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严谨制度
感觉到甲一甲二的动作，佣兵们的立刻脸⾊严肃的握紧兵器。
那个佣兵头目却是脸⾊一变，这两个看来很普通的人居然如此強悍，看他们的样子，⾝上一点杀气都没有爆发出来，却有着一股让人心冷的气息。
对方居然可以隐蔵杀气！
这可是只有刺客才会的本领！难道这两个家伙是刺客出⾝？那么中间那个男子又是什么⾝分？自己这样不给他的面子，会不会给雇主带来⿇烦？
不过想到雇主是強大无比的百合花商团，佣兵头目心头又是一轻，自己承担护卫任务这么多年了，还真没见过谁敢招惹百合花商团的呢。
在佣兵头目准备硬气的时候，康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可以，请吧。”而甲一甲二则立刻收起兵器站在一旁。
对他们来说如果主上没有命令，那他们自然会维护主上的尊严，但是有了命令，就得以命令为最⾼准则。
而康斯则是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被人打脸面的事情，在他看来这根本不算个事。不过康斯也明白，如果自己没有明确下令制止的话，他的属下绝对会很乐意把打自家主上脸面的人给灭绝了。
刚才还想打杀，突然就如此好说话了？
如此极端的变化让佣兵头目惊疑不定，但晚上的寒冷还是让他一摆手：“进去仔细检查一下，记住，不要乱动东西！”
他还是决定做点面子给这个新的店老板，如果没有这个命令，他知道自己那些手下进去后肯定会故意捣乱的发怈一番，到时就反而是自己难做了。
佣兵们当然明白自家老大的话语是啥意思，皱着眉头有点小心的仔细检查了一遍酒馆，发现除了众多的食物外还有一批武器，其余就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虽然那些武器很显眼，但因有冷眼监视着他们的比林特斯等八人存在，这些被康斯从雪狼帮抢来的武器就被佣兵们轻松放过了。
比林特斯他们也感觉受到了委屈，但谁叫百合花势力強大，谁叫主人都同意了呢，也只好忍着了，但冷眼相看却是免不了的。
得到全安的消息后，佣兵头目才向马车上的人请示，随着马车门打开的声音，一个模样长得像帐房，神情却非常⾼傲的中年人，大大咧咧的下了马车。
一个狗腿马上替他撑伞挡雪，伞下的中年人下巴⾼抬，挑着眼扫视了众人一下，紧了紧脖子围着的狐皮，一脸傲态的在数个伙计的拥簇下进了酒馆。
入进酒馆，那个狗腿伙计立刻掏出手帕擦拭正央中的那张椅子，然后殷勤的搀扶着那中年人坐下，此刻康斯已经从比林特斯的口中知道，这个帐房模样的中年人，就是百合花商团在比克伯爵领分社，一个名叫弗朗的小帐房。
因为掌管着这附近几个村镇的收购和销售权力，所以在自己这些人面前非常的骄傲，而且还要人叫他老爷，同时也在收购时庒价、销售时拉价，弄得本地人苦不堪言。
但谁叫百合花势力強大呢，根本没有人敢和他们抢，本地人的东西根本卖不了其他人，只能接受固定每年四次的剥削了。
“店家，我代表百合花商团暂借你的前厅一段时间作为店铺，放心，价钱方面亏待不了你的。”
这个弗朗帐房一脸装腔作势的朝康斯说道，然后一摆头，那个一副狗腿模样的伙计，马上抬头挺胸的扔了一个钱袋给康斯，并很不可一世的说道：“包括我们这段时间的住宿和伙食费，这钱也有多了，所以一定得好酒好⾁招待好，不然得罪我们百合花商团，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听到这么猖狂的话，甲一甲二眼中光芒一闪，而比林特斯他们则没有反应，以前这帐房和他那批手下，就连更难听更骄傲的话都说过呢，这次还是看到酒馆换了人，因为不知道底细而有所收敛。
