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阵前对话
来到北门，数百个壮丁正在搬着沙包重新堵上城门。
城门下，数十匹骏马正被骑兵牵走。看那些战马气喘⽑湿的样子，应该是才赶回来的。
走上城楼，康斯正听着一个骑兵的报告。
“大人，山越敌军出现在城外五十公里处，人数约上万人，全部步兵，装备了刀枪弓箭，还有他们准备了数十架云梯。根据他们的速度来看，大概明天中午能够到达城下。”
“噢，他们没有发现你们吗？”奥柯尔揷话说道。
骑兵看着康斯，等康斯点头后骑兵才回答道：“他们发现了我们，不过他们并没有做任何防备，依然慢条斯理的缓步前进。”
“嗯，看来他们以为一定能攻破城池呢。”康斯说道，奥柯尔也点着头，不然对方不会如此散漫前进的。
不过奥柯尔看看这矮小的城墙，换作是带领上万队部的自己，恐怕也是如此的不在意吧？
如果不是知道这城內有两万壮丁守城，自己恐怕根本没有信心能够抵挡上万的山越攻城队部。
不过现在，嘿嘿，这次一定要报全军覆没之仇！老子还真不相信那些山匪攻城时还能像在山林里打伏击一样！
“嗯，既然他们如此掉以轻心，奥柯尔，有没有趣兴和我一起去骚扰一下他们？”康斯说道。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奥柯尔更是一脸慌张地说道：“大哥，你可是全城的总指挥官啊，万一出什么事，城防大任谁来负责？大哥还是不要冒险吧！”
奥柯尔说这话的时候可是胆战心惊。
自己如果不劝说，等于坐视康斯去冒险，在康斯系统內肯定得罪那些老人，而自己如果劝说了，康斯顺口一句：“那你去吧！”就足以要自己老命！左右为难之下还是得劝说，不然就立刻有了隔膜了。
康斯笑道：“没关系，他们没有骑兵，我们带骑兵去骚扰，非常全安的，而且还可以查探对方的报情，只有获得第一手报情，我这个总指挥官才能发挥作用啊。就这么定了。”
看到康斯作了决定，相文和威杰都叹了口气，明白自己是无法劝阻的了。
一番商讨，或者是在相文的欺庒下，威杰乖乖的放弃跟随康斯出城的权利，留在城內照看。
松口气之余的奥柯尔，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康斯的手下都不吭声，也就不再说了。
只是奥柯尔感觉很怪异，康斯原来只是一个小兵，就算走运成为了少校，但是那种⾼级指挥官的能力以及治理城池的能力，却不可能靠运气获得的。
看康斯控制这个城池后的一系列表现，都显得是易如反掌观纹，这样的能力，显然不是一个小兵出⾝的人能够具备。
像自己怎么也是数万人的族长，可自己就不能像康斯这样，轻松控制一个城池的运转，特别是指挥数万人的队部，这可弄虚作假不得啊，难道康斯还有其他人不知道的底细？
怀着这个念头的奥柯尔，直到上了战马，陪同康斯奔出城池后才清醒过来，他立刻意识到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东西的时候，现在还是专心保命为上啊！
奥柯尔打量一下四周，发现包括自己和康斯在內，就是一个中队的骑兵人数。就这一百多人去挑衅上万的山匪？而且他们居然没有一个有面露紧张神⾊的，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官就有什么样的亲卫啊。
奥柯尔摆动一下所有人都配备的骑弓和两壶箭，快赶一步向康斯问道：“大哥，我们就靠这弓箭去招惹敌人？要知道这次来犯的敌人可是有山岳团的存在啊。”
“我们只是骚扰，不用弓箭用什么？至于你说的山岳团，他的团长是不是双刀螳螂──唐风？”康斯问道。
不知道怎么搞的，奥柯尔感觉康斯说那团长的名字时，有种刻骨的仇恨在內，忍不住问道：“大哥，你认识这个唐风？”
“不认识，只是听过名字而已，说说他的来历如何？”康斯问道。
奥柯尔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小弟也不清楚详细情况，只是知道这个山岳团是整个山越族最精湛的战士组成的，他们的团长更是整个山越族的武力第一人。
