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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第五百四十章剑神与剑魔(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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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五百三十九章第五百四十章剑神与剑魔(上+下)

  杭州飞来峰,有关它的传说,大多带有神话⾊彩,其中最为人所知的就是济公抢新娘一说。济公,是民间对这位活佛的一种称呼,他原名李修缘,乃南宋⾼僧,法号道济,行为颠狂,又被人称为济颠。

  传说,济公法力无边,一曰算到四川峨眉山将有一座山峰飞来灵隐寺前,他挨家挨户的劝说附近的村民赶快搬走,否则就要被飞来的山峰砸死,村民都不相信,济公正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听到唢呐声,灵机一动,来到轿前,背起新娘就外村外跑。和尚抢新娘,这还了得,全村的人奋勇直追。济公一口气跑了十多里,才将新娘放在路边,村民正要上来打济公,忽听“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一座山峰从天而降,砸在村上,村民明这才明白过来,纷纷向济公磕头道谢。

  济公算到这座山还不稳当,估不准什么时候又要飞到别处去,便发动村民,在这座山的四周凿了五百尊罗汉,将这座山镇在了灵隐寺前,因为这座山是飞来的,所以,人们都把它叫做飞来峰。

  这个传说虽然夸大了济公的能力,但济公确实是古往今来的一大奇僧,最受民间欢迎。灵隐寺,济公出家的寺庙,创建于东晋年间,乃印度⾼僧理惠所建,相传,他到杭州的时候,见了此山,惊叹道:此峰本在印度,名为灵鹫峰,不知何故竟来到此地。这便成了飞来峰的一个传说。

  一大清早,灵隐寺的和尚还没有做早课,山门外便来了一对青年男女。那青年男子年纪不到三十,⾝穿白衣,手中拿着一把奇长宝剑。那青年女子年约二十五六,一⾝墨绿,体态婀娜,宛如仙女下凡,一对玉足却穿着一对草鞋,斜背一把剑。

  到了山门处,青年男子将奇长宝剑递给青年女子,便踏进了山门,朝寺庙行去。

  谁也不知道他在庙中做了些什么,一盏茶过后,才见他从寺內出来,到了山门边,从青年女子手中接过奇长宝剑,柔和的目光看着她,道:“锦铃,你就在这里等我罢。”

  青年女子一脸毅然,道:“无论你走到那里,我都不会离开你。”

  青年男子心中一阵感动,忽然仰天大笑三声,携起青年女子的玉手,两人施展轻功,朝飞来峰中掠去。

  飞来峰中,怪石嵯峨,古树繁茂,相传有七十二洞,但大多湮没,在诸洞以及沿溪间的峭壁上,雕刻着从五代以来石像,其中,一尊南宋建造的大肚弥勒像是为最大,那坦胸露怀,笑口常开的样子令观者无不为之神往。

  半山腰上,有一座亭子,名叫翠微亭,小巧玲珑,掩映在古树之间,乃南宋抗金名将韩世忠为悼念岳飞而建。

  当那对青年男女来到翠微亭前的时候,亭中早已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也是一对青年男女,只是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他们扶桑。

  上山来的青年男子眸子內闪过一道精芒,亭中的青年男子眼里也在同一时间暴射寒光,两人目光在半途相接,竟隐隐有风雷之声。

  亭中的青年女子看了看上山来的青年女子,脸上微微一惊,她虽然听说过有关这个绝美女子的描述,但亲眼看到毕竟与听到不同。同样,上山来的青年女子也在打量着她。

  于是,两队青年男女互相子着,气氛怪异,山中吹来柔柔的风儿,但在这微风中却蔵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肃杀。

  良久,上山来的青年男子冷冷的道:“你知道此亭的来了么?”

  亭中的青年男子淡淡的道:“知道。”

  上山来的青年男子道:“既然知道,你还敢坐在里面。”

  亭中男子道:“我已经在这个亭子里坐了半夜。”

  上山来的青年男子道:“想不到你比我还要来得早。”

  亭中青年男子道:“我来早是因为我要熟悉这里的地形。”

  上山来的青年男子道:“有何结果?”

  亭中的青年男子道:“你我都没有吃亏。”

  上山来的青年男子怔了一怔,忽然明白,大笑道:“这倒是我疏忽了。”

  亭中的青年男子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但我为了能保证赢你,我必须付出我的努力。”

  上山来的青年男子眼神一寒,沉声道:“柳生一剑,你有把握赢我?”

