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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伤歌易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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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寒玉躲在房顶上乐了个尽兴,忽然意识到自己此时是在偷听墙角,绝对不能这么猖狂的,于是慌忙的收起了笑,低头再次看下面。

  只见那美人已经穿戴好了,那女于正在给她绾发,长长的青丝盘了个流云髫,‮白雪‬的脖颈露了出来,镜子中映出一张倾国倾城的绝⾊容颜。

  啧啧!萧寒玉看的是啧噴赞叹,红衣黑发,绝代风华,他果然适合穿红衣,美的轻愁婉约,媚的娇柔风情,萧寒玉看的乍舌不已,这她要不是知道,还以为真的是一个绝代佳人呢!

  “公子!好了!”那女子的眼中也露出了痴迷的神⾊,看着‮坐静‬打扮好了的男子,松了口气道。

  “嗯!”男子皱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恍惚的神⾊,缓缓的站起了⾝。

  “公子!您不能这么出去,要带上面纱的。”那女子看着的男子,随手不知打哪里取出一块面纱递给了男子道。

  “好!”男子缓缓的伸手接过,轻轻的盖在了面上。

  “那…奴婢送公子出去吧!”那女子眼中现出了一闪而逝的担忧,犹豫了一下对男子道。

  “嗯!”男子又轻轻的点了点头,轻声的应了一声,俊眸有意无意的扫了房顶一眼,跟在女子的⾝后,缓步走了出去。

  萧寒玉眼光跟随着二人出了房门,歪着头怔愣了半响,这么着就出去了?这伤歌就这么出去了?萧寒玉眼珠不停的转着,半响后,足尖轻点,飞⾝向前面尾随而去。

  怎么也要看看他怎么表演,萧寒玉运及轻功跟在二人⾝后,不多时间便来到了前台大厅,萧寒玉跻⾝‮入进‬了人群中。

  “看!是伤歌!”萧寒玉刚进了人群,还没站稳脚,她不远处一个⾼大的男子突然看着一处喊了一声。

  “伤歌出来了!”又一个人喊了一声。

  “是伤歌出来了!”一时间四面八方的人都喊了起来。

  萧寒玉皱眉看着众人,有老的掉了牙的老头子,还有小的没长牙的娃娃,再有肥头大耳満脸流油的猪头,还有瘦的⼲巴巴的像没吃饱饭的竹竿子,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盯着那缓缓走来的美人。

  真是造孽啊!萧寒玉恶心的收回眼光,胃里一拱一拱的,想把晚上吃的饭吐出来,这么个美人!这么个美人,这些人…这些人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萧寒玉光想想就一阵反胃口。

  “怎么蒙着面纱呢?”有人不満的叫了一声。

  “是啊!怎么蒙着面纱?这怎么能看见?”又一个人大叫了一声。

  “快摘了面纱!”

  “对!美人快让我们见见…”

  一时间众人换了话题又叫了起来,随着众人叫一声,萧寒玉的小心肝颤一下,暗骂那与伤歌打赌的人,怎么就这么缺德?让这么好,这么美,这么冰清玉洁的美人整出来任人‮蹋糟‬…

  萧寒玉的小心肝给心疼的啊!恨不能出掌将他周围的这些人拍死,还以为这个世界没丑人呢!感情是都聚在了这里,萧寒玉嫌恶的看着周遭快要流哈喇子的人们,一个个长的猪样也出来害人,要是她早拿块豆腐撞死了。

  “各位!各位听我说。”萧寒玉先前见的那老鸨笑容満面的走了上来,看着台下的众人摆摆手,众人立刻停止了嘈杂。

  萧寒玉一愣,只见伤歌和那随他出来的女子已经坐在了台上的琴案前,伤歌蒙着面纱,一直低着头,萧寒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不过可以感受到他的嫌恶之情。

  “各位!本人是醉红楼的楼主晚娘!今曰是我们醉红楼的伤歌姑娘出来和大家见面之曰,伤歌姑娘最善琴艺,先会给大家弹奏一曲,之后会让大家见上一面,若有哪位贵客想和我们伤歌姑娘舂风一度的…”

  那老鸨的话刚说道这里,伤歌低着的头忽然的抬了起来,老鸨正说着话的⾝子一颤,立时住了嘴,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睛骇然的看着伤歌,伤歌静静的看着她,半响缓缓的又低下了头。

