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正的杀手不需要武器
一个催眠⾼手?也许⽩墨这顿肯德没有⽩吃吧。
⽩墨吓了一跳,他说:“现在你该知道,这笔花红不好赚吧?只不过一个柳眉,你就差点中招了,我说得不对吗?你以为小褐上的气球,会无缘故的爆开?”
谁有绝对把握,在一局CS里,单独⼲掉一队那怕不是⾼手,但绝对常玩这种游戏、⽔平不在自己之下的对手?
绝对没有人有这种把握,如有有,他不过是在说梦话;
⽩墨很清楚,他也不打算说梦话,所以他决定和彭力合作,因为他需要一个拍档
彭力菗着烟,对⽩墨说:“柳眉其实是这里最好对付的,嘿,我相信她不可能是卧底。”
“为什么?”⽩墨不解地道。
彭力给⽩墨点上火,对⽩墨说:“很简单,卧底不可能一个。这不是拍电影,这么大笔的‘大茶饭’,一定不止一个卧底…”
⽩墨陷⼊沉思中,也许他说的是对的,这种卧底,绝对和⽩墨作为集团副总微服私查是不同的,因为⽩墨就算被发现了,基本也不可能有生命危险。别说自己集团的副总微服暗访,就算是商业间谍,一般也不会刑事责任,最多双方律师打官司扯⽪,最后不了了之,这是国內现今的一些法律漏洞造成的,再说,通常商业间谍货前,都选择了离职,就算在惩治商业间谍比较严厉的国外,也无可奈何。
但这种卧底不同,抢劫团伙本⾝就是一个暴力组织,如果抢劫团伙的卧底被发现,那么一定会有刑事责任,而如果发现了抢劫者的卧底,也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墨想到这里,有点害怕,他问彭力:“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卧底?”
“你不是。”他说:“因为你不够警惕。如果抢劫者的卧底和你一样,第二次他们就全完了。”
⽩墨默然了,也许从一开始他的心态就不对吧。
彭力又扔了烟给⽩墨,对他说:“你要钱还是要名?”
⽩墨不解的望了他一眼,他示意⽩墨必须回答他这个问题,⽩墨想也没想,就说:“要钱。”名对他一个江湖中人来说,没什么意义,就算他进了国安部门,也不可能出名的。彭力示意⽩墨穿好⾐服跟他走,到了消防梯,彭力塞给他一个东西,然后向⽩墨指了指下面,意思叫他注意下面的人上来,然后彭力就走上了上面一层。
⽩墨打开他给的东西,上帝啊,一个官警证,级三警督,也就是处局级副职了,⽩墨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官警证是假的,处局级,也就是说普通的(京泸粤这类除外)市级安公局副局长了,起码也是区安公局长了。
怎么可能这么⾼级别的官警来做卧底?
⽩墨叫了彭力一声,他笑着走下来,可能他一直装酷,很久没有笑过,瞧起来很怪异,他说:“你认为是假的吧?”⽩墨望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头摇。
他说:“下班你回家等我。”
下班以后,⽩墨一直在楼梯口的杂物房等他,直到晚上十一点,他的机手才响了起来,彭力在那头说:“下来,不要从楼梯。”然后他给了⽩墨一个车牌号码。这难不倒⽩墨,系上攀登绳,把另一头系在一个摩托车的减庒弹簧上,弹簧一早就被⽩墨固定在墙上。戴上手套,从后窗的排⽔管溜到离二楼窗沿还有十公分,绳子的长度到此为止,他用力的下到三楼,腿双夹紧把手套脫下绑绳子上,开解间的扣子“唰”的一声绳弹子了进去,可惜美中不⾜,⽩墨的设计还有误差,不单扣子撞到铁窗罩,而且他听见屋里的鱼缸破裂的声音。
上了车他问彭力:“为什么要我不从楼梯下?”
“试试你的⾝手。”他还是那付毫无表情的脸。
⽩墨跟他去了一个地方。有武警站岗的地方,出来以后,⽩墨不再怀疑他的⾝份。
因为见了两个人,⽩墨晚上常看市台的新闻联播,所以他一眼就认出这两个人。
如果这两个人有问题,那么这个城市的府政就全烂了。但如果真这样,这两个人要钱,却又绝对不用靠抢。
⽩墨在车上,问彭力:“你为什么要来当保安?”
“我要升职。”他开着车,望也不望⽩墨地说:“我不想按资历升迁。我没有背景。”
⽩墨了然了,这不能怪他,想升职没什么可聇的,起码他用生命在赌,并且他是为正义。
停红灯了,他侧过头望了⽩墨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对⽩墨说:“当然,如果对着镜头,你用指着我,我也不会这么讲。”
⽩墨低声咕噜:“不论在哪,凡有府政加⼊的事,往往会增加难度。”彭力笑道:“不要这么想,事情比你想的要好得多。”
算了,⽩墨不至于去和一个公务员争论这个无聊的问题,⽩墨说:“那么,这个行动,不止你一个吧?”
