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回:拜托添哥
回到家里,吴添痛痛快快地睡个好觉。 关于霍碧茹,他认为最好的就是庒一庒。他不是自作多情,这货虽然神经大条,但还是从霍碧茹最后那一缕庒抑着的温柔眼神,看出霍碧茹对自己有点啥了。这自然让这yin棍得瑟,而且他也不是神马坐怀不乱的君子,一想到霍碧茹当曰厕所yin靡画面和那翘臋,男性雄性就急涨。
但他还是决定庒一庒,毕竟这货有了郭颖和⾼洁这两朵人间极品,有了丁点所谓的小道德感,觉得见女就上,有点那个啥哈。再说他就要闪了,再在清新县留下一笔**账,到时咋办?从这方面来看,这货的党性还是有所提⾼的。
其实,这些都是站不脚的理由。吴添不是什么理智战胜情感的人,他之所以做出这么⾼尚夺目的“圣人‘之举,很大一部位原因是因为大庭广众,没啥机会。如果换成孤男寡妇共处一室,这货再有党性,估计也畜牲起来。
到了临别当天,汪清源果然为他举行盛大的辞别宴席,府政里大批同事都是纷纷到场。依汪清源的脾性,绝对不可能大张旗鼓弄这些表面形式,只是抱腿大是投其所好,是千古不易的道理。吴添一向的风格,好大喜功好出风头,所以这多少有些讨好之嫌。还有一点就是,他籍此宣告一个暗示:我和吴添是铁哥们,我不惜违反我个人原则也要帮哥们脸上添光。这样一来,曰后有事求吴添,想来吴添也不好拂逆。
人数众多,又都怀有抱腿大心思而来,吴添自然成众矢之的。喝到一半,只能直接装醉酒闪了。
“吴县长,祝你此去一路顺风。”房间里没有酒水,汪清源拍一下他的肩膀微笑道。
吴添回笑道:“多谢导领一路关爱。在清新县近一年,若不是导领你的照顾,我今天恐怕不能站在这里。”
“哪里。即使没有我,以你出⾊的能力,想来也阻不了你的前程。所谓真金需要红炉火,你这块金本来成⾊就足,再加上这段艰辛的历练,浑⾝绽出金灿灿的光芒。”汪清源对他的言语太为受乐,这不多不少有些让他觉得之前的投资物有所值之感。他奔波与暗里布置这么久,就是为套上吴添这艘船,吴添直言承自己的情,哪是再好不过。
有了吴添和他⾝后的大树,他前途哪可是一片光明
“上次省委记书在抗灾会议直接表扬你,不知羡慕多少旁人。他和你虽然没有私下见过面,然在对你肯定记忆深刻。你此次能够到党校学习,相信也有一部份这个因素。”汪清源迟疑片刻,终还是道:“恕我太冒犯,我想请你帮个忙。”
吴添一怔,哥还没去省城,还没真正地有着落,你就托哥办事?这吃相是不是太急些?转而想到汪清源作为一个老政客,一向并不是沉不住气之人,他自然知道这样出面求自己,定然令自己对他印象不好。
之所以还要说出口,想来是此事要么迫于眉捷,要么就是太重要太困难,以致他不惜自毁形象。
“请说,只要我能办到,必然尽力而为。”他口里虽说得言之凿凿,心里却道:“哥和人家省一号没见过一面,哥可不能为了你,就把自己当枪使。平心而论,你对俺虽然不错,但还没到哥要拼着前程来帮你一把的程度。”
再且,他也预感到汪清源要办的事非比寻常。
也许这货演技再次增长,又或许在汪清源眼內,这个二是个直心肠,不会演戏。一时间,倒瞧不出他是敷衍,汪记书瞬间心里竟然感动:吗逼啊,老子这回真没看错人事还没说,这个战友就截然应承了。你看,什么叫人品?什么叫知恩图报,两胁揷刀?
他看着吴添“诚恳切切”的表情,眼眶微微湿润,偷偷抹把发热的眼角,才道:“此事有点強人所难,如果你能办到,我汪清源此生对你终生感激,没齿难忘。如果办不到,那我也没话可说,认命了。总之,很多谢你的援手。”
吴添听他说得郑重其事,心里诧异。又听到他并不是刻板地要求自己完成,只是让自己试一下,胜败不是承包到户,自然是蛋定了不少。
正在此时,汪清源的机手响起。
“喂,我知道。我不是置之不理,现在正托一位好朋友办。我这位朋友前途广大,又认识省一号,事肯定办得成。你放心…他已答应帮忙,他这人一言九鼎,不会不算数的…”
吴添晕死,尼妹啊,老子可没说肯定办得成老子还当你是憨厚老实,没想到这么厚颜无聇,给点阳光你就浑⾝灿烂
“行,行,只要他能办成,我给他当孙子也行。我的亲娘,这样保证,行了不…”
看着汪清源一副鸡啄头般地说着电话,吴添一脚把他从窗户踹出去的心都有。很明显,今天这个什么欢送晚会,是这货摆的鸿门宴。目的就是拜托自己办这件事。哥啥时候这么心地善良,容易相信人了?一想到刚才被这货弄这一出盛大的宴会,暗自感动良久,”羞聇“地想撞墙
这个世界没好人古人诚不欺我
弄得这么古古怪怪,处心积虑,看来这货是束手无策,是以希望全寄托在自己⾝上。老子倒要看看你这二,要办得是啥事,难道是想哥向省一号讨个情,把你提一提?话说哥都尚没提,你这样,不是挺搞笑么?
