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训练
士兵从未想过能达到这么好的成绩,周点击榜第四。对各位大大的支持,士兵无以为报,只能尽力写出点东西给各位,希望还能入各位大大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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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千余人的队部前,在他们的眼里我看到了崇敬和奋兴。这只队部对于“忠顺军”来说是一只特殊的队部,因为这只队部里有邓、唐、蔡三州的人。他们本来在这时侯,应该按照他们原属地区分到属于他们自己的军营,但因为我的出现才把他们聚在了一起。
我知道在这时侯我应该说点什么,于是我回想了一下以前教官对我们训话的口气,便大声地对着他们喊道:“弟兄们,我知道你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你们有的是邓州的,有的是蔡州的,还有的是唐州的,我也知道你们都很团结,团结到不允许别州的人犯侵你们。这种精神很好,但是,我希望从现在起,你们能忘了你们是哪一州的,你们只需要记得你们是汉人。你们还要像以前一样团结一起,团结到不允许任何人犯侵你们,包括金人和蒙古人,你们做得到吗?”
“做得到…做得到…”
听着他们的喊声,看着他们眼里的狂热,我知道我这次演讲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果说是整个“忠顺军”我想用这几句话就消除那几万人心中的地区观念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这支队部只有千余人,每个地区的人不过几百,我再利用了一下民族之间的仇恨,便很轻松地消除了他们之间的隔阂。毕竟相对于民族仇恨来说,地区之间的隔阂实在算不了什么。
接下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新兵,不管是盾牌兵也好,长枪兵也好,全都转型为弓箭兵。这并不是因为我特偏好弓箭兵,而是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们将要面对的那场灭金之战,也就是蔡州之战,是一场以围为主的攻城战。蔡州之战,宋、蒙联军內围蔡州,外阻援军,围城时间长达三个月之久。最后蔡州终于粮尽而亡,这其中蒙军也曾攻进蔡州过,但都被金军以巷战击退。围城、攻城、巷战,这些战斗中弓箭兵都扮演着一个极其重要的角⾊。
再说,我所有的兵也不过千余人,如果再将他们分成三、四个兵种的话,那什么仗也不用打了。王坚好像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在听到我的命令后,什么也没说就照办了。王坚现在是我的剔将,这也是在我军中除了我之外最⾼的职位。我并不担心别人以为我以权谋私,因为王坚的考核成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我也知道王坚是个很历害的角⾊,所以便毫不犹豫地提拔了他。
我对军士们的训练与当初我对骁骑军的训练大同小异。清晨依然是长跑,由于在此之前已有一个月的长跑训练,所以这点倒是最轻松的一步。
早上的训练,我将原有的排演阵势改为了队列训练和站军姿,我觉得这点是必不可少的,这种训练除了能让队部有一个整齐的军容外,还可以培养低层军官在军士中的威信。试想在队列训练中,军官们可以像玩木偶一样任意地让军士向左转,向右转,若军士不照作便要受罚。这实际上就是在告诉军士们,他们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军官们的命令,没有任何尊严可讲。
下午的训练便是练习弓箭,这一次我采用了我当初练箭的方法,让他们在弓上挂两块青砖虚拉弓箭。这样做不但可以练习他们的腕力和腰力,还可以使他们的手在用力拉弓时不会颤抖,这些都是作为一名合格的弓箭手所必须的。
为了更好的训练他们,我还向孟珙要了包括李教头在內的五十余名用弓好手。他们除了指导军士们的拉弓动作外,还充作执法团。如果哪些军士稍有放松,待侯他们的只有鞭子。练兵是没有仁慈可以讲的,平时多流汗,战时自然就少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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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参见郑统领。”这曰一早,我刚走到校场,王坚便走上前来对我抱拳施礼。这家伙一到正规训练的时侯,对我的态度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看不到他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
“免礼。”我以军人特有的口吻严肃地对王坚说道:“王将军,新兵们的训练都进行得怎样了?”
“回郑统领。一切都按照统领的安排顺利进行,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看着王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由奇怪地问道。
“回统领,其它的一切都好,只不过弟兄们都觉得队列训练可以结束了,因为弟兄们都觉得他们已经走得够好了。”王坚有些心虚地望着我,其实他心里也正是这么想的。
“哦,才十余曰就已经走得够好了吗?”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如此你便叫上两队弟兄,在校场央中挖一条过肩深的沟,然后再将弟兄们集合。”
“遵命。”王坚轰然应道,虽然他不知道我这么做的用意,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领命而去。
一条百余步长、一步宽的深沟很快便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很欣慰地看到军士们在挖沟时,四周并没有人在旁观看,甚至扭头往这边张望的人也极少。这么短的时间能有这样的效果也着实不易。
“弟兄们。”待众军士集合完毕,我对着眼前跃跃欲试的军士们大声喊道:“听说你们走队列已经走得够好了,现在便是我检验你们的时侯,你们有信心吗?”
“有信心…”众军士⾼声叫道,叫声却有如一个人喊出的一般整齐。
“好!”我琊琊地一笑,对眼前这些个个斗志昂扬的军士叫道:“众军士听令…向左正…起步走…”
王坚満意地看着众军士以整齐划一的步伐向前走着,耳旁“刷…刷…”的脚步声听起来是那么的悦耳。这十余曰来王坚可是切实做到了⾝体力行,为了能够给统领分忧,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他的单人营帐,十余曰来吃、住都和士兵们在一起。但他很快就知道了,原来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
众军士走到深坑时,我并没有像他们想像的那样喊立正,走在最前排的军士情不自噤地停下了脚步,而后面的军士依然往前挤,霎时便有几名军士被挤下了深坑。原本整齐的队伍一下就乱成了一团,其中还间或着惊叫声和咒骂声。
这便是我想要的结果了,我笑着望着王坚说道:“王将军认为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