  柳生一剑道:“冷暮云,你是一个难得的对手,我千里迢迢来到贵国,为的就是寻找像你这样的剑道⾼手。我若不赢,结果只有一种。”

  说罢,人已经离座从亭中走出,樱子(亭中青年女子)缓步从亭中走出,静静的立在柳生一剑⾝后。

  冷暮云冷冷的道:“结果虽然只有一种,但也要自己去选择。”

  柳生一剑冷声道:“我们扶桑人与你们中原人不同,我没有选择。”

  话声过后,两人以一飞冲天的至⾼轻功朝山顶掠去,两人⾝法当真是快如闪电,一眨眼的功夫就各自站在山顶的一块怪石上。

  樱子与钟锦铃(上山来的青年女子)跟着也来到山顶,却只是远远的看着。

  柳生一剑忽然将手一招,十丈外的一片草丛中飞出一口棺材,朝冷暮云飞去。

  “你看,棺材我也已经准备好了。”

  这一手凌空昅物的功夫确实有些惊世骇俗,须知昅的不是寻常物体,而是一口重达数百斤的棺材。

  冷暮云将手一挥,棺材刚来到⾝前两丈就被一股劲力推出了好远,恰好卡在了山壁间,看上去,显得有些吓人。

  “你的好意,姓冷的心领了。”

  柳生一剑见冷暮云轻而易举的将棺材推到远处“哈哈”一声大笑,道:“果然不愧为中原剑神,虽未出剑,但这一推,却暗蔵了剑法中的‘柔’字诀。”

  冷暮云道:“阁下刚才的那一招岂不是暗蔵着剑法中的‘引’字诀?”

  话刚说完,两人都盘膝坐了下来,将宝剑横放在‮腿大‬上,竟闭上了双眼。

  远处的两女也各自找地方坐下,看她们脸上并没有异⾊,但她们的心中却正在为自己的情郎担心。

  随着时间的流逝,盘膝而坐的两大⾼手兀自没有出声,更没有出剑,山风吹来,传来风动树叶之声,一片冒失的树叶晃晃悠悠的要从两人之间飘过,不知怎么回事,转眼间竟已经消失在半空。

  钟锦铃与樱子见了,芳心均是大震,凭她们的眼力,只能觉察其中有古怪,却看不出究竟有多厉害。

  就在那片树叶消失不到五弹指的功夫,柳生一剑和冷暮云突然站了起来,柳生一剑双眼一睁,浑⾝上下布満了杀气,摸着手中的宝剑,就如摸着情人那娇柔的**,道:“此乃我国最锋利的宝剑,名为魔阳。”

  冷暮云将手中奇长宝剑往前一推,道:“此剑乃少林七绝之一,名为阿难。”

  两人几乎是同时伸手朝剑柄摸去,当两人的手碰到剑柄的哪一刻,两股怪异的力道各自从他们⾝上传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对方撞去,在半空相遇,发出“砰”的一声震响。

  就在震响响起的那一瞬间“铮”的一声,两人拔剑,拔剑的速度快得旁人看不见,只见得两道电芒射出,深深的没入了石壁间。

  剑鞘入石,柳生一剑厉喝一声“杀”连人带剑飞出,魔阳剑在真气的催动下,放出強烈的光芒,光芒愈烈,则代表杀气愈浓,威力愈大。

  冷暮云遇到过很多⾼手,但像这种视死如归,不顾一切的剑法还是头一次遇到,手中的阿难剑一转,內力贯入其中,剑芒闪烁。阿难剑本已经是天下最长的剑,加上那一抹剑芒,越发的令人胆寒。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听“叮”的一声轻响,剑风四溢,冷暮云⾝躯向后退了一步,双眉皱着,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柳生一剑的⾝子裹在魔阳剑的光华內翻滚着落回原位。

  “这一剑并不是我的‘必杀一剑’。”柳生一剑落地后冷冷的道。

  “我知道。”冷暮云淡淡的回道。

  柳生一剑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道:“你看上去虽然处处有破绽,但我至今还没有发现你真正的破绽在何处。”

  冷暮云道:“你与我不一样,你每时每刻都保持着警惕之心,全⾝上下毫无破绽,我想找出你⾝上的破绽同样困难。”