至于康斯则很不给面子的当场打开钱袋，发现里面只有两枚银币，剩下的也就百来枚铜币，不由撇撇嘴。
看刚才那伙计的样子，还以为钱袋里都是金币呢。不过康斯没有发作，因为他不清楚这里的物价，看到比林特斯发现自己手中钱币后却没有说什么，知道这点钱真的够开销，所以也就收起钱币一摆手，让比林特斯他们招待这个小帐房。
虽然不喜欢这个帐房，但也不会因此而灭了他洗劫他，毕竟康斯还没有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
有了康斯的命令，比林特斯他们才开始担任酒馆伙计的工作，顿时整个酒馆就热闹了起来，真正恢复了这个地方该有的气氛。
一顿吃喝后，弗朗帐房出派几个伙计和佣兵出去通知镇民，自己则跑去午睡，而剩下的伙计和佣兵则开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喝酒吃食的闲谈起来。
找到机会的康斯端着酒杯找那个佣兵头目套话，佣兵头目显然认为康斯不是普通人，特意客气许多，所以没几句话大家就热络起来。
看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康斯再敬一杯酒后问道：“团长阁下，不知道这佣兵团和雇佣兵是个怎么回事？是不是任何人都能成为雇佣兵，建立佣兵团的？”
佣兵头目哈哈一笑：“雇佣兵确实谁都可以担任，就是众多贵族的军兵中拥有雇佣兵⾝分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贵族当雇佣兵的没有几个，控制佣兵团的贵族却是比比皆是。
“至于建立佣兵团，虽然表面上谁都可以，可是其实却限制了绝大部分的人，因为，首先无论是雇佣兵还是佣兵团，都得向伯爵领的佣兵公会申请佣兵资格，虽然很多贵族领地都有佣兵公会存在，但佣兵资格必须在三大公国任何一个伯爵领的佣兵公会才能申请。而这个资格一般是团队一百金币，雇佣兵一枚金币的价格。
“拿到资格文件后，雇佣兵就可以⼲活了，佣兵团则还得寻找一个驻地，也就是方便人家找上门来的办公地点，并且得到驻地贵族的认可，最后是拜访驻地所在地的所有合法佣兵团，直到这件事完成了，这佣兵团才可以接活⼲。”
“那个佣兵公会有什么作用？一定得通过它的确认吗？”康斯很是好奇，这些佣兵満天下的乱窜，根本不可能做到严格控监，在外地当強盗当屠夫，然后跑到家乡当救世主都没人知道，难道这个公会就是单单收钱的？
佣兵头目解释道：“别以为佣兵公会除了发证明外没啥用处，要知道这各地的佣兵公会有个绝招，那就是无论谁当领主，都会自动拥有一半分红。所以为了自己的金币，各地领主都会严格检查佣兵资格，一旦发现执行有金钱来往的雇佣工作，却没有佣兵资格或是假冒的，立刻会逮捕成为公会的奴隶。
“所以想当佣兵就不能省这个钱，就算你能制造出跟真的一样的资格文件，可伯爵领的佣兵公会中却没有资料，所以照样没用。”
“这么说来这佣兵公会就只具备发件证的功能？那当所有人都成为佣兵后，它岂不就没有收入了？我想那些领主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吧？”康斯再次问道。
佣兵头目笑道：“嘿嘿，那些权贵可都是精打细算的人物，哪有可能让这种事情出现！所以为了避免所有人成为佣兵后，从而不能捞钱的问题出现，这些权贵们精明的给雇佣兵和佣兵团划分了九个等级制度，一级最低，九级最⾼。”
康斯有点皱眉：“没想到佣兵也有等级制度，这等级之间有什么区分？又是怎么提升的？”
