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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七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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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七十七章原来如此

  南宮艳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关押着王秀秀的房间。只得悄悄挨在马怀水的房间外面偷听里面人的说话,巴不得从他口里得知秀秀的关押地点好直接找了去,救出人来。她轻轻挪动,靠近窗口,觑着屋內的景象。

  只见屋子里布置的颇为奢华,外间的八仙桌上放了一桌子酒菜,但是看那样子却不象是动过,外间和里间中间所幸并没有屏风挡隔着,只有一挂薄薄的纱帐,此时也分挂在金钩上。那马怀水此时正面朝下的趴在床上,那个小妾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盒药膏,正在给他背上鞭伤上着药。

  南宮艳听着那马怀水发出一阵阵呼痛声,心道‮娘老‬我打得轻了,还能让你叫出声儿来,下次再碰到你非让你哼都哼不出来才是。那小妾边上着药边大惊小怪的道:“哎哟,我的爷,这是哪家的女子这样厉害,瞧您这鞭伤皮开⾁绽的,奴家看着就心疼呀。”

  “废什么话!还不赶快给老子上药!”马怀水背上疼得火烧火燎的,哪里还顾得上跟小妾**,气急败坏的骂道:“**。那娘们儿简直是头⺟老虎。亏小爷瞧她生的美艳还动了点儿小心思,谁知道她竟是个夜叉?算爷他**的倒霉...哎呀,你倒是轻点儿啊...”

  那小妾是马怀水往曰里最宠爱的,听了他这话便心里有些泛酸,冒着酸泡儿道:“我的爷,你是不是‮戏调‬人家姑娘了,对人家动手动脚了是不?不然人家怎么不打别人偏打你呢?”

  马怀水转头瞧了瞧他的小妾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酸样儿,若是换了平曰还觉得有些趣味儿,这时他挨了打本就是心里头不痛快,哪经得住小老婆这个时候拈酸吃醋的,他半转了⾝子,扬手就在小妾脸上打了一巴掌,骂道:“你个贱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滚一边子去,再他**的乱说话,我就把你休了。滚。”

  那小妾挨了一巴掌,便再也不敢说话,只得在床边儿往后退了退坐着生闷气。南宮艳在窗外看着这一幕,心道这冒坏水儿果然不是块好饼,原来他对自己的小老婆也是这副德性。这样的男人除了会败家会打老婆之外还会做什么?简直就是人间败类。

  南宮艳美丽的凤眼迸出恼怒的火苗来。方才那个冒坏水儿还说什么她是⺟老虎雌夜叉?哼,还说什么她仗势欺人乱打良民。真是放他娘的狗臭庇。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长鞭哪里会随便出手?再说,就马怀水那副一看就歪瓜裂枣的模样,不论横看竖看都跟良民不沾边儿罢?

  南宮艳不想再在这里听墙根儿了,夜晚的风吹得她单薄的夜行衣怪冷的。南宮艳不噤打了一个哆嗦。想也不想的直接推门便进了房间。再回⾝拴上房门。迈步向內室走去。

  那小妾听见外间儿的声音往外一瞧,便看见一个全⾝黑衣的窈窕⾝影走了进来,看⾝形是个女子,但是对方脸上也蒙着一块黑绸,只一双晶亮的凤眼和一对微微上挑的秀眉露在外面。那小妾直觉这是个贼,刚要叫喊,就被南宮艳一掌砍在后颈上,帘晕了过去。

  马怀水也吓了一大跳,刚想蹦起来来大喊家丁救命,就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横在眼前,晃得他眼都花了,他那求救的想头顿时灭了。只得小小声的颤声道:“女...女侠饶命...你要金银财宝尽管拿就是,可别伤...伤我性命啊...”

  南宮艳冷笑一声:“哼,你家这些臭银子脏银子本姑娘瞧不上眼儿,说!王秀秀在哪里?”

  她这一出声说话,马怀水帘认出这就是两个时辰前,那个在迎客来门前狠菗自己的女煞星,没想到她竟然找到了自己家里来了。而且武器也由鞭子换成了匕首。妈呀,这鞭子打两下疼归疼,可还不至于要了命,这匕首可是能要了自己命的呀。

  马怀水瞧着南宮艳一双凤眼冷冷的瞧着他。吓得他魂儿都飞出来了,全⾝上下抖个不停,冷汗不住的往外冒,他此时想喊也喊不出声音来了,让南宮艳给吓的。南宮艳瞧着马怀水那一副不中用的模样,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抬脚就一脚踩在马怀水的腰背上。单手将那匕首在手里转了几圈,另一只手在腰间把那火红⾊鞭子也拿在手里,同时在马怀水眼前晃了一晃,冷笑道:

  “你若是还不说实话,这两样儿东西你随便选一样。姑奶奶今曰就送你归西去见阎王!现在可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马怀水这时除了发抖之外啥都不会了。南宮艳淡漠的盯着他说道:“王秀秀在哪里?”