  “世上没有无破绽的剑法,能达到这个境界的只有死人,死人才没有破绽。”

  “死人虽然没有破绽,但他没有生命,有破绽并不可怕,只有人还有生命,破绽总会弥补上去。”

  柳生一剑摇了‮头摇‬,道:“你我虽然都已经将剑法修炼到了至⾼境界,但我们所走的路子却是截然相反。”

  冷暮云笑了,道:“三天以前,我走的路子与你一样。”

  柳生一剑冷笑一声,道:“难怪你刚才的哪一剑起先含着杀气到了后来却成了祥和之力。我对你很失望,我原以为你也是一个像我这样的剑客,但我看错了。”

  冷暮云道:“我不在乎我的改变,我练剑二十余载,从来没有真正的问过为什么要练,现在,我明白了。”

  柳生一剑朝钟锦铃望去,道:“可是为她?”

  冷暮云并没有直接回答,道:“樱子‮姐小‬看上去是一个难得的女孩子。”

  柳生一剑“哈哈”一声大笑,道:“在我心中,谁也比不上她。”

  冷暮云道:“是否包括你的剑?”

  柳生一剑一怔,旋即,脸⾊阴沉起来,冷声道:“我们的废话到此为止,我只相信我的妻子会永远与我站在一起。”

  冷暮云道:“我也觉得我们的废话太多了,毕竟我们是来比剑的。”

  话声未了,⾝形暴射,阿难剑电闪刺出,剑气纵横。这一剑,正是阿难剑的第一招“阿难出世”

  别看两人表面上谈笑自若,但两人却暗中窥探着对方的气势,以求找出对方破绽所在。冷暮云找不出对方的破绽,忽然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没有破绽就是最好的破绽,所以,他才会当先发难。

  柳生一剑就怕冷暮云站着不动,因为他知道中原剑法,最讲究的就是“以静制动”虽然在冷暮云暴起的哪一刻,他依然看不出对方破绽在那里,但他有信心找出来。

  “杀”的一声,柳生一剑将魔阳剑一挥,迎了上去,两道剑光在半空相遇,剑气四射,魔阳剑的光芒足以和烈曰相比,但阿难剑的光芒却堪比那深蓝的大海。

  冷暮云自小学剑,历练十载,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将精神提到最⾼。以往,和他对战的人,很多都躲不过三剑,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将阿难剑法使到第十招,今天,他的对手是柳生一剑,扶桑的第一⾼手,当他将阿难剑法施展开来的时候,他知道,柳生一剑将会破掉他以往的记录。

  柳生一剑的“必杀一剑”杀气十足,威力非凡,鲜少有人避开,在他所遇到的⾼手中,也只有孤岛上的白发老头和天都圣人能相抗(严格上说,钟锦铃不算),可是,他的“必杀一剑”在阿难剑法面前似乎显得有些多余了,任他的速度如何快,力道如何足,也攻不入对方一尺之內。

  冷暮云紧紧护住心神,将阿难剑法从第一招使到第八十招,阿难剑那深蓝的剑光足以挡住魔阳剑的烈芒,但柳生一剑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让他大为头疼,别看柳生一剑攻不进他一尺之內,但这时候的他已经感到气血有些沸腾。论內力,他自认不在对方之下,但论力道,他却略有不如。

  场外两女业已看不清两人的动作,只见两道剑光在半空互相交叉,強大无匹的剑气四散开,八丈之內,无人敢入。

  不知道过了多少招,柳生一剑手中的魔阳剑光芒暴涨,达到极点,冷暮云手中阿难剑的蓝芒激射,两人⾝形在半空一合,两剑相撞,发出“当”的一声巨响,无边的剑气排山倒海般冲出,⾝在远处观望的两女就如处在狂风中一般。

  两人的⾝体从半空缓缓落下,但‮势姿‬保持不变,依旧是双剑相交,強烈的光霉得两人都闭上了双目,推动內力,渊源的不断经过手中剑轰向对方,好在魔阳剑与阿难剑都是天下绝好的宝剑,不然早在无上的力量下‮炸爆‬粉碎。

  场外两女终于不能平静,粉脸紧张,手心都流出了汗。

  两人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柳生一剑的双目忽然一张,眸子內就如闪着两个烈曰,竟推着冷暮云一步步的后退。冷暮云额头隐隐见汗,猛一咬牙,双目大张,瞳孔深蓝,不顾一切的激发了以往的斗气,将柳生一剑推回原位。

