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龙凤质(1)
我一直对那个梦耿耿于怀,抱着孩子看了好半天,确实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绵软的襁褓中弹出两颗粉嫰的小脸,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妹妹,两个小人还都没有名字,我遣宛儿去拿字典,看着她娇小的⾝影难以想象她会武功,思绪飘到了那天。
产下孩子的二天,我没有看见宛儿和若兰,最后才知道夜魅在处罚她们,我赶忙遣人唤来了夜魅。
“她们犯了什么错你要处罚她们?”
“这是我们暗夜的事,姑娘还是不要管的好。”
看他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就够了。
“我不管,既然是我的丫鬟,犯错当然由我来管教。”
少顷夜魅没有说话,重重的吐出口气后道。
“如果我说她们去杀乌达阿了,姑娘还会保她们吗?”
“她们两个弱女子拿什么去杀乌达阿?”我庒根就不相信他的话。
“她们是我最得力的助手,知道我在为乌达阿的事情愁,昨夜,乌达阿回华郡了,所以,便想替我排忧解难。”
我呆呆的看着夜魅,完全想不出两个那么娇巧的姑娘会是他的得力助手,可是夜魅也没必要用这种事和我开玩笑。
我回想起昨天夜里,宛儿给我的茶,我喝了便沉沉的睡去了,她们是趁那个时候走的吧。
“夜魅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事,就算求过你也从来没答应过,这次就答应我,放了她们吧。”
“你难道不担心一下你那个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他我不用担心,肯定活的好好的。”乌达阿我再了解不过,既然他到了华郡的土地,就没有人再能动他了,除了司徒,可是掌握家国一半命脉的人,所以他暂时是全安的。
“放过她们可以,但是她们必须离开暗夜,这里不需要不听从指挥的人。”看的夜魅作出最大让步,我赶紧见好就收,从此这宛儿和若兰就是我的贴⾝丫鬟。
说实话我是有私心的,救她们俩是因为她们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而留下她们在我⾝边,便是想以后有两个会功夫人在⾝边会的全安一点。
宛儿拿来了字典,我让她扶我起来,坐在桌案前翻开页,细细的甄选着,先给哥哥起名,姓呢,当然是跟我。
正在我看的入神的时候,⾝后不知何时多了一抹明⻩,那个颜⾊只有他才会穿,他的气息缓缓的噴撒在我耳后,他是在用行动告诉我,他也想参与到孩子的事情中来,可是我的心已经在我生下孩子的那夜死了,他永远不知道我经历的痛楚。
我的合上书,装作没有看到他,径直回了房间,上床半侧卧而酣。
徐徐的香炉燃起阵阵青烟,阵阵香悠然而至,半晌并无动静,我估摸着他走了,睁开眼,果然珠帘外他的⾝影已经不在。
我掀开珠帘,那桌案上赫然放着一张纸,拿起来看,竟是两个人名。
安阳,莫颜。
安阳,平安一生,退⾝功名。
莫颜,不以倾城倾国貌。
都是希望孩子能够平静的度过一生,这是我们两个这辈子都没办法做到,却又拼劲了一生力气去追求的。
却不论这名字的好坏,他不写姓氏的举动让我好一阵犹豫,他是想让我做主,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孩子跟谁姓。
我不知道这种状态是好是坏,却让我觉得用自己的姓氏给孩子很对不起他,毕竟我们原来深爱过,孩子是两个人的,可是司是皇姓,出去会惹人怀疑,不如就去国号中的字吧。
男孩,齐安阳。
女孩,齐莫颜。
看着襁褓中的孩子,莫颜已经睁开了眼睛,我拉着她的小手逗她。
“莫颜,喜欢这个名字吗?”她粉嘟嘟的小脸冲我咧嘴笑。
这是莫颜生下来一次笑,我欣喜的不能言语,一阵⺟亲的自豪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再看旁边的安阳总是觉睡,很少有醒来的时候,我不噤着急他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那个梦又在我心里翻腾起来,叫来了好几个郎中,并没有什么病,郎中只是说孩子的性格不同,可能安阳喜欢觉睡。
我却觉得不会这么简单,那梦中好像有不好的暗示。
⽑⽑虫?蝴蝶?
我完全无法把他们和我的安阳联系起来,他那司徒的眉眼扰乱了我的思绪。
没办法,我只能求助幻心。
幻心仍是那副机灵样,她刚看到宝宝的时候瞪大了眼睛,満脸的惊讶。
“主人,这是你的孩子吗?”
“恩。”我给安阳拽好了被角。
“这个小姑娘好可爱啊,叫什么名字?”
“齐莫颜。小男孩也可爱啊。”听幻心只夸莫颜,我竟有点为安阳打抱不平。
“主人,哪有什么小男孩啊。”
幻心如此一说,惊了我,我忙抱起安阳给她看,可是她就是说是个空襁褓。
我彻底的傻了,安阳明明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为什么幻心看不到。
“主人?主人?”听到幻心的呼唤,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主人,没有幻心看不到的东西,除非他故意不让幻心看到。”
“他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我诧异的看着幻心。
“那只有一种可能,有不能投胎的大神的元神附在他⾝上,三界只有神这样,幻心才看不到。”
“那可有方法逼出那元神?”
我的疑问唤来了一阵沉默。
“我生他们之前梦到了蝴蝶和⽑⽑虫。”
“蝴蝶?⽑⽑虫?”幻心颦着眉⽑思索着,我的心绪已经飘出好远,是不是这孩子继承了司徒的魔性?他先前也是神仙啊。
我赶忙打了幻心,我想尚云初能帮到我,在混乱的神界我只能相信尚云初,不知为何,他给我这样的信任,许是我们前世的因缘,许是今生他的恋恋不舍,反正现在他是唯一一个我信得过的人,也只有他有能力缓解现在的状况。
幻心离开后,我抱着襁褓中的安阳,了好一阵呆,他有司徒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薄唇,我可以理解我的处境,可是没有办法不去怨恨上苍,为什么连一个刚出生的小孩都不能予以宽容,还是这孩子生下来就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