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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让再涂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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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余年是什么人,一脚差点踹飞这两扇门,过了一会,门那头才颤巍巍的问了句:“谁?”“是本候。”赵蕴的声音稳稳的安抚住了门那头丫鬟婆子的心慌。

  “快去通传,是侯爷回院了。”…就这么惊动了整个院子。刹那间烛火通明。连林熹也裹着件毯子被芳俏扶着站到了门槛处,就似寻常人家等待晚归丈夫的子一般,余年背着赵蕴像一阵风从林熹主仆身边掠过,直闯内室。先将赵蕴上后才向林熹告罪,连头都不敢抬:“夫人,侯爷的伤口又血了,汤药一应都在清居阁,属下这就去取了来。”说完,就跟被鬼追一样跑了。

  赵蕴趴在上,锦锻被褥枕头好像还残留着林熹身上的温度,鼻尖也是一阵清香,闻的他心动神摇。林熹走到边,视线落在他的部。

  他今穿的是颜色偏暗的下裳,根本看不出血迹。“芳俏,去打盆热水来,替侯爷清洗伤口。”

  “是。”赵蕴转头看她,伸长了手去钩她的手,眼睛眨巴眨巴:“熹儿,都是我不好,害你惹上了一身非议。

  但是你放心,绝不敢有嚼口舌的下人!若你还不放心,我这就将福熙阁的所有下人都换掉。”

  林熹不知道回什么好。赵蕴晃着她的手,急得不得了:“你怎么不说话?我错了真的错了,熹儿,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只得坐到沿,温声安抚他:“我没生气,你也无需这样一直道歉,说到底是我们一起的荒唐,哪里有谁对谁错呢?况且经过这次惩戒,我们以后也都会有个数,有个度。”她说了“以后”

  !赵蕴侧过身,忘情的将她拉进怀里,抱了个怀,半边体到了上,痛楚蔓延。就是他现在想对林熹做些什么,也疼的硬不起来“夫人,热水来了。”都来不及温存一番,这芳俏就回来了,林熹连忙推开了他,面颊带粉的站到边上。

  赵蕴恼这蠢丫鬟没眼力劲坏事。芳俏无知无觉的将一盆热水放到木架上,同时取出一套干净的寝衣寝k。

  赵蕴内心想被林熹伺候,于是给芳俏使了个眼色,哪知这蠢丫鬟蠢的一塌糊涂,根本看不懂他的眼色,居然动作鲁的一把扯下他的下裳,用一条冒着热气的帕子直接贴上了糜烂血的地方摩擦。

  赵蕴疼得冒出了一脑门的汗,他想,换掉这个芳俏势在必行。过第二遍血水的时候,林熹主动接过了帕子。“我来,你去看看余年怎么这么久还未过来。”

  “是,夫人。”!林熹只是虚虚的擦拭了两下,赵蕴就大呼小叫起来:“嘶,嘶…疼疼疼…熹儿好疼啊…疼疼疼…”和刚才判若两人。

  她听得攥住帕子都不敢碰他了,想了想道:“既知道身上有伤,怎么出门也不带瓶金创药在身上?”“放在在余年身上了。”“咦。那他怎么不直接帮你上药?”

  赵蕴有些羞恼,瞪她:“你说呢?”林熹觉得有些好笑。余年的汤药可不好取,知梅知月闹腾不已,口口声声上药和煎药等都是她二人负责,余年嫌烦,将此二人一并带回了福熙阁。

  夜渐深,除了熬好的一碗汤药之外,小厨房还端来了两碗猪蹄面。一阵香味飘了出来,知月脸色不好:“公子身上有伤,吃不得这些油腻的!”

  芳菲拌嘴从来不输她:“正是公子有伤,厨娘才特地煮了这营养美味的猪蹄面。”“行了你们通通下去!”赵蕴一副双手残废的模样:“熹儿,你先喂我药,然后再喂我吃面。”“你自己—”

  “喂我。”!“…”“快,喂我!”她只好赶鸭子上架,喂药又喂面,还要应付他无底般的询问“什么时辰醒的?“上午在做什么?“午膳吃了多少?”“小歇了多久…”诸如此类。

  “听丫鬟说,你今出门了?”林熹学着反杀:“去哪里了,见谁了?”赵蕴心情愉悦:“是阿四,你见过的,他今成婚,对了,我明还得送他出城,我们一道去吧。”这话林熹可不信了,别又走到垂花二门再次给撵回来。不想,赵蕴这次却是说到做到的。

  老侯爷气得直拍桌子,赵斐淡定从容的道:“爹,物极必反,蕴儿早已不是当年听话的幼童,我们都待他的态度也得跟着改变!”老侯爷:“我是他爹!

  我改什么改?看来一百五十仗是罚轻了!”赵斐:“爹!你有没有想过比急了他,他也学着赵垣另开府邸可该怎么办?”