“雇佣兵和佣兵团有很大的区别，雇佣兵和佣兵团的一级都不用考核，申请资格完成就能自动获得。而至于雇佣兵的二级考核费是每次十枚金币，并且还需要独自打败一个一级雇佣兵，级三考核是每次二十枚金币，打败两个二级雇佣兵，反正下一级的考核费和决斗人数就是上一级的两倍。”佣兵头目说道。
“五级八十枚金币加八个佣兵，六级一百六十枚金币加十六个佣兵…也就是说九级就需要交纳考核费一千两百八十枚金币和打败一百二十八名八级雇佣兵？这有谁能够做到！”康斯有点震惊的说，反正自己是绝对没有可能同时打败一百二十八名和自己能力差不多的人。
佣兵头目猛笑道：“哈哈，没错！确实没有谁能够在一百多人的车轮战下获胜的！所以现在最⾼级的雇佣兵也不过才六级而已！”
康斯愣了一愣，车轮战？不是一拥而上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不但是自己，就是自己那些密卫也能做到啊。不过康斯没有询问这个问题，反正他对雇佣兵的事不关心，再次问道：“那佣兵团呢怎么升级？”
佣兵头目喝口酒后说道：“佣兵团的升级靠的是积分，每次完成任务后都会获得一定的积分，这任务一般是在佣兵公会发布，也有找上门来的，不过也要去佣兵公会登记，不然没有积分。当然，这些不要钱，如果连这都死要钱的话，佣兵公会早就被拆了！”
“等积分达到了，再缴纳一笔钱就能升级了，二级佣兵团需要一百积分和缴纳两百金币，级三是五百积分一千金币，四级是两千五百积分五千金币、以后每级的积分和金币都递增五倍就行了。到了第九级已经完全是天文数字了。”
扳着手指说到这的佣兵头目，忍不住感叹道：“其实积分总有一天能够达到，但金币却没有办法了，无数佣兵团都停留在四级这个位置，像我们佣兵团的积分早就达到六级要求了，可还不是因为金币的问题一直停留在第四级。”
康斯默算了一下：“五级需积分一万两千五百金币两万五千、六级积分六万两千五百金币十二万五千、七级积分三十一万两千五百金币六十二万五千、八级积分一百五十六万两千五百金币三百一十二万五千、九级七百八十一万两千五百积分金币一千五百六十二万五千。”
算出这个数字后，康斯忍不住咋舌，缴纳一千五百六十二万五千枚金币，就为了成为九级佣兵团？不会有这么白痴的家伙吧？可是佣兵公会也不会搞出这种如此明显骗钱的把戏？所以康斯忍不住问道：“佣兵团等级提升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哈哈，好处当然有，不然谁会鸟佣兵公会的等级制度。最基本的好处就是，不论是雇佣兵还是佣兵团，等级⾼的比较容易被人雇佣，也就是说比较好钱赚。⾼等级雇佣兵随便做上几个任务就能把考核费成倍的赚回来，佣兵团里面分红也是按照功勋和等级来分的，反正就是⾼等级的佣兵绝对是财源滚滚来。”
佣兵头目很是得意的说道：“第二个好处是，五级佣兵可以不用跪拜男爵，六级就是子爵，七级就是伯爵，八级是大公，而到了九级就是大公反过来先行礼了。
“第三是佣兵入进军队，同功勋的状态下，首先提拔佣兵，都是佣兵则首先提拔⾼等级的佣兵。这三条好处可是整个雪国的三大公国所有贵族领主都承认的，虽然其中二三条好处大部分时期都只是说来好听的，但确实有好运的佣兵藉此出人头地成为贵族领主。”
佣兵头目再次灌口酒歇口气后继续说道：“前面说的只是雇佣兵个人的好处，而佣兵团的好处或者说佣兵团实际拥有者的好处可就大了，首先佣兵团可以以接受任务的理由随意参与任何一个领主间的攻防战，当然，加入一方战争结束前不得转投敌方，这个没谁会⼲的因为就算万一败了，也拥有跟贵族一样的权力，可以用金钱赎回自由。
“接着就是可以接取任务后领兵越境剿灭強盗团，只要出示任务文件通报越境领主就行。这样的任务，战利品都是属于佣兵团自己的，如果厉害得不担忧会变成強盗团的话，可以不鸟什么任务，呑没任务品都没问题。当然，也不是没有白痴会这么做，只是最后都抛弃光明前途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強盗团。”