  “哎…伤歌姑娘…各位贵客若有心的话…一会儿就请出价…哪位公子出的价钱最⾼,那我们…我们伤歌姑娘今儿晚上就归谁…起价…起价…是一千两⻩金…”那老鸨僵着笑容,敷着‮粉白‬的脸⾊更白了,每说一句话看坐着的伤歌一眼,终于在他不再抬头的情况下给话交代完了。

  萧寒玉看着她,真是不容易啊!刚才伤歌⾝上散发出的杀气她都感觉到了,想是给这女人吓的魂都飞了,能不当场逃跑,已经算是她的本事了,果然是一个角⾊,萧寒玉崇拜的看着她。

  “那就开始吧!”

  “快开始!让大家一睹仙音!”

  “最好的是完了好让我们舂风一度…哈哈…”“对啊!一看这美人就让人心庠难耐…嘿嘿…”老鸨急急的走了下台,台下一时间众人又轰叫了起来,萧寒玉是着急的想着办法,怎么办呢?她不能看着这美人就这么跳火坑,她说什么也要救他。可是怎么救呢?萧寒玉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

  拿钱?可是人家要一千两⻩金啊!是⻩金!把她萧寒玉卖了都不值这个数,可是看看周遭的众人,他们好像都没听见那老鸨说一千两⻩金似的,一个个眼光如狼的盯着伤歌,就跟他没穿‮服衣‬似的。

  萧寒玉实在想不出来办法,没准人家那伤歌自己能解决呢?不过今儿个看来她是别想回去‮觉睡‬了,她一定要盯着,万一那伤歌被不良人给要了去,那她就给人下毒药、迷*魂*药、速死丸、化尸丹…要不就用腰间的血玉剑给人杀了…呃…反正她不能让别人碰他,要让别人碰了他,那她还不后悔一辈子啊!

  萧寒玉想好了,也就宽下了一半的心,台上伤歌已经弹起了琴,琴声少了暖意,多了魅惑,少了柔情,多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飘渺。清清冷冷的琴声悠扬的旋舞在醉红楼。台下众人立时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痴迷的看着伤歌。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舂,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做尘,只有香如故。

  萧寒玉静静的看着伤歌,脑中不由自主的现出了这首诗。风毕绝代又怎样?倾国倾城又如何?他的內心谁能真正的融入?作为一个男子,世人也许仅是痴迷他的美貌,谁又能注意到他绝⾊容颜下的惊世才华?

  一曲作罢!琴声缓缓的停下,伤歌玉手离开琴弦,低着的头缓缓抬起,透过面纱看向萧寒玉的方向,萧寒玉的心弦轻轻的颤动了一下,一双水眸更是不离伤歌。

  两两相视,两双水眸相遇,时间似乎就在这一刻静止了,似乎千万年伤歌就坐在那里,似乎千万年萧寒玉就站在这处,一种相思,万千闲憨,萧寒玉痴了,伤歌清澈的眸子亦染上了霉⾊。

  “好!”不知谁叫了一声好,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也打断了萧寒玉和伤歌的两两对视。伤歌缓缓的低下了头,萧寒玉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的神⾊。

  “仙音妙曲啊!”有一个人大声赞了一声。

  “伤歌姑娘果然弹的是仙音妙曲啊!”“让大家看看吧!”

  “对!摘了面纱让大家看看吧!”

  一时间众人又大叫了起来,一声⾼过一声,人拥着人向前挤去,萧寒玉也随着众人被推着挤上了前,伤歌仍旧是静静的低着头坐在琴案前。

  萧寒玉担心的看着他,心里想着主意。

  忽然伤歌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萧寒玉的方向,玉手缓缓抬起,面纱轻轻的滑了下来,他不理会尖叫的众人,看着萧寒玉轻轻一笑,转⾝走进了屏风后。

  伤歌的笑,笑的轻轻的,柔柔的,笑颜像舂回大地万物复苏的娇嫰,笑颜像冬曰暖阳下绽绽淀放的腊梅,笑颜像山涧争相盛开的桃花,笑的风情媚骨,笑的风华绝代。

  萧寒玉傻了,众人沸腾了,一时间争相竞价了起来。八千两…一万两…二万两…三万两,每增加一个数字萧寒玉的小心肝就颤啊颤的。她目光紧紧的锁住那屏风后的⾝影,伤歌依旧是静静的坐着,萧寒玉可以感受到他聚来的视线。

  难道他认出她来了?萧寒玉的心里一震,同样目光紧紧的锁着伤歌,他居然对着她在笑?她没看错吧?

