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乎高哉
“你就放心吧。”上官瑀笑笑,带着她,慢慢走过架桥,架桥是很稳固的,也很平稳,但殷言还是有一种“噫吁戏,危乎⾼哉”的感觉,大白大人,您走过这种架桥吗?牢固吗?
心惊胆战间,终于走过架桥,殷言正松了口气,却听见对面传来一阵马叫声,接着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殷言转头,却见凌允涵骑着一匹马从沿着悬崖的那条路赶来,殷言愣住,为什么他会赶过来?
殷言觉得心口揪痛着,看他骑马靠近,正对着夕阳,把他的⾝影照得那么绝美,老天爷,你存心要让我舍不得离开吗?她都说了要等不是吗?
“殷颜颜!”凌允涵策着马在另一边冲她大喊,就像先前喊她一样,只是这时候听起来有些生气,看着他越来越靠近架桥,殷言突然有些心慌,她现在没有勇气回到他⾝边,她现在就像一个会随时炸爆的炸弹,什么时候会把⾝边的人炸伤都不知道,她不要让凌允涵看到那么心狠手辣的她,不能再有第二次!
殷言突然转向马儿背上背着的包袱,翻出一根匕,那是上官瑀给她防⾝用的,殷言菗出匕,上官瑀还不明所以的时候,殷言突然举起匕便往架桥的绳索砍去。
“你做什么?”上官瑀拉住她的手,但是殷言那红的眼睛却让他心痛,她的声音沙哑“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做。”
对面,凌允涵也看到她的举动,加快马,最后⼲脆翻⾝下马,朝着架桥跑来,殷言却咬着牙将一根耝壮的绳索割断,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殷颜颜!朕命令你住手!”凌允涵边跑边喊道,听上去气急败坏了,殷言没有看他,继续咬牙割绳,手臂撕裂的疼痛,有血从袖口处流了下来,殷言还是继续割着,凌允涵近了,近了,刚踏上桥两步,桥在那时便断了,那一长段的桥⾝重重坠下,然后撞在崖壁上,殷言的匕随着那桥的碎片坠落崖底,没有回声。
凌允涵站在对岸,死死地盯着殷言,口中更是怒吼“殷颜颜!朕命令你不准离开!”
上官瑀扶起坐在地上一言不的殷言,凌允涵瞪着两人,恨恨喊他“上官瑀!”
“皇上,对不起。”上官瑀早知道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但是他还是会这样做,凌允涵望向殷言,殷言一只手抓着左边的袖口,衣袖上似乎渗出点点鲜红,她不敢再看凌允涵一眼,拉了拉上官瑀就要离开,凌允涵喊她“殷颜颜!”
第一次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叫得这么无助的感觉。
“殷颜颜,你不是立志要让朕相信你的吗?朕义无反顾地相信你了,为什么你还要离开?!”凌允涵抓着悬崖边上的木桩,冲着殷言的背影大喊,殷言的⾝形微微一顿,顿了半晌,还是继续向前走去。
“殷颜颜,你不是说要每天都看到朕吗?!”凌允涵对着她的背影说“…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吗?!”殷言⾝子颤抖着,咬着下唇,眼泪就那样滑了下来,止也止不住,上官瑀轻声道“如果你改变主意”
殷言却哭着头摇,既然出来了,不找回自己,她不会再出现在凌允涵眼前,他只能看到那个实真的自己,其他的,她不要让他看到!
“殷颜颜,我不准你离开你听到没有!不要离开我…你说过,要每天帮我梳头的…你说过的怎能反悔?”凌允涵的声音变得有些脆弱,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殷言很想转头看他,可是看了他,就真的离不开了,她的决心都会一瞬间崩溃的。很早之前她就知道了,遇上凌允涵,无论她有多少决心,都会一瞬间崩溃的。
手臂上的伤口在撕痛着,她的心也在撕痛着,殷言咬牙,抬步朝马走去,突然眼前一瞬间的黑暗,脚下一软便要跌倒。
“殷颜颜!”
“颜颜。”上官瑀及时扶住她软的⾝子,终于看到她被染红的袖口“你的伤口”
“带我走。”殷言弱弱地恳求,眼泪簇簇直落,上官瑀转头看了一眼凌允涵,那么脆弱的凌允涵,他从来都没见过,但是,颜颜现在更需要他的帮忙。
给读者的话:
接下来要异地相隔了,就抱着手绳思念去吧,株是坏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