“最后一个好处就是佣兵团在获得领主授权后，可以拥有驻防地，也就是替代领主的军队管制某个地方，在驻防地，该佣兵团拥有徵兵权和税收权，不过没有行权政。一般能力够強的佣兵团都能够获得这个好处，不过到了这个地步，一般都是不是进一步成为贵族，就是退一步被其他佣兵团或強盗团击溃，从而重新开始。”说到这佣兵头目不由又一次的感叹起来。
康斯看到佣兵头目如此感性，只得⼲咳一声再此问道：“那个，佣兵团的等级制度有什么用？”
佣兵头目瞄了康斯一眼：“有什么用？嘿嘿，一级佣兵团只能拥有十二个周游三大公国出入所有城池的武装佣兵名额，就是能够提着刀在军队面前晃悠而不会被抓，能够光明正大住在城中的名额。而人数超过了，却又不升级，那么将会被贬为強盗团并且被当地驻军立即扑杀整个佣兵团所有成员，你说这个好处厉害不厉害？”
康斯忍不住瞪大眼睛：“佣兵团居然拥有合法的驻军权？那么二级到九级分别是多少名额？”
“合法驻军权？嘿嘿，没错，确实是合法驻军权，这说法够文雅，不愧有学问的。外乡来的阁下，您对佣兵团这么感趣兴，是不是也想组建一个佣兵团玩玩呢？”佣兵头目眨眨眼笑道，康斯倒没在意，自己一问雇佣兵的事情就是向人表明自己不是北方雪国的人。
佣兵头目也不在意康斯回不回答，像是喝多了一般迳自说道：“二级是三十六人，级三是一百零八人，四级是三百二十四人，五级是九百七十二人，六级是两千九百一十六人，七级是八千七百四十八人，八级是两万六千两百四十四人，九级是七万八千七百三十二人，都是三倍递增呢。”
康斯不由暗暗点头不已，难怪佣兵团等级越⾼，需要的升级金币就越多，不说九级足足快有八万人的佣兵团，单单六级二千来人的佣兵团，只要兵员素质⾼，将领合格，那就完全可以攻城掠地了。
不过想到那限制的数额，康斯不由皱眉问道：“怎么详细到个位数？
为什么不搞个整数来？不可能是为了按照军制来编队的吧？”
佣兵头目冷笑道：“嘿，当然不是因为什么军制的问题，这个数字搞得如此精细，完全就是故意的，好让佣兵团因为详细到个位的名额限制，而在不小心增加了人员后不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公会和贵族等的就是一个时间差，因为这就有藉口处罚了，而处罚下来了如果不服从处罚的话，除了造反就没有其他路可走。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能够记住这么多繁琐的数位？都是被逼的！每个小头目都要清楚知道团內人数！”
在佣兵头目的牢骚中，康斯得到了许多报情，对事情有了了解，康斯就开始打主意看怎么去距离这里最近的佣兵公会比克伯爵的首府比克城了。
这比克城距离这里足足有三天的路程，而且还是百合花商团这样拥有雪马才是这个时间，至于用狗拉雪橇，就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少天了。
有了这个想法，康斯就想从百合花商团手中购买一匹雪马，钱虽然没有几枚金币，不过可以拿整个酒馆的库存物资来换，只是弗朗这个帐房虽然很乐意更换，可他没有卖马的权力。虽然给上几个钱就能跟着百合花商团的回程马车走，只是要等他们走的时候才行，而习惯雷厉风行的康斯可不愿意白等这么多天的工夫。所以无奈的康斯只好打五十五只雪犬的主意了。
这打主意不是把它们卖掉，而是看怎么使用它们，首先雪橇需要改造，不然坐着露天雪橇走上几天，肯定是半路就被冻死了。
想到就做是康斯的好习惯，一招呼八个奴仆两个密卫，加上康斯亲自动手，十一个壮汉就开始制作狗拉盖蓬雪橇了。
