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杨过的心事
烽火连天的年代,到处资源紧缺,客栈里提供的饮食只能算是勉強下咽,一行人谁也无暇计较,勉強填饱肚子算完。
外面天⾊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小镇上亮起了稀疏的灯火,更是显得分外的萧瑟。
很多的小镇民居因为害怕蒙古人的烧杀掳掠半月前就锁了大门,一家人跑到湖南避难去了,寂静的房屋在月⾊的照耀下更有一种“万户萧疏鬼唱歌”的凄凉。
“天⾊已经黑了,谁有趣兴跟着我一道去襄阳拜会郭大侠?”
聂磐对郭靖这位最好的诠释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句话的大侠客还是发自肺腑的尊敬,因此开口闭口都会带上“大侠”这两个字做后缀。
“我不去,觉睡!”杨过第一个拒绝,一想起⻩蓉⺟女来,杨过肚子里就一团气,才不想看见她们,恨乌及屋,所以连带着也不待见郭靖。
更重要的是杨过在欧阳锋临死之前从他的嘴里知道了郭靖和⻩蓉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自己怎么能再去见杀父仇人?自己的武功现在赶不上他们,只能暂时隐忍等待时机,但是却不想再看到这家人一眼。
杨过话音一落,宋夕颜也表示自己不想进襄阳,一行人离开湖南后已经骑马走了两天了,与其飞檐走壁,偷偷摸摸的溜进襄阳看一个不帅的男人,还不如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来的舒服。
“我倒是很想认识下郭靖和⻩蓉两位名动江湖的大侠,只是襄阳的城墙太⾼了,我又是刚刚练习武功,无法入进,只好暂时放弃这个机会了,等以后再一睹这一对伉俪的风采吧…”卓青琳有些遗憾的说道。
看着卓青琳遗憾的模样,聂磐笑了笑:“青琳姐要真想认识下郭靖与⻩蓉两位前辈,我可以背着你进城。”
“算了吧,兵荒马乱的,现在正是打仗的时候,襄阳的戒备一定很森严,你现在又是反贼的⾝份,还不知道郭靖和⻩蓉夫妇怎么看你哪,我就不跟着去趟这浑水了。”卓青琳微笑着拒绝了聂磐的好意。
仔细想一想,聂磐觉得卓青琳说的很有道理。
现在郭靖的⾝份是南宋的子民,而且目前正在帮着南宋守襄阳,自己现在是以一个造反作乱分子的⾝份去拜访他,还不知道郭靖心里怎么看自己?而且要是消息走漏了,必然会给郭靖带来⿇烦,想到这里,聂磐也就作罢,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去襄阳略表寸心算了。
就在这时,李莫愁颇有些不服气的开口了:“我跟着你去一趟襄阳,看你们嘴里天天对郭靖⻩蓉如此推崇,我倒要去看看她们夫妻是否三头六臂?不仅仅让这个江湖中的人都对他们那么推崇,还让你们这些来自八百年后的人念念不忘,我一定要去看看他们长什么模样!”
杨过一直在低着头吃饭,先是听宋夕颜和聂磐夸奖郭靖是大侠,于是在肚子里一个劲的骂郭靖夫妻“虚伪、小人”
他们不但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还装模作样,一副大体凛然的模样要照顾自己,可是⻩蓉却不让自己学习一点武功,不是虚伪是什么?
在杨过的心里甚至觉得郭靖、⻩蓉夫妇比赵志敬还坏,因为赵志敬对待自己是**裸、明目张胆的坏,而郭靖和⻩蓉对待自己的做法却是“绵里蔵针”目前在杨过的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当突然听到李莫愁说起“八百年后”这一句话的时候,杨过愣了一愣,停下了手里的筷子,诧异的问道:“李师伯这句话什么意思?谁是来自八百年后的?”
