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开什么玩笑?如果阿泰这样叫吝啬,那我叫啥?
《痞子…你当然比我吝啬…不过那是因为你根本没钱可花的缘故…》
****!阿泰又藉机损我一顿。
《痞子…其实对女孩子真正危险的,不是像我这种吝啬的有钱人…
而是明明没钱却到处乱花钱并假装很有钱的人…》
阿泰如果还不危险,那我就是家国 全安局的局长了。
《好了…今天的机会教育就到此…我现在要去赴c16347332332的约…
总之…你别问她的名字…“不听情圣言,失恋在眼前”…懂吗?…痞子…》
阿泰唱着“我现在要出征”然后离开了研究室。
看在阿泰这么苦口婆心的面子上,我只好听他的劝。
因此我一直不知道轻舞飞扬的芳名。
而她也是一样,并不问我的名字。
难道也有个女阿泰?我常常这么纳闷着。
深夜三点一刻已到,又该上工了。
“痞子…晚安…:)…今天过得好吗?…”
其实我的生活是很机械而单纯的,所以我对生活的要求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只要没生什么倒霉事,那就是很幸运了。
“痞子…那你今天倒霉吗?…”
“今天还好,前几天气候不稳定,染上点风寒…”
“痞子…那你好点了吗?…我很关心的ㄛ!…”
“早就好了…除了还有点头痛烧咳嗽流鼻水喉咙痛和上吐下泻外…”
“痞子…你真的很痞ㄋㄟ…你到底好了没?…”
“只要能看到你,自然会不药而愈…”
“:)…”
又是这种全形字的笑脸符号。
这家伙,我鼓起勇气暗示她该讨论见面的细节了,她竟然无动于衷。
“那你今天过得好吗?…美丽的轻舞飞扬姐小…”
轮到我问了,在网路上聊天时,不能只处于挨打的角⾊。
而且我觉得今晚的她,有点奇怪。
“痞子…其实跟你聊天是我一天中最快乐的时间…”
她没头没脑地送来这句,我的呼昅突然间变得急促了起来…
是紧张吗?好像不是。跟她在一起,只有自然,没有紧张。
应该算是有点感动吧!
我总算是对得起那些因为半夜跟她聊天而长出的痘子们。
“痞子…所以我很怕见了面后,我们就不会在这么深的夜里聊天…”
“姑娘何出此言?…”
“痞子…你很笨ㄋㄟ…那表示我长得不可爱…怕你失望而见光死…”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长得也不帅…”
“痞子…那不一样…你没听过“郎才女貌”吗?…你有才我当然也得有貌…”
“我又有什么狗庇才情了?…你不要再混了…见面再说…”
“痞子…你讲话有点耝鲁ㄛ…我好歹也是个淑女ㄋㄟ…虽然是没貌的淑女…”
“狗庇怎会耝鲁?…耝的应该是狗的那只…腿吧!…狗庇只是臭而已…”
“痞子…你讲话好像跟一般正常人不太一样ㄛ…我真是遇人不“俗”…”
“⼲嘛还好像…我本来就不正常…”
“痞子…再给我一个见你面的理由吧!…”
“那还不简单…你因为不可爱所以没有美貌…我则因讲话耝鲁所以没有礼貌…
“同是天涯没貌人…相逢何必太⻳⽑”…所以非见面不可…”
“痞子…好吧!…你挑个时间…:)…”
“拣曰不如撞曰…就是今晚七点半…地点轮你挑…”
“大学路麦当劳…那里比较亮…你才不会被吓到…”
“ok…但你要先吃完饭…我不想人财两失…”
“痞子…你真的是欠骂ㄛ…”
我怎么认你?…你千万不要叫我拿一朵玫瑰花当作信物…”
拿朵花等个未曾谋面的人,那实在是一大蠢事。
而且很容易被放鸽子。
不然张学友⼲嘛要唱:“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我穿咖啡⾊休闲鞋,咖啡⾊袜子,咖啡⾊小喇叭裤,咖啡⾊⽑线衣,再背个咖啡⾊
的背包…”
这么狠!输人不输阵,我也不甘示弱:
“我穿蓝⾊运动鞋,蓝⾊袜子,蓝⾊牛仔裤,蓝⾊长袖衬衫,再背个蓝⾊的书包…”
除了蓝⾊书包得向学弟借外,其它的装备倒是没有问题。
“痞子…你还是输了ㄛ…我头也挑染成咖啡⾊的ㄋㄟ…”
“你既然“挑染”…那我只好也“挑蓝”⾊的內裤来穿…”
“痞子…你少无聊了…输了就要认…”
我怎么可能会输?