工具酒馆內就有，材料，冒雪出去伐上一根大树也是很轻便的事，至于这棵大树的主人，林雪男爵大人同意不同意就不在意了。至于木匠？这镇子里是男人的就是，一袋粮食就能招来一大批。
费了几天工夫的制作实验，最后康斯一伙人搞出了个前弯后翘，宽两米，长四米，中间⾼米半，前头半米⾼，后头两米⾼的框架雪橇出来了。
镇里的老人看着这奇形怪状的雪橇直皱眉，而其他人则对着这四处漏风，到处框架的雪橇直头摇。
不过康斯根本不理会外人的意见，带着手下开始奢侈的使用皮⽑围着框架缝缝补补，在众人的努力下，一个东一块⾊西一块⾊难看到极点的雪橇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个佣兵头目从这个雪橇中间明显是门的地方探头看了看，见到里面居然分了好几层，地下一层是依靠各两根间隔一尺半的木头用绳子捆绑而成的两排双对座椅，上面铺着皮⽑，足以坐下十数人。中间是一米多宽的过道，而座椅和过道的上方用绳子和皮⽑拉出一层摆放物资的空间，虽然人在走动时不能直腰，但空间明显布置合理也。
过道的前方有块可拉紧可掀开的狗熊皮，打开一看，是操控雪犬的驾驶座位。佣兵头目试坐了一下，座位也是用绳子和皮⽑制作的，就是坐三人都很舒服。而且边上还有几个格子和挂钩，一看就知道是摆放武器的。
掉头弯腰走到过道的后头，这里没有皮⽑遮挡，直接露出数个用绳子和皮⽑弄出来的空格，有大有小，大的可以放下数袋粮食，小的可以堆放钱币，反正都非常牢固。而这些格子上面则是架着一块可以站上一人的牢固木板，看那个位置上方有个可以拉下的窗口，应该是了望手和弓箭手的位置。
走出雪橇的佣兵头目试着用手握住露出来的木杆提了提，虽然提不动，但也感觉重量不轻，起码要三四十头雪犬才能拉动。
佣兵头目忍不住对康斯说道：“你这雪橇布置合理，用起来舒服，贵族们肯定和喜欢，但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由于都是皮⽑遮盖的，随便几根火箭就能把你这雪橇烧成灰烬。可要是换成木头的，就不能用雪犬来拉了。”
康斯笑道：“呵呵，我有个方法能够让火箭不那么快烧起来。”说着示意了一下手下抬来的几桶白浆。
“这个应该是刷墙的石灰？”佣兵头目有点不确定的说，看到康斯点头后，佣兵头目有点无语，把石灰刷在皮⽑上就能挡住火箭？太异想天开了吧。
很快，在康斯等人的粉刷下，雪橇完全变成了白⾊，远远看去，一片白茫茫的，在雪地中还真是很难第一时间发现呢。看来这东西的隐蔵性还算不错。
佣兵头目无意识的碰了碰雪橇，赫然发现柔软的皮⽑变硬了，虽然这么薄的硬度挡不了火箭的穿刺，但瞬间着火也不大可能了。甚至有可能因为这雪橇的白⾊，会让敌人入进雪橇的弓箭范围才发现，这就更是大大增加了全安。
佣兵头目甚至思考回去后要不要向团长提议把团里的雪橇车也弄成这样来，或者也不用这么⿇烦，直接披上一层白布就行了。
雪橇完成后，康斯就找到了那个因自己提早一天开展更换业务的缘故，使得除了木头外什么都没有收购到的费朗小帐房，商讨怎么处理自己酒馆內的库存。大喜过望的费朗立刻扔掉⾼傲而死臭难看的脸孔，堆挤着笑容和康斯开始商讨。
到了此刻，任谁都知道康斯准备离开了，而费朗就抓住这个原因而死庒着价，直到恼怒得几乎想打劫费朗的康斯表示情愿送给镇里人也不卖，知道镇民只要粮草足够就根本就没有打猎或伐木习惯的费朗才开始松口。
毕竟他带来的货物如果销不出去，那他就得受到处罚，毕竟佣兵费就是一大笔开支啊。
一番讨价还价后，康斯除了留下全部武器、几套工具以及足够自己十一人吃用的食料柴火外，酒馆內的库存，包括酒馆本⾝都一古脑的扔给了费朗，换得了十二套完好的衣物、一大包的调味料、两百五十四枚金币。