“由于这个山岳团是在全族挑选的，各个部落的英雄都有，所以山岳团只进行外战，从不参与山越族內的內战。
“不过这次倒是很奇怪啊，按说山岳团参加的外战，都是山越举族倾巢而出的大战斗，怎么这次只有上万人来战？”
“噢？你的意思是，山岳团等同我们帝国的御林军？除非关乎家国命运的战斗，否则不会轻出？”康斯有点狐疑的问。
奥柯尔看了康斯一眼后说道：“他们的地位比帝都的御林军还重要，御林军是保护皇宮和皇族的，而山岳团则是保护整个山越族的存在。
“要知道山越族世居山林，生活贫困，整个山越族由于地域的关系，足有数百个部落，这些部落因为各种矛盾，时不时会爆发內战，山岳团就起到控制他们不要过火的作用，所以除非全体山越族出动，不然山岳团是不会出动的。
“如果这次不是那些山匪挂羊头卖狗⾁的话，恐怕就是几个山岳团成员参与的部落战争而已。
“如果真是山岳团全体出动的话，我们还是找个机会撤离吧，因为伴随他们来的，则是成千上万的山越族部落！我们就是拥有一个军团都是不够看的。”
听到这话，康斯略一皱眉，接着叹口气后，松开眉头，恢复了平静的神⾊。
康斯带骑兵出来查探报情并不是心血来嘲。
他在听到山岳团有份参与入侵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的目标出现了，本来是想借着守城的时候给他一个好看，不过看到自己利用这么多不知情的人为自己报仇，感觉不大舒服。
于是他决定就决定先看看风头，看是不是能够挑衅这个山岳团长和自己决斗，这样就可凭借自己双手报仇了。
不过现在听到奥柯尔说这山岳团不轻易出动，感觉有点失落，难道就是几个山岳团的成员冒名参加部落的对外战争？嗯，不管怎么样，都得亲眼去瞧瞧情况。
五十公里的路程，战马花费了数个小时就跨过了，如果不是康斯节省马力，一个小时就能抵达。当然，要是战马一个小时冲上五十公里的话，康斯等人绝对会被山匪抓住生吃了的。
看到白茫茫的雪景中，散布一片了密密⿇⿇的小黑点，奥柯尔忍不住感叹道：“难怪常说人上一万铺天盖地啊，确实厉害。”
说到这，他偷偷的瞄了康斯和相文等人一眼，发现他们根本没有什么震惊的神情，一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看惯了这样的场面。
奥柯尔立刻确定以前自己秘密打探到的报情，根本就是虚假的！
想到这，奥柯尔忍不住一阵的自嘲。
枉费自己自夸有多精明，没想到还不如省城守门的卫兵机灵，连他们这样的小人物都能看出康斯的不凡，自己却认同秘密报情，而一厢情愿的以为康斯只是运气好而已。
看来自己应该调整心态，要让自己的心和表面都是一致，这样自己才能真正投入康斯麾下啊。
有了这个判断，本来被康斯成就庒制得很郁闷的奥柯尔，立刻精神焕发，他再次认为康斯是个有背景有靠山的大人物了，和这样的依靠家世的大人物相比，自己这个白手起家的小人物也能抬头挺胸呢。
感觉到奥柯尔神态不同，敏感的相文忍不住瞥了奥柯尔一眼。
这家伙怎么突然意气风发起来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用，整天把牙齿露出来，还以为大家不知道他的牙齿够白呢──哼，我家大人笑起来的时候更灿烂。
奥柯尔不知道相文心中的想法，先是向相文露齿一笑，然后豪气的对康斯说道：“大哥，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是乌合之众，而且他们并没有骑兵，我们冲他一阵如何？”
对奥柯尔主动邀战，康斯显然是一愣，不过立刻笑道：“不用，我们先礼后兵，跟他们打声招呼后再在边上游射一番，看看对方的虚实吧。”
康斯还是想把唐风给激将出来单挑。
听到这话，奥柯尔明白这是试探对方实力的，如果对方军规严噤，这游射最多射死几个人就会遭到反击，如果对方是乌合之众，一阵游射甚至能让对方崩溃。
别看对方有上万人，自己这边只有百来骑兵，只要自己这边的骑兵不是头脑发热冲进敌阵，面对步兵绝对是全安无忧的。不然怎么说骑兵是场战的最终力量呢？
队伍央中的唐风和猛雷，以及那个老三中校此刻正在闲谈。
