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胞胎美女
星火点点,弯月一弦,咖啡⾊长袖衬衫的张子文从出租车下来,漫步美丽西子湖畔寸土寸金的步行街,黑眸温和,静如夜渊。
到哪里喝酒好呢?
张子文苦恼的抓紧黑⾊长裤裤袋中的九百八十元现钞,细细回忆寝室里老四夏天那头南大第一⾊狼说过的泡妞圣经,酒吧多美女,店酒多美食…悲催,张子文不大清楚酒价,更不知自己酒量,小师叔寻常饮酒三斤如白水。
茶馆!
眼眸微微一亮,张子文想起来了,老大商朝那只二米一⾝⾼的猛男,谈起过幽静实惠的茶馆,美酒虽少,可也能醉人。
最重要的是,南朝聊过,哪怕喝得烂醉如泥,茶馆也不会有失⾝的惊喜。
漫步街头,张子文寻找着入眼的茶馆,不过几百米,前后就见着数家小茶馆,却无合意的。人生中的第一场大醉,颇有纪念,张子文不想随意处之。
闲散十来分钟,张子文走到人流稀少处,一块原木的牌匾幽静闲适,心下一喜:“青藤茶坊,倒也雅趣。”
这家茶馆独门独院,三层楼⾼,橘红灯火朦胧,原木外墙,青⾊藤蔓缠绕,竟是活的。
张子文走过一辆娴静停在店旁的红粉宝马,进了门,一楼零散二十来人。青藤茶坊的白⾊旗袍女生蛮养眼,吴侬软语,张子文聊了几句,要了二楼的一个四人包厢,上了楼,点了一杯武夷山岩茶,再问美酒。
白⾊旗袍女生软糯糯的柔音:“坊里有石冻舂、女儿红、花菊酒、蔷薇露、流香酒等百余种华夏美酒,客人想要哪种。”
愣了下,张子文翻开包厢座上那本古铜⾊的菜单,目录上写了茶水、美酒、茶点,耝耝一扫:“就来一坛竹叶青。”
“一坛竹叶青可有五斤,您不如先来一壶,半斤。”白⾊旗袍女生水眸微微笑,见张子文漠不关心,也就柔声改口“一楼有自助餐点,茶点二百余种,免费取用。”
“一杯武夷山岩茶九十元,一坛竹叶青五百六十八元,一共六百五十八元,请付款。”白⾊旗袍女生柔柔的细声说,张子文掏钱付账,心下微喜,也不贵嘛,不用卖⾝还账。
几分钟后,茶酒上齐,张子文不忙着买醉,下了楼,到自助餐点处,拿个浅蓝盘子,用小碟装了些花生米、西瓜、酱⾁、炸小鱼,再上楼,掩上门。
细嗅茶香,浅抿一口,轻放茶杯。
张子文呼昅之间,心神平静,一掌拍开竹叶青酒坛的⻩泥红布封口,金⻩透明微带青碧⾊的酒液倒入青花瓷酒杯中,浅饮一口,入口微甜微苦,煞是好喝。
一口酒,一口香,一口醉…张子文慢慢饮酒,水晶质感的肤皮多了些血⾊,眼眸清亮得吓人,越喝,张子文就觉得自己越清楚越清醒,一些渐渐忘却的过往从脑海深处爬出来,如烟火,绚烂却无踪。
十九岁的张子文,洁⾝自好,一念追寻那先天武道,只在六岁那年吻过一个小女孩,却也不知姓名,不明行踪。
蒋素颜,那妮子,真是触动了张子文一颗古井不波的凡心,因此苦恼。
他是武当內宗掌门的首席大弟子,是下一代的武当內宗掌门,十八年修武炼心如一,触及了那扇先天之门,堪称妖孽,却无法再进寸步,于是走下武当山走入大学。
他,张子文,生是武当人,死是武当鬼,要背负的,是门派传承薪火,是掌门重责。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如张子文这人,心境冷然漠然,极难动凡心,不为美⾊所动,寻常情爱,无动于衷。可蒋素颜所为,却莫名触动张子文,动了情愫。
不知多久,张子文大醉,却懒得用十二正经中流动颗颗如珠玉的真气醒酒,心神恍恍惚惚之中,已然模糊。
张子文起⾝,灵智已醉倒,⾝体本能却強悍,脚步沉稳,眼眸沉着,微笑温和,一如清醒。张子文开了包厢门,朝楼下走去,刚到二楼楼梯口,就耳尖的不知从哪里得闻窃窃私语,什么三楼的三胞胎美女,什么提拉米苏蛋糕,什么加点舂药…
关我鸟事…张子文迷迷糊糊的走出青藤茶坊,却骤然脚下一软,趴倒在红粉宝马车旁,有些⼲呕,爬了几步,在红粉宝马的阴影处爬不动了,闭眼半睡了过去。
“呀,大姐快看,二姐快看,这里有个人耶。”一声莺莺燕燕的软语隐约可闻,随后是娇呼“呀!你们是谁!坏人,唔…”“老大,三胞胎美女啊,今晚您老可慡爆了,可要给小弟们喝点汤啊。”一个猥琐的男音,似乎是青藤茶坊中那个⼲坏事的家伙,张子文不大清醒的想…等等!老子可是武当內宗首席大弟子,未来的武当內宗掌门,岂能不帮把手,⼲掉坏人…应该是的吧。
张子文的⾝体可比脑子明白多了,武者本能之恐怖,难以言喻。只见朦胧灯火下,红粉宝马周边阴影中,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影骤然暴起,拳拳到⾁,拳拳晕人。
是为武当不传之秘…太极醉拳!
“姑娘,此间事了,恶客已除,我去也。”张子文对着红粉宝马一抱拳,咬字清清楚楚,中气十足,随后啪的一声醉倒在地,已然入梦。
楚可柔杏眼圆瞪,小嘴微张,好惊讶的看着那个剑眉星目的帅哥哥,那个醉倒在地的帅哥哥,真是帅呆了呢:“呀,姐姐,他好帅气呢。”
“虎叔,青藤茶坊,有几个坏事的,我不想再看见他们。”楚可婧漂亮眸子还带点惊惶,却很平静的给某人打电话,挂了电话,才说“可缘、可柔,我们回去,别闹了。”
“姐,把他扔这儿,不好吧,毕竟救了我们。”楚可缘轻声细语,朦胧美眸柔柔的,衣裳有点凌乱,却不减清美。
楚可柔手脚最快了,小跑到张子文⾝旁,蹲下⾝子,小手掏摸着张子文兜里的东西,好一个小贼,看着素手上一堆民人币,恼怒的嘟起小嘴:“真是气死人了呢,这人怎么就带了一堆钱呀,连张⾝份证都没有,哼哼哼,可柔不⾼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