第十六章 阴（暗幽深的通）道

　　白天是红魔馆最忙碌的时间，女仆长需要指挥妖女仆们清理红魔馆的每一片角落。

　　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要知道幻想乡中的妖可是出了名的难搞。

　　手脚，天**玩，智商很少有高过9岁小孩的。

　　这些妖女仆没有大声喧哗，没有随处跑，能用最平稳的声音和伙伴交流或询问工作已经算是幻想乡教育界的一个壮举了。

　　对于这一点，十六夜咲夜付出的心血绝对难以想象。

　　可即使如此，身为妖的她们依然时不时的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

　　所以十六夜咲夜是必须的，妖女仆也是必须的。没有妖女仆，十六夜咲夜一人不可能顾得过来的面积庞大的红魔馆。没有十六夜咲夜，妖女仆根本难以成事。

　　最后综合来说十六夜咲夜是整个红魔馆最忙的人了。

　　那么，最闲的人又是谁呢？

　　——刨去被关起来的那位就只剩红魔馆的主人蕾米莉亚。斯卡雷特了。

　　而现在，这位恶魔之主则正在一间华丽的不像样子的卧室里呼呼大睡…。

　　“…。呜…咲夜…。”

　　和墙壁一样血红色的大上，一只白的小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接着是蓝宝石般的头发，迷糊糊、半睁半闭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娇的嘴…

　　500岁的血鬼蕾米莉亚，像小狗一样的慢慢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咲夜…。”

　　已经坐起来的大小姐再次呼唤女仆长的名字。

　　和之前的那一声呢喃不一样，这次的声音伴随着魔力一起飘了出去。紧接着在下一秒，银发的女仆长十六夜咲夜就出现在了血鬼的身侧。

　　“早安，大小姐。今天起得真早呢。”咲夜微微有些惊讶。

　　对于一个属于夜晚的生物来说这么早就起来是很少见的。要知道大小姐正常的起时间是傍晚，晚饭对于蕾米莉亚来说就相当于早餐。

　　萝莉血鬼了眼睛，娇小的身躯有些摇晃，似乎是还没有睡。但那张比天使还要可爱的脸蛋却罕见的泛起一丝喜意。

　　“因为我想见一见啊…。。那个被命运线绕的人。”

　　他可是解决那件事的钥匙啊…。。

　　————————场景转换的分割线——————————

　　碎了…。。

　　如同劣质的玻璃制品，如同作者君见底的节，如同丧尸杀手李三光薄弱的下限…

　　水晶球就这样在夜星辰的手中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这怎么回事…？！】

　　七曜魔法使帕秋莉的脸上难得的出了惊讶万分的表情。这样的感觉大概有几十年没有过了。

　　这个水晶球的容量是自己魔力的一半，但要将它撑破却至少需要自己魔力的八成以上。最初就拥有这等魔力的确是惊世骇俗。

　　不过，这并不是帕秋莉惊讶的主要原因…

　　按照现在小说的劲，不撑破几个水晶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主角。

　　她所在意的是少年的属。

　　水晶球里没有显示任何东西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帕秋莉了解自己制作的东西，虽然水晶球设定的是充魔力后显示结果，但实际上只需要一点魔力就可以分析出想要的数据。所以达到条件却没有显示结果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啥？你说水晶球坏掉了？这话你敢跟帕秋莉说吗？

　　我敢保证第二天你一定会被包装的很精美送到二妹的房间里去…。。

　　炼金术也是七曜魔法使帕秋莉引以为傲的东西！！

　　所以综合上述所有情况，帕秋莉只能得到一个连自己都震惊的结论——

　　——这个少年没有属…

　　那么，什么是属？

　　就像科学一方认为世界是由分子、原子构成的一样，魔法学则认为万物是由元素构成的。事实也的确如此，五行也好，七曜也好，也好，都是人们物质观的一种，都是对世界的一种探索方式，其反映在各种术式的本质是相同的。

　　也许属在非幻想种的人类身体上也许很难体现出来，但作为精神和意志的放大化产物——魔力则可以将其效果展现。而且就像指纹和基因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魔力构成。这一点从存在就已经印在了人的灵魂上很难加以改变。所以天赋这种东西限制了很多魔法使的前进，修行属魔法的魔法使更是需要很好的属契合度。

　　帕秋莉本身是偏向火属的（杜撰），有了贤者之石的她使用其他属的魔法同样毫无障碍。但这并不带没有贤者之石就不可以使用其他属的魔法，只不过在某种程度上会有干扰作用罢了。而身为自然化身的风见幽香同样拥有所有属，但即便如此，她本身也更偏向木。

