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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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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太后听到他这里面的话不对劲,嘴角的笑容也渐渐收起。凤眼划过一丝凌厉。

  “恪儿,你该不会又想和你皇兄争女人?”有了一次前车之鉴,她可敏锐了不少。难道这俩兄弟注定一辈子争同一个女人不成?

  争女人?

  顾璃终于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在围绕着自己,特别是听到‘又想’二字,让她莫名的想抓狂,心里对眼前这位六皇爷的愧疚好似更深了。

  慕容恪抿嘴不语,目光流连在顾璃⾝上。

  “那个…太后,我人您见也见过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抬头,不卑不亢的问道。

  那个⽩『⽑』皇帝一大早将她从被窝里拉起来,带她来见太后,自己又自个离去,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对于她如此直接,好不委婉的问话,太后不悦的皱起眉,冷厉的瞪她。慕容恪见状,赶紧打圆场道“太后,听闻您最近⾝体抱恙,娘亲命我带来千年人参给您滋补⾝体。”

  顾璃満不⾼兴的撇撇嘴,这女人刚才还和颜悦『⾊』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好似她活该都必须得站在这里看她脸『⾊』。

  慕容恪偷偷睨着暗自不⾼兴的她。果然,『』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直接。

  “哈哈…还是恪儿有心啊,么么。”太后顿时喜笑颜开,挥手让么么过去接下礼物。

  顾璃又不満的嘟嘴,暗暗骂道:虚伪!做作!

  慕容恪的视线总是时不时的观察她的每一个表情,此刻,他好想马上拥她⼊怀。他好后悔前些天没认出她来,不然就不会让她再回到这所深宮里,和皇兄相见,纠在一块。

  “太后,请容我先退下了,您和六皇爷慢聊。”她把箫儿塞给慕容恪,还是很有礼貌的微微额首浅浅而笑。

  她的微笑有些勉強,慕容恪的心在确定她就是顾璃的那一刻,早已经落在她⾝上了。直到她消失在大门外,他的目光还是收不回来。

  太后轻轻叹息,从恪儿的眼神看来,怕是又喜上那个姑娘了…

  顾璃无聊的在这冷冷清清的鸢扉殿庭院外走来走去,她刚才想出去来着,没想到刚走出宮门就被人拦下了,说什么没有令牌就不可以出宮。

  nnd!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自从醒来后,不是山⾕就是被人贩子绑架,再然后莫名其妙的被运送⼊宮,而且这鬼地方为什么让她有強烈的悉感,昨天夜里她曾想过要离开,可心里有些不舍。每次想到那个⽩『⽑』皇帝隐隐心疼。

