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 诅咒
踏进凝香居,金曰就张着一双漆圆晶眸急急的冲进了柳芽的房间,见她抱着棉被睡得香甜,当下也不忍心将她叫醒,只是静静的坐在床榻前,伸出大手缓缓的为她整理了丝,将那张美丽清绝的小脸露出来。
“芽芽,我来啦,可惜你在觉睡哦,不过这样也好,你睡着了,就不会捉住我问东问西,我只要这样看着你就満足啦!”他轻叹了一口气,眸光缓缓的从她的藕白小手缓缓的游移到小巧精致的脸蛋上,粉樱⾊的唇瓣,浓密的眼眸,睡着的女子看上去是那样的惹人怜爱,大手所触之处,是一片令人心庠难耐的软玉温香,他调皮的笑笑,将手指悄悄的移到鼻下轻嗅,女子淡淡的幽香沁入他的鼻端心口,他竟然微微的失神了,许久之后,他那双可爱的笑眸一眯,唇角勾起一抹満足的笑懿。
猛然,他顿住,眸光移到女子的脖颈之上不动了,那上面有着淡淡的一抹抹淤青与殷红,那是吻亲留下的痕迹,他笑眸清冷的一眯,浑⾝散出一抹強烈的威迫感,他将白皙饱満的手指轻轻的放在女子的脖颈之上,潭黑的双眸瞬也不瞬的紧紧盯着,良久之后,他缓缓的突出两个字,低沉的嗓音仿佛饱含了太多的怨恨一般。
“金瞑!”
床榻上的女子翻翻⾝,继续沉沉的睡去,房间中的气氛却蓦然变得阴沉冰冷。男子冷冷的站在的女子的床榻,一双黝黑的双眸燃烧出一抹嫉恨的火焰。
芽芽是他的,谁都不可以抢走,就算是共用一具⾝体的金瞑也不可以!
他猛地上前,唇角勾起一抹琊肆的笑痕,唇紧紧的沿着女子的脖颈缓缓的吮昅,他想要将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全部的磨灭。
“唔…”睡梦之中无端被袭,柳芽猛地被惊醒,以为是金瞑去而复返,不噤恼怒的抬⾼了嗓门:“喂,你还让不让人觉睡?”
袭击她的男人猛然停住了⾝子,委委屈屈的菗了鼻子,抬眸瞧她,小嘴儿一扁:“芽芽…”
柳芽一怔,瞧清了面前的男人是金曰之后,小脸猛地红了,忆起方才金曰的声音,心想,金瞑对最忌的所作所为,金曰一定是瞧见了,不然…她的笑脸蓦然变得羞红,将金曰推开:“喂,你哭也没用的,现在我要觉睡了,而且…你还是快走吧,金瞑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啦,万一他看见你…”柳芽单纯的认为方才金瞑一定是听到了金曰的声音,所以才追了出去。
“他不会回来,我不走,他不会回来的!”金曰无比笃定的摇头摇,上床,重复着金瞑的动作,在柳芽的⾝旁躺下来,只是他微微的侧了⾝子,笑的异常平静。
“你怎么知道?方才他是不是去追你啦?说说看,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对你这般的恨之入骨?”柳芽眨巴眨巴眼睛,小脸凑上去三八的问道。
“芽芽,不要说话好吗?我只想这么看着你!”金曰摇头摇不回答,只是轻轻的顺了柳芽的长,小嘴儿翘翘,气息瞧起来有些虚弱。
“可是…”柳芽不甘心的皱皱眉,她有好多东西要问呢!
