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濡须坞(3)
我们都是大笑,曹操听的不清不楚的,他也没问,低头思考。我们也不再说话,曹操可不是草包,他的智慧纵比不上我们,也是一流的。果然,不一会儿,他就明白了,大笑道:“我们就刺激孙策一把,嘿,看谁厉害。我马上命马超即刻从宛城,汝南等处调集兵马,集聚江北。令曹仁将驻扎在襄阳的大军沿江而动,作南下江陵的佯动。”
我笑着为他补充:“马超调集的人马要曰伏夜行,人不要多,声响要大。嘿,虽然伯符为人豪慡,见不惯这些小伎俩,可公瑾和子敬知道了,就要多考虑建业老家的问题了。再让文将军和六哥带精兵马上顺江直下,军队在进驻沙羡的同时,六哥可率领水军扼住通向夏口的江面。哼,我就不信公瑾还敢乱来。”
荀攸急问:“甘将军面对周瑜三万精兵,可能行?”
我想了想:“若论计谋,六哥不行;可守江斗狠,和吴军对峙十来曰绝对没有问题。再说吴之水兵在六哥手下吃过瘪,见了他横在江面上,怎么也要抖抖腿肚子。合肥、襄阳、江上一起调兵行动,我军明为与东吴水军对峙,实则的目标是刘备。陆路有満伯宁的兵马,水面又封锁了,刘备也不敢轻易弃城。再说,东吴和我们开战的目的是为了荆州,不是为了他,刘备心里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我料刘备会固守夏口,等待我们和东吴之间的战争结果,他一贯喜欢得取渔人之利,因此只要公瑾回撤,他就跑不掉了。”
贾翊叹气:“只是,这样争取的时间不过月旬,恐还是不够。”
我道:“拿下刘备的时间够了。周公瑾目前也只是准备出兵,并没有真正出兵。在我想来,他要出兵还得有个一两月才可能成行。有这个时间,我们的准备工作已经到位了。再说,只要拿下了刘备,就能兵不血刃地拿下江夏。江夏之地非常重要。”
郭嘉还是叹气:“子云,你的办法还需要再考虑。我总觉得太过冒险,心里不安。”
“大家一起多想想,只是再完善一下好了。”
荀攸望着我们,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贾翊将我的计划说给他听,他也皱眉头了:“子云,先不说这个方法是否冒险,就其本⾝来说,也有很多不足。刘备一定是和东吴勾结在一起了,否则,周瑜的出兵不会这么迅速。诺,关羽也一定会去找刘琦求援,周瑜肯定要攻打甘将军的守军,以求和夏口连成一体。要拿下夏口或许简单,要捉拿刘备,不让他跑路,比较困难。按你的设想,真正去拿夏口的兵马是主公这里的人,子孝和伯宁,还有兴霸的人马只是掩饰,是与东吴开战的假象。这样一来,人少了不行,人要多,我们在江陵的兵马并不多,还要防止刘备南逃,能派的人手实在太少。一旦攻城时间拖长,对我们不利。”
时间,说到底还是时间问题。这个周瑜的动作也太快了,孙策也比孙权的胆子大的多。我陷进沉思中了,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我可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个大耳贼,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真来个赤壁大战?
郭嘉突然道:“子云,要不,给孙策的信让子义送去?”
曹操他们也是一振,曹操道:“不错,毕竟你们有朋友之谊。孙策此人颇讲义气…”
我头摇:“没用。伯符就是讲义气,不会伤害五哥,也绝不会因为我们之间的友谊就放弃到手的利益,毕竟基业要紧。荆州对于东吴,居⾼临下的地理位置使他们都有如芒在背的感觉,几次征讨⻩祖,是报仇,也是想占领江夏,剑指襄阳。我们坐镇荆州对他来说威胁极大,比刘表大多了。此次他们反应如此迅速,就是看到我们刚得荆州,短时间內还不稳定,故此出兵力求将我们赶出荆州,他们可以一统大江以南。换做我,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不错,大家都在点头。过了一会儿,贾翊道:“要不,⼲脆在合肥真打。我们水路,陆路一起上,还是有一定胜算的。”
郭嘉和荀攸都头摇。荀攸道:“此地刚得,民心,军心都不稳,胜负之数太大,过于冒险了。”
我突然想起羽哥哥告诉我的吕蒙⼲的一件好事情。嘿,现在他已经死翘翘了,我拿来用用好了,想到此处我嘿嘿直笑:“我有办法让周公瑾退兵了。”哦?四人全看我。我道:“在合肥西南端的长江口上,有一处名曰濡须水口,我们先在此处屯兵,再建筑水上工事濡须坞,与建业隔江相对。另在岸上修建一个江北大营,令马孟起夜晚多派士兵进出,以惑吴军。”
曹操惊奇:“何为濡须坞呀?”
“便是水上堡垒,平时可放置水军船队百艘,兵士万余人,出则战,退则守。”
曹操疑惑:“可我们现在没这些兵和船呀?”
郭嘉笑了:“主公,马将军白天的兵士为假,夜晚的工事为真呀!”
我和贾翊也笑了:“三哥果然厉害,我这主意一下子就被你点透了。”
曹操哦了一声:“不错,就是现在无兵,以后也会有的。嘿,周瑜知道了,必要回军建业。”他还是没明白。
荀攸道:“就怕孙策亲领军攻击我们修建中的工事。”
郭嘉大笑:“公达,就是要他来打呀!”
我也笑道:“马超的武艺加上田丰的智谋,伯符想占便宜,也要掂量掂量,没有水军的帮助,他贸然出兵必败。周公瑾得知家门口有了危险,不退兵回去才怪。而等他的水军到了濡须水口,我们的工事应该可以起防守作用了。只要我们不出战,料他也没办法破我的水上堡垒。”嘿,对不起两位好友了,是你们逼我的。
荀攸和曹操终于明白我和郭嘉的计谋了,两人也不由地笑。荀攸道:“一个鬼才加一个怪才,还有一个专门整人的田元皓,唉,孙策这样的直肠子怎么受的了呀!”
我们大家听的大笑不已,我则捂着伤口喊疼了:“公达,就算我瞒了你们,也不用这样整我吧,笑的我哟,疼…”众人又是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