　　不过不管怎样，纯粹的东西是不存在的。

　　相生相克是自然的规律。

　　所以只要是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物都有自己的属，不同的只是是否明显而已。这一法则到现在为止魔法界已经沿用了数千年…。

　　但是今天。

　　就在帕秋莉的眼前，这个理论被推翻了…

　　眼前的这个少年仿佛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一样，魔力纯粹的没有一点杂质。就像神话中洪荒初开的那一缕光，可以化作万物的本源……。。

　　不、不、或许不是这样！

　　帕秋莉从惊讶中清醒。

　　没有检测出并不代表这没有。也许是少年的魔力特征的微小程度已经突破了目前已知水平底线；也或者这根本就是新的、未知的一种属。不管怎样，这都可能是魔法领域的一项突破发现！

　　想到的这里帕秋莉的眼神离了，像是看到什么令人着的东西无法自拔。

　　一步，两步，三步…。

　　少女有些踉跄的向夜星辰走了过去，美丽的脸蛋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原本那看起来蕴藏着无穷智慧的大眼睛，现在却像痴女一样赤果果的透着饥渴…。

　　像无数学者那样，对未知的力量和知识的饥渴。

　　“帕、帕秋莉小姐，您没事吧…。”

　　夜星辰完全被这种目光吓坏了。

　　没有**。

　　这就说明眼前的少女不是想将他“吃掉”看起来更像是要将他**解剖？

　　妈妈，这里好可怕！

　　“没什么，夜君。我很好…没有什么时候、比这更好的了…。非常完美…。。”帕秋莉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

　　好你妹啊！不要用一脸坏掉的表情说这种话啊！

　　帕秋莉终于走到少年面前。

　　激动的有些颤抖的她握住了少年的双手，然后一脸真诚的请求道。

　　“夜君，请给我你的【哗—】吧！”

　　…。。纳尼！

　　——————————我是完全愣住了的分割线————————

　　剧情是上没有间断的，场景也没有变化，但这里还是出现了用来凑字数的分割线。

　　因为这一句对夜星辰产生了难以想象的杀伤力，直接让少年的意识断档了几百字的长度。

　　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美女对你真诚的提出这种请求你会怎么做？

　　如果答应了就太畜生了吧！

　　如果不答应就简直连畜生都不如了吧！

　　要是汉子的话估计就直接找个阴暗处啪啪啪了，含蓄一点也会假装互相了解一下，然后去小旅馆开房。但作为一个还是有一点专业知识的人，夜星辰还是保有相当的理智。

　　魔法使的【哗—】，是蕴含魔力最多的体。

　　自从某个叫奈须蘑菇的魔法使发现了这个现象，一种高效有爱的补魔手段横空出世，极大的促进了魔法社会的和谐和团结。【哗—】也成了研究魔力特的最佳材料。

　　但即便如此，夜星辰听到这奔放的台词还是被雷的外焦里。要知道即使是滚单的时候，幽香也没说过这么大胆的话！

　　少女，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是要为我的生命着想啊。

　　如果是幽香发现的话，就不是柴刀而是柴炮了…。

　　想到这里夜星辰不由得感觉一股寒气由心而生。于是他决定让少女自己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逆天。

　　“咳咳，那么帕秋莉小姐打算用什么方法采取样本呢？”少年反问。

　　“这个当然是……。”说到一半的时候帕秋莉似乎意识到什么声音越来越小。一百多年也没变几次的老脸也瞬间红的像个透了的苹果。

　　生理上的知识帕秋莉不在意，但这样失礼的举动却让她很尴尬。

　　于是，少女魔法使找了个台阶。

　　“这个当然是…。。让、让小恶魔帮你了。”

　　“诶！？！”

　　帕秋莉，你机智过头了吧！

　　——————————飞狗跳的分割线——————————

　　最后这场闹剧是以夜星辰献出了自己一半以上的血供魔法使研究收场的。而作为补偿，少年也得到了魔法图书馆的最高阅读权限。

　　嗯，就是他现在手里的这个奇怪的钥匙。

　　图书馆里的所有书都有魔法保护，擅自打开的话会受到攻击（某人除外…），未经允许也没有办法带出图书馆（某人除外…）。而有了这个钥匙就可以解决以上这些问题。钥匙的一端还有一个小的放大镜，带有贴心的翻译功能。无论是魔法语言，古代文字，魔界符文都可以变成使用者喜欢的文字。当然这个文字不能超出帕秋莉的认知范围。

　　“请、请问夜先生想要看一些什么书呢？”

　　小恶魔不是那种爱害羞的女孩子。但托帕秋莉的福，这种尴尬还要多持续一段时间了。

　　对于这点夜星辰有些无奈。今天他算是了解到了：学者们都是一些丧心病狂的家伙…

　　“嗯，那就帮我找一些关于灵魂和精神方面的书吧。”