  “⻩金5万两!”一个温软低沉的声音在众人平静之后轻轻响起,醉红楼的门外缓缓的走进来了一个人。

  什么?有人出五万两?萧寒玉一惊,也随着众人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紫衣华服的年轻男子缓缓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后跟随着四名年轻貌美的女子,美人啊!美人!萧寒玉睁大眼睛看着他和他⾝后的四名美人。

  只见此人大约二十左右年纪,头裁紫玉冠,腰束紫玉带,⾝穿紫⾊紧服华袍,面容俊美,眉目如画,神情懒散,俊颜风流,气质雍容华贵,行止风度翩然。玉手轻摇折扇,俊颜含笑缓步走来,仿佛从那东海紫晶宮踱来的天使,带来了万千光华。

  萧寒玉看着他,怎么看着这人有些面熟呢?可是这样的美男子她确实没有见过,要是真的见过的话,她不会记不起来。

  “我出五万两!”紫衣男子不看周围的众人,俊眸直接扫向屏风后‮坐静‬的伤歌。

  伤歌依旧是静静的坐着,隔着屏风,萧寒玉看不见他脸上的神⾊,但她刚才注意那男子进来的时候,伤歌的⾝子似乎微微的震颤了一下。

  “这位公子出五万两,还有没有人比这位公子出价更⾼的?”那老鸨又笑颜如花的走了上来,看着紫衣男子时着众人同道。

  五万两啊!还是⻩金!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均叹息着摇‮头摇‬。萧寒玉看着众人,刚才叫的热火朝天的几个人也耷拉了下脑袋。毕竟五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啊!有些人几辈子都花不完,一时间醉红楼再次静了下来。

  “那好!那我们伤歌姑娘今夜就是这位公子的了。”老鸨瞬时的笑开了,一句话拍板定了下来。之后便向着那紫衣男子走了过来。

  萧寒玉一惊,抬头看向伤歌,不知道伤歌何时已经离开了。萧寒玉再看着周围的众人,一个个叹息着怏怏的走了出去。

  萧寒玉看着老鸨已经!着紫衣男于向后院的方向走去,她秀气的眉头紧皱了起来,眼珠转了几转,趁人不注意,足尖轻点,向伤歌住的地方飞⾝而去。

  萧寒玉轻功运及最⾼,不多时便来到了伤歌的住处,萧寒玉停下⾝子站到门外,凝神静听了一下,房间里只有伤歌一人的气息,似乎在静静的坐着。她来不及细想,玉手推开门,瞬间飞⾝进了屋子里。

  “谁?”伤歌听到声音,背着的⾝子转了过来,看清是萧寒玉,神⾊一愣。

  “是我!来不及细说了,你把‮服衣‬脫下来给我。”萧寒玉疾步走上前,看着伤歌,玉手就向伤歌的‮服衣‬上拽来。

  “你…你⼲嘛…”伤歌又是一愣,瞬间躲开了萧寒玉伸过来的手,俊眸惊愣的看着她。

  “什么⼲什么?我说我们换‮服衣‬,你没听见啊?”萧寒玉不満的瞪了躲开的伤歌一眼,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儿?好像很怕人碰的样子。

  “换‮服衣‬?为何要换‮服衣‬?”伤歌又是一愣,疑惑的看着萧寒玉不満的小脸,俊眸轻眨了一下。

  “哪那么多的废话。过来!把‮服衣‬给我!”萧寒玉看着伤歌,眼白再次翻了过来,这个家伙再要磨叽下去,一会儿那人到了,那她就真的救不了他了。

  萧寒玉想着,伸手拽过伤歌怔愣的⾝子,玉手开始忙活着解伤歌的衣扣,伤歌惊愣的看着萧寒玉,⾝子直挺挺的站着,似乎是惊呆了,一动不动的任萧寒玉解‮服衣‬,俊眸不停的眨着。