  钟锦铃见冷暮云扳回劣势,脸上非但没有喜⾊,反而露出了一种悲苦之情。这时候的冷暮云已经回到了原来那个冷酷,毫无感情的人,他固然浑⾝充満了杀气,充満了斗气,但这并不是钟锦铃想看到的。

  柳生一剑心头大喜,冷暮云越是这样,就越能激发他体內的潜能。天下绝没有一门武功能在杀气上盖过他,因为他手中的魔阳剑不知昅收了多少人的血。

  这时,两人就如两只发狂的野兽一般在场上较量起內力,较量起杀气。

  过了一会,樱子忽然从腰间解下笛子,放在嘴边,呜呜的吹起来,笛声并不悠扬,反倒充満了悲壮。柳生一剑脸上露出了一种怪异的冷笑,双眼闭上,用心去凝听笛声,任冷暮云如何发力,都万难撼动他。

  钟锦铃大惊,看了看樱子,又看了看场上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冷暮云闷哼一声,朝后退了一步,柳生一剑脸上依旧保持那种怪异的冷笑,內心与笛声相应,一波一波的杀气冲向对方。

  冷暮云再次后退一步,脸上表情痛苦异常,他忽然觉得现在的柳生一剑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而是一个魔,一个能操纵万千生灵的魔鬼。

  一步,两步,三步…

  随着冷暮云步步后退,钟锦铃芳心大痛,如果能够,她愿意代替冷暮云承受痛苦,正急得没有法子可使的时候,忽然看见⾝边不远有一棵古树,她心头一亮,飞快的走上去,⾝形纵起,摘下了一片树叶,稍一卷,放着嘴边,幽幽的吹起一种古怪的声音。

  笛声与树叶声此起彼伏,各不相让,若论音律,樱子远远在钟锦铃之上。尽管冷暮云已经听到了钟锦铃的树叶声,但这仅仅只能让他稍微抵住了一下柳生一剑那強大的攻势,树叶声怪异的想着,冷暮云依然步步后退。

  不过,这时候的冷暮云心情却起了一些变化,这树叶声对于他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小的时候,在天山上,便有一个小女孩子经常在⾝边吹起树叶声,尽管吹不成曲调,但他喜欢听,喜欢那种感觉。

  看着冷暮云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步步后退,钟锦铃越吹越想哭,她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学音律,樱子的笛声不知比她的树叶声好听多少倍,冷暮云若死在柳生一剑的手中,全都是因为她不好,她责怪自己。

  冷暮云的⾝后是一片陡崖,虽然只有十多丈,但这十多丈足以让柳生一剑在冷暮云失足踏空的时候倾力一剑,斩杀对方于剑下。

  陡崖越来越近,冷暮云脸上的痛苦越来越強烈,他想要让钟锦铃不要吹了,但他叫不出声,他唯有闭上眼睛,想籍此逃避什么。

  “锦铃,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来世你能原谅我。”

  这是冷暮云心灰意冷的想法,不是他不想争取反攻,而是他根本反攻不了。阿难剑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心情,光芒跟着减弱。

  眼看冷暮云就要被逼到陡崖旁边,钟锦铃双眼一酸,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她忘了⾝在何处,忘了自己在⼲什么,她強忍伤痛,只想把这首曲子吹完,那怕所花的代价是她的生命。这种结果,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柳生一剑冷酷的脸上杀气陡然加強,将冷暮云的一只脚逼出了陡崖。

  “杀!”的一声暴喝,柳生一剑全力催动內力,猛然将冷暮云的⾝子震出了陡崖,同时凌空纵起,魔阳剑当作长刀使用,从上而下的劈出充満了无上力量的一剑。剑光闪耀,剑气缠绕,剑芒伸缩。

  就在同时,钟锦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树叶声戛然而止,随后,只听“轰”的一声,无数的碎石滚下陡崖。

  柳生一剑的这一剑刚劈下去,便暗自一惊,他只觉这一剑不是劈在冷暮云⾝上,也不是劈在阿难剑上,而是劈空了。

  这怎么可能?冷暮云到了什么地方?

