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以投资的名义
第三百三十九章以投资的名义
“夏长市,您总算是来啦,这等的我都心慌了啊”还没等夏宗明走下车,陈思坤就张开嘴嗷叫了起来。
夏桀听的眉头一皱,他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说在这之前发生了一些自己想不到的事情。
那么好吧,自己什么也不说,两耳不闻窗外事,可这一会儿也找不到一来读啊
此刻,夏宗明沉稳如山,漫步走下车之后,又来到了陈思坤面前,抬起右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双眸中带着一丝鼓励“陈主任,以后好好⼲,今天咱们只谈工作”
莫名其妙又显得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听在夏桀的耳中,他琢磨出了其中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转而又扭头看了许伟一眼,道“许哥,昨天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了吗?”
许伟想了想,转而又摇了头摇,正如同夏桀还没有明白父亲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样,他也没有明白过来夏桀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无奈的看了许伟一眼,夏桀有了一种要暴打他一顿的冲动,不过他很好的克制住了,良久,方才抬起头来说道“许哥,摆脫你个事,以后跟在我父亲⾝边,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你都记录下来,只要是不违背原则的你都告诉我,如何”
“没问题”许伟想也不想便答应了下来。
在他想来这个问题简直不是一个问题,前提夏桀都已经说下了,特别的情况和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既然如此,那他还有什么好要求的哪?
在他们两个还在车里畅聊的时候,夏宗明早已经跟着陈思坤走进了办公室里。
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显得有些空旷,往昔,那个空着的位子应该是刁德贵的,可如今物事人亦非,陈思坤也知道了那里将要换人的消息,至于刁德贵本人去了哪里,又⼲什么去了,他没有趣兴知道,不过他知道一点儿,他是绝对没有心情同刁德贵一起去住那免费的宾馆,吃免费的公家饭的。
本来他还以为刁德贵走了的话,这一盼多少年的位子应该是他走上去的,可天总有不测风云,从夏宗明那里他知道了,那里已经另有人选了,他还得继续等待。
“夏长市,您今天来…”陈思坤脸上显露出一副急切的表情来
看着这一切,尤其是看到对方双目频频扫向那张位子的时候,夏宗明內心一笑,道“陈主任,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哪怕是到手了也是烫手山芋,所以切勿心急”
“哎夏长市,我这可算是出卖了刁德贵啊,把他这些年来的罪证都供出来也是冒着不小的风险的,之前咱们是商量好的,可是这到头来怎么会变卦了哪?”陈思坤不明白。
原来在前几天里,夏宗明曾单独找到了陈思坤,想让他检举出刁德贵这些年来的不检点行为证据,本来这事就透着一股子琊乎,可夏宗明当时拍着胸脯保证刁德贵之后的位子是他的,如此,为了那触手可及的望渴,他终于动心了。
可是事情做了,结果却不是之前想的那样,这算什么啊?这也造成了之前那奇怪的一幕。
想了想,夏宗明还是有选择性的把一些话说给了陈思坤,到不是他有什么顾忌,只是他觉得陈思坤这人在如今的他的眼神中虽然是个小人物,可毕竟对方主要管着罗清县的经济招商引资这一块儿,而夏宗明本⾝又迫切的想把罗清县的经济发展上去,那么自然两个人之间得互通有无。
当然了,这是他之前的想法,至于现在嘛罗清县下一步的掌权人是林琼峰了,那么这些他本来不在意的政绩还会那么好心的让给林琼峰吗?自然是不会,既然如此的话,势必要找出一个承担这些好处而又能够被掌握的人来,如此,陈思坤又再一次入进了他的视线之中。
不知不觉中,夏宗明也有了一种想掌控的心思,殊不知这完全都是因为林琼峰和林跃松这两个看似无关的人引起的。
得知了夏宗明完全是本着为自己着想的思路来求发展的,陈思坤当场感动的痛哭流涕,再三保证以后一定帮长市大人管理好各种杂物事情,当然了,附带的,这罗清县以后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他也要一丝不拉的都秘密呈报给夏宗明。
而作为此行的第一个好处,夏宗明直接明说了近几天內,他将会带来一个外商大投资商,初步来罗清县做投资前的调查工作,同时他希望陈思坤能够好好的接待一下。
对此陈思坤是感动的无以复加,连连点头应允了下来。
夏宗明这么做还有自己的另一层考虑,如今他如果还想继续往上爬的话,那已经不是一星半点儿的政绩积累就可以的了,他需要的是一个整体的大环境发展,另外他还需要团结下放,维护上方,做好自己那承上启下的中间人作用,另外再稍稍加上一点儿机遇,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出来之后,陈思坤又围绕在夏宗明左右,庇颠庇颠的欢送着,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直到把夏宗明送到了车上,接着他紧随其后也开了一辆车,两辆车几个人一块儿去了罗清县工业区。
当初夏桀曾经来过这个地方,稀稀落落的几个工厂,真的说不上有什么好考察的,在夏桀看来,哪怕是做个样子也不能选择这里,因为他眼中看来,这个工业区的几个厂还真说不上有什么好考察的。
正常生产的一个纺织厂,还有一个钢结构厂,还都是那种欠了好几个月工资的主
每每想到这里,夏桀脑海中便浮现出了孙师傅那副把一切苦楚都隐蔵在最深处的模样,或许他这样的人还有许多,但给予夏桀印象最深的始终是他(因为其他的人,他都没见过啊)。
“夏长市您看,这地方绝对是发展经济的首选之地啊,别的不说,这里土地肥沃,面积宽广,另外再就是水源充足,东临不足两公里处是⻩河主支流必经之地,所以…”陈思坤刚一下车,右手随意一挥面前一百二十五度范围內的所有物事都被他打上了完美的记号。
夏桀对此是嗤之以鼻的,这地方先前他就看过了,实在是没有看出什么好的地方来,反倒是由孙师傅带着查看的另外一个地方更加适合发展,不过这一些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可是他不想说有的人却要让他说。
夏宗明看了看,沉思了半响,又把他叫道了⾝边“儿子,你看这个地方怎么样,适合吗?”