彭力这次没有回答他,脸上努力维持的笑容勉強得如同自嘲,踩下离合器,用力的轰着油门,车子颤栗得好似一只离群受伤的狼,红灯熄了。
在都市的夜午愤怒地在他们⾝后咆哮。
每一天都如同昨天,昨天大多重复前天,而明天又重演前天。这是旋律,生命的旋律。
琴弦让旋律会变奏,时光使生命会死亡。
⽩墨的今天,来了。在他了解了彭力的⾝份之后。
俗话说,机会,是属于准备好的人。很可惜,⽩墨还没准备好。
⽩墨和平常一样在公司门口下车,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板上,他见到,一把刀,哑光的刀,专业的人和刀。刀从下向上揷向他的右肋。尽管⽩墨转⾝时已见到刀,但刀连他转⾝的角度都计算了。
他眼睁睁望着刀,刀在⽇光下没有一点光泽,他只知道,如果让它剌⼊,那刀背的锯齿,大约可以让自己不必叫救急车。
而这时,无论要使出哪一招,都太慢了,因为今天没有下雨,他也无法去发內气,没有內气的支持,他不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就算使出那几招,也没有任何意义。
⽩墨很后悔,在这一刻,他甚至怨恨吴建军。⽩墨或者需要这笔花红,并且他已经是一个大集团公司的副总了,还是实权在握的副总,如果⽩墨要钱,可以用比这轻松百倍的方法得到,而⽩墨的⿇烦绝对没有这么大。他开始后悔自己的轻率。
也许,⽩墨的秘书,Jack给他传真过来的那一截手写的话,才是对的。
边上的OL,明眸亮齿,A字裙下的小腿让人心生遐想,那辆停在大厦前的房车里钻出的秃顶中年人,手很不老实的在纤上活动,没有等⽩墨为那个OL怜惜,刀已穿过他西装,刺过衬⾐,⽩墨的肌肤在夏⽇里,已感受到它的凉意。
幸好,⽩墨在大厦门口,而这个时候,刚好是班。并且,刚刚
班的,认了他当⼲弟弟的柳眉。
柳眉,扬眉,眉如剑。⽩墨只听出“沙”的一声,然后他的西装和衬衫环撕开,一把无光的刀飞向半空,柳眉在空中扭
吐气出腿,然后⽩墨⾝前一团重物附地,他见到,柳眉的黑⾊四角弹力底
包裹着雪⽩的腿大
。
然后柳眉落地把⽩墨撞开,双手和⾝向前一按,右腿划过后背肩头,砸在对方前额,⽩墨发现,平时包着很严实的柳眉,Lejaby下起码有34D的本钱。这时柳眉接住空中落下的刀子,在手里上下抛玩。⽩墨才注意到两个瘫在地上的人,一个手腕肿着和包子一样,但他另一只手捂着肋部,另一位仁兄抱着档部,在地上辗转反侧,⽩墨突然发现,他的额头嵌了个什么玩意,于是⽩墨走上前拔了下来,这是一个六公分的梯形,横截面大的一头,有胶⽔的痕迹,好似刚刚从哪扳下来的。
这时彭力走过⽩墨⾝边,摇了头摇,他说:“如果你的脑子和你的⾝手一样漂亮,那我就疯了。”
⽩墨的脸上有一丝愕然,柳眉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刀子递给他说:“留着做记念,我不可能永远有空看着你。流⾎了,去医院瞧瞧吧。”
望着彭力有点垂头丧气的背影,⽩墨的心里泛起一丝笑意。
⽩墨对柳眉说:“姐,我去医院看一下。”⽩墨窜上公车紧靠在司机⾝边,在公车开离大厦门口时,⽩墨以一种旁人无法见到的角度递给司机五十元,然后下车拐过边上的小路,⽩墨对那两位刚才向他动手的仁兄说:“不用跑这么急吧?”谁知他们跑得更急,甚至边跑边打电话。
终于,他们停了下来,⽩墨每天早晚十公里的体能,毕竟不是这些除了女人肚⽪就是品毒的混混可比的。当然,他们停下的理由,是因为面停下的三辆摩托车上,六个手持狗腿刀的壮汉向他们示意之后就冲⽩墨奔来。
⽩墨的战意在燃烧,他的斗志昴然,他要的就这种面对面的锋,尽管不是下雨天,他没有內气可以支配,但他深信,如果没有內气就收拾不了这几个同样不是江湖人的小混混,也许踏⼊江湖的说法,不过是痴人说梦。
所以他不怕,他已愤怒,愤怒的⽩墨冲了上去。
⽩墨的动作绝对没有柳眉一分潇洒,因为他在学张狂那天晚上的招数。
张狂的动作不潇洒,绝对不潇洒,但实用,哪怕是没有內气,也一样实用,因为尽管没有內气,但经过几次和⾼手过招,⽩墨的眼力已是一个江湖人。眼睛不需要內力,眼睛需要的是悟和经验。
edit:感谢国中桔子火星米娃书友帮我指出笔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