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神箭门 第三十九章 钓鱼城之战(7)
第五卷神箭门第三十九章钓鱼城之战(7)
当地球转到南宋时期的时侯,世界的格局曾发生了一次举世瞩目的变化,正当西罗马帝国组织的“十字军东征”在两百年中一次又一次血溅耶路撒冷之时,能征善战的蒙古人突然兵分三路,横扫了欧亚陆大。罗马教皇惊呼,说蒙古军队是“上帝罚罪之鞭”!而更让他们大惑不解的是,蒙古铁骑正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时,却突然莫名其妙地全军撤兵,给了他们一个数年之久的喘息机会。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眼下这座被他们称作是“上帝折鞭之城”的钓鱼城。
钓鱼山三面临江,一面为悬崖,是嘉陵江、渠江、涪江三江交汇之处,我与一众将领站在揷旗山上,周围的耸立的群山与环山的江水尽收众人的眼帘之下。婉延的嘉陵江由北而来,遇到钓鱼山的悬崖峭壁便掉头向西,然后再往南折,多情地将钓鱼山抱在怀中,最后才恋恋不舍地悄然离去。江边帐篷点点,将原来金⻩的沙滩掩为一片白⾊。帐篷前方不远,便是错落有致的投石车,无数有若蚂蚁般的蒙军正在山脚下忙碌着。一颗颗石弹时不时冲天而起,它们在我等面前耀武扬威一番,然后才呼啸着狂奔而下。而山脚下的那一棵棵光突突的树桩,却好似在诉说着它们的悲愤与无奈。
“列位将军如何看待此战?”伴着⾝旁军旗的烈烈之声,我随口问道。
“蒙军毫无胜算。”冉璞好似急着向我炫耀他的作品一般。抢着回答道:“此城城墙皆因地制宜沿险而建,非我冉某自夸,蒙军若是要強攻,只怕再来十万也无济于事。”
“不错。”冉进也跟着笑道:“这一个月来,蒙军发起攻势已大小数十仗,却大多连城墙都无法登上。因城墙是沿山而建,是以那投石车也无法撼其根基。蒙军数千投石车狂轰滥炸月余,却是收效甚微。如此下去,蒙军必将不战自溃。”
“两位先生所言极是。”张珏点头表示同意:“那两段一字墙地失守,倘若不是徐大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蒙军要拿去也要费上十分的力气。而蒙军若是只围不攻,我等却也不足惧,城中粮食充足不说,水源也毫无问题。山上原有天池十三处,二位先生在城中又加凿了宋井九十二眼,且这些池井便是在大旱之时也不会⼲涸,是以请大人放心,蒙军欲破此城,却是难如登天。”
“辛苦二位先生了。”我对着冉氏兄弟二人遥遥一拜,心下着实感激这二人建下此城:“二位建下此城,却不知保护了多少西川军民的周全。郑言大恩不敢言谢!此战之后,当记二位先生首功。”
“大人言重了。”见我行此大礼,冉氏兄弟却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二人连忙回礼道:“虽有坚城,但若无置使大人之精兵強将,却也全是枉然!以置使大人之功。我兄弟二人又如何担当得起此拜!”
“当得,当得。”徐格笑道:“两位大人建了此城,不但如置使大人所说,保护了十余万军民的周全,且更是在西川扎下了一根钉子,至此之后,蒙军若是欲攻西川乃至要攻大宋,都不是一件易事。”
“只是,郑言不解的是…”我皱了皱眉头道:“蒙军攻城已有月余,想必也知道此城坚险难攻。为何还要舍已所长而強攻此城?”
“回大人。”李庭芝一抱拳道:“以属下之见。窝阔台強攻钓鱼城,实则意在重庆。”
“意在重庆郑言自然知道。”我点头道:“这合州本就是重庆的门户。郑言心中不明白地是,他们有必要耗上如此大的代价,来取钓鱼城与重庆么?毕竟西川其余各城均未告破,他们便是取了钓鱼与重庆两城,也只是孤城两座而已。”
“这个…”闻言徐格等人不由眉头紧皱,所谓当局者迷,他们之前一直处在蒙军无法攻破钓鱼城地乐观情绪里,却从未考虑过蒙军为何要如此做。正如我所言,就算蒙军攻下了钓鱼与重庆两城,其四面八方竟是宋城,窝阔台此举不是在陷已于绝地么?
“属下却不以为然。”一个声音在我的⾝后响起。
“哦,刘将军有何见解?”循着声音望去,却见说话之人正是我令其一同上山的刘整,自从知道了他便是宋蒙之战中有举足轻重意义的刘整之后,我几乎都不敢让他离开我的视线了。
“据属下所知。”刘整对着我恭敬地一揖:“蒙人所忌之人有三:枣阳孟珙,楚州余玠还有最令蒙人头疼的,便是西川郑置使您。”
“哦,竟有这等事!”闻言我不由失笑出声,没想到现在我,已是与孟珙、余玠齐名了。
“千真万确。”刘整回道:“不过如今余玠已被召回临安,孟珙由于旧伤复发而⾝体抱恙,于是大宋便只有置使大人了,而在蒙军的报情之中,大人此时应该还在临安。”
“孟将军竟然⾝体抱恙。”闻言我不由大吃一惊,猛然想起史上地孟珙却正是病死的,不会就是现在吧。
“孟将军必是将此事封锁得极严。”刘整点头说道:“属下也只是听到一些传言而已,原以为只是道听途说,如今看来,此事多半不假。”
“嗯!”我点了点头,无奈地叹道:“蒙军想必也是得到了孟将军卧病的消息,才发动此战的。蒙军新得大理,是以只需攻占重庆,便可利用长江彻底切断西川与大宋的联系。如若郑言所料不差,蒙军必有重兵伏在宋蒙边境,只待重庆失守,他们便可大举南下了。”
“虚攻西川,实灭大宋。”此时徐格等人哪还会听不明白蒙军的意图,个个都惊得面面相觑。
“不错。”我点了点头,不由想起了那与我有一面之缘的耶律楚材,能布下如此大的作战计划,想必也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