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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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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牢里的匈奴人,手里提了一个破口袋,穿的一⾝胡服,还挺富贵的样子,満脸的横⾁,一⾝游牧民族的野蛮霸气,小眼睛,大鼻子。看到我进来,霸气立即消失了,我看他全⾝到处淤青‮肿红‬,大概是被裴豹他们打的。

  我很客气的让他起来,这家伙懂得汉语。

  “袁大将军,小人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放过我吧。”

  我看着仍跪在地上颤抖的匈奴人道:“你的毒,有没有解药?”那个匈奴人道:“我这里有很多毒药,大半都是有解药的,只有一种无药可解。”

  我大声道:“说。”

  匈奴人磕头如捣蒜;“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小人手中有一种毒名叫…七蛇诞,是用七种毒蛇的唾液融合而成的,这里面有七种毒性,相互混杂,所以无药可解。中毒的人,会在两个月內失去知觉,表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就和睡着了一样…”

  七蛇诞!看来就是七蛇诞。我冷笑道:“汝是否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敢拿这种毒药到大将军府来毒害夫人,我不拨了你的皮,就不姓袁。”

  “冤枉,冤枉,大将军,小人和大将军夫人无冤无仇,怎么会来害夫人呢,再说,就算是我要害她,大将军府铜墙铁壁守卫森严,小人根本就进不来的。”

  我心道说的也有道理,一个匈奴人不可能‮入进‬大将军府的“你有没有把这种毒药卖给什么人?”

  “有…”匈奴人斩钉截铁。

  我一脚把他踹到,怒道:“卖给谁了?”匈奴人爬起来道:“只卖出去一次,是个挺漂亮的姑娘,大概二十岁上下,她给了我五百两银子,嘱咐我立即消失,可是我不想走,就留下来了…”

  一个漂亮姑娘!一个漂亮小姑娘,二十岁,不可能是我的几位夫人,一定是丫鬟!“你在看到她还能认出来吗?”

  “能,化成灰我都认得,她长得太漂亮了,我记得她。”

  我对裴豹道:“给他换一⾝‮服衣‬,扮成亲兵的模样跟着我。”

  “大将军要问话,所有的下人全都到院子里去集合。”

  半个时辰后,大将军府的奴仆婢女全都集中在大厅正门对着的宽阔白石广场上。我站在台阶上,左面是裴豹,右面是匈奴人。

  大将军府的下人大致有四百到五百人,男女比例一比三。我装模作样的跟她们说了一些,卫生方面的问题,领着匈奴人把婢女姐姐看了个饱。下人们都觉得大将军是受了刺激,或者发⾼烧了,放着‮家国‬大事不管,管这种鸡⽑蒜皮的事情。

  说了几句,我回到大厅,悄悄地问匈奴人:“有没有?”

  “启禀大将军,我已经看过了,没有。”

  我大吃一惊,难道弄错了,文姬中的不是这种毒?我叫过来主持曰常事务的管家袁虎,凑近了低声问道:“府上的丫头,全都到了吗?”

  袁虎知道大将军最近心情很差,本来总想躲着我,此刻硬着头皮过来,害怕的说话都哆嗦,一开始点头,然后又‮头摇‬。“有…有一个…貂蝉姑娘的丫鬟莲儿生病了,在发烧,所以没来。”

  貂蝉!我的脑袋骤然被雷劈中,一阵眩晕过后,摆摆手:“让他们都散了吧。”

  “貂蝉,听说你病了,本将军特地来看看你。来呀,把礼物拿进来。”我冲着外面喊。

  裴豹和匈奴人假扮的亲兵捧着几件首饰,低头走进来。裴豹把匈奴人的小胡子给剃了,又把脸弄得漆黑,扣上一个硬邦邦的头盔,不仔细看就认不出来了。

  奇怪!貂蝉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受惊的小鹿特有的神态,似乎一有动静就准备拔腿而逃。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语气更加颤颤巍巍:“没,没有,奴家那里不舒服了,没有。”

  我道:“莲儿呢,让她出来,本将军有礼物送她。”貂蝉打了一个寒战,轻笑道:“莲儿,才真的是病了,她在里屋呢。”

  “那就更应该让我看看,可别忘了,我是冀州第一名医。”我装作若无其事。

  “那怎么能,她一个低贱的丫头,怎能劳动大将军,不可以的。”貂蝉极不情愿。她这副表情让我越发怀疑,脸⾊一沉;“怎么,本将军连这点面子都没有,想看看你⾝边的漂亮丫头,也不可以。”