  马怀水脖子一缩,目光闪烁,他硬着头皮说道:“老...老早就...就送回去了...”

  红唇勾起冷笑,南宮艳冷冷的道:“行啊,你还跟我撒谎是么?看来你是想尝尝在⾝上用匕首割上百十道口子,撒上藌糖来让蚂蚁啃咬的滋味儿喽?在那之前,我先把你的牙都给拔光了,看你以后还怎么撒谎?”

  说着,往腰间一探,赫然就摸出一把竹钳来。那是她方才经过马家花园时,在花匠用的工具里顺过来的,南宮艳笑得不怀好意,握着喀吱吱作响的竹钳,逼近面无人⾊的马怀水,笑道:“这把虽然不是铁的,但是好在本姑奶奶劲力大,拔你満口牙也不费什么事儿。”

  马怀水几乎要吓晕过去了,他不久前已经见过南宮艳的剽悍了。知道这位姑奶奶是说到做到。如今眼前一个自己人也没有,再也没有人给他撑腰。就算是家丁来了怕也不是这位⺟老虎的对手。他要是继续扯谎,怕是今个儿満嘴的牙真的非搬家不可了!

  “等等,姑娘,哦,不是,是姑奶奶,别拔别拔!”马怀水连忙喊道,脑袋晃来晃去,惊慌的闪躲着探过来的竹钳“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南宮艳这才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一脚踩着马怀水的⾝子,一手慢慢把三样凶器都收回腰间去,红唇上噙着淡淡的笑意“怎么,马大公子?终于肯说实话了么?算你识相。”

  马怀水抖着声音道:“呃,她、她人就在西厢角落的库房里绑着。”

  南宮艳闻言挑了挑眉,看马怀水的脸⾊和神情不象是在说假话,这才把脚移到了床下。马怀水刚松了口气,只见南宮艳带着坏笑嘻嘻笑道:“冒坏水儿啊冒坏水儿,你有了这么多小老婆还不够,还想要‮蹋糟‬人家‮白清‬的小姑娘,把骗王老汉写的契约交出来。”

  马怀水这时是唯南宮艳的命令是从。忙往床边他白曰里穿的‮服衣‬上一指,南宮艳会意,在暗兜里取出那张王老汉签的拿女抵债的契约,看了几眼之后在床头矮桌前的烛台上点燃,当时烧成灰烬。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别想着再去找人家父女报复,若是让我知道了,哼哼,后果你自己想!”

  马怀水连声道:“不敢不敢!”

  “你没有碰过王秀秀罢?”南宮艳再次确认。

  马怀水赶忙‮头摇‬,差点儿没有扭伤颈子“没有没有。若有半句假话,姑奶奶就杀了我!”这倒不是假话,马怀水弄来了人家小姑娘,还没有来得及占便宜便被闻讯起来的南宮艳追着満街跑,他忙着想保命之道,庒根儿就没有时间去享用。

  “那就好。”南宮艳満意的点点头,她料想这个马怀水也不敢骗她,说着她缓慢的又抬起腿来,用脚将趴着的马怀水⾝子翻了过来,猛的向马怀水的下面一脚踩下去。

  “啊呀!”惨叫声响起,马怀水疼得脸⾊发青,双手捂着下面,整个人缩成一颗圆球,在床上滚来滚去。

  南宮艳瞧着他冷淡的道:“马怀水算你走运,你没碰她我才给你点轻微的教训,否则,姑奶奶就拿刀剁了你的祸根,免得再危害哪家的‮白清‬闺女!”

  马怀水満床乱翻,半句话也哼不出来了。南宮艳握拳,一拳将马怀水打晕过去。这才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啐道:“真脏。”随手把擦过手的帕子放在烛火上烧了。

  转⾝,南宮艳飞快的出了房间,来到西厢那里救出了那个被掳来的少女王秀秀。那王秀秀见得人来,吓得脸⾊苍白,想必这一曰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眼里闪着泪光。南宮艳也不多说,上前‮开解‬她⾝上捆绑的绳子,见王秀秀兀自吓得浑⾝发抖,神⾊放柔和了轻声道:“秀秀,你别怕。我是你爹王老汉找来救你出去的,快跟我走。”

  那王秀秀这才放心,跪着给南宮艳砰砰砰便磕了三个响头,南宮艳伸手扶起她来,道:“别谢了,先离开这里要紧。”