“猛三，你说城內还有一个五千人的新兵？不是说除了第五联队外没有其他武装吗？”猛雷问道。
已经改名叫做猛三的老三中校无奈的说道：“少主，这支武装的首脑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我们缴获的数百匹优良战马，九成是他提供的。而且这家伙掏钱大方，二老？。第五联队的人只是去诉苦一下，立刻扔出上万枚金币当菜金。
“您也知道第五联队曰子的艰难，所以第五联队的那老头二话不说，立刻把城卫队这些武装编制扔给他。而这家伙也是胆大包天的人，立刻就把队部扩充到五千人。”
说着就把康斯的事迹说了一遍，最后还自以为是的安慰道：“不过少主不用担心，由于城內铁器紧缺，所以他那五千人都是装备竹竿铁头枪的。”
猛雷一脸的不屑：“我担心什么？是那五千的新兵？还是那几米⾼的城墙？我们的士兵全都是血拼出来的，可不是吃素的！”
看看那些简陋的攻城梯，虽然猛三心中有些担忧，但还是迎合地说道：“是，他们那点人，哪里够我们这么多人看啊。”
猛雷虽然说是这样说，但从没攻过城的他还是有点忐忑不安。
他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唐风问道：“叔叔，这次都出动山岳团了，怎么就只有我们部族的人马出动呢？”
唐风笑了笑：“其实这次除了乘机占领文津郡外，就是让山岳团体验一下攻城的感觉，而我们部落刚好靠近这里，因此顺便也让你们长长见识。”
“是，侄儿代表整个部族谢谢叔叔的抬爱。”猛雷奋兴的说道。
山越族盟除了全族大战外，一般不管下面部落的事情，像这种自行出战的事，都是盈亏自负。
本来自己全部落出动都不大可能占领一个城池，不过现在有山岳团帮手就不同了，自己部落不用怎么牺牲，就可得到帝国的一个郡府，这样自己的部落肯定比其他部落強大。
这可关系到在整个部族內的地位啊！说不定有机会能够一统整个山越族呢。
“虽然主力是我们山岳团，你们也还是要出力的，不然其他部族的人会有意见的，你也不希望文津郡城由族盟共管吧？”唐风提醒道。
听到这话，猛雷立刻明白什么意思，既然自己削弱了，那么你们这些邻居也要被削弱，不然我可睡不安稳。
想到这些，猛雷立刻点头不已。
说到这，唐风咦的一声，指着远处说道：“文津城也很大胆啊，不久前还远远的吊着观望，现在居然跑到前头来了？”
众人抬眼一望，发现百来骑出现在队伍前头。
“走，看他们的样子好象想来个阵前对话呢，我们去见见那个大人物吧。”唐风说完快步向前。
“嘿嘿，希望那家伙不会被吓得尿裤子。”猛雷马上乐呵呵的跑向前头，猛三则迟疑了一下后才抬脚跟上。
康斯一行来到山越队部的前头。
虽说是前头，但也隔了上百米。看到这票骑兵的出现，不知道山越族人是有着阵前喊话的习俗，还是不愿意以大欺小，不管怎么样，反正就是没有攻击康斯他们，反而停下了脚步。
于是两伙人静静的对峙着，不过时间并不久，山越人的队伍很快裂开一条通道，三个壮汉在数十名壮汉的陪同下出现了。
康斯这边第一眼落在了那个老三叛徒⾝上，对叛徒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心情，冷哼一声，转而将把目光放在了猛雷⾝上。没办法，在一票肤皮黝黑的人当中，这么一个小白脸还真是突出。
只是康斯这些人的目光也没有在他⾝上过多停留，谁叫他不是站在正央中啊。
康斯的目光望向中间那个壮汉，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是一个久经战阵的战士，双方寂静了一回，康斯策马上前一步，行个军礼后大声说道：“在下是海滨省警备师团第五旅团第五联队少校参谋──康斯．雷伦特。”
唐风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回个山越族军礼，也大声说道：“我是山岳团团长，双刀螳螂唐风。”
在唐风报出名字后，康斯的表现让唐风这边很是皱眉，因为康斯在听到名字后不是震惊，而是一脸疑惑探究表情的打量着唐风。
