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六章 有剑横于膝前
这样的苦熬一个月后,迎来了暑假,张子文把刘楠先打发回家,又劝阻了蒋柔丽的到来,全⾝心的投入到最后的一周刺冲训练里。
这最后的一周训练中,何森给张子文适当减小了训练強度,增加了对抗训练次数,每天最少打十五场。原先的八人进攻也改为十四人。现在张子文同何森对打时,在点数上张子文也是遥遥领先的。这天上午,张子文正在同十四人打着对抗,万明奎怒气冲天的跑来了。
“张子文!你过来!”万明奎站到外面大吼道。
张子文再次打退他们的进攻后,跑到万明奎的面前,嬉皮笑脸的道:“万叔,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
“你少他妈跟我没个正形,跟我过来,”万明奎冷着脸,又指着一个学员道:“你去叫何教练上我办公室一趟。”说着,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一进屋,门还没等张子文关上,万明奎就瞪着大眼,火冒三丈的喝问道:“我问你,你放假不回家,在这玩命的训练是⼲嘛?”
“我。”张子文犹豫一下,想到一会他问何森也能问出来,索性坦白道:“我想过几天去打黑拳。”
“为什么?”万明奎没有显的太惊讶,一副早就猜出来的样子。
“这!我想赚点钱。”张子文除了说实话,找不到别的理由。
“你缺钱?”万明奎想不到张子文会这么回答,无法不理解的嚷道:“你缺钱就找我啊!你救过大哥我们仨的命。你缺钱只管开口,我们能不管吗?再说,当初大哥要给你二百万你都没要,怎么现在又缺钱了?”
看来郑援朝没有把张子文借钱的事和他说过。等他喊完,张子文淡淡一笑,道:“万叔,我知道你们对我好。但我这次是想赚些钱⼲点正事,我要靠自己的力量钱赚。”
万明奎听张子文这么一说,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歪着头盯着张子文道:“你怎么这么幼稚呢?想⼲事业,我们借你本钱不是也一样吗?何必去打黑拳呢?”
张子文心里很是感动,声音虽小却很坚决的重申道:“我要靠自己的力量钱赚。”
“你!”万明奎终于让张子文气的说不出话来。往椅背上一靠,直翻白眼。
正在这时,何森敲门走了进来。万明奎见到何森眼睛一亮,放过张子文,对着何森吼道:“阿森,张子文要打黑拳你知道不?”
何森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一笑,道:“奎哥,我知道。”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还帮他训练?”万明奎一听。生气的站了起来。
“奎哥,我劝说过他,但他坚持要打,我一想人各有志也就答应了,”何森为自己辩解道:“再说我是难得的练武奇才。他现在的水平比我当年都⾼出很多。”
万明奎听何森说到后面一句,愣了一下,瞅了张子文一眼,才接着道:“那也不行,”说着从包里拿出支票本,边开支票边道:“张子文。万叔这就给你开五十万,你先拿着用,打拳的事不要去想了。”
张子文一把按住他的手,恳切的道:“万叔,您就让我去吧,我不想靠你们钱赚。”心里对他这份情谊感激的难以言语。
万明奎怔怔的看着张子文,从张子文一脸的坚决上知道他说什么张子文都不会听的,长叹口气,摇头摇道:“你这小子呀!怎么就这么犟呢?”
“万叔,我为了这事都准备了好久了,您就让我去吧!”张子文见他的口气略有松动,趁热打铁道。
万明奎无奈下,又仔细问了张子文的情况,终于答应让张子文去打拳,但他要求安排何森和一个空手道教练及对管州比较熟悉的两名手下陪着张子文一同前往。
张子文心里暗暗盘算,这些人的费用都快赶上出场费了,吃肥走瘦,这是图什么呢?但万明奎的好意张子文又无法拒绝,只能点头答应。
两天以后,我们一行五人乘机飞赶往管州。下了机飞正好是中午,我们简单吃了口饭,开始分头行动。
万明奎的一个手下田本华和空手道教练肖凤江出去找关系,为张子文安排打拳事宜。另一个手下谢延峰则在张子文 的要求下,领着张子文和何森先去看了一场小规模的黑市拳赛。
这场拳赛在一个大仓库中进行,我们到时,仓库里已经聚集了一百多人,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应该都是一些有点钱的人。
偌大的仓库zhōng yāng设有一个擂台,场地外围有几张桌子,一张桌子上的牌子写着“狂暴”另一张桌子上写着“毒狼”
擂台上的两位拳手⾝⾼、体型都很接近,都有一米八左右,魁梧彪悍。他们一边虎视耽耽的盯着对方,一边做着准备活动,并不时做出几个精彩的组合动作,为自己的支持者打气。
擂台下的一部分人正围着两张桌子下注,另一部分人则围着两位拳手大喊着“给张子文打死他”“往死了打”之类的话语。
“大哥,他们怎么下注?”张子文向何森问道。
何森到桌子前看了两眼,回来后道:“下注主要是按胜率来计算的,选手取胜的可能性越大,赔率越小;反之,取胜的可能性越小,赔率越大,像狂暴VS毒狼这样的普通拳手,他们的水平应该是很接近,狂暴的陪率是1。5,毒狼的陪率是1。7,也就是说这场拳赛中,狂暴若是取胜,庒他赢的人可以得到赌本的1。5倍奖金,庒一千元钱可以收回一千五百元。”
“哦!”张子文了解的点点头,接着又问道:“那由谁来cāo作赌局呢?”