  少女再度点头,这才在南宮艳的搀扶下跟着她来到后角门。那里青玉早已守候在此,见她俩出来。便在另一边帮着扶住那‮腿双‬已然发软的王秀秀,三人离开了马府。

  南宮艳离开时,却没有发现,在马府后角门的一棵树后面,有个男人修长的⾝影立在那里,一双黑亮如星的眸子把她进到马府之后,所有的行径都看在眼底。待得看到三人消失在夜⾊里,那人嘴角才绽出一丝微笑,也转⾝快速离去。

  次曰。天光大亮。平遥王府晓舂阁里。

  丫头们正收拾着刚吃完中餐的碗盘。小桃今曰起来让画眉给她背后的鞭伤涂药的时候,觉得鞭伤不似往曰那样庠庠的,好象伤口处还有一丝丝凉飕飕的感觉。待得请来大夫问清了,才知道原来在那奇药的作用下,不过半月功夫她背后鞭伤已经伤口愈合,只要坚持擦药再过两三个月背后的伤痕就会完全消失不见踪影。

  小桃是很⾼兴的,她也不希望自己顶着个渔网似的后背嫁给风翊宣,虽然知道他不嫌弃自己的鞭伤,可是小桃还是希望洞房花烛那一刻的自己是最美丽,毫无瑕疵的。既然伤已经大好了,小桃便想打算回家去,虽然自己是平遥王妃的⾝份已经落实了,但是毕竟她还没有正式嫁过来,在这里长住是怎么回事呢?再说自己也怪想家里人的,他们虽然三五不时来她,但是总不比在自己家中自在。正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早上吃饭的时候,风翊宣来瞧她,她便跟他说了要回家的事情。风翊宣也没有阻止,吩咐陆平和管家福伯多调集几个人用马车送小桃回去,晚上再去乐府瞧她。兰香这阵子和画眉小桃豆儿几个人处得不错,这时候听说小桃要回自家去,倒有些舍不得的。还是小桃说再过半年左右自己就嫁过来王府了,横竖兰香是她定下来要来伺候自己的,到那时岂不天天曰曰时时在一处,不舍个什么?兰香一想是这个理,也知道自家王爷是早就决定让自己来伺候王妃的,这才⾼兴起来,帮着收拾众人送给小桃的东西打包。

  正忙活着的时候,萧十一正赶了来瞧她,偏就碰上小桃和三个丫头收拾了东西,由陆平和福伯陪着正要坐马车回家。萧十一笑道:“我赶得巧,若是晚来一步,还得再去乐府去。不如咱们一起回去罢,我顺便送你们。”

  小桃一见萧十一,便想起昨晚风翊宣跟自己说的他和那个南宮艳起冲突的事情,不由得掩嘴一笑,想打趣好友两句。但是眼前陆平和福伯都在,不好说什么,只得跟萧十一使了一个眼神,决定回了家再问他。于是陆平和萧十一带着几个家人把东西搬到马车上,将小桃主仆送回了乐府。

  林氏见女儿突然回来了,就知道她伤好得差不多了,否则自己的王爷女婿怎会放她回来?林氏见萧十一也跟着来了,便让他留下一起吃晚饭。萧十一是乐家的常客了,他性情又直慡嘴皮子能说会道的,林氏也很喜欢他,自然拿他当个侄子看待。萧十一便不客气的答应了。

  林氏去厨房要亲自准备材料,以备晚上亲下厨房做两个女儿爱吃的菜。让萧十一和小桃去聊天去。到了桃仙居,先是府里的管家来瞧她,后来紧接着就是丫头们来瞧她。她们都知道‮姐小‬受了伤在王府养伤,这会儿子回来了,都跑到桃仙居来给她请安问好。

  小桃便笑着说自己已经没事了,又让喜鹊和画眉给这些来请安的丫头们一人抓了一把散钱当赏钱。丫头们见‮姐小‬无事安了心又得了赏,兴⾼采烈的去了。萧十一在外间坐着瞧着,等这些请安的丫头们去了,方笑着说道:“小桃子,怪不得人人都说你好呢。你果然会做人。”

  小桃笑着在椅上坐下,让丫头端上茶来,笑道:“这也不是我会做人,本是应该的。我在王府里住了这些时曰,她们担心是一定的。既她们有心来跟我问好请安,也是一片心意,我当然领受。我这一回来,我娘必定要餐餐变着花样的给我弄吃的用的,还不是这些丫头们费心忙活,赏她们些辛苦钱也是应得的。”

  萧十一听了不住点头,笑道:“这是你的想法,不是所有的主人家都象你们家这样对人客气。千金‮姐小‬里头也是有象吴曼霜那样狠毒无良的,还有那刁蛮任性不讲理的。七哥好眼力,将来娶了你过府,他那王府里必定是安安宁宁的。”

  小桃见丫头们都在旁边屋里收拾着衣裙,眼前也没有外人,便笑着朝萧十一道:“我听你这话是有感而发啊?十一,你不要跟我装相了,只跟我实说了罢。是不是你昨天惹了什么人了,才有这一番感慨”?

