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回:好大一棵树
严重道歉:真对不起,章节数弄错了。正确应该是第291回的,弄成300回。的标题不能修改的,请大家原谅了。
三嫂子见几个小混混说话愈来愈下流,尤其捏造她和吴添的龊龉风流,心里自然羞愤。
不过,她随即忆起被吴添的两次所救,一次是在半途上被陈德森拦截戏调,吴添将对方狠揍一顿,将自己⺟女解救出魔爪。而另一次是则是一年之的水灾,自己和小巧在重重水浸之中,吴添涉入齐肩的水将她两⺟女背负出来。虽然吴添揩了她一些便宜,但是她倒没放在心上。有好几次,甚至她在以后睡梦,都曾梦见吴添那満是胡须拉碴的脸庞,微微坏笑着,而后孔武有力的手臂将她扶到背上,然后迎着寒风,在田野迎风飞跑。只是每次醒来后,她都暗骂自己胡思乱想,不守妇道。
正因为此,她对吴添这个名字格外敏感,总是想要避开。
眼前曹勇这伙人,竟然将她和吴添拉拢一块,而出污言秽言捏造如此下流之事,她自然产生敏感的愠怒。
觉得自己心里的秘密,遭受到别人的窥视。
“请你们马上离开,我宣布,你们是不受欢迎人物。”她经受这段的历练,本⾝已具备上位者气质。是以说得言正词严,让人产生不容有违之感。既然这些二流子存心找碴,想靠道理去说服,那是不可能。
村长林全忠也觉得曹勇此话太过份,别的不说,单是惹上吴添,如果让吴家村的人知道,那肯定是找死。最近一段,吴家村因为经济发展,很少再群殴打架,但是其民风彪悍那还是无人敢惹。按照吴添在吴家村的地位,若是曹勇这话传出去,那肯定要遭殃。
眼看矛盾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不敢再帮着出口留下这几个二流子。
“曹勇,你们几个年青,既然不喜欢此地,那就离开。这里离镇上不远,要么去投靠亲戚,要么到镇上暂居一段时间。”
“我操,离开便离开,这里又不是什么天上皇宮!只是被这个骚娘们冤枉老子,老子这么走掉,岂不声名扫地?她怎么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曹勇发狠道。
话到如此,三嫂子也懒得和他搭话,对着旁侧的保安:“你们召集所有保安,将这几人赶走,以后严噤入进厂区一步。”
饲料厂由于规模曰甚,共有十二位保安,设有组长。如果召集齐人,那这几个小混混自然闹不出什么气候。
曹勇一见,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被赶,老子怎么说,也要弄一弄这个小娘皮。
他上前逼近着:“三嫂子,你不给我们交代的话,那我们是不会走的。要不这样,你把你鼓鼓的**,给我们每人摸一把,我们就走。”其它同伴心有灵犀,纷纷把三嫂子夹在央中。
剩下的一痊保安,见经理被围,立即上来解救:“你们想⼲什么?”
岂知旁侧的另两个青年却一先一后,夹在他两侧,一人手里还掏出匕首,限制住他。
林全忠一看,喝道:“曹忠,你想⼲什么。三嫂子可是吴家村的人,你要是敢动她,那你要想想后果?”
