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真正危机
帷幕，终于落下了。
不光是本赛季国中足球甲级联赛结束的帷幕，也是华凡告别战结束的帷幕。
厦风队的球迷在欢庆已队最后时刻喜获晋级资格之余，马上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华凡，这个几乎是依靠一己之力把厦风送进超级联赛的人，这个早在一个月之前已然宣布挂靴的人，是否会在此战之后真的选择离开足球呢？
如果当时你在场，你就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时的情景：全场不分彼此的数万球迷同时起立，摇曳着大巨的挽留横幅齐声呐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呼唤他留下。
如果那个人是你，你是否会因此而感动呢？是否会因此而改变主意呢？是否会愿意接受那样的万人呼唤呢？
不管是不是，至少已经有一个人做出了选择。
看着久久不愿离去的球迷，华凡缓缓走向场边，面向球迷，深深的朝四面各鞠了一个躬，而后很坚决的走向休弦。
看着华凡的举动，看台上的徐明心下凉了半截，而刚刚还在呼唤华凡名字的球迷，也在此时陷入了沉默。
看着华凡这个似曾相识的鞠躬，人们心中不由得想起了昔曰的那一刻：曾几何时，一样是在赛场上，一样是在比赛结束的时候，一样是一个孤独的背影，一样留给人们很多思考…
但和此时不同的是，那时的华凡，是个失败者！而此时的华凡，则是一个胜利者、一个服征者！
场上似乎仅仅剩下华凡的脚步声，而且这脚步声还在渐渐的、渐渐的远去…
“去意已决！…华凡终于还是选择了离开，甚至数万球迷的呼唤也挽回不了他离去的决心。或许，足球虽然带给了他很多欢乐，但也确实带给了他更多的伤害…华凡终场后的那个鞠躬，那个背影，使我们想起了世青赛决赛时的那个鞠躬、那个背影。或许，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今天的离去…”…《体育周报》。
“帷幕落下，无奈上演！…华凡的离去留给人们太多太多的思考，本战华凡的那一次绝妙过人和神奇射门再次向世人展示了他那来自另外一个星球（至少不该来自国中）的天才能力，同时也有力的回击了战前人们对他能力的一切质疑，悲情的国中足球，再一次亲手毁了自己的信徒…我们不噤要问：究竟是谁造成造成这一切的无奈？又究竟是谁造成了国中足球今天的这种局面…”…《足球报》。
…
“我走了！你们加油！”这是华凡离开厦风的时候对张晨和李阳说的话。
“阿凡，你真的不能留下吗？”李阳说。
“是啊，阿凡，你难道要这样放弃？”张晨说。
华凡没有回话，他只是笑着摇了头摇。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再回到厦风大学读书？还是…”李阳又问。
“对，我会回厦风完成我的学业。”华凡点了点头“我们还是能经常见面，不是吗？”
“…”“再见了，你我都有自己的选择和自己的梦想，不是吗？”说着，华凡走了，只留下李阳和张晨还站在那。
“阿阳，我们…”张晨突然看着李阳，似乎在决定着什么。
“阿凡都能那么潇洒的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们又何必还为这点‘小事’就这么婆婆妈妈呢？！”
“那么…”
“是的！我也决定了。”
“那叫不叫严宏？”
“他…好吧，你去跟他打个招呼。”
“恩。”
厦风俱乐部董事长室。
并不宽裕的办公桌上摆着三份文件，而桌后的椅子上，则坐着一个老人，一个正菗着烟的老人。而桌子的对面，则坐着一个中年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室內的气氛显得很沉闷。
“小进，这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终于，老人狠狠吐出一口烟，打破室內的沉闷说道。
“华凡离开的影响。”中年人只是很简单的说了这七个字。
“…”老人听了后脸⾊一沉，旋即怒声说道：“无知！怎么可以如此意气用事！难道转会是件可以儿戏的事么？！”
面对老人的咆哮，中年人始终不发一言，尽管他很少见过老人发这么大火。
“…晤，他们有什么要求？”老人终于冷静了下来问道。
“没有要求！”
“没有要求？怎么可能？他们提出转会不就是想向俱乐部提出什么要求么？怎么可能没有要求。”老人有点诧异。
“是的，没有要求。”中年人又说了一遍。
“哦？那就是他们只想转会了？”
“可以这么说。”
“可以这么说？”老人的眼光充満不解的神⾊。