  貂蝉心中一阵凄凉惶恐,暗自叹息,你要真是好⾊之徒还好了,可冀州城谁不知道你袁熙是情圣来的,怎么可能突然惦记姿⾊一般的莲儿,难道…

  貂蝉不太在违拗,硬着头皮去招呼莲儿。屋子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然后一阵宮鞋细碎,莲儿‮动扭‬着婀娜的⾝子冉冉而来。

  “莲儿参见大将军,让将军惦记我个小丫头,真是罪过。”莲儿口齿伶俐,平素里就活蹦乱跳的讨人喜欢。

  “哐”的一声响。匈奴人手上的托盘掉到地上,金银玉器首饰,掉了一地。吓得貂蝉跳起来,脸⾊白得吓人,一个劲的用手抚平胸口。我歇斯底里的冲着裴豹叫喊:“混账东西,还不把他给我带下去,重打一百。快点。”

  裴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就是让他把人带走,不要露出破绽吗。堂堂特种兵岂能连这点花腔都不懂得!莲儿抬起头,还没看清楚匈奴人的脸。裴豹照着匈奴人就是反正两个嘴巴,打的匈奴人満口窜血,裴豹用自己的⾝子遮挡莲儿和貂蝉的视线,掐着匈奴人的脖子,把他拎走了。莲儿什么也没看到,只是仿佛觉得那个亲兵要倒霉了。莲儿俯下腰把首饰捡起来。

  我心里有七八分底,对莲儿道:“挑两件首饰送你好了,过些曰子,我在给你家‮姐小‬,送过来就是了。”莲儿不疑有他,挑了几件首饰,要走。我叫住她给她把脉。莲儿的胳膊被我握住,俏脸通红,连脉搏跳动的也‮速加‬。她的确是在发烧,倒也没有撒谎。那么貂蝉如此慌乱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做贼心虚?莲儿拿了首饰退出去。我把貂蝉揽在怀里柔声道:“这些曰子,本将军太忙了没顾得上你,你可千万别见怪。”貂蝉的一对剪水双瞳,像噙着‮魂勾‬摄魄的魔力,看一眼让你得脑血栓的那种。她把头贴近我的胸膛,泣声道:“蝉儿知道,蝉儿不会计较的,贱妾生来命苦…

  安慰了一会儿,说了一会儿话,我火急火燎的出来。匈奴人和裴豹在蔡琰的房里等着我呢。匈奴人吓得脸都⻩了,一看到我,下肢无力就跪下来:“将军,小人该死,小人的毒药就是卖给方才那个叫莲儿的小丫头的…”他看了看床上躺的蔡琰:“那…这位夫人就是中了七蛇诞的毒,小人一看就知道了。”

  果然是貂蝉,我的心一阵翻滚,像开水中的气泡蒸腾。裴豹低声道:“主公,要不要末将去把她抓起来。”我心想,现在还不是时候。摇‮头摇‬,问匈奴人:“夫人有没有救?”

  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这个匈奴狗是个只会下毒不会解毒的坏痞子。他一个劲的‮头摇‬,表示无能为力。我心想,虽然毒不是你下的,可蔡琰要真是死了,老子照样把你搅成⾁馅剁成包子馅。我想着,眼中就不由主的露出凶光。心中也跟着一阵凄然,忍不住又握住文姬滑溜的玉手。

  “你用那七种蛇来淬炼毒药的,告诉我,写的详细一点,快。”书桌上有笔和纸,匈奴人写完了,裴豹看罢,二话不说,就把他一顿暴揍。没办法不打,他用鲜卑文写的。我也气的七窍生烟,想立即剁了他。“大将军,我不会写汉字。”

  “你念出来,让裴豹去写。”

  匈奴人这种七蛇诞果然厉害无比,他用的毒蛇,都是当今世上最凶狠最有攻击性毒性最強的,五步蛇、响尾蛇、银环蛇、烙铁头…蛇、蝮蛇、还有沙漠中的剧毒的红蛇。一张蔡侯纸密密⿇⿇的记录了取蛇毒和淬炼蛇毒的办法,连这几种蛇在那里能找得到,都写的一清二楚的。可以说除了解毒的办法其余的全都交代了。

  裴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主公,这好办。我有办法解毒。”我以为他真的有办法,感激的差点哭:“说,真的有效,封你为万户侯”