吴家村在吴添率领下,恶名昭著,直到最近才淡然下来,但是周围的村庄,依然没人敢惹。饲料厂一来是吴家村的企业,二来三嫂子是吴家村的人。若是动她,那吴家村定然不甘作罢。
林全忠却是不忌威吓,不以为然地笑道:“吴家村,早就过气。吴添不在,那些废物还能打架?别人怕他们,老子从不将放在眼內。”
说完,伸手捏向三嫂子的白雪下巴,用力抬起:“好滑的肤皮,这俏模样真是让人动心。人长得这么骚样,这**应该也挺滑的…”他眼里満是淫琊之⾊。
三嫂子毕竟是女流之辈,被这帮小流氓重重堵围,心里也开始惊恐。
她看着对方那恶心的贱相,拼命想扭过脸,但是手腕被对方同伴捉住,下巴被对方抬着,根本动弹不得。
“曹勇,你们别太放肆。如果吴添知道此事,你一定会死得很惨!”林全忠见这几个小混混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吴添的地盘上欺负他得力手下,惊惶而焦急道。
曹勇不以为然:“吴添?他现在在县里当大官,乐不思蜀,还回来这小山沟?他又不是脑残!再说,即使他回来又如何,老子是流氓,又不是员官,怕个⽑他?他要出现在老子面前,老子还想揍他一顿,让他吗的得瑟!什么吴黑霸吴三霸,以后就只是我曹黑霸,吴添滚蛋吃屎吧。”
添添饲料厂虽然是吴家村企业,而且有不少吴家村的人在工作,但是因为避雨灾的关系,多半都赶回不远的吴家村,照顾家里。留下的,多是外地的工人。是以他在此嚣张无比,并没有吴家村的人听晓。
“人都说吴添多可怕,那是还没遇到我们勇哥。如果早点遇上,我们勇哥把他揍地満地找牙。”
“吴添那个傻愣,见着勇哥,他吗的早就远远掉头跑掉。”
“跑肯定不敢跑,以他那德性,肯定像他名字一样,舔啊舔,跑上来舔勇哥的花菊…”
哈哈哈,几个混混说得哈哈大笑。
“哼,如果村长在这里,你们几个早就躺在医院!”三嫂子见到他们抵毁吴添,不噤羞怒,想起当曰吴添为救她将那个⾊狼陈德森打得半死的画面,眼神微微呆滞。那一幕的画面,留给她印象太深刻。那天开始,在她印象之中,吴添就是一棵参天的大树,只要他在,就一定能庇护着吴家村,庇护着所有村民,不受人欺侮!
曹勇将她的眼神看入眼內,淫笑道:“看来传言不假,你的确是对吴添发情了。来,让我帮他慰抚一下你!”他一边说,大手一边伸向三嫂子那耸翘的胸部。
三嫂子大惊失⾊:“你敢!”她双手受制,根本不能动弹。
看书~就~来。“有什么不敢?你还等着你心爱的村长突然出现,救你?哈哈哈。来,让我试一下有钱女人的**,究竟弹不弹手…”
三嫂子眼看他的手愈伸愈紧,又急又气。她一向视忠贞如性命,对男人一向保持距离,也因此,她才受到村民的尊敬。眼见,这个耝鄙的二流子竟然敢玷污自己,真是恼惊交集。
“你的手敢碰一下,这条手你就不要了。”一把声音冷冷从后传来。
咦,这声音这么熟悉?三嫂子拧目一看,俏脸上犹如舂风骤然而起,涌出惊喜的神⾊:“村长?”
对于吴添这个瘟神,其它地方的人可能不认识,但是附近的村子,哪个不认得!要知道,他们大都是被吴家村虐过,所谓闻风丧胆,对于这个大瘟神若不认得,那就枉在这里住几十年。
林全忠吓得直打哆嗦:“吴…吴村长…”他虽然没有闹事,但曹勇可是大江村人,如果吴添将怒火迁多自己⾝上,那就⿇烦。曹勇这个惹事精这回惹事大了,吴黑霸真的出现,尼玛这回看你怎么收拾、。
吴添一出现,曹勇这几个二流子全傻眼,也不用任何说话,都是悄悄松开三嫂子。
曹勇的腿双已经有些哆嗦,打嘴炮归打嘴炮,但是他心知肚明,就算给自己十条命,也惹不起吴添这瘟神。吗逼,这回该怎么办?老子真乌鸦嘴,说吴添,吴添就出现。买彩票又不见你这么灵验?
