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解救田丰
一统北地篇——第一百一十章解救田丰
在驿站的曰子真的很无聊,我一边在心里计算了袁绍回程的时间,一边计划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救田丰的把握对我来说是很大的,几乎没有什么悬念,问题在于怎么说服他来为曹操效力。田丰此人性格刚毅,直而烈,也就是说,是个认死理的人,我最怕他不会顺从了我们,而是会自寻短见。虽然,羽哥哥说,他会在袁绍死后为我们所用,可我真没有什么把握的。唉,这些人哟,为什么这么注重一个人的出⾝?
穷极无聊之下,我⼲脆让秦勇考察这十个人的武艺。没得说,还真不错,特别是李记真让我吃惊,她竟然可以在秦勇全力的攻击下六十多个回合,哈,的确厉害。收手后,李记看着我望她的一脸笑意,竟也是満面通红地跑回房里去了。我笑着对秦勇说:“你以后对李记温柔一些,别这么厉害呀!”秦勇听的一头雾水:“这个,公子,如果不严格要求他们,万一遇上強敌,他们的性命可难保,这不是您说的吗?”我嘿嘿一乐:“我是让你对李记温柔一些,不是对所有的人。好了,你也别说什么了,她的武艺已经不错了,就是在军中,也可以当个偏将了。对了,前两天我已经和李记说好了,以后,她和你一起跟在我⾝边,等回到许都,就让她留在我府中,不回商队了。”秦勇点头称是。我现在肯定不去说破,回去后再说好了,嘿嘿。
黎阳,收拾好了准备回邺城的袁绍正在为沮授伤脑筋。沮授跟了袁绍这么多年了,这次大战还未开始就被剥夺了兵权,接着,为了劝袁绍防备后路又被他关押,战事失利后,被曹操俘获又回来了,这让袁绍真不好办。郭图已经两次进言,暗示杀了沮授,这家伙根本不安好心,和沮授、田丰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了,他终于逮着机会,必欲置沮授予死地。而审配却是为沮授说话了,力保沮授决不是背叛之人。审配平时与沮授也是不和,可那是两人在很多事情上的见解不同,对于这样的人私恩怨,审配是不屑一顾的,更不用说⼲什么落井下石的勾当。袁绍既担心沮授被曹操所感动,又感到审配说的很有道理,在犹豫了两天后,还是决定暂时软噤了沮授,以后再处置。沮授从始至终对袁绍的任何疑虑和决定不置一词,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暂时解决了沮授的问题后,摆在袁绍面前的就是田丰的问题了。本来,袁绍一时间还没有想起田丰的,可是有人已经想到了,那就是郭图和逢纪。这两个人一贯与田丰不和,而田丰也的确看不起他们,平时言语中自然多有负气之语,以郭图的恶毒和逢纪的小气,那能放过他,所以,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进谗言了。他们来的时候,蒋义渠刚刚哭泣而去,走前向袁绍说:“外面军士俱言,向若从田别驾言,当不至此!”袁绍闻言正在后悔和不自在之中。看到两人进来,他叹气:“我前曰不听田丰之言,以致今曰有此败,我今归去,羞见此人。”郭图冷笑不语,而逢纪却道:“吾正要为主公解说此事。”袁绍苦笑:“冀州人闻吾军败,皆当念吾,惟田别驾前谏止吾,与众不同,吾亦惭见之。”逢纪便道:“主公在此自责,那田丰却在笑也。”望着袁绍不解的目光,逢纪看看郭图继续说:“田丰在狱中,闻主公败还,抚手大笑,自谓不出所料。”郭图在旁冷冷言道:“吾也闻其言久也。”袁绍顿时大怒道:“竖儒竟敢笑我么?”遂下杀田丰之心,厉声唤人前来。
待袁绍的贴⾝亲卫到来,袁绍将自己的佩剑交与他:“你持此剑,速速前往邺城府牢,传我之令,田丰犯上,令其自裁。”那亲卫一愣,还是接过剑转⾝出去了。袁绍看着他离开,眼中没有一点感情。外宽而內忌,亲小人远君子的袁绍,注定不是历史舞台上的主角。
秦勇选择的地点非常好,这里是通往邺城唯一的驿站,现在,这个袁绍的使者就很不耐烦地站在院子里跺脚。他进来了半天了,随从进屋找人,还没有出来。正在他欲破口大骂的时候,感觉到一股冷气从脊背上传来,他回头看时,从外面进来三个人,正冷冷地看着他,这三个人正是宋万他们。至于这名使者的两个随从这个时候正在屋里嗦嗦发抖,没有办法不抖得,因为在他们的脖子上都有武器架着。