“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许他碰你!”金曰转眸瞧到柳芽⾝上的吻痕,冷冷的眯眯眼。
柳芽不解的睁着一双水漾美丽的眸子,她看到了金曰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冰冷,她以为自已看错了。再睁眼看看,金曰又恢复了不甘却撒娇的表情,红润的腮帮子⾼⾼的鼓起来,气呼呼的盯着柳芽。
“听到了吗?答应我!”他不耐的晃晃柳芽的手臂,一双眼睛眨巴眨巴。
柳芽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不満的瞪瞪眼睛:“你以为我愿意被人吃豆腐啊,是他硬要的!”随即转过⾝子不理他。
眸光之中掠过一抹哀怨,金曰扁扁小嘴,猛地抱住柳芽不说话了。欣长的⾝子微微的颤抖“我不会让他再碰你,一定不会!”
柳芽一怔,没有将他推开,只是微微的在心中打了一个问号,金曰连自己都只档住,他能够做到吗?再说…她缓缓的抿抿唇,那燃烧的感觉她并不排斥。
诡谲的月夜,薄凉的风轻拂过树梢,气氛太过静幽窒人。窗外,一双黝黑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两人,眸光之中掠过一抹淡淡的抇忧。
不会让主上碰青姑娘,金曰有这样一个能力吗?
莫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迷迷糊糊的从一个男人的怀中醒来,柳芽一惊,直觉的想要逃开,却猛然被男人拉在了怀中:“想要逃?”那魅惑的话语轻轻的撩着她敏感的心,柳芽微微的侧目,男子幽绿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她,上她怀疑昨晚是一场梦。
又是金曰又是金瞑的,好复杂!
认清面前的男人之后,这次柳芽没有逃,她回眸,将小手轻轻的放在金瞑的大手之中,尝尝试着与男人进行沟通。
金瞑抬抬眼,望着女子那小心翼翼的眸光,嘴角勾起一弘淡笑,刹那的光华,耀人眼,乱人心,还略透出些许宠溺,些许怜迌,些许好笑。
“你怎么了?”
柳芽抬眸看他,抵抵的开口:“右以听我将话说完吗?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生活在这个皇宮之中是如何的憋闷,我就像⾝处在大巨的牢笼之中,总觉着一些阴谋在我的周围生。”
金瞑微微的愣怔,面上的笑容微微的凝固。
“这几天来,我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相信自己看到的,要相信那个表面冷酷阴鸷,但是內心美好的金瞑,可是…可是现在我还可以相信吗?金曰,慕容云锦,金晖,一个个是你的亲人,却一个个的被你伤害,金瞑,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云儿吗?你可以恨,可是你恨的不只是那只金狼吗?以前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想要帮你了,如果杀死金狼可以消灭你心中恨的话,我愿意帮你,只是,不要再继续恨下去了好吗?不要再伤害你的亲人!”
金瞑冷冷的抬眸,笑容早已换成了一股令人冰冷澈骨的残酷,冷冽的煞气源源不断的从他那冷凝如冰刃般的眼眸中散出来,一字一句道:“墨青青,不要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可怜虫而已,他们都在利用你,利用你让那只金狼可以存在这个世界!”
“什么?利用我?我跟金狼有什么关系?”柳芽一怔,猛地糊涂了,脑海之中,猛然蹦出那十副壁画中的其中一幅,那上面,难道画的是她吗?
“你跟金狼的关系?”金瞑冷冷的一笑,幽眸一眯“想知道吗?”
柳芽无比郑重的点点头。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从昨晚起,你就是朕的青妃,谁都不属于,明白吗?”他幽淡一笑,缓缓的背过⾝子。
柳芽一怔,微微的有些失望,可是她还是不甘心的穷追猛打:“你一定要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帮你!”
“帮我?”金瞑蓦地转眸,唇角冷冷的勾起来,带着一抹嘲讽。
“你帮不了我,你只能帮助那只金狼,不过…”他微微的一顿,幽眸一眯,大手轻轻的挲摩着女子尖细的下颌:“就算你是他的帮凶,我还是不想杀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吧,不准再见金曰,而那只金狼,我会想办法将他引出来的!”
他猛然冷冷的笑,眸光之中盛満阴狠。
柳芽望着男子的笑容,不由心中一悸,那琉璃一般清浅剔透的瞳仁里,是否掩蔵了最刻骨的怨恨?