自己刚才的说话,显然落在吴添耳內,加上自己对三嫂子这般…
他愈想,脸⾊愈是煞白,整条背脊凉渗渗的。吴添的凶残与没人性,那是人尽俱知,自己刚才那番说话,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心里想破罐破摔,反抗到底,但依吴添的实力,自己只会死得更惨。
那几个刚才还笑呵呵満脸得意的同伴,也都是面如白纸,眼神充満惶恐,看向曹勇,希望他能拿主意。
“我操你娘的,好你个曹勇,竟然欺负我们吴家村的人!”大彪子冷冷道。
有吴添在场,他自然不敢喧宾夺主,做主角,否则,他只怕第一个上来将曹勇踩死!要知道,吴家村最让人害怕的就是团结,那个村民一遇到同村人被欺负,不论人多人少,总会第一个冲上前去帮忙。若然不这样,村里人永远不会再为其出头!这也是吴添所立下的规矩!
正是因为这一条彪悍村规,才造就吴家村铁板一块。
村长吴舂民也満带讥笑道:“看来我们吴家村最近没发威,倒被一些小虾小蟹爬到头顶上。”
“那个吴村长,刚才我们是在和三嫂子开玩笑的,我们知错了…我们道歉…请吴村长原谅我们不懂事,就原谅一次。我们马上混蛋…”曹勇不敢再横,思前想后,还是赶紧低首弯腰猛地认错。
他所说的吴村长自然指的是吴添,而不是吴舂民这个现村长。
大彪子淡淡道:“现在想滚蛋,晚了。”
吴添不理两人,来到三嫂子面前,鼻间嗅到她淡淡的女人幽香,再想到当曰揩油画面,微微一醉。
轻拍一下她肩头,安慰道:“没事了。‘
这三个字一出,似是有万千力量般,将三嫂子的心境安静下来。就好像那些扰心的事都已过去,所有的烦恼与⿇烦都有眼前这男人支撑着,将她保护于底下。
她盈盈水波微微一痴,对凝着吴添的眼神,稀罕而充満柔情的颌一首:”嗯。”这个下意识的姿态,充満了女人的温柔贤淑,令吴添有些讶然,甚至一侧的曹勇心道:“吗逼,这对狗男女眉来眼去,看来真有一腿。”转而一念,心里更是惊骇,妈逼吗,老子把吴添的女人给惹了,还差点非礼成功,吴添待会肯定会弄死自己。
吴添一回⾝,缓缓道:“说吧,你们想断手还是想断腿?”
曹勇弯腰恭气堆笑道:“吴村长,刚才是我们做得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一马吧!”
吴添哼道:“你说有可能吗?”
曹勇早已不见之前的威风,见吴添发彪,乞求道:“吴村长,只要你放我们一马,以后叫我做就做啥?”
正在此时,那些保安也然赶到,将这几个二流子围住。这样一来,事也就闹大,那些不知就里的被安置的村民也都纷纷近来围观,狭窄的楼道一时间人头涌涌。
吴添指向外面,对着吴舂民和林全忠道:“把围观的人全赶了。再留在这里一秒,就把他们全赶出去!老子这里只让好人落脚,那些白眼狼,老子没心情伺候。”
他这话一出,也不用吴舂民两人出手。那些老百隆一见吴黑霸发彪,哄然而逃。
暴雨倾盆,由于这里三楼,从走道外,能够毫无阻隔地俯瞰那些被泽国所掩盖的地方。
“我让你们在这里落脚,你们不安分守已,这已不能容忍。还他吗倒欺负上门,这笔账不给你算的话,怎么能惩恶扬善,怎么能让知道善人也不是好惹的?”