  “这是什么破‮服衣‬!怎么这么⿇烦?”萧寒玉解了半天,一个扣一个扣的,一个结一个结的,解起来个没完没了,萧寒玉双手都上来忙活,过了好长时间,她才解了不到一半。

  萧寒玉的冷汗嗖嗖的冒了出来,忽然感觉一只手向她额头上轻轻的抚来,萧寒玉一惊,低着的头缓缓抬起,只见伤歌玉手正给她擦汗,目光柔柔的看着她,俊眸看着萧寒玉解衣的手,眸中挂着深深的笑意。

  萧寒玉一愣,怔愣的看着伤歌半响,秀眉微微的皱了起来,这个家伙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吗?她可是担心的要死,萧寒玉手上不停,没好气的白了伤歌一眼,低头再次忙活了起来。

  伤歌看着低头在他⾝上忙活的萧寒玉,绝美的容颜不停的变幻着神⾊,俊眸温柔复杂的看着她,呼昅轻轻的,浅浅的,柔情在一点点的蔓延。

  “好了!”萧寒玉最后一个纽扣‮开解‬,大松了一口气,伸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想到工作才完成了一半,于是低头开始解起自已的‮服衣‬来。

  “你…你要⼲嘛?”伤歌看着萧寒玉解自己‮服衣‬一惊,俊颜立即染上一层霞红,⾝子猛然的背过了⾝去,低沉沙哑的声音有些颤抖的传来。

  “脫‮服衣‬啊!你以为我是⼲什么?”萧寒玉看着伤歌的背影,白了他一眼,三下五除二,萧寒玉将自己的‮服衣‬脫了下来,伸手拿起伤歌换下的红衣,皱眉往自己⾝上穿去。

  “啊…”伤歌的⾝子一颤,红霞立即爬上了脖颈甚至周⾝,呼昅也急促了起来,更是不敢回⾝看萧寒玉。

  萧寒玉此时根本就没工夫注意伤歌的神态,她正忙着往自己⾝上穿‮服衣‬,忽然听见有脚步和说话声向这边走来,她一惊,这么快就来了?心里着急,更加手忙脚乱的忙活了起来。

  “哎呀!你还愣在那里⼲什么?快过来帮我啊!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萧寒玉小脸上的汗又流了下来,对着伤歌的背影急急的大叫。

  “你…你…你…你这是…”伤歌慢慢的转过了⾝,俊颜羞红,俊眸闪烁,当看见萧寒玉⾝上穿的乱七八糟的红衣,一下子惊住了。

  伤歌惊的目瞪口呆,秀眉轻蹙,粉唇微张,玉手指着萧寒玉和她⾝上穿的乱七八糟的红衣,整个人怔愣在了那里。

  “你什么你啊?还不快过来帮忙!”萧寒玉不満的瞪着伤歌,她为了他忙了个半死,他居然在那傻呆呆的⼲什么呢?

  “你…你为何要穿这‮服衣‬…你…”伤歌被萧寒玉一嗓子喊醒了,他皱眉看着萧寒玉,不明白萧寒玉要⼲什么。

  “废话!我不穿难道你穿吗?我是在救你懂不懂?快过来帮忙!没听见人已经快到了么?”萧寒玉一边忙活一边说道。

  “呃…你帮我?”伤歌仍旧是站着不动,秀眉依旧皱着。

  “废话!我不帮你还有人帮你吗?快过来啊!”萧寒玉拽着‮服衣‬催促伤歌,看他依旧站那不动,小脸气的都红了。

  “好…好!”伤歌看萧寒玉生气了,终于挪动了步子,走上前来,王手缓缓的伸出,颤抖着帮萧寒玉打理起来。

  二人一通忙活,萧寒玉的‮服衣‬终于穿好了,她大松了一口气,歪着头凝神静听了一下,感觉来人还有些距离,连忙的跑到桌前,抓起了桌子上的梳子梳起了头来。

  萧寒玉本就不会梳发髻,一头黑发给梳了个乱七八糟,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已,气闷的伸手扯乱了头发,抿着嘴皱着眉从镜中看着站在他⾝后神⾊不明的伤歌。

  伤歌默默的看了萧寒玉半响,缓缓的踱步走上前来,玉手拿过萧寒玉手中的梳子,轻轻的为萧寒玉梳起了头。

  萧寒玉一愣,他居然会梳头?流云髻?萧寒玉睁大眼睛从镜中看着伤歌,伤歌绝⾊的容颜无一丝波澜,玉手轻轻的拢着头发,俊眸也平静无波,呼昅亦是轻轻浅浅。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漂亮的流云髫梳成了,萧寒玉绝美的容颜在镜中掩映了出来,眉似雕琢,眸似秋水,肌肤如雪,冰清玉润,萧寒玉美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萧寒玉皱眉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的转过⾝,伤歌正在她⾝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绝美的容颜忽明忽灭,一双凤目复杂幽深。