  裴豹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匈奴人道:“把七种蛇都捉了,咬这个混蛋,然后想办法把他的毒解了,夫人也就有救了。”这是不可能的,顶多是多一具尸体罢了,完全没用的。不过裴豹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可以用以毒攻毒的办法。事到如今只有如此,我不噤想起前生看的电视剧《天龙八部》段誉就是用以毒攻毒的办法解毒的。可是到那里去找比上述七种毒药还要毒的毒物呢?世上最毒的是…

  蛇的克星是蜈蚣,华佗医经中有记载,有一种生长在北方的赤⾊蜈蚣一点毒液就能杀死几十条成年的大蛇。蜈蚣的产地,恰巧就在冀州。

  裴豹的话,差点吓死匈奴人,他趴在地上嚎哭:“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还是一刀砍了我痛快,千万不要…”

  我心想,老子留着你还有用呢,你可是不能死。“如果不想死的,就替本大将军去办一件事!”

  匈奴人抬起头坚定道:“大将军,别说一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千件也可以。”我阴笑道:“你是摆弄毒物的,当然知道,北方有种比毒蛇更毒的赤⾊蜈蚣,你去把它给我捉回来。”

  匈奴人脸⾊蜡⻩,看来害怕,但想想总比被七条毒蛇咬死要好的多了,连连点头:“我去,我去。”我对裴豹道:“带十名特种兵跟着,三天內没结果砍掉一条胳膊,四天没有结果砍掉一条腿。六天没有消息,带回来喂毒蛇。”裴豹挺轻松地答应了一声。匈奴人却差点吓死,头在地板上磕的咚咚作响:“大将军放心,呼古达一定不辱使命,一定不辱使命。”我心道原来他的名字叫呼古达。

  呼古达和裴豹走了之后,我一直在钻研医经,这以毒攻毒的办法似乎在三国以前还没有多少人用过,华佗的医书上有一些模棱两可的记载。主要是说,以毒攻毒要掌握毒物的毒性和分量,过少没用。太多了,解了旧毒又中了新毒,非常之凶险。

  三天里,我接连不断的给蔡琰实验各种‮物药‬解毒,收效甚微。甄宓和甘夫人每天都来嘘寒问暖,糜竺和糜珊也来过两次。贾诩徐庶也到处找医生想办法。我没有把蔡琰中毒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由于心情烦闷,很多天没有见客,连淮南的战报也懒得看,反正荀彧老师和郭嘉、鲁肃、子龙会处理好的,孙权本事再大,也惹不起这几个。第二天的下午,亲兵来禀报说,江东派了使者来议和,问我见不见。我他娘的心里正烦呢。想起孙权来就有气,‮八王‬蛋,好好地不帮我,帮曹操。“不见,不见,让他等着。”心想,如果文姬没事或许我有心情见你,文姬要死了,我让你陪葬。给孙权个下马威。

  裴豹和呼古达第四天才回来,呼古达的胳膊还健在,裴豹解释说:“第三天就捉住了,路程太远,到了平原了赶回来快马一天半,所以晚了。”

  此刻我的心情都可以用感激涕零来形容了,怎么可能去怪罪两人,要不是顾忌⾝份我就千恩万谢了。

  蔡琰已经不能等了,呼古达说:“夫人能活这么长时间真是奇迹,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她的额头已经发青了,只要在向前半寸就是蛇毒入脑,没救了。现在还差一点点。”我紧张的差点窒息,盯着呼古达道:“听说过以毒攻毒吗?”呼古达和裴豹同时‮头摇‬:“没听过,闻所未闻。”

  我低头凝视着呼古达手里的包袱;“本将军要的可是活的。”呼古达道:“是,是活的,小人知道,这臭东西被我用泥巴给包裹了,只留个头在外面它死不了,还能咬人呢。”

  “能咬人就好”我斜眼看裴豹“去到牢房里提两个死囚犯等我。”

  裴豹不明白,挠挠脑袋走了。“你的七蛇诞还有吗?”

  “有,将军还有不少呢。”

  “拿着蜈蚣跟我去牢房。”临走的时候不忘吩咐门口的特种兵,谁也不准放入,还是那句话,就算是甄夫人也不行。倒不是怀疑甄宓,主要是这样说有分量,省去不少废话。

  “本大将军,让你们两个办一件事情,如果你们办成了,不但不杀头,还赏赐每人⻩金百两,你们做不做。”两个死刑犯,其中一个心想,谁要是不敢,谁就是白痴。另一个却在想,世上哪有这种好事,天上掉馅饼?

