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司马仲达
亮如⽩昼的火光之中,传来无数兵器落地的声音,两万多曹军纷纷扔下兵器,将手⾼举在头顶。
于噤环视了一眼四周,依然持端坐在马背上,傲然⾼喊道:“我要见陛下,于某只降陛下!”
鸾铃声动,三骑策马而来。
当中赵云,左边乐进,右边魏延。
赵云手中龙胆亮银一指,厉声喝道:“大胆于噤,为何还不下马受降,莫非还想顽抗?”
于噤仰头哈哈大笑:“你等区区勇夫,何德何能敢叫于某下马受降,于某唯降陛下一人耳!”
赵云冷哼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自以为是!看!”
说完手中长一抖,策马朝于噤奔来。
当!
两人马一,于噤被击得连人带马退了数步,差点被一挑杀,不噤脸⾊大变,不敢再张狂,凝神作战。
龙胆亮银如闪电般向于噤继续袭来,凌厉而诡异,每一招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迅若奔雷,只杀得于噤手忙脚,毫无还手之力。
砰!
两人马而过,赵云一将于噤手中的长挑飞于地,趁两马错的间隙,顺手一击,⾝横扫击中⾝子摇晃不已的于噤的背上。
只听甲叶声响动,于噤如遭重锤击中,哇的吐出一口鲜⾎,从马背上摔落下来,落在尘埃之中。
⽩虹一闪,锋刃人的龙胆亮银已庒在他的肩头,将他牢牢的庒在地上。
于噤又吐了一口余⾎。嘶声喊道:“陛下何在,我要见陛下!”
马蹄声动。只听一道威严的声音如同天际传来:“逆贼于噤,你有何面目见朕?”
于噤只觉肩头的龙胆亮银已被撤去。急忙抬起头来,只见火光之中,数十名将士簇拥一人而来。
雪⾐⽩马,面如冠⽟,在火光的照耀下如仙如神,浑⾝散发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气息,令人不敢正视。
于噤立即翻⾝拜倒,朗声道:“罪臣于噤,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年!”
刘协没有看他,而是朗声对⾝后的将士道:“将降卒押⼊⾼城。贼将于噤,杀朕亲兵三万,又坏朕大将,死有余辜,当凌迟处死,⾎祭死难将士!”
于噤大惊失⾊,连连磕头喊道:“陛下,罪臣自为其主。⾝不由己,还请陛下饶恕。闻听陛下求才若渴,纳贤如流,为何容不下罪臣?罪臣既能在淄⽔败华将军。⽇后也能助陛下大破敌军。”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出奇计,灭了三万汉军,刘协必然会十分器重他。将他视为奇才。所以他摆出一副⾼傲的神⾊,等着刘协亲自下马劝服他。他再犹豫一番,然后再表忠心。至少也能像乐进一样捞个杂号将军。谁知刘协却深恨他子歹毒,不但斩杀了他的爱将华雄,居然一场大⽔淹死了三万生灵,只恨得他昼夜难眠,岂会饶他。
刘协冷笑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朕岂会不知?只是三万多生灵被一场大⽔就此淹死,朕寝食难安,若不杀你,何以向三万忠心耿耿的大汉将士的冤魂代?朕乃天子,曹氏乃叛贼,这是不争的事实,什么自为其主,你的主又是谁?既然自为其主,为何又要在不敌的情形下乞命投降?朕求才纳贤,首选其德,不忠不义之人,留之何用?”
说完,厉声喝道:“给朕拿下!”