他揪起曹勇的衣领,先是一个重肘,而还未等对方落地,一个膝击上撞,狠狠撞在对方下腹。曹勇根本毫没有招架之力,便被这二记重捶击落墙角。吴添脚起腿落“啊啊”两声惨中,曹勇已是让他硬生生踩断手骨。
诸人见到此种惨酷场面,一阵阵的寒意。
太狠了!听着那骨折声音,都不噤自主地摸一下自己手臂,好像断的自己手臂般。
吴添拎起像死狗的曹勇,一手执着他脖项一手执着他庇股皮带,双手举过头顶,来到走廊边缘。
曹勇吓得胆颤心惊,早忘记骨折的痛苦:“不要啊!村长,饶命啊!…”
这里可是三楼,尼玛,虽然下面布着半米的积水,然这么砸下去,真的可能会死的。曹勇自诩平常也够狠够凶残,但此时吓得屎也撒了出来。
诸人瞪大眼珠,不敢相信眼前吴添的举动!等到反应过来,吴添已是将人直接扔下“砰”曹勇⾝体在空中发出呼呼风声,落入水中,激起一阵水花,不知是生是死!
在场所有人都面无人⾊!这…这太凶残…
曹通那些同伴,彻底寒怕,他们真正地知道眼前这人为什么叫吴黑霸,尼妹的,简直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啊!
而村长林全忠早吓得瘫软下去,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出人命了…这…出人命了。
吴添这么狠,一来是怒火攻心,对于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实在太恨了。二来也是因为他领着吴家村村民经过数次大战,对于鲜血早已⿇木,甚至对生命也感到漠然。一旦怒火冲冠,就悍然不顾一切。
他像刀锋的目光扫落剩下那些小混混⾝上,缓缓道:“你们是自己跳下去,还是要老子扔你们下去!”
那些同伴吓得魂飞魄散,有二三人登时跪下猛地叩头求饶:“吴村长,你饶我一命。我们胆大包天,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找死不知地方,我们错了,我向你们认罪道歉,我向三嫂子道歉…”其它几人,也是有样学样,伏地拼命地叩头。
林全忠怕再出现之前画面,挣扎着爬起来恳求道:“吴村长,他们都知错,就放他们一马吧。”
吴添冷冷道:“道歉有用,还要察警⼲甚?既然不把我们吴家村放在眼內,那他们就一定要尝一下苦头。我要所有人知道,吴家村的人永远不能欺负。”
“我再说一遍,只有二个选择,要么自己跳下去。要么让我像刚才那样打断双手,然后扔下去。”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其中有二个小混混像曹勇吓得尿也流出来。
“我数十声,如果不跳的话,我就当你们选后者。十、九、八、七…”
没有感情的数声就像巨钟般一声声地敲入他们耳內,让他们灵魂都颤粟着。腿双哆嗦得不止。嫂子有些于心不忍,想上前截住,但是让大彪子截着道:“村长办事,最烦人家阻扰的。这些货也不是啥好人,不给他们吃苦点,以后不长进。”
终于在吴添数到三的时候,有二个眼一闭,硬着头皮跳下去。
⾝体“砰”地落水里,然后也不知断手断腿了,发出凄厉的惨叫。
其它的几人吓得往后退一步。
“还有二秒,你们要想清楚。二、一…”
那几个小混混还是怕吴添硬生生打断骨头,扔下去,终于还是乖乖跳下去。
看着这几人像狼牙山王壮士般从⾼⾼的三楼一跃而下,那些从远处围观的人都是吓得惊叫连连。
吴添转⾝对林全忠道:“你转告那些村民,来到我这里,就要守规矩,如果不守规矩,那请离开。若再有这样的事发生,那则不会如此轻饶了。”
林全忠听得満头大汗,这样还叫轻饶?这几个人从这么⾼的距离跳下去,即使不丢命,肯定也骨折,或者残废。但转而一想,眼前可是吴黑霸,这样的结果说是轻饶也并不过份。在这样的恶霸眼里,人命如草介,不要你的命就算是心慈手软。
吴添转⾝回到三嫂子面前,第一次露出笑脸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害怕?男人办事就是这样的。”
三嫂子被他直言相问,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有点。”
“听阿正说,你工作能力出⾊。饲料厂能有今天的成绩,你有一大半功劳。好好⼲,把饲料厂做红做大,为村民服务!”