“呃…那个,莫愁姐姐的意思是形容郭大侠会名垂青史,会让八百年后的百姓还崇拜他。”宋夕颜急忙笑着帮李莫愁弥补破绽,一边给杨过盛了一碗米饭,用来堵住他的嘴。
“大人说话,有你小孩Cha嘴的地方么?”李莫愁颇为不耐烦的瞥了杨过一眼,站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我去换一件服衣,去去就来,你等我,不许私自走了,否则,不让女儿喊你爹。”
聂磐无奈的皱皱眉,只好乖乖的等着李莫愁去更衣,心想:你丫的这是去和郭靖约会吗?难不成还想打扮的花枝招展?
看着李莫愁离开的背影,杨过也不以为意,继续低头吃饭。比起李莫愁的话,更让杨过觉得伤心的是郭靖和⻩蓉竟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这个真相让十八岁的杨过难以接受。心中既有仇恨又有些悲伤,本来“郭伯伯”还是杨过心中一个比较亲近的人,可是欧阳锋的话却无形的粉碎了杨过心中对郭靖最后的好感。
心里琢磨着宋夕颜的话,杨过心中倍感难过:虽然郭靖是个伪君子,甚至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也就是他的结义兄弟,但是却可以名垂青史,甚至就像宋夕颜说的“会让八百年后的老百姓崇拜他”这世界公平吗?
“郭靖,⻩蓉,就算你们武功再⾼,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们!”杨过一边吃着米饭一边心里暗暗地发誓,这一刻,在他的眸子里面充満了倔強不屈的杀气。
聂磐和宋、卓二人并没有察觉到杨过的心理变化,还以为他脸⾊突然变得难看起来,是因为李莫愁刚才训斥了他,让这个只有十八岁的杨过因为年轻气盛而生气。
聂磐只好拍着杨过的肩膀安慰他,谁让自己的女人欺负人家了“兄弟,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要胸怀宽广,要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额头能跑马,咱们不与女人一般见识!”
杨过听了聂磐的话脸⾊一变,这才觉得很可能自己已经把心事写在了脸上,听聂磐刚才话里的意思似乎和郭靖是义气相投的朋友,万一被他知道了自己的心事,不知道后果如何,最好还是瞒着他们才好。
“哼…我也就是看在聂大哥和姑姑的面子上才不和她计较,这个女人真是欺人太甚了!”杨过一脸怒气的样子说道,然后一推碗站起⾝来说道“我回房间觉睡了。”
不大一会功夫,李莫愁换了一⾝青⾊服衣走了出来,却是换了一⾝男人的服装,虽然眉目之间颇有几分英气,不过却是因为手里拿着拂尘,看上去颇有些雷人。
“汗…我说李大姐你是不是该换一⾝道袍?这样好歹也能和你手里的拂尘配套,要不,你换一把折扇,或者一把剑都可以啊,⼲嘛打扮的这么不伦不类?”聂磐背负长剑议抗道。
“你管得着么?我爱怎么打扮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走吧!”
李莫愁虽然现在已经为聂磐生下了一个女儿,可是言语之间依然没有相敬如宾的感觉,更像是封建时期一对被包办了婚姻的冤家对头,说的话里总是带着刺。
“唉…有句话真是至理名言,你永远不要和下半⾝流一个星期血还不死的动物讲道理,走人!”聂磐愤愤的抛下一句名人名言,转⾝就走
聂磐心里还就纳了闷:这女人怎么这样?上了床是夫妻,下了床像仇人,对自己人说话的时候像吃了火药桶一样对着⼲,完全没有一点女人的温柔矜持嘛。是不是自己晚上伺候的他不慡?就算不慡,也可以摆在桌面上解决嘛,何必话中带刺哪…
出了客栈,两人没有骑马,一前一后走在通往襄阳的道路上。
“哎…等等,有件事情跟你说。”李莫愁在后面耐不住了,扯开嗓子喊道。
聂磐心中有气,这女人太不给自己面子了,既然如此,老子也不给你里子!我凭啥搭理你?依然大步如飞,反而越走越快。
“你,你个混蛋,要是再不停下来,我就发射冰魄银针啦!”李莫愁对聂磐的行为十分恼怒,一抬手,握着几枚寒光闪闪的银针威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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