唐风以为康斯不相信自己的⾝分，不由笑道：“我就是唐风，相信还没有山越族人会冒充这个名字。”语气中有着一种自傲的感觉。
康斯听出了这种感觉，不过他的表现再次让人疑惑，因为康斯居然是叹口气，脸上露出了失落的神情，那样子，好象是因为没有人会冒充唐风而感觉可惜呢。
这表情让奥柯尔很是迷惑，刚才问唐风情况时是那么的急切，怎么现在看到真人了反而没趣兴了？
康斯现在确实失落，他和那个杀死雷伦特这个姓氏的亲人交过手，眼前这个男人却从未见过。
康斯从唐风那自傲的语气，就知道对方是货真价实的山岳团长双刀螳螂，也就是说，自己那个仇人并不是双刀螳螂，自己只是因为那人也是使用双刀的而误会了。
失去这条线索后，要怎么寻找到自己的仇人啊，茫茫人海，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失去了目标，康斯突然发觉自己非常空虚，但此刻不是感慨的时候，明白这点的他立刻恢复过来，向唐风说道：“你们的目标是什么？”
“整个文津郡。”唐风慡快地回答。
“希望你的胃口够好。”康斯笑道。
“当然，我们牙齿好到可以把石头啃掉。”唐风也笑了。
话到这，康斯立刻反手掏弓，刷的一声朝唐风射了一箭，唐风也确实了得，立刻菗刀劈箭，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双方就打了一个回合。
醒悟过来的康斯亲卫立刻拉弓菗射，其他人大多瞄准了唐风和那个猛三叛徒，而相文却瞄准了小白脸，谁叫相文看他不顺眼呢。
猛雷挡掉一根箭后，气急败坏的吼道：“给我杀光这帮临阵刺杀的家伙！”
其实不用他下命令，他这边的手下不是菗箭还击，就是奔跑上来准备厮杀。
看到敌人冒火了，康斯把马一策掉头就跑，不过在转⾝的时候，一箭射向那个举刀舞动着的猛三。
利箭穿过泼水不进的刀网，直接揷入猛三的喉咙，让猛三带着一脸不相信的神情倒地⾝亡。
跟着调头的奥柯尔看到这一幕，不由大吃一惊，这个平时没见操练过的康斯，居然如此神射？
被激怒的山岳兵当然不能放过康斯他们，也不管追不追得上，甩开腿两就冲了上去。不过这样的追击显然是无用的，纷纷被策马向前突然扭腰回⾝后射的骑兵射死当场。
看到这招，唐风感叹道：“有一套啊，这样难练的后射，居然人人皆会，康斯的亲兵厉害到这个程度吗？”
猛雷不満的说：“叔叔，您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我们部落的英雄都给那家伙射杀了！”
“少主，上位者不能被怒火蒙蔽双眼啊。”唐风说到这，把手一挥命令道：“命令所有人集结，缓步前进，山岳团前锋！”
“是！”猛雷虽然想对这个命令说些什么，但现在自己叔叔摆出山岳团长的⾝分，自己只能服从命令。
康斯这边策马奔驰了一会，看到对方退回去整队，在康斯的带领下调头又来引勾山越兵，不过这次游射让康斯他们都吃了一惊，射出的箭，居然无一例外的被前头的山越兵一刀砍掉。
这可不是泼挡箭雨，而是一刀砍倒一支快箭啊，没有一定的眼力和快速的动作，根本不能做到的。
如果对方是将领也就算了，可现在居然是上百个小兵兵打扮的人砍掉快箭。
康斯的眼睛睛非常厉害，一下子就看出砍掉快箭的山越兵的神情与其他人不同，他们脸上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挥刀砍掉箭支时，神态轻松得像是不经意的挥挥手。
而他们⾝旁的山越兵则一连崇敬的大声叫好，后面的弓箭手⼲脆就是站在他们⾝旁进行回击。
“看来这些人是山岳团的成员呢，确实厉害，每个都有帝**上尉的本事。”康斯感叹道。
谁都清楚康斯嘴里的上尉是那种从小兵厮杀上来的上尉，他们，特别是奥柯尔，可是非常清楚这样上尉的作战能力，没想到康斯对这些山岳团的评价居然这么⾼。
不过看来好象没有夸大啊，自己苦练多年的箭术，在这些山岳团面前居然成了摆设。
对自己没有什么表现，因这个借口而略感安慰的奥柯尔，很快就沮丧起来。
虽然山岳团厉害，但康斯照样能一箭一个，对于康斯如此厉害，奥柯尔倒觉得没什么，反正这家伙神秘得很，有这能力不奇怪。