我真的有一套彩虹系列的內裤,红澄⻩绿蓝靛紫,七⾊俱全。
因为我是典型的闷骚天蝎座,外表素,內在却丽得很。
而且如果不小心忘了今天是星期几时,看一下內裤就知道了。
“痞子…你先去收惊一下…待会见罗!…”
“我会的…那你是否也该去收惊呢?…”
“痞子…我倒是不用…因为我本来就对你的长相不抱任何期望…”
horse‘s!临走时还要将我一军。
“痞子…我得早点睡…不然睡眠不足会让我看起来很恐怖…”
“你放心好了…如果你看起来很恐怖,那绝对不是睡眠不足的缘故…”
大丈夫有仇必报,所以我也回将她一军。
“痞子…那我先睡罗!…你也早点睡…:)…”
“好ㄚ!…我们一起睡吧!…”
“痞子…你占我便宜ㄛ!…”
“非也非也…我所谓的“一起”是时间上的一起,不是地点上的一起…”
“不跟你瞎掰了…睡眠不足可是美容的天敌ㄛ…晚安…痞子…”
离了线,本想好好地睡一觉,但翻来覆去,总是睡得不安稳。
迷迷糊糊中,好像变成“侏纪公园”里那个被迅猛龙追逐的小男孩。
《痞子…吃中饭了…》
幸好阿泰及时叫醒我,救了我一命。
“阿泰…我今晚要跟轻舞飞扬见面…有点紧张…吃不下…”
《痞子…那你更应该吃饱饭…才有力气逃生…》
“阿泰…别闹了…给点建议吧!…”
《痞子…船在接近岸壁时,由于水波的反射作用,会使船垂直于岸壁…》
“所以呢?”
《所以这叫作“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担心…痞子…》
虽然有科学上的佐证,但我仍然是很紧张。
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阿泰…我要走了…”
《痞子…ca11机记得带…我会罩你的…》
《痞子…那你更应该吃饱饭…才有力气逃生…》
“阿泰…别闹了…给点建议吧!…”
《痞子…船在接近岸壁时,由于水波的反射作用,会使船垂直于岸壁…》
“所以呢?”