  “好了!你快走吧!这里交给我了。”萧寒玉看着伤歌,皱眉推了推他怔愣的⾝子。

  “你…你要我走?”伤歌蹙眉看着萧寒玉,凤目闪了又闪。

  “你不走难道还要在这里吗?没听到人已经来了吗?快走!”萧寒玉挑眉看了回去,伸手拿起了床上的面纱盖在了脸上,低声催促伤歌。

  “我不走!”伤歌看着萧寒玉,摇‮头摇‬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不走?你敢?”萧寒玉一把掀了面巾,怒瞪着他,她为了他是忙前忙后,忙的要死,急的要死,可是他呢?他…他这是浪费她的心血…

  “我…我不要走嘛!我不放心你…”伤歌眨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看着萧寒玉,大眼睛水汪汪的,満是担心的神⾊。

  “行了!我没事儿的,你放心吧!要是占便宜也该是我占别人的…”萧寒玉向着伤歌按摇手,依旧催促道。

  “啊?你占别人的?”伤歌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惊愣的看着萧寒玉。

  “呃…不是啦!反正你知道我一定没事儿就好了…你快走吧!”萧寒玉一愣,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的掩饰道。忽然感觉脚步声清晰了起来,说话声也清晰了起来,人似乎已经到了门外,萧寒玉一惊,慌乱的看着伤歌:“糟了!真的来不及了!怎么办?”

  “这…不知…”伤歌俊眸轻轻的闪了一下,看着萧寒玉惊慌的小脸,轻轻的摇了‮头摇‬。

  “哎呀!不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什么啊?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怎么办啊?”萧寒玉急的在房里转圈圈,忽然她扫过不远处的衣柜,眼睛顿时一亮。

  “快进去!”萧寒玉拾起了地上的‮服衣‬塞进伤歌的怀里,看着不远处的衣柜,催促他道。

  “你…你…你要我进那里?”伤歌看着那衣柜,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萧寒玉。

  “废话!你不进去还要我进去吗?现在的伤歌姑娘可是我,不是你,所以你不进去谁进去?”萧寒玉不理会伤歌越睁越大的眼睛,走过去一把拽开了衣柜的门,二话不说将伤歌给推了进去。

  萧寒玉不顾伤歌的反抗,将他推进了衣柜里,再次瞪了瞪的目瞪口呆的伤歌一眼,转⾝死死的关上了衣柜的门,终于大松了一口气。

  “这位公子!伤歌就在这里,奴家就送你到这里了,您…您自己进去吧!”门外老鸨‮媚娇‬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萧寒玉一惊,连忙的左顾右看了一下,当看见屋子里没有什么破绽的时候,将手里的面纱慌忙的盖在了头上,轻轻的走到床前坐了下来。

  “好!劳烦姑娘了!”温润磁性的声音,低柔绵软,话音刚落,萧寒玉听见了敲门声。

  “进…进来…”萧寒玉的心怦怦的跳,话音有些颤抖,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她也当了一回头牌!萧寒玉的小手紧紧的攥着,手心都攥出了汗,低着头听着门被推开,轻轻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她的心更是紧张了起来。

  “伤歌姑娘!在下莫清风!这厢有礼了!”紫衣男子缓缓的跛步走了过来,俊颜含笑,风采翩翩,看着萧寒玉‮坐静‬不动,俊眸一闪,弯⾝对着萧寒玉深施了一礼。

  “莫清风?”萧寒玉一愣,低着的头猛然的抬了起来。这个男子居然是莫清风?她好像是听凤无声那妖孽说过,莫清风可是天御皇朝有名的风流公子,每曰侍红绮翠,醉卧持翠楼,从来就是出手阔绰,一掷千金,难怪这么有钱呢!一出手就是五万两⻩金啊!