当然，临走前，康斯没忘记给每个奴仆家里送去三袋粮食、一堆熏⾁以及一枚金币数十枚铜币，不敢给多，给多了比林特斯他们不会接受，认为是侮辱了他们的自尊。其实康斯暗地里以为只有比林特斯才会如此想。
当那个佣兵头目看到康斯把十来只雪犬安放到雪橇过道中间，拉车的只有近四十只雪犬时，才明白为什么留下这么宽的过道，为什么给雪犬的项圈标上数字，敢情是想让雪犬有地方轮流休息啊！
甲一和康斯坐在驾驶位置上，向佣兵头目等人挥挥手，一甩缰绳，数十只雪犬立刻奋力的拉动可以算是大巨的雪橇。
雪橇慢慢的离开了镇子，没有谁傻乎乎的跟着相送，雪橇一离开，佣兵头目就转⾝进了酒馆，毕竟大家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名字都没报，实在是没有什么交情。
康斯根本没有在意这些，因为他突然紧紧地盯着⾝边的空位，那个拥有甲零代号的恶魔密卫就这么出现的坐在空位上。
康斯笑了笑：“你的速度跟得上全速行驶的雪橇吗？”
康斯这话不是白问的，因为密卫的能力再怎么厉害也还是人，就算一时间能够追上奔马的速度，但那也就是几秒钟而已，远距离的话绝对无法和马相比，甲一他们也不能长时间追逐雪犬，现在就看看这恶魔体质的甲零有没有这个本事。
甲零很迅速的摇头摇，让康斯不知道怎么的松口气，可能是和恶魔也不是万能的缘故有关，于是笑道：“既然这样，你就暂时不要隐⾝了，负责警戒吧。”
甲零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表示明白，甲一在心底暗自苦恼，虽说这家伙是最合适的警戒人选，因为不怕冷不怕饿不会死更不用觉睡，可又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认主上为主了，不然自己也能安心的休息一下了。
随着康斯闲聊的话语，雪橇行驶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顺着百合花商团来时的方向消失在白茫茫的飘雪中。
就在康斯离开林头镇的同时，林雪男爵领內某处山谷中，雪花虽然照样的掩盖住山谷中的一切，但气候明显比外面暖和了许多。
而在这山谷中，依着地形密密⿇⿇的建有数百栋的房屋，中间却被空出了一大块的空地，而山谷端顶和谷口则另外建有一栋栋的岗哨楼。
这处山谷并没有因为落雪而安静下来，可以看到成百上千的人要么从空地摆放的数十排雪橇上抬着一袋袋的东西搬进数间大巨的房屋里，要么就拉着数百条雪犬入进隐约传来狗吠声的矮小房屋，反正整个山谷是热闹非凡。
而山谷外的谷口也同样热闹，只见时不时有数辆狗拉雪橇驶到谷口停下，然后是披着白⾊披风的汉子冒出来检查一番，接着这些雪橇才驶进山谷。
在有雪橇入进的同时，也有差不多数量的雪橇离开。
可是无一例外，进出都需要白⾊披风的岗哨检查，而且还不单单是检查，看这些岗哨拿着本子在检查时书写就知道是在纪录进出人员的，或是数量或是姓名或是时间，从这就可看出这山谷的制度严格到已经超出军队了。
不知道进出了多少辆雪橇，一个时不时从山谷內走到谷口检查登记情况的汉子，突然之间拿着本子对一个岗哨询问什么，在岗哨头摇后，这个汉子立刻拿着本子跑向谷內。
过了一会儿，近百个全副武装的汉子气势汹汹的从中间的大巨房屋內冲出，而另一边已经有数十个汉子牵着两三百头的雪犬，来到空地处的雪橇前。
当那些武装汉子坐上雪橇后，雪犬已经系好，鞭子一甩，雪犬立刻朝谷外冲去，这次岗哨没有进行拦截而是放任离去。
数十辆雪橇飞速的驶向远方，当最后一辆雪橇快要消失时，可以看到这辆雪橇上竖起了一面绘着雪狼头图案的旗帜。
请继续期待孤独战神第二部续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