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想干什么?(一)
“哦…”真不知道井一凡是神经大条还是故意装傻,但是唯一肯定的是,他是个不懂风情的家伙。
淡淡的回答了一声,井一凡居然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还真有点像那种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动物。
司徒惠听到他鼻间传来的鼾声,无奈的摇了头摇,便专心开车,不再理他。
按理说司徒惠的年龄还不到考驾照的时候,但她这一手车技却让人目瞪口呆。
海上不夜城的称号并不是空⽳来风,夜间的时候,才是海上最热闹的时候。
四周各种名车穿梭而过,在马路上带起阵阵微风,灯火斑斓的马路上最不缺的就是车子,但在这纷乱的马路上,司徒惠丝毫没有窘态,神态自若的打着方向盘,在一辆又一辆的车边穿过,甚至还表演起⾼难度车技,在几辆车并排行驶的缝隙之中穿梭而过,实在让人不得不担心她到底会不会肇事。
等到一抹灰影闪速出现在马路央中,转眼又消失,所过之处无不引起一阵慌乱,但,这点慌乱在海上的夜⾊中只是一丝点缀,等到二天,没人会记得这一抹灰影…
…
“宛诗,你去看看小惠回来了没有。”
林家…
林沧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报纸,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对着楼上喊了一声,随即便不再言语。
不消片刻,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道曼妙的⾝影从楼梯处跑了下来,这正是林宛诗。
三年过去,林宛诗的变化也是让人目瞪口呆,再不像从前那样暴躁,而是多了几分文静,眉眼中更是有着几分温柔,非常容易看的出,这就是受过爱情滋润的女人所应有的变化。
但林宛诗的样貌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变的就是,她也学会了化妆。
脸上化着淡淡的雅妆,白⾊短袖体恤,蓝⾊短裤,一双米⻩⾊拖鞋,打扮的很随意,但却不失几分媚妩,迈着小步,慢慢跑了下来。
“爸,小惠没回来?”下楼的一句话,林宛诗便是冲林沧海询问司徒惠的事儿。
“恩,没回来呢,她父亲把她交到我们这,我们可就要看好了她,不然出了什么问题,咱们可担当不起。”
林沧海翻了一页报纸,淡淡道。
看林沧海的脸上并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这三年来看起来他过的很滋润,面⾊红润,头发依旧是乌黑无一份瑕疵,但他的眼中不时闪过的愁⾊便暴露了他心中的担忧。
三年来,他呑并了慕容家和陈家,但这并不代表两家没有死灰复燃的机会,只要给两家一个契机,那死的就是他林沧海。
“哦,那好,我给她打个电话。”知道父亲很忙,林宛诗很懂事的没多说,只是应了一声,便转⾝朝楼上跑去。
“等等,问问你妈,小灵现在怎么样!”林沧海想了想,趁着林宛诗还没跑开几步,急忙放下报纸,喊了一句。
“好!”林宛诗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便再没有说话。
林沧海闻言,无奈的摇头摇;“这孩子,还是这么急躁。”
作为父亲,当然了解自己的女儿,他怎么会不知道林宛诗这么急是为了上楼和凌秋通电话呢。
不过,他林家有今天,大多是靠着凌秋的帮助,可以说,没有凌秋,现在海上仍是三足鼎立的情况。
…
“喂,小惠,我爸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虽然急着和心上人通话,但是孰轻孰重林宛诗还是能够分辨的,上楼之后,林宛诗便立刻给司徒惠打了个电话。
“宛诗姐啊,我快到了,马上就回去。”司徒惠正在开车,突然接到了林宛诗的电话,但她并没有意外,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对林家来说代表什么,轻声回答了一句之后,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挂断了电话,专心开车,此刻她离林家别墅已经不到十分钟车程,也不着急,所以便放慢了车速。
而林宛诗那头,等到司徒惠挂断电话之后,林宛诗満心欢喜的拨通了凌秋的电话,但一句机械女音却如同当头淋了一盆冷水一样使林宛诗那火热的心瞬间冰冷。“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关机?”林宛诗拿着自己的机手奇怪的自言自语,平时这个时候是她与凌秋必须通话的时刻,但凌秋却关机了,这只说明两点,凌秋有要事在⾝,机手没电了忘记充,再就是,凌秋故意在躲什么人,很可能是她…
“哎。”
叹了口气,林宛诗放下机手,躺在床上不知道想些什么,也许她在想凌秋,也许在想别的,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恼火,恼火凌秋为什么会关机。
“混蛋,别让本姐小抓到你!”林宛诗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辗转片刻,还是站起⾝拿起机手,再次给凌秋拨了个电话,不过结果依旧,仍然是关机。
无奈之下,林宛诗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怒气呼之欲出,将机手丢在床上,便出了房门去澡洗,全然忘记林沧海叫她问问小灵的情况…
…
“我回来了。”开了门之后,司徒惠与井一凡站在厅里,发现空无一人,奇怪的看了看四周,并没发现什么异样,司徒惠对⾝后傻傻站着的井一凡冷哼一声:“走,去我房间说。”
“啊?去…去你房间?”井一凡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提到去女孩的闺房,总会联想到一些暧昧的事,但又不敢去想,奇怪的却是,他不是没去过司徒惠的房间,两人小时候甚至光着⾝子睡在一起,但今天司徒惠提到去她房间,总让井一凡觉得十分的怪。
“靠,你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啊?”见井一凡一脸的猪哥相,司徒惠脸上也是一红,立刻给了井一凡个暴栗,冷哼一声,转⾝朝楼上走去。
井一凡揉了揉头,暗骂一声⺟老虎,不过还是跟着司徒惠上了楼。
司徒惠的房间倒是很简单,一张书桌,一张床,还有一台液晶彩电,一台电脑。
进了房间,司徒惠甩掉⾼跟鞋,直接倒在了床上,也不管井一凡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猪啊你,找地方坐啊!”司徒惠闭目养神片刻,睁开眼睛却发现井一凡还站在门前不知道在看什么,无奈的骂了一句,恨铁不成钢的咬了咬牙。
“我…”
“你什么你!坐!”司徒惠坐直了⾝子,瞪了一眼井一凡,指了指⾝边,示意井一凡坐下。
井一凡抓了抓那一脑袋银发,不过还是走了过去,如坐针毯一般的坐了下来。
“说说你的意见,这次宴会怎么举行。”司徒惠有意挑起话题,便开门见山的说出这次叫井一凡来的目的。
“我没意见,⼲吗问我的意见?”井一凡下意识的说了句没意见,但突然想起司徒惠⼲吗要问自己,疑声道。
“问你怎么了?我问的就是你!”司徒惠今天似乎脾气很不好,狠狠的一拍床,吓的井一凡险些跳起来。
不过司徒惠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但却不好开口道歉,只好叹息一声,走到电脑前,打开电脑,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
司徒惠不说话,井一凡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坐在电脑前的司徒惠突然开口问道,倒搞的井一凡有些措手不及。
“我…我说什么?”
“我…你…”司徒惠被井一凡的痴呆劲儿搞的实在有些无语,一阵沉默过后,司徒惠站起⾝,走到井一凡⾝前,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