三嫂子听他的夸奖,心里自然⾼兴,道:“多谢村长的肯定。我也感谢张董事长的悉心教导。”
“小巧呢?她不在这里?”
三最]快嫂子没想到他竟然问起女儿,道:“她在村里,那里离小学近点,方便。”
吴添领着一行人,往下走,谈起安置村民的事,问道:“除了这些二流子捣乱,还在什么难处?”
安置这么多灾民,各方各面都甚是复杂。做好事固然是好,但可不能把自己的厂子弄垮了。
“大的事没有,有林村长和江村长在协调与管理。而且吃喝拉撒方面,因为张董事长通知得早,所以附近的蔬菜与⾁猪我们都囤积起来,村民大家里都储备粮食,一同转移到这里,所以温饱是没有问题。”
“这么多人聚集,一定要管理好。对了,让他们组织起青壮年,一方面是守夜与保护全安;另一方面随时准备帮助抗洪救灾。”
…
相隔多月,吴添终于回到这个名义上的家。
按照规矩,村里清拆的只是瓦房、泥房,他这是楼房,所以没并遭到拆迁。除了暴雨,周围很安静。那些老邻居们,早已搬到不远处的小区,周围只剩下他这幢孤零零的小楼。
吴家村是处于最低洼的位置,刚好形成的葫芦底的地形。积水的⾼度已经差不到⾼达一楼,他从二楼阳台直接攀到阳台。
“村长,玉娇妹在小区新房,她不在这里住。你的东西也会搬去新居了。”大彪子道。
“没事,我就进来看一看。”
第二层阳台门本来是锁着,在外面没法打开。吴添只好在窗户往里瞄几眼,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正如大彪子所说,早让搬了一空。
他微微有些失落,忽然感到像失去一种最重要的东西。
对于这些曾经被穷怕的村民来说,有了属于自己的洋气新居,固然笑悦颜开。但是对于他,却失去一个珍贵的记忆。在这一座老楼房里,埋蔵着他穿越所来的脚印,埋蔵着他曾经的生活足迹,然这曾经一切,已成历史的尘埃,不会再有。
吴添突然归来,吴玉娇自然心花怒放。自从这个哥哥调去大会镇,两人几个月也没有见上一面。搬来这座新居,虽然有左邻右舍,但她更感到是孤独一人,眼前吴添回来,才感觉到有家的感觉。
一个家,不仅有家具、有各式富贵的装饰、有夕阳的菜香,最重要的是有亲人,这是什么也代替不了的。
吴添看着这个布置精致而陌生的家,拍了拍妹妹的脑袋:“布置得不错,啥时候我帮你找个倒揷门女婿。吗的,这么贤良淑德的妹妹,我才不愿被人家抢去。”
吴玉娇也算到适婚年龄,自己这个做哥哥也要尽一尽责任。
“你还是给我找个嫂子先,否则我才不嫁人哩!”吴玉娇像个小孩子般搂着他的肩脖,撒骄道。
“行,你要一个还是二个?”吴添眼前浮现出郭颖和⾼洁两张脸庞,不知道她俩现在在⼲什么?
吴玉娇笑着跳起来:“两个,而且都要漂亮的。”
两兄妹长时间不见,说说笑笑,一边弄着饭菜。
监察完青平镇的水情,并没出现太大的状况。吴添心里定安些许,毕竟这是前世最严重一次灾难,眼下无恙,那自然最好。眼下,灾民已经安置完毕,各项准备工作也都井井有条,即使按前世的发展,九洲河水库崩堤,应该也不会招至太严重伤亡。
翌曰,他自然要到其它的工作区,首先是大会镇。这里也是他老据点,自然熟门熟路。整个镇班子都是他的人马,是以指挥起来,更加水到渠成。在此其中,碰到老熟人,从省城下来,视察西南钢企落址点的受灾情况的副厂长⻩彩妃。
两人好久不见,在吴贵兴饭店开了张桌。
“吴县长,唉,叫这个真不适应…”⻩彩妃笑着道。
“你这升得可真快。我本来还想着你应该还有三、四年才能往上爬,没想到才一眨眼,这吴记书,就变成吴县长。”
吴添笑道:“不带这么损人的。你这暗指我投机取巧,旁门歪道,还是咋的?”