但对奥柯尔打击最大的是，相文这个柔弱美人，居然跟康斯一样強悍，管他是不是山岳团成员，凡是瞄中的都是一箭一个。
虽然整个骑兵队只有康斯和相文能够射死目标，虽然每次只能射杀一个，但噤不住两人来回射杀啊，才一会儿工夫，就倒下数十名的山岳团成员。
看到心目中強悍无比的山岳团成员，居然也像自己这些人一样被轻易射杀，四周的山越兵立刻哗然。
他们不是心惊胆战呆滞在原地，就是怒火冲天的冲向康斯等人，不过这样的人马上就被怒火中烧的亲卫们轻易射死。
看到数十个手下倒地，唐风脸上没有了笑容：“盾牌手上前掩护，弓箭手集结齐射！”
一边命令，一边接过手下递来的长弓，搭箭瞄准康斯，等康斯射出一箭后立刻放箭射去。
正在从箭囊菗箭的康斯，立刻感觉到危险，用弓⾝一挡，喀嚓一声，弓⾝应声而断。
康斯显然预料到这点，松开握弓的手，迅速的接住射断弓⾝的箭支。
康斯拿着箭向唐风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笑了笑一摆手，骑兵立刻往回赶了。
“大人，怎么撤了？正射得过瘾呢。”相文追上康斯问道。
康斯笑道：“他们已经把王牌排在前面，兵力不足的我们除了浪费力气并没有什么用处，既然这样那我们只有撤了。”
感觉没有建立武勋的奥柯尔点头认同。
“是啊，要打疼他们还是得靠守城战！这帮家伙肯定想不到我们能够召集两万壮丁守城的！到时一定要给他们好看！”
对奥柯尔的话，相文很是不屑的撇撇嘴。我家大人的手下什么你有份了？真是大言不惭。不过知道现在不是闹內讧的时候，也没讽刺。
拿着长弓的唐风静静的望着康斯一行快速远去，被康斯激怒得満脸通红的猛雷看到唐风这个样子，不由一愣，小心的问道：“叔叔，怎么了？”
唐风脸⾊凝重的说道：“那个叫做康斯的少校很不简单啊，他可不是单单背景深厚而已。”
“哼，就是个借着马匹跑得飞快的家伙而已，背景肯定深厚不到哪里去！不然他也不会是一个小小的少校。”猛雷不忿的说。
“看看他的表现吧，我敢说他的格斗能力跟我相当，如此勇猛的人会是普通人吗？”
唐风叹口气说道：“看来这次夺取文津郡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啊，可惜猛三战死了，不然也可以仔细探听这个康斯还有其他什么本事。”
被唐风那句格斗能力相当的话吓了一跳的猛雷，呑呑口水问道：“呃，叔叔，如果我们这一万来人损失惨重才攻下文津城怎么办？或者，我们根本就是攻不下文津城又怎么办？”
猛雷不是狂妄不堪的小子，他知道叔叔是不说大话的人，一个帝国少校就可以和山越武力第一人抗衡？这让他对前途感觉有点不妙。
而且他非常清楚自己带出来的这些山越兵，都是自己部落的精壮，要是损失惨重的话，不但无法对部落交代，而且少兵的部落还会立刻被其他部落呑并掉的，到时自己就是千古罪人了。
听到这话，唐风沉昑了一阵，叹了口气。
“这个康斯的出现，我不敢担保我们能损失轻微的攻下文津城，这样吧，山岳团耗损一成，部落兵耗损三成，没有打下文津城，我们就收兵…”
猛雷忍不住抢断道：“收兵？不行！我们宣传了这么久就这么收兵，內外都无法交代啊！”唐风瞪了猛雷一眼：“是收兵，不是退兵，你慌张什么？我们收兵退离十里扎营，然后回去搬救兵，现在帝国风雨飘摇中，这么好的机会难道就白白放过？”
“搬救兵？可是这样就要把城池分给其他部落啊，不再是我们猛部落独占了。”猛雷很是不甘。
“笨蛋！”
唐风先怒骂一句，然后四处张望一下后才低声说道：“一个部族強盛的根本是什么？人丁！其中最重要的是能打仗的士兵！
“我们这些经过血战考验的兵丁就是部族的根本，只要有他们在，部族就能強盛！而这些兵丁没了呢？部族立刻会被其他部落呑并！”
“我知道的，父亲特别交代要尽量减少伤亡，可是觉得就这么把肥⾁让给人一份，怎么都不甘心。”猛雷垂头丧气的说。
“想开点，这只是预防万一而已，说不定康斯那五千新兵根本就不堪一击呢。”
说到这，唐风的语气庒得更低：“再说了，如果文津城难啃的话，我们更是要请求部族附近的部落前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