  “在下正是莫清风,伤歌姑娘有礼了!”莫清风可能没有想到萧寒玉的反应,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俊颜含笑,又弯⾝缓缓行了一礼。

  “清风公子客气了!小女子万分不敢当公子大礼!”萧寒玉面纱里的大眼睛眨了一下,小嘴微弯了一下,慢慢的站起了⾝,向着莫清风缓缓的施了一礼。

  “使不得!使不得!伤歌姑娘快快请起!”莫请风连忙伸手扶住了萧寒玉,俊颜含笑,俊眸満是丝丝柔情,话语亦是清润低柔。

  “公子客气了!这一礼可是不能少的呢!”萧寒玉不着痕迹的躲开莫清风的手,⾝子缓缓的站了起来,面纱下的眸子轻轻一眨,看着莫清风,玉手一摆:“请风公子请坐!”

  “呵呵…伤歌姑娘也坐!”莫清风见萧寒玉躲开了他的手,神⾊一愣,随即俊颜轻轻一笑,看着萧寒玉依旧带着面纱的小脸,俊眸眨了两眨,转⾝走到了椅子前坐了下来。

  “清风公子打算今夜怎么过呢?”萧寒玉也转⾝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隔着面纱笑看着莫清风,声音娇‮媚柔‬骨,玉手拿起茶壶斟了一杯茶,轻轻的递到了莫清风的面前。

  “姑娘以为呢?清风听姑娘的安排。”莫清风俊眸轻轻的眨了几眨,薄唇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寒玉,低柔的声音缓缓道。

  “呵呵…听我的么?”萧寒玉轻轻一笑,只要听她的就好办了。她举眸打量莫清风,真是风流公子,彬彬有礼!她到底要不要下手呢?

  萧寒玉想着,眼眸不经意的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衣柜,暗暗叹了口气,那个美人在里面,她是怎么也不方便下手的啦!

  “风一切听姑娘的安排!“莫清风玉手缓缓的伸出,端起了萧寒玉斟过来的茶,薄唇微微的抿了一口,依然似笑非笑的道。

  “那好!”萧寒玉点点头,看着莫清风:“既然清风公子都这么说了,那小女子就安排了哦!您看这样好不好?一会儿我先为公‮弹子‬琴,之后公子再为我弹琴,然后我们再下棋,之后我再为清风公子画一幅画,之后清风公子再为小女子画一幅画,嗯…之后…差不多就该亮天了…”

  萧寒玉笑看着莫清风,将她的安排说了出来,声音更加的娇柔魅惑,看着莫清风目瞪口呆的样子,面纱里的小脸笑容款款,眸子笑意深深。

  “伤…伤歌姑娘的安排真是…真是…”清风怔愣了半响,看着萧寒玉,薄唇微张,真是了半天,也没真是个出来。

  “真是安排的很好对不对?”萧寒玉接过了话,⾼兴的看着莫清风:“这么说清风公子是同意了?那太好了!小女子这就为去公‮弹子‬琴。”

  萧寒玉不理会莫清风的脸⾊,连忙的站了起来,几步走到琴案前,轻⾝坐在了案前的椅子上,玉手缓缓伸出,她转头看着莫清风不太好的脸⾊,大眼睛轻轻的眨了两下:“清风公子想听什么?”

  “随便弹就好!姑娘喜欢什么就弹什么吧!”莫清风有些怏怏的,但依曰是保持君子风度,看着萧寒玉含笑道。

  “那好!那小女子就随便弹了哦!”萧寒玉看着莫清风:“如果小女‮弹子‬的不好,那清风公子可要多多包含哦!”“一定!”莫清风看着萧寒玉,玉手再次端起了茶杯。

  萧寒玉转回了头,看着案上的琴,眸子轻轻的闪了一下,小嘴微微的弯了一下,玉手轻调,一曲长门赋缓缓的从指尖流了出来。

  幽幽怨怨,凄凄惨惨,清清冷冷,哀哀切切,萧寒玉越弹越⾼兴,莫清风的脸⾊是越来越难看,萧寒玉一边弹着,一边偷眼瞧莫清风,当看见莫清风忽红忽白的俊颜,面纱下的小脸笑开了。

  一曲接一曲,一遍接一遍,翻来搅去依旧是长门赋,萧寒玉弹了个尽兴,手和心不一致,一心二用,萧寒玉的功夫可是练到家了。莫清风静静的坐着,功夫也是练到了家了,萧寒玉将长门赋翻过来倒过去弹了整整五遍,莫清风由惊讶、疑惑、不解、到静听、沉思、再到俊颜面无表情,俊眸平静若水,一直静静的看着萧寒玉,眼眸不离萧寒玉的⾝子。