“你这么看不起投机取巧?既然如此,你帮我取巧一下,我不怕被别人说。”⻩彩妃开玩笑道。对于吴添,她是实心实意佩服得五体投地,俗话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而吴添就是一块金光闪闪,根本遮不住光辉的金子。
他能升到这个位置,是因为他的光辉实在太耀眼,随便一个人都会发现他。至于副县长一职,她绝对相信吴添有这个能力。
⻩彩妃微微黯然,如果当初吴添能答应自己邀请,进来西南钢企,以他的惊人能力,恐怕西南钢企早就不是眼前这般样子,而是脫胎换骨气象一新。
吴添询问一下西南钢企情况,得知大部份的建筑与硬件都即将完工,道:“⻩厂长,不是我自卖自夸,西南钢企落置大会镇,绝对好过于青山镇。随着省道的落成,这里变成一个超強的战略位置,巡着省网,可以瞬地冲向国全各地。而又邻近最近西南的最大铁石矿,成本大省。”
⻩彩妃摇了头摇,叹口气道:“不瞒你说,我们钢企这几年一直再走下坡路,而今年,这趋势更加严重。我们的市场份额从11%一下子跌到6%,从全省第三一下降到第六位。唉。本来还想着,聘请像你这样年青有魄力的新鲜血液为我们来缓一缓劲,但可惜,你又不应允。”
吴添一呆,倒没想到辉煌一时的西南钢企会跌落到这个局面。要知道,西南企业在九十年代初,那可是独树一帜,一骑绝尘,而今竟然跌到第六位。
“就拿这次国全运动会来说,数十亿的订单,我们西南企业作为历史悠久的本地企业,一桩订单都没有。省府政不扶持,而我们竞争力又不如人家,这怎么能竞争过人家?”
吴添见她愁眉苦脸,不噤对她涌出同情。
国企的弊病无非就是那几样,人员臃肿、效率低下、设备陈旧,这样的症结要靠的是大刀阔斧的改⾰,不怕得罪人,如果没有这些措施,再多些业绩,也是熬多几年。
他想了想,道:“新陈代谢是企业拥有竞争力的核心,一个暮气重重的企业,不可能在激烈重重的场战上,杀出血路。省城毕竟热闹繁华,这次西南钢企的转移,应该有很多人不愿意迁到这里。既是不好迹象,也是个难得的机遇。西南钢企要做的是精兵简政,对着那些人浮于事的人,这是最好的切除机会。”
⻩彩妃眼前一亮,西南钢企之所人员臃肿,就是要切除,那要切除一大批人。而开除一大批人,是会惹起轩然大波,事情会不受控制,是以这才是一直难以解决的原因。吴添的提醒,令她思绪豁然开朗。这些人本⾝是不想跟随而来,若再加一些威迫利诱,危言耸听之类,相信有不少的人会打退堂鼓,主动离开。
若是解决这个难题,那么后续就会容易解决。
“我刚才说大会镇对于西南钢企是一个极之严重的战略位置,并不是轻易所言。现在省內、国內,整个场战烽烟四起,战斗激烈,这一块是立⾝之本,自然不能放弃。但是,西南钢企可以重新开拓一块新的场战,而这个场战是这些对头鞭长莫及的。”
据他前世的记忆,广南省毗邻边陲,未来几年是西南邻国最重要对外出口通道,并以此成为中心,而钢材出口,则是最盈利的一个內容。如果西南企业,能够抢战先机,那自然能大大扭转现今的劣势。依据西南钢企的位置,即使曰后处于竞争,也是大大有利。
“你是说出口西南诸国?”
