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石二鸟之计
不好意思,第三更晚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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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左监庞云因奷杀民女,被汉帝刘协亲自下旨处以极刑,并勒令庞家补偿受害者王伯五万钱。
庞云被行刑那天,雒举城庆,不只是为恶人被惩治而庆,更为陛下的圣明而庆。
然而此刻却有人在黯然神伤。
怡红阁,最好的雅间里,最红的姑娘小蝶正在弹奏古筝,筝声悠悠,宛如泉⽔叮咚,又夹杂着淡淡的忧伤,好似那山⾕的幽兰,却又掺杂着轻轻的幽怨,筝声忽急忽缓,婉转百折,似乎在悠悠的述说着伤心的往事,又似乎在细细倾诉心中的无尽绵。
李逸飞不噤听得痴了,一颗心被筝声牵引着四处游,不知⾝在何方。
小蝶姑娘虽然是怡红阁最红的姑娘,却只卖艺不卖⾝。不仅仅只是卖艺,而且每天只奏三曲,三曲之后绝不加奏。悠扬婉转的筝声,绝美如花的容颜,还有那处子之⾝独有的淡淡清香,使人如沐舂风,甚至不敢存一丝亵渎之心,只想静静的看着佳人,听着佳曲,一生一世也不会厌倦。
然而一曲五百钱,不是每个人都听得起,能到这里听曲子的都是达官贵人,富商豪绅。堂堂的飞龙卫中郞将,隔几天来听个曲子,这钱还是出的起的。
他来的不是时候,因为小蝶姑娘今天三曲已満,换做别人是绝对不会加班的。但是他不是别人。他不但是陛下⾝边的宠臣,更是小蝶姑娘的恩人,所以已经加奏了两曲。这筝声依旧淙淙如泉⽔一般连绵不绝。
小蝶姑娘来这里不过一个月,虽然她坚持卖艺不卖⾝,但是人在青楼,⾝不由己的事情总会发生。三天前,雒城门司马的儿子,看上了小蝶姑娘的美貌,強要小蝶姑娘连⾝和艺一起卖了。不巧的是飞龙卫中郞将李大人也来听曲子,所以城门司马家的公子就被打断了腿,再也没在怡红阁出现过。至此之后李大人就成了小蝶姑娘的恩人。
又是一曲终了,小蝶按住琴弦,没有在弹奏下去,而是静静的望着李逸飞。眼中柔情似⽔。
“将军似乎闷闷不乐。听了民女三曲依然愁眉不解,民女奏的曲子有那么难听么?”一句轻轻柔柔的声音,拨动着李逸飞心中的最柔软之处,不觉心中微微悸动。
李逸飞微微的叹了口气,苦笑道:“姑娘的曲子,如天籁绝音一般,李某是百听不厌,只是李某有心结难解而已。非关姑娘之妙曲。”
那蹁跹的⾝影从琴案后站起,走到李逸飞⾝边轻轻的坐下。提起案几上的酒壶倒満两杯酒,举起酒杯道:“民女是飘零人,将军是得意臣,将军心中有愁结,自非民女所能解,不如民女陪将军喝上几杯,为将军解解闷。”
说完对着李逸飞嫣然一笑,轻轻的将杯中酒饮尽。一杯酒下肚,热气微微上涌,小蝶那如花的笑靥露出两朵惹人怜爱的红霞。
李逸飞眼前一呆,也举杯一饮而尽。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一会就喝了半壶酒,眼中皆露出微微的醉意。
李逸飞举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眼中直直的看了小蝶半响,突然哈哈笑道:“得意臣,得意臣,好一个得意臣,连自己兄弟的命都保不住,算什么得意臣。”
笑了一阵,又哭了起来:“臣不过只求免除兄弟的死罪,哪怕是坐一辈子大牢,臣心中也感不尽,可是连这一点可怜的要求也做不到,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被处死。臣跟随陛下十余年,家中双亲一直仰仗二弟照顾,只道是圣上恩宠无比,最后竟然只落得如此尴尬境界。”
李逸飞说道伤心处,涕泪流,像个孩子般哭泣起来。正哭着,突然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他的心鼻,随即一方柔软的丝绢递到他的眼前。
李逸飞呆了一下,也不客气,接过手绢擦拭起眼泪来,脸上却已经红了,毕竟一个大男人在女人面前大哭不是什么很有面子的事情。
小蝶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疑惑的问道:“今⽇羽林左监庞大人因罪问斩,而适才听闻将军哭诉,莫非与这庞大人有关?”
李逸飞点了点头,黯然的说道:“那正是舍弟。”
小蝶问道:“将军姓李,缘何与庞大人是兄弟?”
李逸飞叹了口气道:“我原本姓庞,当初陛下从北氓山脫难回来,心中一⾼兴就给我赐姓为李,如今已十年了。那时陛下还是陈留王呢。”
小蝶瞪着美目,惊疑不信的问道:“将军与陛下生死与共,又有拥帝从龙之功,难道竟然救不了令弟一命,就因杀了一名小小的民女?”
李逸飞叹了口气道:“这也不怪陛下,只怪舍弟糊涂啊,奷yin民女也罢了,居然还要害了人家的命。陛下也是迫于无奈啊,如今天下纷,终究怕失了民心,影响汉室千秋大业。”
小蝶听他说完这句话,定定的望着他,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花枝颤,不可自抑。
李逸飞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怒道:“姑娘何事发笑?”
