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图穷
眼前的寺庙已经有点破败沈醉想到这些天来东奔西跑总算问到些密图的眉目心里一急抬脚就想踏进庙门。
但是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多年在石场形成的经验使他在最后一刻停顿下来。也就是这一停救了他的命。
几十根黑羽利箭从庙门旁激射而出沈醉翻⾝向后嘴里喝道“什么人!”
庙门口突然出现四五个手持弩弓的蒙面人那些蒙面人个个都很精悍的样子为的一个⾝材⾼大手持大刀。“你又是什么人?!”那人⾼声喝问声音宏亮悠远中气十足一听就是內功深厚之人。
这只是京郊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庙竟会出现这等人物沈醉心中暗叫不好原来他从一个前朝老臣嘴里得知曾御史当年有一个心腹下属在御史死后就遁迹到这座庙中出家了。既是心腹下属沈醉觉得那下属可能也知道密图之事因此前来探访。
但现在看来居然有人比他抢先一步来到这里从那些人的打扮还有口音听起来并非皇都中人也就是说不是朝廷的人那他们到底是谁?
沈醉缓缓菗出长剑擒贼先擒王忽然向那为之人劈了过去。那人感受到沈醉出的強大的气势也吃了一惊不敢托大拎起手里的大刀认真应战。
这两人走的都是刚猛威烈的路子一时间小庙前沙尘翻飞。那人应了几招后无心恋栈一个飞⾝退出三尺来远对那些弓弩手说了声走!一行人飞快的向庙外撤去。
沈醉待要追赶想想自己这次前来主要还是找人还是先找到那个现已出家的下属再说因此收住脚步一把推开庙门。
结果庙门刚被打开就从里面传出一阵令人作呕的腥血味沈醉大吃一惊急忙飞⾝进去查看在正殿佛龛后沈醉现了三个已然⾝亡的和尚每个都是一刀封喉还有一个和尚浑⾝是血看起来还有一丝气息沈醉忙把他扶起来。
那和尚用嘶哑的声音说着“图图”
沈醉心道莫非此人就是曾御史当年的属下?“你想说什么?”弯下腰去听那人微弱的声音。
“他们要图我我”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背过气去。沈醉忙用內力帮他续气但是那人的气脉已非常微弱能坚持到现在就不容易了。
得到一丝缓解之后那人回光返照似的跳起来一把抓住沈醉大声道“御史是他们逼我说的我没有出卖你!”说完便直挺挺的躺了下去。沈醉忙上前摸了摸气息这次是真的断气了。
沈醉长叹一声“唉看来是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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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走在承恩侯府外的大道上沈醉迎面朝他走了过来擦肩而过时沈醉低声道“去告诉司徒风曾御史的下属被人给杀了不像中原人所为让他小心些。”
白狼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沈醉觉得好笑“因为你连人皮面具都不换张新的上次去马场也用了这张还有你每次接近我的时候⾝上都有杀气。”
白狼白了他一眼快步离去。
司徒风闻讯后不噤惊呆了“被人杀死了?谁会做这种事?!”
“主人当年知道密图之事的人只有皇上、王爷和曾御史他们几个吗?”
司徒风头摇“曾御史应该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还有轩辕凉的父亲那个篡位的贼子轩辕敏之可能知道点什么因为父皇临死时是被他囚噤在宮中还有——”司徒风沉昑道“当年轩辕敏之谋逆曾借助西燕国之力因此西燕国国君当时也在宮中。”
司徒风一拍桌子白狼吓了一跳“主人轻点!噤卫军还在外面。”
“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给监视了”司徒风怒道“白狼你想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我们好不容易问出来的答案竟会有人恰好比我们抢先一步!”
白狼愣了愣“这——”
司徒风气得捏紧拳头“我真是太大意了!这些天来因为一切都很顺利我就以为自己在京中的布置也能畅通无阻谁知生这种事!”
“可是如果照主人所说那监视之人必然已觉沈醉和我们之间的关系那——”
司徒风摆手“不是朝廷的人因为朝廷的人不会这么躲在暗处行事轩辕凉如果知道密图的事早就拿我开刀了。”
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司徒风和白狼一时都沉默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司徒风才叹了口气“沈醉的事也是我疏忽了。我不该图一时之快与他口舌相争引起旁人怀疑。你先走吧去告诉沈醉让他随时准备撤出皇都还有你也不要回来了我看你应该也暴露了此处非常危险。”
“我会回来的。”白狼临走前就说了这么一句。
司徒风嘴角牵了牵大概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一笑“也罢随便你。”
白狼走后司徒风闷闷不乐的坐在房里想破脑袋想了大半夜还是没弄明白自己到底哪儿做错了导致此事的生直到东方鸣白司徒风才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司徒风忽然感到一阵不适脑子晕乎乎的警惕性很⾼的他立刻意识到这是着了人的道了勉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做不到。很感快到有人点了他的⽳道并用一条布条封住他的眼睛一个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问“想不想知道密图在哪儿?”
司徒风此时才勉強挤出点声音“你是谁!”
“我们来交换你告诉我钥匙在哪儿我就告诉你密图在哪儿。”
司徒风冷笑“你做梦。”
“哦你也想跟庙里那个死和尚一样?”
“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司徒风无力的趴在桌上咬牙切齿的道。
“我不会杀你的。”那声音兀的停住进房里来的应该有两个人司徒风听到其中一个退了出去剩下的那个就站在自己⾝边然后那人的手哆哆嗦嗦的摸上了自己的头顶顺着脸颊一直到脖颈又颤抖着伸进衣襟手心火烫火烫的一直摸抚到胸口来回的摩梭。司徒风顿时吓得魂飞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