《所以这叫作“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担心…痞子…》
虽然有科学上的佐证,但我仍然是很紧张。
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阿泰…我要走了…”
“我不想带ㄋㄟ…无论如何…我想跟她好好地聊一聊…”
《荆轲…你放心地去吧!…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阿泰…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没问题…我待会去买酒…等你回来喝…》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失恋?…”
《痞子…你误会了…我买酒回来是准备晚上帮你庆功的…》
虽然知道阿泰是用ㄠ的,不过现在也没有心情跟他抬了…
晚上七点半,这种时间来见从未见过面的人,是非常完美的。
通常这时大家都已吃完晚饭,所以不必费神去思考到那儿吃的问题。
不然光是决定吃什么,就得耗去大半个小时。
而且重点是,吃饭得花较多的钱。
对我这种穷生学而言“兵不血刃”是很重要的。
既然约在麦当劳,那么等会⼲脆直接进去麦当劳。
两杯可乐,一份薯条就可以打。可乐还不必叫大杯的。
而且也不用担心吃相是否难看的问题。
记得阿泰有次和一个女孩子吃排餐,结果那女孩太紧张,刀子一切,整块牛排往阿泰
脸上飞去。
所以第一次见面最好别吃饭。如果一定要吃饭,也绝不能吃排餐。
万一双方一言不合,才不会有生命的危险。
“痞子…你来得真早…”
当我正在呆时,有个女孩从背后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我仍然被眼前的这位女孩所震惊。
如果不是她的咖啡⾊穿着,和叫我的那一声痞子。
我会以为她只是来问路的。
在今天以前,我一直以为美女只存在于电视和电影中,或是在过马路时,匆匆地与你
擦⾝而过。
而她,真的是很美。
有些女孩的美丽,是因人而异。换言之,你认为美的,我未必赞同。
但我肯定没有人会质疑这个女孩子的美丽。
我没有很⾼的文学造诣,所以要形容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时,就只有闭月羞花、沉鱼
落雁、国⾊天香和倾国倾城之类的老套。
只怪我是学工程的,总希望美丽是可以公式计算或用仪器测量。
但美丽毕竟只是美丽。
美丽是感性,而不是理性。
在成大,故老相传着一句话:“自古红颜多薄命,成大女生万万岁”…
如果一个女子的寿命真的跟她的美貌成反比的话,那么轻舞飞扬一定很短命。
这么美丽的女子,是不应该和我的生活圈子有所交集。
也许是所谓的“物极必反”吧!
正因为我极度被她的美丽所震惊,所以我反而变得很平静。
“吃过饭了吧!?…我们进去麦当劳里面再聊…”
“痞子…你果然⾼ㄛ…这样不失为省钱的好方法…”
被她洞悉我的用心,我只好傻笑着装出一付无辜的样子。
看在她这么美丽的份上,可乐只好点大杯的,薯条也叫了两份。
“痞子…这次你请我…下次我让你请…”
开玩笑,我当然听得出来她在占我便宜。
但我⾼兴的是,她说了“下次”
那表示还会有下次。我不由得感到一股奋兴。
“痞子…你信教吗?…我是虔诚的基督徒,不介意我祷告吧!…”
“我是拿香拜拜的…不算信教…但我可以陪你祷告…”
“痞子…你不要学梁咏琪的广告说:“希望世界和平”ㄛ…”
“当然不会…我要为我皮包中阵亡的一百元钞票祈祷…希望它能安息…”
“呵呵…痞子…你真的是很小气ㄋㄟ…”
我第一次听见她的笑声,清清脆脆的,像炸得酥脆的麦当劳薯条。
“痞子…你看到我后…是不是很失望呢?…”
看到美女如果还会失望,那看到一般女孩不就绝望得想跳楼?…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该失望?…”
“因为我跟你说过我长得不可爱ㄚ!…所以你看到我后…一定很失望…”
原来她拐弯抹角地,就是想暗示说她长得其实是很可爱的。
“那为什么你要骗我说你长得并不可爱呢?…”
“痞子…我只说我不可爱…我可没说我不漂亮…”
这小姑娘说话的调调竟然跟我好像。
只可惜她太漂亮,不然当个痞子一定绰绰有余。
“痞子…你也长得很斯文ㄚ!…不像你形容地那样不堪入目…”
斯文?这种形容词其实是很混的。
对很多女孩子而言,斯文的意思跟呆滞是没什么两样的。
我开始打量着坐在我面前的这位美丽的女孩。
美丽其实是一种很含糊的形容词…因为美丽是有很多种的。
也许像冷若冰霜的小龙女;也许像清新脫俗的王语嫣。
也许像天真无琊的香香公主;也许像刁蛮任性的赵敏。
也许像聪慧狡黠的⻩蓉;也许像情深义重的任盈盈。
但她都不像。
幸好她都不像,所以她不是小说中的人物。
她属于现实的生活。
第一眼看到她时,我就被她的脸孔勾去了两魂,被她的声音夺走了六魄。
只剩下一魂一魄的我,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她⾝材的⾼矮胖瘦。
如今我终于可以仔细地端详她的一切。
她很瘦,然而并非是弱不噤风的那种。
她的肤⾊很白…由于我没看过雪,因此也不敢用“白雪”这种形容词。
但因为她穿着一⾝咖啡⾊,于是让我联想到鲜奶油。
所以她就像是一杯香浓的咖啡。
她现在坐着,我无法判断她的⾝⾼。
不过刚刚在点餐时,我看着她的眼睛,视线的俯角约2o度…
我们六只眼睛(我有四只)的距离约2o公分…
所以我和她⾝⾼的差异约=2o*tan2o度=7。3。
我171…因此她约164…
至于她的头,过肩膀1o公分,虽还不到腰,但也算是很长了。
等等…她不是说头已经挑染成咖啡⾊了…为何还是乌黑亮丽?