陈思坤看的啧啧称奇,他不明白罗清县的发展计划,夏长市为什么会去问他的儿子,难道说那个年轻人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吗?可看起来不像
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夏桀随手指出了其中的几个缺憾,不过与经济发展到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冲突。
可夏宗明是看出来了,儿子根本就没有中意这个地方,再说他口中所说的叫来的外商投资商其实也就是他儿子夏桀,既然正主都不同意了,他也就不好再勉強,道“陈主任,你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正好时间充裕,咱们一块儿去看看”
陈思坤并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门道道,可人家副长市都这么直说了,他也不好在说些什么,隧道“还有几个地方,不过不知道行不行”
无巧不巧的,陈思坤所说的另外其他几个地方,其中之一就在那麟兴中学旁边,也正是夏桀所看重的地方,他之所以看重这里,一来这里为止较好,靠路边,而且是靠国道,相信等以后发展起来,首先运输上来说就非常的便利了,再说这里是郊区,无论怎么发展都不会影响了县城的建设,这是为了以后罗清晰的经济规划所考虑的。
虽然说工业区那边也是在郊区,可是之前夏桀就已经计算过了,如果真的想把罗清县县城发展好的话,以后那必要的规划势必会规划到那一片工业区,如果这个时候把工厂见过去,到了时候再拆建的话那不但是浪费人力、物力,直白的说是得不偿失。
“就这里吧,我看这里挺不错的,山清水秀环境好”夏桀大言不惭的说道。
一听这话,陈思坤就傻眼了,‘山清水秀’这个词真的是形容眼前这片地的吗?那么好吧,‘山’在哪里,难道是不远处的那个小土坡吗?如果这也算山的话,那么‘水’又在哪里,难道是南边临近的那个小水渠吗?
种种疑问萦绕在陈思坤的心头,不等他开始质疑,夏宗明首先说出了一件事情“可是那边是学校,你没有看到吗?”
夏宗明指了指麟兴中学说道,他还记得和儿子来罗清县的第一天就曾经来过这里的吧,可儿子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夏桀自然也知道麟兴中学就坐落在这里,可是他也有自己的考虑,之前就说过了,应父亲的要求,他会投资建个希望学校的,可是学校建在哪里、投多少钱总更不能就这么⼲了,至少得找个油头吧,必要的好处还是一分不少的要拿的。
神秘一笑,在一众人都期待的目光中,夏桀道“我想如果那外商真的想在这里投资的话,那么一个好的地方显然是最重要的,假设说到时候他选中了这里,虽然那边有一所学校的存在,可是我不认为这会是一个阻扰,你们看,这里是郊区,又听说过学校是建在郊区的吗?还有,这所学校都已经破落成了这样,说实话早该修缮了”
说着、说着,夏桀突然住了嘴,正听着带劲的几个人都傻愣住了,搭眼看着夏桀,希望他再讲下去,可不管怎么着,夏桀就是不说了。
此时,夏宗明已经完全明白了儿子的打算,悄然说道“如果这外商能够考虑给投资建一所学校的话,到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啊,如此以来咱们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给他放宽一些条件”
“对”夏桀点了点头,接着与父亲对视了一眼,一老一少两个狡猾的狐狸俱都笑了起来。
毕竟这年头虽说府政是需要经济发展来支撑自己的门面,可也不是随便一个投资商都能够得到府政的大力支持的,要想府政资源的放出一些好处,那么必然在这之前自己就要先拿出足够的好处来。
一所学校,说大不大、可说小他也不小啊,在一个县城来看,学校无疑也是它的门面之一,只有在注重了教育质量的情况下,下一代的发展才能够看到希望。
陈思坤也听到了夏宗明所说的,当听到让那位‘莫须有’的外商投资建一所学校的时候,他眼睛当即一亮,虽然说这事不归他管,可一些必要的财政支出还是要通过他的,罗清县府政财政吃紧,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其中就包括了学校的修缮、改建工作,而这所麟兴中学更是重中之重。
正如夏桀所说的,一所学校处于郊区,这本⾝来说就增加了一定的危险性,毕竟这年头世道可是乱的很,很多偷孩子来卖的,或着其他一些什么忍残的交易行为,时时都会发生。
“行了,先就这么定了,等过几天联络好了,我再带那位外商过来看看,如果他同意的话咱们再谈别的事情”到了最后,夏宗明又越权一锤子定音。
作为刚刚宣誓‘效忠’与他的陈思坤自然是举双手同意了。
回到清平县的时候,夏桀直接打电话叫来了罗伯特,先给父亲介绍了一下,随后又叮嘱了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了在罗清县投资的事情,当然了,在这之前,夏桀还是重点提醒罗伯特,让他带领⾼管团再去调研一番,以确定投资什么类型项目为最好,能够做到利益最大化。
随后的一些琐碎事情,夏宗明与罗伯特聊了许久,直到了深夜的时候,夏桀觉睡之前,还隐约的听到了父亲和罗伯特的畅聊声,对此他相当的无语,同时也暗暗留了一个心眼,以后绝不能够在晚上的时候和父亲谈工作的事情,要不⺟亲还不埋怨死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