　　“请跟我来。”

　　有了小恶魔这个高级的搜索引擎，找书是方便了很多。不一会，相关的书像小山一样出现在少年面前。

　　这真是叹为观止啊…。

　　少年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些书，单从上面的魔力波动上看每一本魔导书都是外界万金难求的，在这里就像大白菜一样的堆成一堆。

　　兴奋感让夜星辰有些目眩，脑袋似乎有一瞬间晕眩了。

　　“夜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有些贫血罢了。”

　　被取了一半身体里的血，就是以夜星辰的高超恢复力也不免元气受损。其实他大可拒绝这种请求的，无论是风见幽香还是他本身都是红魔馆值得尊重的客人。但想到还要在这里当一段时间学生，付出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也是很值得的。

　　“还有不用叫我夜先生。叫我夜星辰，或者是辰就可以了。”

　　“那么，夜君？”小恶魔试探的问了一下。

　　“嗯，这样也行。”

　　夜星辰只是觉得被人这么叫夜先生的话有些怪怪的。

　　大概只过了几分钟，夜星辰就完全的沉浸在书本的海洋中了。对于这些新奇的知识，夜星辰还是抱有极大的兴趣的，这大概也算的上是他身为一个好学生的本能了。不过有点可惜的是，在这些书里面夜星辰还是没有找到他最想要的东西。

　　关于灵魂物质的记载实在是太少了…。。

　　目前人们对于灵魂的认知还是很有限的，毕竟除了死神或者亡灵真正了解灵魂的存在太少了。不，说是太少也有些不对。对于灵魂的研究的书还是很多的，里面的那些生涩的理论夜星辰看起来都头大。但这些并非他想找的东西。

　　我们知道人死了灵魂会被传送到冥界等待轮回重生。虽然不知道是哪个神定下的规矩，但这个世界的确是按照这样的规律运行。像一个永不停机的游戏生生不息。

　　没人说得清灵魂是什么东西，就算是死神自己都可能不明白。

　　不过在夜星辰看来灵魂就是意识、精神等非物质能量的集合体。

　　当意识诞生的一刻生物就燃起了灵魂之火，像呼吸一样不断和外界的灵魂物质进行换，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为什么人会在悲伤的场面同样感到悲伤？为什么感的人在面对杀意时会有感应？

　　这些奇怪的感觉其实就是人们接收外界的游离灵魂物质所得到的的信息。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灵魂物质的逸散会变得烈。悲伤的人的灵魂物质也会带有那种情绪，所以处在葬礼或者灾难的场景时心情会因为接受了那些情绪而变得悲伤。同理，强烈的攻击**和杀意也会由灵魂物质传递给目标，感的人就会有所察觉。

　　灵魂同样是可以成长的。

　　人的心灵越坚韧，灵魂就越强大。当然这种成长的方向是不同的。举个最直接的例子，风见幽香，那个不知干掉了多少人的大妖怪，她的杀意完全可以让普通人恐惧而亡。而要是换做一个历经磨难的苦行僧，那种灵魂上的力量就更偏向于防御。

　　怎么？听起来很像是精神力？

　　的确是这样，因为精神力本身就是那些不明白灵魂物质为何物的家伙对人这种意识方面的力量所进行的定义。那些意念弯勺，隔空移物的精神力大师说白了也是在用自身的灵魂物质罢了。

　　但夜星辰不同。

　　从他成为使徒的那一刻，他的起点就注定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在他的眼里灵魂物质就像大气成分一样充斥在世界里。他可以如同呼吸般轻易的操纵空气和自身的灵魂物质让它们凝结成任意形状。屏障，利刃，甚至可以对空气中的粒子进行原子级的破坏，近乎无限的发堪比对城宝具的加速粒子炮；甚至要是多花些时间和能量的话，电子炮和核爆也不是不可能出现的。

　　而如果放在精神层面，除了八云紫或者风见幽香那个层次的人，几乎没有人扛得住少年的全力入侵。普通人他只需勾一勾手指就能让其灵魂消散。并且绝对不可能有人可以读他的心。也许侵蚀心灵的力量少年尚未纯，但心灵之壁的强度绝对是无人可及的。

　　所以，对于夜星辰这样一个已经几乎看清“真实”的人，目前的大部分资料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好在这么长时间的翻阅也并非一无所获，在众多资料中夜星辰还是找到两本比较靠谱的书籍的。

　　一本是一个叫浮士德家伙写的。

　　他认为灵魂也是由微小的单位组成，人们可以对这些微粒进行重组和利用。书里面还记载了他进行了很多惨无人道的试验，甚至亲赴地狱去考察那里面的恶鬼。最有趣的的是他想和上代通灵王讨论这个问题，但人家根本没有鸟他。

