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逆转
第二百七十二章 逆转
“冷墨箫”王天恩低吼道,冷墨箫出现之时实在太快,且那一指神通诡异莫测根本让他反应不过来,且他本就看不透冷墨箫的修为,其修为在这数年內的飚射,更是令的他防不胜防。
一指定⾝
但这神通并非是冷墨箫空境中悟出的“夺仙”而是梦道的第二境实真境。梦,何为梦,因人在梦中无法掌控自己的去向,无法去抉择,无法去左右方才是梦,且这第二境因虚化实,王天恩即便比冷墨箫修为⾼上那么一点,却是根本无法扭转这样的一个局面。
且在那其中更是融入了冷墨箫眉心处的黑⾊漩涡之力,这漩涡內的神秘力量本就诡异非常,似不是人间之物,此刻二者融合,王天恩根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我是你生命中突然闯出的缘,是变数,但这变数你本可不管,你我二人本可无果,但你非要找我,杀死小虎雨欣,此仇既然由你而起,也应当由你而灭。因已起,果已变,梦道无常。”
冷墨箫向着前方再次点出一指,在王天恩不可思议的表情下,王天恩自己竟是抬起了右手,运用起真元力对着自己胸口猛的一拍而下
“轰”一口鲜血狂疯飞溅,王天恩目露狰狞,在那狰狞中更是带有着极限的恐慌。
这样的神通,他生活了数百年方才是第一次见到,简直是匪夷所思,非但能定住他人,更是能操控他人的意志对自己进行自残
这是怎样的一类神通,堪称态变至极
他王天恩却是怕了,他苦心布局数十载,在一击无果之下,更是半步未离灭龙阵苦等了整整五年,到如今却是成了这样的一个局面,咬人不成反被狗咬,前后反差如此大巨,这让他怎能甘心。
随着这一指的点出,冷墨箫脑中对于梦道的理解也越的透彻了起来,此刻他充当了王天恩的缘,改变他的命运轨迹,使得他原先的布局无果,脫于因果之中,这也正是梦道所体现的无常,原本冷墨箫先杀王天恩之子萧凡,若按因果之说,他必然会死在王天恩手中,可事实呢?非但王天恩没有杀死冷墨箫,反被冷墨箫所控制,根本没有任何反击之力,若冷墨箫要杀他,一个念头便可,世间因果之说当为虚幻,而能证明这一点的,却是梦道所体现的无常。
又一指轻点而出,牵连着王天恩的手一掌竟是向着自己的嘴巴拍去
随着冷墨箫一指又一指的点出“啪啪啪”声不断响彻,却是王天恩自己不断挥动着自己的双着自己的耳光。
王天恩面目狰狞,这带给他的疼痛并非是让他愤怒之处,他怒的是这聇辱萧凡之仇尚未报,他却反过来被杀死自己儿子的冷墨箫操控己⾝不断扇动自己的耳光,他王天恩生活了数百年的时间,还未如此憋屈过。
他不甘心
心神牵动间,却见整个灭龙阵內的天地骤然一暗,龙昑之声响彻,直接卷动了天幕,黑云震荡间,却见半空中劈过了一道闪电,硬生生的劈在了大地上,大地“咔嚓”一声瞬间崩裂,但见一道裂纹在其上狂疯弥漫,如同连锁反应般,大地上瞬间便出现了一道宽广无边的裂纹,在那裂纹中有着一条血龙盘旋升起,远远看去,天幕间黑云涌动,电闪雷鸣,恰似琊龙出世
王天恩面露狰狞,脸上有着狂疯闪过,低吼道:“冷墨箫,你死定了我以百年修为献祭,换取龙脉之灵一次出手的机会,龙脉之威我看你如何能挡”
原来,这巨龙竟是王天恩召唤出来的,原本灭龙阵便与王天恩之间有着一丝牵连,即便王天恩⾁⾝被困,但其心神受到的影响却是不大,却是可以牵引出龙脉之灵。但他之前之所以未召唤龙脉之灵,却是因为龙脉之灵的召唤需要献祭,这献祭便是百年修为,修士的修为提升极难进取,又有谁舍得百年的修为?且龙脉之灵并不受王天恩的控制,因其被数十万凡人的鲜血污染过,这龙脉之灵却是极为的暴戾,很有可能将王天恩都呑噬腹中,但此刻,王天恩处于生死存亡之际,他却是顾不得这么多了,即便要死,他也要将冷墨箫拖下水方才痛快
这一刻的他无疑不是狂疯的,狂疯的人是最为可怕的。
但见巨龙刚刚飞出地底,⾝上哪里还有什么代表帝王的正气,有的只是那一股浓烈的煞气,这煞气之威足以破天
“吼,吼,吼”
血⾊巨龙仰天怒吼,巨尾一摆间却是向着冷墨箫狂疯卷来,这一尾的威能隐隐中竟是达到了归虚期
什么是归虚,只要是修真之人皆是极为的清晰这二字的含义,归虚在莫罗上堪称恐怖,比之化神期修士还要恐怖万倍,这是和血魔子一个级别的存在,冷墨箫隐忍至今便是因为二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相差太大了,如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极之别
这样的一类人要杀元婴期修士一个念头便可,若冷墨箫被巨尾生生鞭到,定会在刹那间⾁⾝崩裂,在那股极限之力下连之他的心神也无法逃遁。
冷墨箫目露骇然,突然的逆转他根本无法反应过来,即便是有时间让他反应,他亦逃脫不了这毁灭的一击。
这巨龙之灵乃是龙脉的灵魂,但它即便只是一缕灵魂虚幻的存在,便有如此威势,可想而知这龙脉在莫罗上究竟有多难得,连之幻鼎期修士都会对龙脉垂涎三尺,若将龙脉炼化,必能成为一件至宝。
这变故的突生,让冷墨箫一时半会真的无法接受,按照常理,龙脉之灵一般皆是沉睡于龙脉內,很少会有苏醒的时刻,此刻在王天恩以灭龙阵为引,以百年修为献祭的牵连之下,竟是生生飞出,这让冷墨箫如何应对。
冷墨箫一晃⾝下,似要施展“风念”⾝法,但周围元力被巨龙生生扰乱,空间一片混乱,百试不慡的“风念”⾝法竟在这一刻再无了半点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