“我说了，因为华凡的离开。”
“…”不能让他们离开，作为董事长，虽然管理球队并不是他的工作，但他心中很明白这一点。华凡的离开已经给球队的实力造成相当大削弱，不过这没办法，因为华凡已经宣布挂靴。但这三人都是球队的主力，如果这三个人都走了，那几乎就意味着球队整个进攻线的垮台。这对球队来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想到这，老人有点头痛。他摆了摆手“这件事我先考虑一下，过几天再说。”
“是的，那我先走了。”
“恩。”
中年人退出办公室之后，脸⾊无奈的摇了头摇。
就在上午，张晨、李阳、严宏三名队员联名向自己提出转会，而且这次已经把上次的“申请”字样改为了“要求”自己当时就已经有点眩晕。
不过自己对俱乐部董事会上次不顾自己反对同意对华凡加罚的决定感到无比失望却也是事实，这使他这次有了种撒手不管的冲动，所以刚刚面对自己最尊重的苏雄，也保持了沉默的态度。
怎么办呢？冲动归冲动，毕竟自己还是俱乐部的总经理，事情还是要解决，夏进还是得考虑这个问题。
而在夏进离开不久，又有一个人来到董事长室，他，赫然是厦风队的前主教练徐明，而他手上，也拿着一份文件。
“怎么又回来了？”听见敲门声，苏雄以为是夏进去而复返，看也不看就说道。
“苏总，是我。”徐明进去后说道。
“哦，是老徐啊。”见不是夏进，而是徐明，苏雄勉強挤出几分微笑说道。
虽然目前仅仅是担任球队顾问，但在球队中，徐明却是当之无愧的元老级人物。也因为如此，苏雄一直都对徐明很看重。
“有什么事吗？”
“恩，苏董，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什么？辞行？老徐你这是…”听到徐明说要辞行，苏雄这回也有点晕了。
“哦不，我也⼲了那么久了，是该到退休的时候了，当今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老徐，你是对俱乐部上次撤掉你的教练职务…”听到徐明的最后一句话，苏雄说道。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年纪毕竟大了，在加上又落了那种病，我也知道这是俱乐部对我的关心。再说我也认为总归要退休的，还不如让罗威早点来熟悉一下。”
“那…难道你也是因为对俱乐部在华凡的处理上的不満？”
“…唉！不可否认，我是对俱乐部在华凡的处理上很不満，但是这还不足以让我下定决心要退休。”
“那你是…”苏雄有点不明白了。
“我是看到华凡挂靴才决定的。一个才十七岁的孩子，都能那么坚决的做出自己想做的、自己认为对的事，我一个活了半辈子的人，居然还不如他做事坚决…”
“…”苏雄听明白了，说来说去，终究还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华凡。
“老徐，俱乐部现在还非常需要你，你不能现在就退休啊。”
“呵呵，苏董，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已经决定了。那么多年了，您也应该清楚我的脾气。”
“…”苏雄当然知道他的脾气“罢了罢了，想走的也都走了…好吧，我批准就是。”
“都走？苏董，你的意思是还有人要走么？”徐明奇怪的问。
“呐…你看看这三份文件。”说着，苏雄将自己面前的那三份转会申请推到徐明面前。
徐明疑惑的拿起来翻了一下，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他们也要走？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走！他们要走了，球队也差不多要散了。”徐明激动的说道。
怎么说，自己也带了那么多年的球队啊，虽然自己现在不是球队的主教练，但他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球队就这样垮掉。
“…我何尝不清楚这一点，可是这有什么办法。”苏雄猛然眼前一亮“对了，老徐，你好歹也是他们最尊敬的教练，不如你替我劝劝他们，如果可以俱乐部可以给他们加薪的。”
“…这个…”徐明有点为难“对了，夏总经理难道就没办法？”
“他呀，唉，我看他也还在为上次董事会我没支持他的事生气呢，所以我也没马上跟他商量。老徐，你就帮帮我这个忙吧。”
“那…好吧。我试试看。”徐明终于答应了。
“那谢谢你了。如果成功，俱乐部不会忘记你的。”苏雄大喜过望。
“那我走了。”
“恩，拜托你了。”
“嘿嘿…如果成功…”走出董事长室，徐明心下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