  “他敢!”!话是这么说,老侯爷怒气却淡了下来,想了又想:“暗中再派一队人马,去给我看住了他二人!”林熹时隔六年终于闻到了不属于定北侯府的空气,她开心的真想亲赵蕴一口。

  清晨的长街萧瑟一片,只有几家早食铺子,冒着一丝丝烟火气,路面上连人影都没几个,林熹兴奋得左看右望,命芳菲去买了几样早点,什么包子,油条,白粥和糕点都买来了一份。

  也不吃,就看看。赵蕴趴在她膝盖上,懒洋洋的道:“这些小吃都没有府中厨娘做的好。”林熹心情大好,拿起一只包子就到了他嘴里,逗着他玩。来送阿四一程的还有已是二品将军的陆金,他今穿着紫红色上衣配黑灰色的下裳,别有一番气宇轩昂,成稳重,其实若是不提名字,林熹根本就不记得这个人了。

  他们的集实在太少了,只有寥寥数回,一回是她与娘亲去威武侯府做客,陆星辰跟逗狗似的命令两个下人把陆金往荷花池里按。

  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就和陆星辰扭打到一起去了,那两个下人立刻放开陆金,转而来帮陆星辰欺负她。还有一回,则是在陈大学士府里,好像是因为一个荷包,陆星辰夺走了他的荷包。

  那段时间陆星辰突然变得特别听她话,她随口说了句丑,还给他吧,陆星辰立刻把荷包扔回去了。再一回是陆金私下找她,说谢谢她,说会报答她一次,以作两清。

  最后一回,就是花灯节,就这么两清了。不知不觉中,林熹记忆里自卑,感,幽闭,阴沉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如今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她在看陆金的时候,陆金也瞥向了她,定定的,微微失神。

  虽然林熹被赵蕴包裹的连手指都不见天,他什么都看不到,可赵蕴哪里受得了有男人长时间的看她?

  本来都站不直的身体,瞬间站直了,用高大的身子将林熹挡到了身后。陆金这才收回了目光。

  阿四的车马在飞扬的尘土之中渐渐不见了踪影后,赵蕴与陆金互相拱手分别,各自上了马车。

  赵蕴照例趴到林熹的腿上,语气酸溜溜的:“我倒是忘了,陆金也是外祖父的弟子,刚才应该邀陆金一道吃饭,好让你两叙叙同窗之情。”

  林熹眼底一片冷然,手却在柔情的抚着他的头发,温声道:“你胡说什么?陈大学士那么多弟子难道都与我有同窗之情,当时我都是与陈府的几位姐姐一道读书认字,甚少与男孩子说话,至于这陆将军,更是连点头之都算不上,叙什么情?”

  赵蕴握住她的手,放到边亲吻:“什么陈大学士,叫得这般生疏,该改口叫外祖父了。”林熹敷衍的笑笑。

  “只不过几位妹妹都已各自嫁入,对了,你小时候与谁要好些?改,下个帖子,办个花宴,邀她们回府叙叙旧情。

  这样白里你也有伴说说悄悄话。”赵蕴说着说着想起营中老爷们说的笑话,又道:“听说妇人凑在一处,就爱说自个儿相公的坏话,你可不许这样。”

  林熹淡淡的嗯了一声。赵蕴想转过身子去看她的脸。“别动,小心碰到伤口,别让我担心好吗?”赵蕴听的心口一甜,将头埋到她的小腹上蹭了又蹭。“熹儿,待我伤好了,我们成亲吧,凤冠霞帔,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我都想给你。

  在陛下赐下的府邸里,我们拜天地,结良缘,入房,生一对儿女…”林熹听的眉头越皱越紧:“…可我们不是已经是夫了吗?”

  “那不一样!”***因赵蕴留在福熙阁里养伤,所谓的闭好像也不存在了,林熹过上了为奴为婢,且与他夜相处的生活。

  这对林熹来说,是很陌生的体验,这陌生来源于,她必须强迫自己合赵蕴,因为赵蕴不是芳俏芳菲这些丫鬟,可以无视,把她们当成房间里的一件饰品或者家具那样无视,好在赵蕴这个人话倒是蛮多的,总是问东问西。

  她一动,就要问她去哪里,发个呆就立刻追问她在想什么,多夹了一筷子菜,就问是不是喜欢这道菜,虽然很是干枯无趣。

  但也好过需要她自己找话题跟他聊天。当这些干巴巴的话题问完之后,赵蕴绞尽脑汁的想与她诗作对,酸诌诌的诗词,赵蕴也是学过的,只是比起诗词歌赋他更爱看兵法,一时之间也挤不出一句好词。

  于是他迅速放弃,改而跟她讲一些地志,和这些年见过的奇闻异事,什么某村的一个男子,没了气息三

  就在要下坟的当天,居然还魂了,什么他经过一个村庄,这个村子里男多女少,盛行共…可话总有说完的时候,实在是没话题的时候,林熹就转移视线,比如说给赵蕴修指甲。

  他的一双手糙干燥还起皮,她用自己的桃花面脂给他擦手,擦了一回,赵蕴就喜欢上了这件事,一个下午伸了好多回手给她,让她再涂一遍,涂完了还不肯松手,腻腻的与她十指相扣,还说喜欢她这样“”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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