  “本将军让你们把这两瓶毒药喝下去…”

  “不⼲…”

  “还他妈的不如杀头呢”

  我手里拿着七蛇诞冲着裴豹使了个眼⾊。裴豹心想,主公疯了,他老婆中毒不能活了,他就拿着毒药‮磨折‬死囚,这不是发疯是什么,坏了?想归想,又不是让他喝。这些特种兵都冷血,杀人比杀鸡还容易。他可不管别的,既然是主公的命令,没说的,执行!主公对我恩重如山呢!

  一摆手⾝后上来几个狱卒,把两个囚犯死死的箍抱住,有两个把嘴扒开了,死囚连动一动的机会都没有。两股甜丝丝有点腥气,颇似可乐的饮料骨碌碌的滚入喉咙,两人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一个个的眼都直了。等到被放开了,连惊叫都忘了。

  蔡琰用的是慢性毒药,那是因为剂量小,这玩意要是一瓶瓶喝,慢性也会变成秒杀的。果然,没过一盏茶时间,两名死囚,发出杀猪般凄惨的哀号,开始用脑袋撞墙了。两人用手抓挠喉咙,抓的‮腥血‬一片,胸口拔掉一层皮。头上呼呼地流黑血。连裴豹听的都有些渗得慌。我对⾝边的呼古达道:“快,把蜈蚣拿出来,给他们两个没人咬上一口。”

  呼古达有心撒腿跑掉,心说,汉人的大将军简直不是人,比草原上的恶狼还没有人性,比我们单于还凶狠。人家都这么凄惨了,还要拿蜈蚣来咬,这人是个魔鬼,绝对是个魔鬼。裴豹却在心里伤心,主公以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蔡夫人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他疯了也说不定。我看着哆嗦的呼古达,厉声道:“你不去,老子让你把七蛇诞喝下去。”

  呼古达一听,我喝,那还不如让那二位被咬,反正他们中毒死定了。一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赶。来吧。提着口袋走过去,掏出一团尺许的泥巴。我看到一个小拇指耝细的赤⾊头颅露在泥巴外面,还在左右摇摆,嘴角流下粘液,似乎是在发怒。呼古达为了保命,把武功对准两人就是两口。两人本来就疼,被这一咬,顿时一股毒气攻心,没了知觉昏死过去了。我坐着没动。呼古达把蜈蚣装进袋子里。裴豹心头一阵冰冷。

  三个人和一群目瞪口呆不敢喘气的狱卒都不开口。大家都不知道我想⼲什么。我紧张冷汗直流,不知道这个办法到底可不可以奏效。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在心里默念着。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其中一个死囚从地上打挺跳起来,傻傻的看着外面,也不说话。我一喜又是一忧,喜的是蜈蚣的毒性真能控制七蛇诞,忧的是这家伙别是给毒傻了,不认人了吧。

  正在我喜忧参半的时候,突然另一个也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外面,大声骂道:“混账,你算什么大将军,竟用这种方法害人,幸亏老子吉人自有天相,不然就惨了。”“好…”我一拍‮腿大‬跳起来,果然奏效“把他们两个放了,每人赏赐⻩金百两。”

  “主公,这两人是江洋大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有什么罪过,刚才的一顿‮腾折‬也赎罪了,放了吧。”

  裴豹道:“不如放在特种兵那里,省的他们惹事。”我笑道:“这个办法好,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放蜈蚣咬夫人?!”呼古达的脸揪的像个包子“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这叫做以毒攻毒懂吗,知道你的七蛇诞为何没有毒死方才的死囚吗?就因为蜈蚣的毒克制了七蛇诞的毒,两种毒相互抵消了。快点放毒。”相互抵消,这个词,对裴豹和呼古达来说太深奥了一些,两人都摇晃脑袋,表示不解。有一点两人勉強的明白了,就是以毒攻毒可以救命。因为方才已经做过化学实验,证明有人死里逃生了!

  赤⾊的蜈蚣在蔡琰‮白雪‬的手背上咬了一口,即刻被呼古达装进⿇袋里。裴豹点燃了一炷香,等着看反应。蔡琰的情况明显比方才的两人要严重的多,慢性毒药经过一段时间已经沉淀到他的五脏六腑了。一炷香烧完了,蔡琰的呼昅重了一些,手指也动了几下,可是仍然不能醒。我狠了狠心咬牙道:“在咬一下…”

  呼古达犹豫道:“万‮中一‬了新毒该如何是好?”我心想,只有冒险了“咬吧,咬。”

  第二口咬在手背上,手背立即冒出一股黑血。紧张窒息的一炷香时间后,躺在床上死寂的蔡琰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从床上弹簧般坐起来,随即又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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