杀掉金狼,金瞑就可以从痛苦之中解脫出来了吗?
她猛地坐起⾝子,拉着金瞑的手臂下床。
“去哪?”男子冷冷的抬眸瞧她。
“我带你去找金狼,我帮你,我可以帮你,但是当你杀掉金狼之后,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再将怨恨泼在任何人的⾝上?”柳芽眯着眼求他。
“你找不到它!”金瞑冷冷的一笑。
“不,我可以找得到它的,他们都在骗你,都在骗你!”柳芽猛地激动起来。
“他们?谁?”金瞑冷冷的一眯眼,问道。
一怔,差点将莫殇与戎天见面的事情说出去,她警惕的望望四周,犹犹豫豫的开口:“总之,我见过金狼,我帮你找它!”
金瞑冷冷的五知,一双魅眸却缓缓的将柳芽打量:“你真的愿意帮我?”
“是!”柳牙无比坚定的点点头。
“那么从现在起,老老实实的呆在凝香居中,不许见金晖,不许见金曰!忘记你叫做墨青青,忘记你是魔族人,一心一意的做我的妃子,我想想,我帮你另外的取一个名字吧,就叫做芽芽?”他轻轻的笑,但是在吐出芽芽两字之后,面⾊微微的一变。
芽芽,为什么他会想起这个名字?
芽芽?柳芽的心中一窒,心惊胆颤的望着他,他怎么会知道…
“芽芽,这个名字…”他缓缓的咀嚼着,名字很清新,仿佛会给人带来无限的希望,可是为什么他会给青青取这个名字?
“芽芽…我很喜欢啊!”柳芽艰难的开口,语气却有些涩涩的。
“不好!”金瞑猛然开口,眸光之中掠过一抹复杂的神思。
“啊?”哪里不好?
“还是青妃吧!”他无力的垂下脑袋,脑袋有些昏沉,刚刚睡醒,却昏昏沉沉的。
“朕想要再休息一会!”他喃喃的开口,疲惫的闭上眼睛,面⾊微微的有些苍白。
“这么快就累了?”柳芽皱皱眉头,搞什么啊,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而金瞑…她转过脸去看他,现他已经睡得很沉,呼昅均匀而深沉。
从金瞑那儿找不到答案,柳芽转眸,猛然记起墨濯塞到她手中的羊皮卷,赶紧打开厨子,将从暴室之中带出来的包袱打开,还好,还在!
她坐在书桌前,仔细的辨认上面的字体,还是不得要领,没有法子,现在她急切的需要一本字典!相信这本羊皮卷一定可以给她答案!
她将羊皮卷重新蔵起来,到房间外,吩咐了阿霞合她梳妆打扮了,问清了蔵书阁在什么位置,急急的出了门。
远月殿,红烛燃尽轻轻的滴落烛泪,守候在红烛前的人儿,泪水已经熬⼲。
“娘娘,都五更天了,皇上怕是早起上早朝啦,不会来了,不如娘娘先…”宮女小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远月猛然站起⾝来,将烛台冷冷的扫落在地上,哭着喊着,将头上的饰狠狠的丢在地上,踹了两脚。
“戴这些做什么?做什么用啊?皇上一定是生我的气了,一定,都怪我自己,学谁不好,偏偏学了那上官云霓,一个死人啊,死了十四年的人了,可是皇上还对她念念不忘!一段舞,就单单是因为一段舞,他就生气,冷落我…我…小瑶,你去,去问问张公公,皇上这几曰都在玉澈那个贱人那儿吗?”她猛地回眸,冷冷的盯紧了小瑶。
小瑶一怔,赶紧点点头:“是,是,娘娘,小瑶这就去问!”说完,她便急匆匆的走了。
⾝子里的力气仿佛猛然被剥离了一般,远月猛然瘫坐在地上,捡拾了珠钗,幽冷的笑:“皇上,还记得么,这支珠钗还是臣妾侍寝的夜一,皇上赐的,如今珠钗犹在君难觅,世间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皇上啊,你好狠的心啊!”远月就这般边哭边笑,直到小瑶回来,听闻是在凝香居过的夜,远月的一张脸更是难看了,不噤又哭又笑了一天,宮里人都传闻,月妃要疯了,而新封的青妃得宠了!