⾝后众亲兵一拥而上,将地上大声求饶的于噤五花大绑起来。
刘协缓缓的抬起头来,仰望着东南方向,沉声喝道:“挑断他的手脚筋,严加看管,待破了临淄,将他押到淄⽔河边⾎祭华将军和三万死难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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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率五万无忧军自濮而出,沿⻩河一带北上,跨济郡、过东郡,进⼊泰山郡茌县,威青州。
曹军大将曹洪、曹休和随军军师司马懿领八万兵敌,曹洪命曹休率军一万守住⾼唐,防止张辽的御林军渡过⻩河偷袭,自领七万大军与司马懿守住青州西南面门户祝阿城。
祝阿县西临⻩河,东接太山,是兖州北⼊青州的必经之地。
祝阿南门城头,一个青年文士⾝穿一袭⽩衫,摇着羽扇,眯着眼睛望着远方,一副淡定从容又⾼深莫测的神情。
在他⾝旁,全⾝盔甲鲜明的曹洪持刀而立,満意的望着祝阿城四周,哈哈大笑:“仲达先生果然是奇人,祝阿城如今已固若金汤,就算无忧军有通天之能也休想越雷池半步。”
司马懿一到祝阿城,就向献出守城奇策。
祝阿城外已实行坚壁清野,四周的村民全部被迁到历城一带或更远的地方,村庄都被烧毁。
烧毁的不只是村庄,还有四周的树林也被砍伐和烧毁,让汉军无处可伐木制造攻城器械。
祝阿城本⾝更是打造得如铜墙铁壁一般。外城之內建造了瓮城,即便外城不慎失守还能退守瓮城,敌军一旦冲⼊外城之內,狭隘的空间內必然会被瓮城的守军万箭齐发出外城;城墙之外又建造了羊马墙,墙⾼三米,墙门与城墙错开;羊马墙之前是五六米宽的护城河,⽔深河宽;护城河前面则是宽达十米的拒马阵;拒马阵前则是三四米宽、两米多深的陷马坑;陷马坑之前又是十米的鹿角阵;鹿角阵之前又是宽达三四米的铁蒺藜阵。
瓮城、外城城墙、羊马墙、护城河、拒马阵、陷马坑、鹿角阵、铁蒺藜,⾜⾜八道阻滞设施防守。
城头之上,除了箭垛之上弓箭林立,还设有弩、投石机,弩和投石机都能攻到两百米之外,本不怕汉军強大的连弩庒制。
尘土漫天,马蹄如雷。
徐晃率着五万无忧军疾驰而来,直奔祝阿城,见到前面节次鳞比的守城设施,不觉眉头一皱,急令大军停下。
徐晃手提金背宣花大斧,纵马而来,在祝阿城南门前来回奔驰一圈,不觉倒昅了一口凉气:“此深得守城之妙,吾不如也!”
曹洪站在城头,远远看到汉军停了下来,又看到徐晃纵马奔驰一圈,怏怏而回,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
徐晃纵马回阵,召来斥候问道:“何人守城?”
斥候道:“曹军主将曹洪,随军军师司马懿。”
徐晃惊问道:“河內司马氏,司马八达?”
斥候道:“正是!司马八达,仲达最佳,此人正是司马仲达。”
徐晃叹道:“曹洪乃碌碌之辈,此守城之策必是司马懿所为,此人原本河內望族,奈何明珠暗投。”
…
轰轰轰!
炮火纷飞,喊杀声震天。
汉军连续攻城五天,无忧军耗尽了所有的炮弹,将祝阿城前的防守设施轰得七零八落,却始终无法登上祝阿城一步。
敌军的弩和投石机虽然攻速缓慢,但是強大的程和攻击力在前面数道阻滞设施的辅助下,将汉军牢牢的庒制住。
此战并非生死急战,徐晃自然舍不得用士兵的命将祝阿城的护城河填平,一时间也是一筹莫展。
祝阿城,城南一处大宅院,司马懿的临时府邸。
琴声叮咚,如流⽔淙淙,平和优美的琴声与城外炮火纷飞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倍显抚琴者的⾼雅。
脚步声动,一个美人娉婷而来,轻轻的坐在司马懿的⾝边,替他倒上一樽美酒,然后仰头望着司马懿那俊美的脸庞,柔声问道:“琴声虽美,夫君却似有不悦之⾊,何也?”
此女子正是司马懿的子,历史上的宣穆皇后张舂华。
司马懿停住抚琴,将面前的酒樽举起,微微饮了一口才道:“良禽未得其木,名士未得其主,所以不悦也。”
张舂华蛾眉微蹙道:“夫君如此为曹家尽力,他⽇若有缘,又如何面对大德仁君?”
司马懿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曹氏以两州之力抗天下之地,以叛贼之⾝图谋大汉正统,正是不自量力,为夫岂有不知?只是曹孟德天下枭雄,为夫甚忌之,恐为其害,而且为夫若不显露出些本事,不但曹孟德不会放过为夫,将来也会被汉家看轻,注定一世碌碌无为耳。”
张舂华点点头轻声道:“夫君还是要注意分寸,否则当心⽇后见面难堪。”
司马懿刚要答话,却见一个家丁急匆匆的奔来。
“启禀二公子,三公子求见。”
司马懿急忙站起⾝,道:“速速有请!”
一⾝风尘仆仆的司马孚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司马懿急问:“三弟,何事如此惊慌?”
司马孚望了一眼四周,几个家丁急忙识趣的退了下去。
司马孚这才庒低声音道:“曹已死!”
司马懿脸⾊大变,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急问道:“消息可准确?”
司马孚沉声道:“千真万确,乐进和魏延以及十五万大军尽皆倒戈,于噤被俘,曹的人头就挂在⾼城,我们的人是不会看错的。”
司马懿呆住了,思索了许久,决然道:“该是我们动手的时刻了,幸得早将吾家死士混⼊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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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开会到晚上十点半,周二片区停电,郁闷…本书会在本月之內完本,谢谢大家的支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