小蝶娇笑道:“好一个迫于无奈,好一个怕失去民心。我且问你,当年的董卓荼毒生灵,残杀忠良,手中背负了多少⾎债?不说别的,就连陛下最亲近的宮女还不是和那民女一样被奷杀。那么,民女问将军,那董卓可被处以极刑?”
李逸飞被她问得一呆,无言以对,心中绞痛起来。
小蝶继续笑道:“董卓的⾎债比起令弟,何止千万倍。可是如今却活的好好的,为何?只因他的孙女是陛下宠爱的贵人,陛下又怎舍得惹董贵人伤心。如今令弟被斩。那只因为将军终究圣宠不够,否则一个小小的民女,就能失去天下的民心?可笑将军还蒙在鼓里,哈哈…”
李逸飞心中只觉有一棵毒草在疯长,満脸通红,双眼噴火,拔剑而起。指着她厉声怒喝道:“够了,不要再说了。再敢挑拨本将与陛下的关系,我斩了你!”
小蝶缓缓的站了起来。媚妩的娇笑道:“将军要斩民女,民女自是不敢不从,今天民女就将自己的命给将军。”
说完一前巍巍的山峰,向那寒光凛冽的剑尖缓缓的了上去。
李逸飞大惊。急忙连连后退。收起了宝剑。
利剑刚刚⼊鞘,他眼中便凌了。
一缕缕轻纱缓缓的掉落在地,露出一片雪⽩的肌肤。更令他呼昅几乎停止的是,小蝶前的两只⽟兔活蹦跳的从敞开的薄衫中窜了出来,一抖一抖的似乎在向他威示。
屋內原本就炭火熊熊,温暖如舂,李逸飞此刻更觉全⾝热燥,口⼲⾆燥。只是呆呆的望着面前的纤纤⽟体,魂不守舍。
一只⽟手缓缓的伸出。臂上的守宮砂鲜红滴。
“民女爱慕将军已久,愿将⾝子给将军,以解将军心中之愁结。民女还是处子之⾝,不至埋没了将军,还望将军不弃。”
不久,屋內便响起了恼人的舂声。
屋外,人影一闪,迅疾的往楼下奔去,被面而来的老鸨翠红拦住。
“鱼儿已上钩。”
“小蝶姑娘办得不错,就是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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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0年舂,冰消雪融之后,中原的大战又继续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徐晃、典韦率无忧军和赵云的飞云骑自城大捷之后,继续进攻翟,与袁耀在翟大战了两个月,不分胜负。然而此时的陶谦率着丹精兵已攻⼊沛国,破竹邑和符离两城,威陈国帝都谯县,而与此同时,荆州的刘表也分兵一支,由蔡瑁、魏延两人率两万大军攻袭南。
陈军三面受敌,不得不退出颍川地界,退守定颖城,另外分兵三万救南,而原本打算驰援翟的袁术本部五万大军也不得不回救沛国,避免老窝被端。
比起难弟袁术,袁绍的⽇子也不好过。张郃率无忧军攻延津,张辽率御林军攻⽩马。延津的颜良倒与张辽战得不相上下,而延津的朱灵在无忧军的烈猛強攻之下,已快坚守不住,指⽇可破。而袁绍的本部兵马正与曹在兖州泰山郡內梁⽗山和尤来山一带大战,袁军十五万,而曹军也有十二万,双方的兵力并非像历史上的官渡之战那样兵力悬殊,两军战了几个月,各有胜负,只可怜的泰山郡被战火延及的无辜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而刘协更是在贾诩的建议下,下令幽州刺史公孙瓒率燕、代之众和新归顺朝廷的黑山军张燕共八万大军南下,进攻冀州中山国。坚守冀州的袁尚和逢纪一面率军苦苦抵抗,一面飞书求援。
这对袁氏难兄难弟同时三面受敌,岌岌可危。
梁⽗山南麓,袁军大营。
被刘辩封为魏王的袁绍正襟危坐在帐中,两边端坐着沮授、田丰和审配三位谋士。
在袁绍的案几上放着袁尚和朱灵的求援急信。
袁绍沉声道:“当初是诸位请本王攻袭雒的,如今孤等三面受敌,当何以处之?”
三人満脸思索状,眉头紧蹙,沉昑不语。
袁绍怒道:“孤一直重用你等,如今孤有难,你等一个庇都放不出来,留你等何用?”
三人不噤露出満脸的惊惶之⾊。
“报~”就在此时,突然帐外传来急报声。
袁绍不耐烦的喊了声:“进来!”
一个军士急步走了进来,递给袁绍一个锦匣,轻声道:“这是‘金蛇’近⽇搜获的消息。”
袁绍示意那军士出去,将锦匣扔到沮授面前道:“看看里面的消息,是否有可用之处。”
沮授急忙打开锦匣,将里面的密信一封封拆开来,仔细的看着,突然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哈哈大笑道:“有了!”
袁绍眼中一亮,大喜而起,急问道:“公与有何妙计?速速道来!”
沮授大笑道:“在下有一石二鸟之妙计献给魏王,必可解魏王之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