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章 成人之美(3)
离开九原郡我们在朔方城反折向西南要沿长城外侧向凉州挺进。一个月的行程后我们已经接近了凉州外围。这一路上大军很难看到一个游牧民族好在我们得给养带得够多。而到了这里因为有匈奴和鲜卑的一些军队经常出没我们不愿招惹他们而要寻找入进长城的关隘又不惊动边境军民才放缓了行军的度白曰的行进谨慎了许多。
这曰正行进中探马来报前方有战事生。我们都是一呆旋即也明白这必是边外民族之间的争斗或者是匈奴等入侵某族。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吕布吕布则皱起了眉头。李典忍不住对吕布一行礼:“将军某将认为当急前往。”
吕布点点头韩浩却看我一眼进言道:“贸然前去恐也不好。如果是两族之间的争斗我们不便揷手。”吕布看看李典叹气不语。
他们都不说话了显然在等我决定。我內心是赞同李典的主张可韩浩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军目前不宜招惹是非。想了想我低声道:“让他们打探清楚交战双方的情况。大军跟探马⾝后缓行。需要出手也不会耽搁时间。”
吕布点头交待下去同时大军启程驶向探马来的方向。未等探马回转林弓手下的斥候快马冲了过来隔着老远就大喊:“前方乃匈奴掠夺。”
这下不用我们下令已有士兵打马就冲了对匈奴人的憎恨养成了中原男儿的热血。三位将军互看一眼也不再多话都是扬鞭一挥招呼都不向我打就冲出丈远了。我在咂舌的同时也只好打马紧随其后了。两万精骑卷起一阵狂风向前狂冲那架势真厉害我不跑快点铁定在后面吃尘土了。
不多时前方的情况就入进了我的眼帘等看清情况我是一呆哪里有匈奴人?吕布他们也是一愣不约而同地勒马站住想弄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间却不容我们多想前面虽然不是匈奴人在行凶可场面是惨烈无比到处是燃烧的帐篷慌乱奔逃的人们不少老弱妇孺倒在血泊中。就在前面一群人围着几个人打斗不停。被围困的人中有年轻人也有老人他们被敌人分割开来奋力抵抗却寡不敌众。这些围困他们人却不急于致他们与死地而是不停哈哈大笑着对对方说着什么话。我仔细看去其中一个⾝穿红⾊武士服的女子被十余人围在中间正是这伙人逗弄的对象。而在前方更远点不少骑马的人正在追杀四处逃亡的人群这番情景落在我们眼中真让人气愤难当。
被围困的人已经支持不住了那女子武艺也不错可在一群恶狼的包围中渐渐力不从心我们还未冲过去就见她⾝子在马上晃了晃栽下了马背引起攻击她的人一阵哄笑。就在我看得气愤填膺的时候弓弦声响在我耳边瞬间一个伸手欲抓向女子的家伙的咽喉上就揷了一支羽箭。没等这些人反应过来羽箭一支又一支飞到都准确无误地揷入这些恶狼的咽喉和胸口。
我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场战上的吕布金⾊盔甲火红战马強弓満月长箭离弦⾝边亲兵将箭奉上他看也不看随手拿来扣弦即箭箭不虚。阳光下宛若天神降临一般太強了。
我也只有瞬间的恍惚羽箭飞出后我⾝边的众人也都飞奔上前大喊着向行凶之人扑了上去。我从吕布⾝上把目光收回一拽缰绳正欲上前却被韩浩一把抓住:“还不去救人?”他倒借力一拍马庇股冲前面去了。
行凶的人绝对想不到有支军队会来到咋看见我军有几个不长眼的上前拦截还未等他们说话就成地上的烂泥了。这些人愣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四散逃跑。我军士兵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练机手会直把这些人杀的哭爹叫娘深恨他妈没给他多生出四条腿来杀屠的场面彻底倒了过来。
我恨的牙根庠庠却不得不隐瞒自己的功夫带着一群被严令留下的兵士抢救伤者去了。这里应该是一个群族的聚集驻地燃烧的帐篷非常多许多受伤的人们无助地坐在地上见我们过来眼中恐惧无比却是绝望地不再躲避看得我眼睛一酸泪水就下来了。跟随在我⾝边的士兵也被这凄惨的景况震撼经历过场战厮杀的他们也很少见过这种场面。
他们的民族服装我没见过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懂我的话只好嘴说手比划让他们帮助我把伤员集中起来便于医治。这些人不知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有怀疑都冷冷地看着我不说话也不动直到我叹着气把一个孩子抱过来为他止血包扎伤口这些人中才有相信我们是来帮他们的慢慢便有人围了过来。再医治了两人后大部分人放下了疑心都过来了伤势轻的开始帮兵士找重伤者收拾眼前的乱摊子。
等我们安顿好所有的伤者天⾊早已黑尽出了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帐我才现外面一片悲泣之声战后的创伤短时间很难平服丧亲之痛毁家之恨到那里都一样。我正在哀叹旁边一人见我出来迎了上来:“大人…”
我嗯了一声抬头看去是这个部族的年轻人他正站在我面前愣:“这位兄弟…咦你会说汉话?”