  就在顾璃郁闷的时候,脚下的裙摆突然被什么东西拉扯,她低头一看,欣喜的扬起了笑容,蹲下⾝去抱起它。

  “箫儿,怎么老是这么调⽪,跑这来了。”她亲昵的贴着它柔软的『⽑』,嘴畔弯起的弧度真的很美。

  慕容恪故意放轻脚步走进来,就是为了多看她的笑容一眼。想到那⽇抱着她是那般的纤细瘦弱,他决定⽇后要把她养肥一点才行。

  现在才发觉她的短非为了衬托她的俏丽而存在的。不管她有多另类,他都喜

  “箫儿果然还是喜你柔软的怀抱。”来到她⾝后,他温柔的开玩笑道。

  “啊?六皇爷,是你啊?”顾璃有些被吓到,抱着箫儿转过⾝来,一时之间不明⽩他话里的意思。

  这个男人前些天见到她的时候不是还拽的吗?怎么这会看她的眼神这么…诡异。

  慕容恪倏然从⾝后把她连银狐一起纳⼊怀中,強壮的臂膀紧紧抱着她。他终于可以拥抱全部的她了,他终于可以感受她了。

  突如其来的拥抱把顾璃吓傻了,她不知所措的僵着⾝子不敢动,昅进男人的气息,她全⾝越加紧绷。

  怀里的小银狐偷偷探出头来,璨亮的两只眼睛好似在『奷』笑。

  “呃…六皇爷,你…”“璃,叫我恪,或者叫我笙,永远专属你的名字。”他毫无顾虑的将手放在她毫无赘⾁的小蛮上,在她耳畔温柔似⽔的呢喃。

  顾璃不噤心头打颤,鼻端传来他⾝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新『药』草味。她闭上眼,想要凭着这个悉又陌生的味道追逐什么,太『⽳』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她和他曾经认识吗?为什么说这是专属她的称呼?而且每次见到他,內心深处的內疚一分一分增添。现在他又突然对她如此,她想他们过去应该是认识的吧?

  “我们过去认识吗?”她抬起眼,『』茫的问道。从清醒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失着,希望有个人来告诉她该怎么走?

  慕容恪把她怀里的小银狐支走,扳过她的⾝子,两人四目相对。

  “现在重新认识。你好,我叫慕容恪,是喜你的男子,你呢?”他墨绿『⾊』的眸子炙热,看到她茫然的可爱神『⾊』,心里的甜藌越来越多。

  他自私的想拥有她一回,哪怕只是短暂的,他也不后悔。

  顾璃被他突然的告⽩给愣住了,这个男人怎么才见一两次面就对她说这样的话?而且这种问好的方式好悉,悉到她想不起来。

  ‘慕容恪’这个名字就像一粒石头狠狠敲击她的心口,她更觉得郁闷纠结了。

  “璃,我带你离开好不好?”见她没有反应,他有些失落,于是直接问道,其实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带她走的。

  “好啊,我正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呢,那个太后还要我和那个‮忍残‬的⽩『⽑』皇帝生孩子,有病!”一提到离开,顾璃已经抛开了心中的纠结,嘟着嘴不満的骂道。

  她又不是专程来给人家生孩子的,能不气嘛。

  “真的吗?太好了!哈哈…”慕容恪欣喜若狂,突然弯⾝抱起她站起来悦的旋转,冷魅慡朗的笑声从外面远远都能听到。

  “咯咯…哈哈…你放我下来啦…”顾璃也开心的随他而笑,粉拳如雨点般落在他‮硬坚‬的肩头…

  鸢扉殿外面,一个落寞哀伤的⾝影冷冷站在那里,拳头因为眼前看到的一幕而不自觉的握紧。

  仿佛,那个清脆的笑声是他的璃儿所发出的。仿佛那张笑脸就是他的璃儿,此刻正与别的男人笑作乐。

  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他也不知道,走到这里来又不想进去。结果看到了这一幕,他以为他的心已经随着璃儿的离去而冰封,不再有任何感觉。然而,刚才见到里面那个叫古璃的女人为别的男人开心大笑时,他的心又是那么的疼。

  不!她不是璃儿,他的璃儿已经回家了,为了回家,她甘愿伤害他,临死前还说从来没有爱过他。

  月妃等人出宮时才告诉他真相,说是她早就计划好了那天离开。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他的存在。

  璃儿,你怎能如此自私?朕想恨你,恨不起来。对你只有无尽的想念。

  再看里面含情脉脉的两人,他淡淡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转⾝留下欣长惆怅的背影…

  校尉府,辣椒风风火火的闯进书房。书房里的张远正在看公文,突然大门被踢开来。他很不悦的拍桌而起。

  “辣椒,我不是告诉过你没事不许随便进书房来打扰我吗?!”

  辣椒几个箭步上前,伸手拽住他的⾐襟,将他扯到跟前,一掌狠狠拍在桌面上,怒火冲冲的道“说!那个进府的女人是谁?!为什么让她住下了?!”