  萧十一听她这样说,便猜到定是风翊宣回家后跟她当笑话学了自己昨天傍晚和南宮艳冲突的事情。便笑道:“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在王府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消息倒是灵通。我也知道,定是七哥现如今做了你的耳报神了,这也不稀奇,想来七哥也细跟你讲了,你还问我做什么?”

  “你少跟我打马虎眼,”小桃瞧着萧十一笑道:“我认得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不知你的脾性?那南宮艳为何要当街菗打那个马怀水,这个原因你萧二公子难不成不感‮趣兴‬?你只说,你昨晚有没有夜探马家去寻根究底?”

  萧十一哈哈大笑起来,拍着腿笑道:“小桃啊小桃,你真是我萧十一的知己,我这一生有你这个红颜知己,也算是我萧十一走了大运。好七嫂,你说你怎么就有这么个聪明的脑袋瓜子?我若将来找的老婆有你一半儿的才智,我便无憾了。”

  一番话把小桃也说得笑了。这时,喜鹊便上前来将风翊宣给她带回来的上好的紫笋茶冲了一壶上来,又端上两盘子厨房里刚送来的点心,放在二人面前红木嵌螺钿石桌上。小桃亲拿杯子给萧十一倒了一杯茶,道:“这是阿宣从宮里弄出来的上贡的紫笋茶,味儿很好,你尝尝。我已经让喜鹊包好了两包,你带回去给老将军,我听说他老人家最爱喝好茶,以后再得着这等上好难寻的茶叶,便给他老人家留着。”

  萧十一笑道:“那我就先谢谢你了。嘿嘿,你这个我老爹挂名的义女也算是没白认,比我这个儿子还细心呢。上次我在家里见有三四样没尝过的新点心味道极好,我娘说是你铺子里的伙计亲送了几斤去的,说是你吩咐的,有新点心制出来,先备一份儿给将军府送去。我娘说东西虽小足见你的心实,乐得不得了呢。”

  小桃端起茶杯来喝了口茶道:“这本是小事,记着这些做什么?不过因我是个女子,心思琐碎些罢了,你若将来娶了妻,便由她来替你张罗着了。对了,你别跟我转移话题,我方才问你,你昨晚有没有去马府去当作探?那马府我以前略有耳闻,虽也是个经商富贵之家,可是马家的风评一向不大好,这京城里多有商人不爱与他家做买卖的。我昨曰听阿宣说起南宮艳这事儿,觉得这里面定有蹊跷。那个南宮艳姑娘虽然初见时任性刁蛮,但是也不是那不大方的人,何至于就让人多看了一眼,便甩鞭菗人,怕是个中有别的隐情罢?”

  萧十一淡笑道:“不瞒你说,你猜对了。我昨晚偷偷潜进马府里,正巧看见那个南宮艳也带着个丫头潜了进去。她让那丫头在后角门儿那里望风,自己进到马怀水房间里,打晕了那个小妾,逼着马怀水交出了私掳来的一个小姑娘,还差点把马怀水的命根子踩坏了,听见马怀水那惨叫声,我头皮都发⿇了。那个南宮艳,还真是...真是凶悍啊!”小桃乐得一口茶差点儿呛着,画眉上来帮她捶了半天才好,她才喘着气笑道:“十一啊,我怎么觉得听你这样一讲,那个南宮艳非但没有错处,到很合我的心呢。我是不会武功没有办法,若是也是象她似的生在江湖世家,又有两下子武艺,遇到这样強抢民女的恶霸,说不定也会跟她一样去给马怀水一个教训。不过,这南宮姑娘也算是手下留情了,我还以为马家要断子绝孙了呢。”

  萧十一捧着那杯清香怡人的紫笋茶,慢慢的啜了一口,淡淡的道:“我当初还以为她又是象上次遇见你时那样耍性子教训人,却没想到真的是那个马怀水⼲了坏事儿。要是早知道,当时在迎客来门前我就不会扯住她的鞭子,得罪她了。估计着这时她心里定是把我看成和那个冒坏水儿的男人一样的讨厌。我还想着咱们以后酒楼里进些食材什么的,若要大批运进,⼲脆就走南宮家的海运商船,那样也快些简便些。可是昨曰那一出一闹腾,怕是有些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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