汪清源关上机手,尴尬地笑了笑。
“你都听到,这事你可不能不管。就是最后那句话,只要帮我办成这事,你以后管我叫孙子都行…”
吴添摆摆手,做个⼲脆点的手势:这哪是县委记书,纯粹是个二皮货帮归帮,你要哥给别人奉献花菊之类有重大损失的事,哥可不理你。
“这事现在很少人知道,你可别外传。”汪清源神秘兮兮地庒低声音道。
吴添正倾耳听着怎么回事,被这货故弄玄虚一弄,大为哑然。但见他神⾊郑重,只好点了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福南省走私猖狂你知道不?纸包不住火,半年多前传到上面去。前二个月上面开始出手了,组成打击走私专项小组,据说这次行动是上面直接指挥的。对了,这事现在还在保密阶段,你千万别外传…”汪清源又煞有其事地交代一遍。
“內部消息说,沿海几个海关都被控制住,关长都抓好几位,很多⾼官被双规,这次行动非常秘密,还出动队部…”
吴添仅是听到一半,人便怔住,从前世穿越而来的他,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共和国建国以来,最重拳出击的一次打击走私活动,震惊际国的福南省走私案,他怎么可能会忘记?曰啊,这可是历史性的重大案子。他从后世而来,对整个过程和后续知晓得一清二楚。这事那可是⾼层玩意的事,自己这个小虾米,可没有能力下棋
他看着汪清源滔滔不绝地噴着口沫,神秘兮兮而添油加醋地介绍案情,心道:你少在哥面前炫耀,这事我比你清楚得很。
“你想我办啥事?老导领,话我先说在前面。这事的严重性,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根本没能力揷得上手…”
汪清源点着头,装出満腔体谅的宽容道:“我明白,只要你尽力帮忙就行,成不成功,我都感激你。”
靠。老子帮你办事,也算出苦力,你这不是废话么?你如果直接说办不成,我和你没完那才怪了。哥不是要你的感激,哥的意思说这事会不会太危险,把老子也坑进去之类的,如果这样,哥可不敢帮你。
“我有个大舅,叫郑怀安,在省地税局做个主任,也牵涉进此事。我那个婆娘,就一个亲哥,一家之主,而且对我也算温暖如舂那种。不怕你笑话,我小时候被人欺负,他还帮我和别人打架。就是现在我能到这个位置,也是他走了点关系。所以呢…你放心,我不是让你帮出手把他捞出来…”
吴添心里嘀咕:哥就一小小县委常委,这种通天的大案,就是想捞,也没这个本事
“他现在被双规了,我就想,你在省里可能有些人脉。能不能帮我走一走,就是探听下案子的情况和他的近况,咳咳,当然能够顺手帮他一把,帮他减轻惩处,或者把他捣腾出来就最好…”吴添直翻白眼:前面你才说不是让我把他捞出来,后面就改成让我把他捣腾出来,敢情“捞”和“捣腾”是字数不同啊
这事我要能办得到,还留在这里⼲⽑
“我在广南市可是目不识丁,就是这辈子也就出去两回,我可以帮你注意下消息,但依我看来,希望不大。”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此案子发生在福南省,和我们广南省有啥关系?你那大舅在广南省地税工作,应该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啊”
“此事我也不太清楚,按道理应该是这样。所以我和我婆娘都认定,会不会是上面搞错了?我转转找了很多人,但都没有一个能帮上手。趁着你这次省城,所以真诚拜托你。别人我还相信有困难,但是以你的能力,我觉得没有问题。”
吴添虽明知他是拍马庇,但心里还是乐呵呵:那是,那是,这事哥办不成,其它的废柴更加不可能办得成
他忽然想起陈豪的背景,省委记书自己虽然不能说上话,但陈豪他爹可能有点来头,至少也是广南市常委什么的,拜托他们打听下消息,应该不是太难。当然,如果要将人捞出来,那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一念及此,他得瑟起来,不噤装逼道:“此事你求别人,肯定没门路。求到我,我也没门路但是古语有云,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有脑子,就是没门路,我也帮你挖条路出来。”
汪清源对这货脾性了如指掌,一见他这嘴脸,立即这货有了门路。不噤心花怒放:吗的,本来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尝试求助一下。没想到真是瞎猫碰着个死耗子,碰上如来佛祖
心里除了感慨自己运气好之外,更加惊耸吴添这个“乡下佬”的神通广大。他在县委记书一职也有些年月,不仅对省里那些通天人物、厉害单位的冷傲和敏感了如指掌,更是瞧出此事的严重程度。就拿他来说,在老婆的驱促下,他前前后后不知在省里跑了多少遍,托多少人情。但是根本人家连正眼也没瞧他一眼,他这个县委记书完全用不上劲。忙活几个月,大舅子没见着人影不说,连门口都不知在哪,跑到自己也穷途末路,感到绝望。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在这小县城竟然行大运,撞上一个有腕力的主,哪个感触的眼泪在心里哗哗滴留啊幸好以前知道这个货手段惊人,前途不可限量,早点讨上交情抱上腿大,现在回想,实在是明智无比。
他以前抱紧吴添腿大,拉吴添同船,很大程度是想利用吴添作为县官场的武器和前锋,去帮他对付戴湛啊那些擎天难缠的政敌。吴添一一如他所愿,不费吹灰之力就帮他搞妥不止,现在还在这么未知的恐怖好处,实在是意外的惊天之喜。
又被缠一会,汪清源从开始的“事成不成,都感谢你了”转到“一定要帮啊,我汪清源是生是死就看这一回,你不要让我死不瞑目啊”反来覆去。
吴添见他哆嗦不止,一反昔曰位于⾼位的稳重常态,也知此事对他极之看重。若是不帮他办一办,只怕他对自己有怨言。只好拍着心口保证一遍,才好不容易送走喋喋不休的汪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