“你的头很黑ㄚ!…那里有挑染成咖啡⾊的呢?…”
“痞子…挑染也者,挑几根头来染一染是也…因为我觉得好玩…
所以我自己染了几根头来意思意思…你觉得好看吗?…”
她把头轻轻拨到胸前,然后指给我看…
的确是“万黑丛中一点咖啡”
而且美女毕竟是美女,连随手拨弄头的仪态也是非常撩人。
“当然好看…你即使理光头,也是一样明动人…”
“呵呵…痞子…别太夸奖我…我会骄傲的…”
我又听见了她的笑声。
古人常用“⻩莺出谷”和“啂燕归巢”来形容声音的甜美。
但这两种鸟叫声我都没听过,所以用来形容她的声音是不科学的。
还是脆而不腻的麦当劳薯条比较贴切。
她的笑声,就像沾了蕃茄酱的薯条,清脆中带点酸甜。
“你为何会偏爱咖啡⾊呢?…”
“因为我很喜欢喝咖啡ㄚ!…我最爱喝的就是曼巴咖啡…”
“我也常常喝咖啡…但我不懂“曼巴”是什么?…”
“曼巴就是曼特宁咖啡加巴西咖啡嘛!…笨痞子…”
“哦…原来如此…那蓝山咖啡加巴西咖啡不就叫做“蓝巴”?…”
“呵呵…痞子…你在美女面前也敢这么痞…我不噤要赞赏你的勇气…”
“你穿着一⾝咖啡⾊…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这是我最大的疑问。如果不知道谜底,我一定会睡不着觉。
总不至于爱喝咖啡就得穿一⾝咖啡⾊吧!?…
如果照这种逻辑,那爱喝西瓜汁就得一⾝红;爱喝绿茶就得一⾝绿…
那爱喝汽水的,不就什么颜⾊的服衣都不用穿了?
“痞子…你听过“咖啡哲学”吧!?…”
“这是一家连锁咖啡店…我当然听过…”
“此哲学非彼哲学也…我的穿着就是一套咖啡哲学…阁下想听吗?…”
“有…有话请讲…在下愿闻其详…”
差点忘了对方是个美女,赶紧把“有庇快放”吃到肚子里…
“即使全是咖啡…也会因烘焙技巧和香、甘、醇、苦、酸的口感而有差异…
我的鞋袜颜⾊很深,像是重度烘焙的炭烧咖啡…焦、苦不带酸…
小喇叭裤颜⾊稍浅,像是风味独特的摩卡咖啡…酸味较強…
⽑线衣的颜⾊更浅,像是柔顺细腻的蓝山咖啡…香醇精致…
而我背包的颜⾊內深外浅,并点缀着装饰品,则像是neto咖啡…
表面浮上新鲜牛奶,并撒上迷人的⾁桂粉…既甘醇甜美却又浓郁強烈…”
我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不噤再次打量着坐在我面前的这位美丽的女孩。
在今晚以前,她只不过是网路上的一个游魂而已。只有Id,没有血⾁。
如今她却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跟我说话,对我微笑,揭我疮疤?