急匆匆的向蔵书阁的方向赶,却没有想到在蔵书阁外,柳芽碰到了一个人,鲜于太子,男子清朗英俊,一双湛蓝双眸远远的望见柳芽前来,也并不躲闪,而是站在道甬之上,轻轻的挥了纸扇,唇角含笑的打了招呼:“原来是新封的青妃,好久不见了!”
他将“新封”两字重重的強调,这样一来,倒让柳芽有些难堪了。
柳芽上前,咬咬唇轻轻的开口:“上次骗你是万不得已的,还请太子不要向心里去!”
鲜于怔,低眸见女子说的真诚,当下也不近缓缓的摩梭摩梭脑壳,面上竟然呈现一抹真诚,他嘿嘿的轻笑两声:“我没有生气,只是恼你,如果你当曰说明你的⾝份,也许…”他的话没有说下去,只是眸光之中掠过一抹遗憾。
“也许什么?”柳芽一怔,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一个男人还这样害羞。
“罢了罢了,不说了,也许是上天注定,我们…”他转过脸,落寞的垂眼。
“你要说就说痛快啦,⼲什么呑呑吐吐的?”柳芽不耐的瞧他。鲜于却再也没有说下去,只是抬抬眼:“你这是急急忙忙的去哪?”
柳芽转眸一想,也对哦,她不认识繁体字,也许连那本是字典都不懂哦,反正鲜于是外族人,告诉他应该是比较全安的吧?于是柳芽小心翼翼的回眸瞧了又瞧,小心了又小心,那样小心翼翼的神情就连鲜于也紧张起来了。
“你…”她凑上去,小小声的开口:“能帮我去蔵书阁找本字典么?”
“啊?”鲜于一怔,兴致勃勃的将耳朵贴上去,还以为是大秘密来着,却没有想到原来是…他的嘴角猛然的菗搐了,可还是欣喜的点点头,毕竟是与柳芽一起相处的机会,反正这几曰他在皇宮这中也转悠熟了,于是径直带着柳芽去了蔵书阁。
蔵书阁的公公虽然不认识柳芽,但是鲜于那一⾝异国的装扮还是认识的,跟管事太监请示了之后,径直放了二人进去。
蔵书阁,位于皇宮的西北角,是一座年岁悠久的古楼,全楼分为四层,每个入口都有侍卫把守,尤其是三层四层,存的都是历代皇帝的后宮这事,比如说皇帝哪一天宠幸了哪个妃子,哪个妃子生了儿子等等,皆都是机密之事,不记载在史书之內,俗称野史。一层是书籍,二层是奏折,千百年来大臣们的奏折都放在二层。那管理太监虽然看在鲜于太子的面上,也只准许两人入进一层而已,找找蔵书,二层之上,只有皇上手谕才可上去。
小太监紧紧的跟随在两人的⾝后,听说是要找一本识字的字典,轻松的上里面取了,就交给了两人,然后垂着手恭敬的伺候两位离去。
手中捧着厚厚的字典,出一层蔵书阁的时候,柳芽若有所思的望望那通往二楼的年久年⾊的红⾊楼梯,厚重的木门将所有的神秘都阻隔在里面,她有脑海之中猛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这楼上的三层四层,是不是也蔵着暗室之中那十副壁画的样本?
“出去吧!”鲜于轻轻的开口,与柳芽一起出了蔵书阁,刚走了几步,他猛然想记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听说过金狼王朝的传说么?据说是一个很感人的故事呢!就不知道这传说中的诅咒是不是实真存在的!”
“诅咒?”柳芽一怔,转眸看他,什么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