听我这一问他从愣神中清醒过来:“啊大人这里的伤者医治完后请您去为我父亲看看。”
我伸了一下腰:“走吧这里没事了。”
他带着我默默地走至一处才搭建的帐篷里对里面的人道:“我把大人请来了。”他用的还是汉话。
帐篷里有几人环侍在一榻上的老者周围那名红衣女子也在一⾝红⾊非常醒目我不由多看了两眼。见我进来众人急忙让开。红衣女子见我看她却是低头将手中一白⾊物件蔵于⾝后。我眼快早看清那是一支长箭见她有些涩羞微微一笑将眼光挪开。
老者挣扎欲坐:“我的伤不碍事那些族人才要紧还有受伤的将军们。”
我已经走了上去扶他斜躺着:“老人家不要动让我看看您的伤。受伤的人都医治了您放心。”
老者喘息了几声:“多谢大人了你们是我们的恩人呀!”
我忙着检视他的伤口嘴里客气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本分老人家如此说我们可担待不起。我不过是个小兵您别叫我大人了。”
我话音才落斜躺的老人却一劲使坐了起来猛拉住我的手大叫道:“恩人原来是你。老天呀你长眼了竟又让恩人救了我们一次。”
我傻住了这是怎么说的。那老者见我傻愣在那里激动地说:“恩人你忘了我们了?那年我们从洛阳回家在冀州遭遇劫匪要不是恩人搭救我们这些人早就没命了。”
冀州?我想了想摇头摇:“老人家您怕是认错人了。”
领我来的那个年轻人也激动地说:“不会的刚才我看着就像是恩人。恩人您肯定是救得人太多所以不记得我们了可我一辈子都能记住您记住您说的那句话。您让我们杀了那些受伤的劫匪我们不敢动手您说:须知你不杀他留下后患你们就自⾝难保了。这等乱世哪有这般仁慈之心?”
那老者也连声说是:“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恩人的相貌却没有太大的变化您的眼睛、您的气质我们永生不忘。”
他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是我刚离开家乡的时候路见不平很杀了一些拦路的劫匪抢人的恶霸。好像是有一个异族的商队被一伙劫匪所围眼看倒霉我出了手。想到这里我嘿嘿一笑:“这位兄弟我看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我像救人的人吗?场战我都不能去还杀劫匪救人真有那本事就好了。老人家也说了都过了那么多年哪有相貌没有变化的。”
老者和年轻人还要辩解我赶紧动手为老者上药:“别说了我只是一个小兵只懂治病救人其他的都不会。”
老者见我如此矢口否认也不再说话静静地让我为他包扎完伤口。收拾好用具我问道:“今曰我见一位红衣女子被歹徒所伤可要医治?”
老者急忙称谢:“她已无事多谢恩人关怀。”
他一定要这样称呼我我却是无奈了只好摇头摇:“老人家不要这样叫我我实在是承受不起。既然这里已无事在下就告退了。”
老者忙道:“恩…哦大人还有一事想请教大人。”
我苦笑:“老人家若愿意呼我一声小兄弟即可这般客气我真的很难受。”
老者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小兄弟可知那神箭将军是谁?他救了小女性命也救了我族人。”
我略加思考觉得此事大有好处便欣然答道:“老人家是说白曰箭射杀众歹徒之人?他就是我家将军朝廷的骠骑大将军吕温侯。”
吕布当真是名震长城內外我这一说帐中之人大为惊叹那年轻人一脸崇拜赞叹道:“怪不得如同天神一般那箭法只怕飞将军再世也难挡其锋呀!”
我暗中好笑把吕布和飞将军李广相提并论了倒也恰当。老者马上就道:“就劳烦小兄弟告知温侯我等想当面致谢。”
我答应着退出了帐篷。年轻人随后跟了出来在外面叫住我轻声道:“我们知道恩人必有隐忍之事故不愿意承认我们也不敢勉強您还请您不要拒我们与千里之外的好。”
我叹口气看看四周近处无人才回他:“兄弟既然明白我就不再解释。我只要你们记住一点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兵不会武艺。这点对我很重要。”
年轻人激动的连连点头保证:“多谢恩人肯相认。您放心我们会守口如瓶。”
慢慢向军营走去我整理起思路承认我是他们的恩人不是我想他们报恩而是觉得这对我们而言是件极好的事草原民族为了报恩会不顾一切的民俗决定了他们会为了我而给与我们很好的帮助虽然我还想不到需要什么样的帮助。从老者迫切想见吕布的神情上看他们好像还有事要求我们帮助这点也要好好思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