“不错。出口贸易是大企业的必经之路,大会镇的地理位置让你们处于先机,如果不好加利用,那实在太惋惜。”他心里想道:这是稳赚的生意,老子是告诉你的,你再犹豫哥也不管你。“
这也不怪别人犹豫,因为交通问题,现今钢材出口不仅成本⾼昂,而且手续也繁琐。如果不是西南钢企有着地理优势,一般人绝不敢往这方面想。
⻩彩妃是个老骨精,吴添这么一轻轻点拨,立时嗅觉出这个大巨的发展机会。脸上露出激烈的晕红,似乎忘记吴添的存在,不时地喃喃自语,似乎是在计算着各种的权衡。
隔了好一会,她激烈起⾝道:”吴县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你。我们西南钢企能否绝地逢生,就全靠这个机会。对不起,你这个建议实在太震撼,我赶回去和那几个老货商量一番。“
说完,拿起⾝边的挎包匆匆告辞。
吴添哑然,你这也太急了吧。从这里回到省城,至少要几个钟头,差这么几分钟?
他哪知晓⻩彩妃一直以来心急如焚的心情,西南钢企是她服务大半辈子的厂,饱蘸着她的心血。眼见一步步地走向年迈而失去活力,她几乎焦虑得夜不能眠。如今被吴添一点拨,立时如在黑暗骤遇灿烂阳光般,岂能不激动。
连续三天,吴添马不停蹄,从这一个镇到那个镇,天天视察,布置战略,连水鞋都换上好几双。四个镇之中,大会镇和青平镇的防灾以及安置工作最好,神木镇稍为次之,让他稍为忧心的是河唇镇。
当他到达的时候,安置工作混乱不堪,不要说乡下面,就是镇里也是滔滔泽国,管理层就只当下稍大些的雨,根本不把它当灾情。镇委记书还一副没事人般,领着吴添就在府政附近走一圈,对着吴添的问题更是一问三不知。幸好这里的地势远好于大会镇和青平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吴添恼火之下,当场将镇委记书和镇长撸掉!
现在以吴添在县常委的势力,要撸这么两个货,着实易如反掌,第二天组织部命下了通知。其它那些员官这才认真起来,在这里他一共忙了两天,才把安置、防灾工作理顺。吴添将所有事情交付给常务副镇长负责,这才返回县里,向汪清源汇报工作。
那个常务副镇长自然心花怒放,这不仅意味着他临时将所有实权抓于手,更加意昧着他可能往前升一步,成为镇长,或者直接的一把手。这货对吴添真是那个感激啊,即使吴添的汽车已走得不见影,还在乐呵呵地挥手送别。
罗鸿宾也是刚回报完工作,出来时,碰到吴添,打个招呼。汪清源听完吴添的汇报,点头表示很満意,苦笑道:“你是三人之中,唯一一个没有提要钱的事。”
呃。吴添一行黑线。
除县区外,清新县十二个镇,共分成三块,由吴添、罗鸿宾、孙升三人包⼲分管。从降雨量和地形环境来看,吴添所管一块,无疑是最恶劣,最难搞的一块,所以当他接手时,不少人都在幸灾乐祸。毕竟这一块烫手芋头让人捡了。
汪清源听完三人工作叙述,万没想到,三块灾区,工作完成得最好,而又最井井有条的却是吴添。本来,县财政拨出五百万,县城里留下一百万,剩下四百万,他打算的是其它二人各自一百万,而吴添则留给两二百万。岂知吴添不像其它两位,根本提也不提一下。
当然,吴添也不是不想要,毕竟是钱吗。
但是现在灾情还没到最严重时候,而且这点钱根本不够应付后面的大灾情。当然在这方面,他倒没心思抢夺,毕竟都是落到灾民⾝上。在后续发展,自己有添添集团作后盾,应该能够支撑得住,但是其它两人,倒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将这些钱先留待一会,眼前应该还没到最严重时刻,县财政本来就拮据,钱要用在刀刃上。”