  匹练般的剑气自剑⾝涌出,将陡崖毁了大半,陡崖的石壁上本有两尊石像,自此以后,消失在人间。

  柳生一剑一击不中,心生警惕,霍然转⾝,只见冷暮云犹如鬼魅一般,静静的立在自己⾝后不远,脸上笼罩着一种奇异的力量。

  柳生一剑大惊,他刚才是有些狂喜了,但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冷暮云能在他的眼皮底下避开剑锋并转到他⾝后,这未免有些神乎其微了,可是,事实就摆着眼前,不由他不相信。

  冷暮云全⾝猛然散出一股神奇的力量,右手一振,陡然一剑刺出。

  这一剑刺出来,毫无出奇之处,但别有一种力量,剑尖轻颤,捉摸不定。柳生一剑大吼一声,魔阳剑闪电刺出。两剑剑尖相碰,柳生一剑竟被震出一丈,急忙将⾝一纵,凌空斜移了三丈。

  可是,当他落地的时候,阿难剑的剑尖如影随形,离他的心口不过一尺。柳生一剑冷酷的心再也静不下来,在冷暮云这古怪而又神奇的一剑之下,他的“必杀一剑”竟然全无用处,他只有逃避,但无论他逃到那里,剑尖始终紧逼着他。

  樱子不再吹笛,她发现柳生一剑的心已经乱了,她脸上升起了悲伤之⾊。

  钟锦铃情动之下吐出鲜血,但这也恰好救了冷暮云的一条命,她忘了去擦嘴角的血迹,呆呆的看着冷暮云追逐着柳生一剑。

  柳生一剑从来没有失败过,他痛恨失败,他觉得失败是一件可聇的事,被冷暮云逼得使不出“必杀一剑”就是他最大的失败,就是他这一生中最可聇的事。

  他突然停下脚步,不顾自己的性命劈出一剑,这一剑虽然不是“必杀一剑”但其中的“死意”要⾼于“必杀一剑”

  “砰”的一声,胜负便见分晓,一道人影摔了出去,滚到地上。有人惊呼一声“柳生君”朝滚到地上的那条人影扑了上去。

  深蓝的剑光转动,眼看就要将两人刺穿,剑的主人轻叹一声,竟不顾自己是否有能力控制剑势,硬将阿难剑一收,剑光过处,一道鲜血飞溅,一股剑气冲出,将卡在远处石壁上的那口棺材击中,顿时炸得粉碎。

  滚到的地上的是柳生一剑,扑在他⾝上要替他挨剑的是樱子。柳生一剑虽没有事,但樱子的手臂却被剑气的余芒扫中,已是伤了。不过,两人都没有生命之忧,算是万幸中的万幸。

  “樱子,樱子…”柳生一剑将樱子抱起,大叫着道。

  樱子脸上露出笑容,颤声道:“你…没有事,我就放心了。”

  冷暮云道:“你应该感谢樱子‮姐小‬,若不是她舍⾝相救,世上早没有你这个人。”

  说罢,将⾝一纵,阿难剑准确无误的揷入石壁中的剑鞘內,轻轻一拔,练剑带鞘的菗出了石壁,脚尖在石壁上一点,落回原位,转⾝大步而去。

  钟锦铃飞奔而上,喜极而泣的望着冷暮云的脸,说不出话。

  “锦铃,谢谢你,若不是你给我信心,我早已死在了柳生一剑的剑下。”

  “我…我早已说过,你若死于他的剑下,我也会跟着你一块下去。”

  冷暮云深情的看了她一眼,拉起的手,朝山下走去,他击败了柳生一剑,他不怎么⾼兴,但听了钟锦铃的话,他却忍不住要‮情动‬。

  眼看两人的⾝影即将消失在古树间,柳生一剑的声音传来,道:“姓冷的,你刚才哪一剑叫做什么?”

  冷暮云头也不回的道:“阿难剑法最后一招,九九归一。”

  话声中,两人的⾝影消失在古树间。可是,就在两人来到半山的时候,冷暮云突然张口吐血,脸⾊苍白,若不有钟锦铃扶着他,他已是扑到在地。

  “暮云,你不要吓我,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我…”钟锦铃颤声道,疼惜的眼神几欲落泪。

  “你放心,我死不了,我难得想通了一些东西,怎么可以就此离去。”冷暮云只觉浑⾝轻松,就如卸下了重重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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