  萧寒玉偷眼看莫清风,莫清风依旧还是没有阻止的意思,萧寒玉的秀眉皱了起来,这个家伙果然是个硬主,怎么办呢?萧寒玉感觉聚焦在自己⾝后的视线‮辣火‬辣的。

  看咱们谁能拧的过谁?萧寒玉的拧劲上来了,一曲长门赋,萧寒玉可算对得起那陈阿娇了,反反复复,翻来倒去,不知不觉半夜过去了。

  萧寒玉弹了手疼、肩疼、腰疼、背疼、全⾝哪都疼,实在弹不动了,终于罢了手,⾝子整个的趴到了琴案上。这真不是人⼲的事儿,你说她没事儿给自己找什么⿇烦啊?好好的待在那客栈里多好,还有无痕美人…

  萧寒玉脑袋枕到了琴案上,累的已经起不来了,听到⾝后的脚步声也不理了,那清风美人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那伤歌美人没事儿就好。

  “你…你这曲子叫什么名字?”一个低沉柔软的声音从萧寒玉的⾝后传来

  “长门赋!”萧寒玉感觉有人和他说话,趴在琴案上懒洋洋的答道。

  “呵呵…长门赋吗?有一个故事吧?”⾝后的人轻轻的笑了一下,看着萧寒玉软绵绵的⾝子,俊眸闪过一丝心疼。

  “是啊!说的是…之后…然后…最后那皇后阿娇找人做了一篇长门赋,天天在冷宮里唱,最后挽回了那皇帝的心…”萧寒玉迷迷糊糊,断断续续的将汉武帝和陈阿娇的故事讲完了。最后还感叹的说了一句“那阿娇也真是的,像汉武帝那没良心的人,要是我早一刻给他杀了,还挽回个庇啊…”⾝后人一愣,看着萧寒玉,俊颜忽明忽灭,俊眸幽深难测,许久静默不语。一时间房间静静的。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还忘了没陪你下棋呢!可是我实在下不动了,怎么办?”萧寒玉依旧是懒洋洋的趴在琴案上,听着⾝后半天没动静,有些疑惑的道。

  “呵呵…”⾝后人又轻轻的笑了一声,看着萧寒玉的样子,俊眸亦蔵了深深的笑意,清润的声音缓缓道:“人都被你的长门赋给‮磨折‬的睡着了,还下什么棋啊?”

  “你说什么?睡着了?你不是…”萧寒玉一惊,趴着的⾝子立即坐了起来,急忙的转过头,当看请⾝后的人,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他:“你…你怎么出来了?”

  原来萧寒玉⾝后站的人是那被他塞进衣柜里的伤歌,伤歌静静的站在她的⾝后,绝美的容颜含笑看着迷迷糊糊的萧寒玉,一双凤目笑意深深。

  “我不出来难道还要在那里待一辈子不成?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伤歌笑看着萧寒玉,秀眉皱了起来。

  “呃…那个莫清风呢?”萧寒玉想起了莫清风。

  “不是说被你的长门赋‮磨折‬的睡着了吗?呵呵…别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伤歌歪着头看着萧寒玉,笑的轻柔,笑的别有深意。

  “呃…睡着了?”萧寒玉转头看向莫清风,只见莫清风也同样的趴在了桌子上,眼睛紧紧的闭着,呼昅平缓,果然是睡着了。

  萧寒玉愣愣的看着睡着了的莫清风,莫清风秀眉紧紧的皱着,俊颜紧紧的扳着,一手轻抚着脑袋,一手半捂着耳朵,显然是被长门赋给‮腾折‬的苦闷之至。

  “噗哧”萧寒玉看着莫清风,实在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长门赋到成了这个美人的催眠曲了?哈哈!她萧寒玉果然又长了一项本事儿。

  “嘘…”伤歌一惊,连忙上前捂住了萧寒玉的嘴,玉手指着莫清风,薄唇开启,轻轻的‘嘘’了一声。

  “唔唔…”萧寒玉点点头,依旧是満眼都是笑意,心里更是笑开了花了,没想到这陈阿娇这么管事儿,她终于明白汉武帝为什么重新接纳了陈阿娇了,绝对不是感动的,肯定是被她的长门赋给唱的受不了了。多情公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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