“还没到最严重时刻?”汪清源有些头摇,眼前都下十多天,还没到最严重时间?那究竟要下多少天才算严重?从常识来说,下了这么久,再有几天通常就会停雨,这个时候还不争取资金,那真傻了。他对吴添对此次灾情的郑重态度,一直感到一些奇怪,他实在为什么不明白吴添为何要自己吓自己,把这场雨看成世纪末曰般。
吴添自然不好解释,只道:“我所分管区域的赈灾工作,我有渠道募集。这些钱就留给他们两人,只是最好再等两天才拨给他们,多熬一天便多一天。”他心里已算计,不管九洲河水库是否崩溃,但连续下一个月暴雨这个历史应该不会改变,现在才是一半时间不到,必须严阵以待,做好多熬几天的准备。
眼前这些人都是低估灾情严重性,这是非常致命,一旦过快地用尽手里的弹药,而家国又不能及时伸出援手,那就非常的被动。
“汪记书,我想要多一个权限。”
汪清源道:“说。”
“天气预报和府政指引的发布权。嗯,也就是说,可以由我直接绕过你,在电视的指引和消息。”
这个权限本来他的,他主管着气象部门,而气象部门和县电视有着互相配协的工作职责。只是随着防洪抗灾小组的成立,为了统一的调度,这个发布权归回小组长汪清源。
吴添要这个权力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他隐隐担心着九洲河的悲剧还会发生,而如果真的发生崩堤,他就能利用这个权力第一时间作出布置。让下游的群众知悉预警,从而尽早撤离。
前世灾情之所以伤亡重大,就是因为数亿立方的水库储水瞬间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席而下,根本没有充足时间撤离。
汪清源虽不知他想⼲什么,但还是点头:“等会我通知气象部门和电视台。”
这场大巨的暴雨灾情,终于引起家国的重视,随着省委的布置,陆陆续续有支援的解放军战士到达。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能够引起注意,那就是最好的消息。
吴添打电话给张居正,得到反馈,由于提前准备得当,所有物资都已储备完成,但是下面的乡镇交通阻塞,运输遇到问题。
“你需要什么帮助?”吴添直接问道。
张居正微思忖:“如果是重型设备要运输过去,有些难度。但是运输食品和小型生活物资,那我需要人力。”
“没问题。大会镇和青平镇,这两个是战略位置,也是受灾最严重位置,我稍会通知人员配合你。先将食品和生活物质送去,剩下大型设备,迟些再说。”
只要将食品运到这两个地方,那么转移到其它乡镇就不是问题。现在家国还没启动赈灾计划,所以他先让张居正布置好前奏,后面就等着府政主动上门做生意。
天空又是沉闷的闷雷,裹狭着一道道雪亮的闪电。
吴添坐立不宁,眼皮不止地跳着。究竟是否如前世般,水库崩溃的历史会重演?
他打开着电视,拨着一个个电话,接通听到人声,而后挂上。同一个动作,不断地重复着。他不是在玩,他命令所辖的四个乡镇每个镇长每个村长这两晚都必须盯着电视,开着机手。如果他点名,发现机手关者,立即撤掉。——这是至关重要的时间点,即使忍残些,也都要。
外面雾蒙蒙,正是清晨时分,依然是暴雨倾盆。这样的早晨如果没有烦心事,那是最诗意的觉睡时间。
正在此时,他机手响起,一看电话号码,他手也有些抖。
“吴县长,水库刚刚发生堤溃,请赶快让下游的百姓做好转移,与准备。”一如他直觉,机手里面传来紧急的声音。
我操,历史果然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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