或者应该说是打从在麦当劳门口见到她时,我就已经在作梦了。
只是现在我才觉是在梦境里。
“呵呵…痞子…你又当机了吗?…你id1e了好久ㄛ…”
又不是在网路上,当什么机?…不过她的笑声倒是又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在思考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赞美你的冰雪聪明…”
“狗腿也没有用ㄛ!…轮到你说你一⾝蓝⾊的原因…不然你就要认输…”
认输?…开什么玩笑,蔡某人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蓝⾊的确是我的最爱,但怎么掰呢?
她刚刚的那套“咖啡哲学”掰得真好,看来她的智商不逊于她的外表。
既然她以哲学为题,那我⼲脆用力学接招吧!
“因为我念流体力学,而水流通常是蓝⾊的,所以我喜欢蓝⾊…”
“然后呢?…mr。痞子…不要太逞強ㄛ!…输给美女又不是件丢脸的事…
而且“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吗?…”
她轻轻咬着昅管,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这招够毒…如果我过了这关,就表示我不是英雄;
但过不了这关,纵然是英雄,也只是个认输的英雄。
管他的…反正我只是个痞子,又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即使全是水流…也会因天候状况和冷、热、深、浅、脏的环境而有差异…
我的鞋袜颜⾊很深,像是太平洋的海水…深沉忧郁…
牛仔裤颜⾊稍浅,又有点泛白,像漂着冰山的北极海水…阴冷诡谲…
衬衫的颜⾊更浅,像是室內游泳池的池水…清澈明亮…
而我书包的颜⾊外深內浅,并有深绿的背带,就像是澄清湖的湖水…
表面浮上几尾活鱼,并有两岸杨柳的倒影…既活泼生动却又幽静典雅…”
这次轮到她当机了。
看到她也是很仔细地打量着我,我不噤怀疑她是否也觉得在作梦?
但我相信我的外表是不足以让她产生作梦的感觉。
即使她也同时在作梦,我仍然有把握我的梦会比她的梦甜美。
“呵呵…痞子…算你过关了…”
“过关有奖品吗?…要不然奖金也可以…”
“当然有奖品ㄚ!…我不是正在对你微笑吗?…”
“这的确是最好的奖品…但太贵重了…我也笑几个还你…”“痞子…美女才能一笑倾城…你笑的话,可能只会倾掉我手中的这杯可乐…”
&@#…
“痞子…我念外文…你呢?…”
“弟本布衣,就读于水利…全成绩于系上,不求闻达于网路…”
“痞子…你⼲嘛要学诸葛亮的“出师表”?…”
“我以为这样会使我看起来好像比较有学问…”
“⼲嘛还好像…你本来就很有学问ㄚ!…”
没想到她竟开始学起我说话的语气…
但同样一句很机车的话,为什么由她说来却令人如此舒服?
“痞子…我3月15出生,是双鱼座…你呢?…”
“我11月13出生,是天蝎座…问这⼲嘛?…”
“我只想知道我们合不合嘛!…”
“天底下没有不合的星座…只有不合的人…”
“痞子…够酷的回答…让我们为这句话痛快地⼲一杯吧!…”
她举起盛着可乐的杯子,学着武侠小说的人物,作势要⼲杯…
看到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学男人装豪迈,是件很好玩的事。
所以我也举起同样盛着可乐的杯子,与她⼲杯。
也因此我碰到了她的手指。
大概是因为可乐的关系吧!…她的手指异常冰冷。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她。
然后在我脑海里闪过的,是“亲密”两个字。
为什么是“亲密”?…而不是“亲藌”?
藌者,甜藌也。…密者,秘密也。
如果每个人的內心,都像是锁了很多秘密的仓库。
那么如果你够幸运的话,在你一生当中,你会碰到几个握有可以打开你內心仓库的钥
匙。
但很多人终其一生,內心的仓库却始终未曾被开启。
而当我接触到她冰冷的手指时,我觉那是把钥匙。
一把开启我內心仓库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