袁绍的这名亲卫也是很有点本事的,否则他也到不了这个地步的。看着眼前的情形,再联想到不见踪影的随从,他马上明白了这个驿站绝对有名堂。他是猛昅一口气,急速回退十余步,拔剑面向宋万他们三个。宋万他们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追击的动作。而在这个使者⾝后,又出现了三个人,也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背影。感受到了危险的他猛回头看见⾝后突然出现的人,心知今天绝对讨不了好去。他也是个人物,缓缓把剑垂下,开口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这样对我?”宋万淡淡地回答:“我们是什么人不需要你知道。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使者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静。
宋万还是冷淡地问:“你是不是冀州袁大人的使者,欲回邺城?”使者愣了一下,然后咬牙点头:“不错。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拦截袁大人的使者可是…”不等他说完,宋万便道:“这个我们不管,如果我们不知道自己在作些什么,还敢来拦截你吗?说吧,你是不是奉命前去杀害田丰田大人的?”使者听了这句话,明白了:“你们是田丰的人?你们想⼲什么?”宋万嘿嘿一笑:“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我们想⼲什么。”使者踌躇起来,他很清楚面前这些人是⼲什么的啦。田丰的死活本来不关他的事情,他奉命行事也不错,可是,今天的情形下,他的性命是不是能保住,却与田丰连在了一起,这个他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了。
这个时候,屋里出来一人,走到宋万面前俯耳说了一会儿,宋万的脸⾊好看起来,他看着使者笑了。使者看着宋万笑嘻嘻的样子,他却是在发抖了,这样的笑,绝对没有好事情的,我的命就这样没啦?我不甘心呀!没有等他有所动作,宋万开口了:“你的随从都很配合我们,从他们那里,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父⺟和家小的消息。嗯,你还有一个三岁的孩子,不错嘛!”使者瞪大了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大叫一声朝宋万扑了过来:“我和你拼了。”
他如何是宋万他们的对手,没两下,就被制服了。宋万看着他还是那种皮笑⾁不笑的样子:“与其有精力拼命,不如想想怎么保全自己和家人的性命。”被死死庒住的使者这个时候已经不去考虑他和田丰的问题了,为人父⺟和子女的本性立刻占了上风。他抬头喘息着望着宋万:“侠士,求您了,我也是奉命行事,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呀。”宋万挥手让同伴放开使者,自己说道:“我们并不愿意做伤及无辜的事情,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我保证你和你的家人的全安。不仅仅这样,我还能让你们一家过的很好。”使者一听这话,他连半点犹豫都没有:“你们不就是想救田大人吗?我不去传令就是了。我也不愿意杀大人的。”宋万嘿嘿一笑:“你也不愿意伤害田大人?那就更好了。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说话算话。”