  刚才她刚从外面回来,突然就碰到一个打扮得妖的女人跟她叫板。她就出去了一天,他就把女人带到家里来了。

  “她只是我远房表妹,来皇城玩几⽇,我能不让她住下嘛。”张远耐住『』子跟她解释,突然发觉被这个女人揪着审问还真是伤了他的大男人尊严。

  “表妹?人家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是你未婚?!说,你没有!”这就是她火大的原因,她竟然不知道他还有未婚

  听到她如此不可理喻,张远当下火了,狠狠甩开了她的手。拿出了一个七尺男儿该有的威严,背过⾝去冷冷道“我的事你无权过问,我可以让你在府里胡闹,在我面前不容许你这么放肆!”

  “你!”辣椒心凉加愤怒,当下无言以对。

  她的确无权过问他的事,这半个月来一直是她死⽪赖脸的赖在校尉府罢了。

  “是,我是无权过问你的事。张大人,我听说六皇爷回来了,这些⽇子打扰了,以后不会了。”她辣椒拿得起放得下,不需要委屈自己。

  说完,决然的转⾝闪出了书房。

  “辣椒!”听到她那样说,张远的心猛地一震,赶紧追了出去。

  刚跑出门外就被一个女人拦住了。

  “表哥,你要去哪?”

  张远停下来耝略的打量了下眼前这个丽的女人,他早已经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个如花似⽟的表妹了。

  前几⽇,姨娘特地来信拜托他好好照顾,他才答应的,反正府里这么大,也不缺她一个。可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自作主张,竟然将儿时⽗⺟一时失言而定下的那可笑的娃娃亲大肆宣扬。

  “有事出去一趟。”张远冷冷推开她,利落的利用轻功飞上屋檐。等他追出去,已经见不到辣椒的人影。

  他狠狠一拳砸在墙上,该死!竟然因为一时之气伤了她…

  黑暗的夜,凤鸣宮里,雪花飘飞,璀璨的绿光挂在満庭院的花枝。树枝上。

  石桌旁,一⾝金丝锦缎的慕容晨坐在那里独自饮着杯中酒,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內蔓延。

  抬头望着这风花雪月的场景,脑中一遍遍闪过的都是他们的曾经。

  她曾说过喜六月飞雪,那一次他专门为她准备的没有看到,于是他以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亲自点亮凤鸣宮的宮灯,回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

  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

  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颗心情

  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

  夜难眠往事忽隐忽现

  心在痛对你越陷越深

  折一千对纸鹤解一千颗心情

  梦醒后情缘不在飘零

  我的心不后悔折折叠叠都是为了你

  我的泪流不尽纠在梦里夜里的负累

  我的心不后悔反反复复也是为了你

  千纸鹤千颗心在风里飞

  这首词此时正好贴贴切切的代表他的心境。

  璃儿,我好想你。即使折了一千只一万只千纸鹤你都不会再回来了对吗?

  真希望有天你能跳出来骂我幼稚。没有你,再也无法⼊睡。害怕会梦到你,然后一觉醒来又是幻象…

  満心的惆怅望着上空飘落下来的雪⽩‮瓣花‬。

  前些⽇子他已经命人把这凤鸣宮载満了梅花。梅花坚韧不拔,越是寒冷就盛开得越娇,好像她的『』子。

  他深知待到寒冬梅花开放时,伊人依旧不在。

  这时候,一片落叶缓缓飘到他眼前,他犀利的眸光淡淡一瞥,又继续倒酒喝。

  “皇兄,喝酒伤⾝啊。”慕容恪凭借着绝⾼的轻功从空中一个翻转旋⼊,落在离慕容晨不远的地方,打开折扇缓步走来。

  慕容晨倒了一杯酒,看似已经醉生梦死,手里的酒杯已经锐利的飞了出去。

  慕容恪侧⾝一动,两指利落的夹住,途中,杯里的酒一滴不『露』。他轻笑一声,昂头喝尽。

  “啊!好酒!皇兄独自一人喝岂不是浪费了。”他走过去,将杯子放下,坐下后才发现原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两个人的杯子。

  “你知道我要来?”对于皇兄的料事如神,他早已钦佩过,可是又怎么知道他要来的?

  慕容晨不语,继续倒酒,对他举杯,昂头,全部⼊喉,随后嗤笑“酒是疗伤的最佳『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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