　　读到这里夜星辰不乐了。他没想到除了叶王外之前居然还出过八位通灵王？见识过叶王的别扭心理的少年不对地球君的耐艹表示感叹。

　　至于另一本就更有趣了。他的作者就是夜星辰的老对头麻仓叶王。

　　叶王在灵魂的造诣要比夜星辰要高很多。当然这是他已经成就通灵王之后。之前的话两人顶多持平。就算叶王的天赋再高，少年本身的质也决定两人的起点差距。

　　不过即便这样少年也被叶王的这本《超。占事略决》吓了。

　　里面不仅有可以把已经下地狱或者天堂的人的灵魂强行招过来的术，甚至还有起死回生的术！？

　　尽管代价大了一点，但这也是货真价实的起死回生啊！

　　【那混蛋真特么可怕…。。】少年骇然。

　　超越生死规律，夜星辰自己是绝对办不到这样的事的，也学不会。这种境界的术不是他这种初学者都算不上的雏可以沾染的。

　　其实夜星辰真正在意的是这本书构成术式的概念。

　　他和麻仓叶王战斗过。和别的通灵者不同，那家伙所用的超灵体不仅是用自身灵力将持有灵具象化，还利用了空气中灵魂物质，甚至通过攻击拆解他人的灵魂来壮大自己。只是他没想到叶王就连术也可以和灵魂物质一起使用。

　　不断的通过外界的灵魂物质来强化自己的灵魂，难怪这个家伙能以绝对碾的姿态打败所有对手成为通灵王。

　　灵魂物质和术可以结合，那么其他的呢？

　　夜星辰感到有些兴奋，自己的绝对领域还有着进化的可能。

　　“夜君？”

　　“嗯？”

　　从书本的知识中醒来的夜星辰看向一旁的恶魔少女，后者则出了抱歉的微笑。

　　“帕秋莉大人用药的时间到了。我先失陪一下，给帕秋莉大人送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对着钥匙呼唤我。”

　　“哦，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小恶魔鞠了一躬离开了，剩下夜星辰自己靠在书架上研读魔导书。虽然搜索面板离开了，但记住搜寻方法的他自己也可找到想看的东西。

　　然而半小时后幸运一向不好的家伙没有找到想看的书却无意的发现了另一个东西。

　　在图书馆深处，西方咒术和黑暗魔法大全书架的中间，一个黑暗的通道出现在夜星辰的视野里。

　　这是…。。什么？

　　模糊不清，光线似乎无视了那个入口。无论手中的光源如何闪耀，那个通道依旧是暗淡、扭曲，仿佛连着异域一般充着违和。

　　好奇心推动着夜星辰前进，就像之前无数个作死的人一样抬脚迈进了那个通道。

　　嗡！！

　　一瞬间，电子杂音般的声音从身体某处冒出来。视野开始模糊，旋转，仿佛眼中的色彩统统搅在一起一样，让夜星辰的意识也跟着翻江倒海。

　　悲鸣…身体在悲鸣…。似乎每块骨头都要移位。

　　滕头…脑子在疼痛…。好像神经的节点进了灼热的钢筋。

　　给我滚开！

　　夜星辰竖起了绝对领域。

　　“呼…。”

　　不适感消除了，压制了那种感觉之后一切异状就像水一般退去。

　　世界没有崩毁，身体也没有破碎，面前的那个通道依旧阴暗深远，刚才的痛苦仿佛是一场恶劣的玩笑。

　　大意了…

　　夜星辰摸了摸额头，似乎在回味刚才的感觉。这和杀意不同，只是单纯的被这死亡之地的警告了而已。

　　灵魂在告诉他这里很危险。

　　无数生命葬送在这里，让这条本来就狭小的走廊充了绝望和恐惧的灵魂物质，浓郁的几乎到了凡人都见的地步。

　　就像生与死的节点一样，这里直接给了感的夜星辰头痛击。

　　没办法…。

　　夜星辰越强，他对灵魂物质的感觉越感。所以杀的人，经历的事还少的可怜的他很容易被太过烈的情绪影响。要是战斗的话只要覆盖上绝对领域就没问题，即便是幽香也没有办法影响他。但平常的话…

　　就像这样，无意间少年吃了个大亏。

　　不过也不是毫无所获，至少夜星辰知道了这个地方的真相。

　　——芙兰朵。斯卡雷特，蕾米莉亚的妹妹就住在里面。

　　唉…。。这浓郁的负面情绪到底是她自己的，还是死在她手里的人的，已经都分不清了啊…。。

　　“夜先生，午餐的时间到了。大小姐让我来邀请你。”

　　不知什么时候，银发的女仆长出现在了少年背后……。

　　ps:要考试了，赞赞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