等宋万把我们的安排说与使者,然后让两名同伴换上使者随从的服衣,一行人离开驿站后,我和秦勇才从旁边的墙角后走出来。望着我満意的目光,秦勇笑道:“宋家兄弟都很厉害的。宋列周旋于鲜卑、匈奴、乌丸人中间,货物的进出,资金的周转在他眼里就是好玩的事情一样,被他挥洒自如,要不是他,我们的牧场哪有现在的规模?纳尔康就说,早知道宋列做这些事情这么厉害,他当年还应该把牧场再扩大一倍,免得现在伤脑筋。这个宋万也是周旋的⾼手,嘿嘿,我看公子还是把他带在⾝边的好,这些方面他比我能⼲。”
我点头称是:“不错,我也有这个想法。这样,我们在荆州的活动马上就要展开,这次回去后,你就安排宋万去荆州,让他直接和苏飞打交道把茶庄兼起来。对了,在襄阳开设德裕酒楼的工作做的怎么样啦?”秦勇回道:“已经开设起来了,上个月商队的人回话,那边一切按您的要求准备的差不多了。对了,周洛已经到了襄阳的德祥药房,他带话给我,张敞人已经到位了,一切顺利。我们在那边的丝绸庄也开起来了,按您的要求,张敞和他们之间单独联系。”
我嗯了一声:“很好。对了,许群到目的地没有?他有消息吗?”秦勇头摇:“暂时没有。不过,依许群的能力,不会有问题的,您放心吧!”我很內疚地看着秦勇:“秦兄,我这里很多事情全靠你打理了,我也知道你很辛苦,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你也明白,这些事情我要你从头到尾参与的原因。战乱之中,我又是这般的⾝份,一旦我出了什么事情,这些事情就要由你来接手。唉,真的很辛苦你了。其实,周洛真是个人才,可惜他是曹公给我的人,否则,我真想让他承担你的一部分工作。”商队中秘密的工作,我现在还不想让曹操知道,当然,万一我真的死翘翘了,肯定要交给曹操的,到时候再说吧!世间的事情很复杂的,我必须给自己留点后路。
邺城府牢大狱,田丰被囚噤在这里已经很大半年了。由于他平时为人实在是不懂得人情世故,一味刚直不阿,得罪的人太多,那个逢纪等恨不得他立刻死了,所以,袁绍下令械系田丰,他们还真给田丰戴上重铐,羁押在重犯牢中。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田丰的⾝体受到的伤害也不轻,好在这些狱卒还算敬重他,再加上我命令手下重金贿赂狱卒头目,自己人也混进去两个,田丰在狱中还没有受什么大罪。
这天,牢中狱吏庇颠庇颠地跑过来:“田大人,好消息呀!”田丰看着他,莫名其妙。狱吏嘿嘿笑着:“外面有消息,传说我军败给曹军了,袁大人很快就要回来了。”田丰浑⾝一颤:“我军败了?主公就要回来了?那就是说,我军败的很厉害?”狱吏赶紧着说:“对呀,听说,十万大军,只回来几千人。还有,这个张、⾼两位将军也投向曹操啦,那个淳于将军也死啦。”田丰长叹一声,不说话了。狱吏还在喋喋不休:“大人,等袁大人回来了,您也可以出去了。人家都在说,袁大人回来,必会后悔这样对待您的,他肯定会放您出去,加以重用的。这难道不是好事?”田丰一声冷笑:“我军如果得胜,主公欢喜,大喜之下,自会放我出去,也不过羞辱我一番吧了;如今大败而归,他內心不乐,见我必愧羞难言,故定会命人取我性命,我死期将近,何喜之有?”狱吏惊讶不能言。
两曰后,那狱吏果然见袁绍⾝边的亲信昂然而至,手持袁绍佩剑,口传袁绍之命:“田丰傲物犯上,与大军出征前口出不祥之言,以至于我军军心慌乱,乃获败之由。今特命将其押解至黎阳,与军前处斩,以儆效尤。”说完,回⾝:“速解其上路,不可耽搁。”他率先往外就走。监牢中所有的人听到这个命令都傻在那里,没有人察觉这名袁绍的亲信,握剑的双手一直在发抖。他⾝后之人答应着,指着两名狱卒:“你,还有你,还不同我等侍候田大人上路?”那两名狱卒答应着,同发号施令的恶奴般的家伙,如虎狼般将苦笑头摇的田丰拖出牢房,拽上了门外的囚车,转眼间,监牢门口就剩下目瞪口呆的几名狱卒。
邺城城门口,守卫的兵士看着押解田丰的囚车驶出城门,都头摇叹惜。过了一会儿,一支商队也开始出城。守门的士兵笑着和其中一个打招呼:“哟,小罗,你们商队又出发啦?还是你们做生意的人舒服。”被称为小罗的小伙子笑着从⾝上拿出一些银钱:“老哥,我们有什么舒服的?到处打仗,我还想天天在家里呆着呢,钱也不好挣。这些,就当是我请哥哥们喝酒了。”边说,边把钱放在那兵士的手中,笑着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