谢延峰看了眼四周。轻声说道:“今天的拳赛是由管州大富豪乐娱城组织的,坐庄的也是他们,他们在这里还是有点影响的,警查不会来查他们。”
“他们能承受多大的赌注?”张子文心里又有了个计划,但现在还只是个耝略的轮廓。
谢延峰琢磨了一下答道:“我想他们输掉个百八十万,应该还能承受。”
何森疑惑的看着张子文,揷嘴问道:“张子文。你问这些⼲什么?”
“没什么,好奇嘛!”张子文淡然一笑。
谢延峰奈不住寂寞,跑到下注桌前转了一圈。拿着几块红⾊的筹码,笑着跑回来道:“我庒了四注狂暴,一注五百。你俩不去试下运气?”
“呵呵,谢哥倒是很谨慎哪!”张子文笑着说道:“狂暴的赔率比毒狼小,他胜的机会应该大些。”
“恩!”谢延峰答应一声,刚要说话。“铛铛铛!”一阵铃铛声,拳赛开始了。谢延峰关心胜败,丢下我俩挤到了最前面,张子文和何森则站在后面冷眼旁观。两个拳手开始小心翼翼地接近对手,从他们灵活的步法上看,还是有些功底的。
试探了几次后,两人几乎同时发起了进攻。实真而腥血的打斗。刺激得台下的观众狂疯起来,不断有人歇斯底里的大喊着“打啊!打死他!”张子文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台上,仔细的观察两人的打斗特点。
“看出了什么没有?”何森在张子文的旁边悄声问道。
“他俩都不愿意接近对方,都是远距离的用腿攻击,距离一旦接近彼此都有意的拉大。”张子文盯着台上。嘴里轻声的说道。
“不错,这是现在黑市拳赛的重要打斗方法,距离一旦拉近时,谁的技术全面、谁的肢体硬度強,谁就有更大的把握取胜。所以在摸不准对方实力的情况下,距离远些更全安。这样还可以发挥腿法的威力。”
何森说完,看着前面的谢延峰笑道:“老谢的赌注看来是下错了,这狂暴没有毒狼沉稳,不出意外再有两、三分钟就得躺下。”
何森的话张子文很是认同。內行看门道,虽然目前还分不出胜负,但从狂暴几次有力的进攻,都被毒狼躲避过去的情况来看。狂暴不能很好把握进攻节奏,有些急噪,输掉比赛是早晚的事。
很快,我们的判断就被事实验证。毒狼趁狂暴锐气稍怈之机发起猛攻,连续两记重拳打在狂暴头部,狂暴再也支撑不住,⾝体晃了几晃,终于“扑通!”一声摔倒在台上。
裁判跑上去,看了看躺在地上无法站起的狂暴,对着毒狼摇头摇。毒狼面露喜⾊,振臂⾼举,⾼兴的大声喊道:“啊!我赢了!”
台下庒毒狼获胜的观众跟着欢呼起来,而输钱的人或是大骂狂暴废物,或是垂头沉默不语,纷纷神情沮丧的离开。不太长的时间內,赢了钱的赌客就兑换完筹码四下散去,很快走的⼲⼲净净。我们回到宾馆时刚好肖凤江和田本华也刚回来。
他们带回来了好消息,龙天健⾝馆正好缺拳手,商定明天下午三点在健⾝馆里先打一场,出场费三千元钱。
田本华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张子文,解释道:“因为你是新人,所以他们只肯出这么多,但我和他们说好了,你要是胜出,他们会多帮咱们安排些拳赛的。”
张子文知道田本华以为张子文只是想靠出场费钱赚,第一场的钱少,怕张子文不満意。抓起桌子上的烟,递给他一根,笑着说道:“田哥,你别多想,第一次能给三千我就很満足了,真是辛苦你和肖哥了。”
见他俩还要客气,张子文挥手阻止道:“两位大哥别多想,走!今天的晚饭我安排,咱们先去好好品尝一下纯正的粤菜。”说着,拽着田本华和肖凤江走出了房间。
为了保持良好的状态,晚饭时张子文没有喝酒,看他们喝的⾼兴,张子文在收银台庒了五千块钱,向他们告了个罪,自己先回到了宾馆。
这拳赛怎么打才能多钱赚呢?张子文躺在床上思索着。从今天狂暴和毒狼的水平看,张子文现在至少是比他们⾼出两个档次。和这样的拳手打,获胜对张子文来说是很轻松的。
如果这样打上二、三十场,同时偷偷在自己的⾝上下重注,赚个一、二百万还是没问题的。可我们一起来了五个人,也不能让何森他们几个人跟着白忙活,赚的钱说什么也得分他们一半,那样自己手里就会剩不下多少。
要是多打一些拳赛。张子文的出场费可能会更⾼一些。但目前国內的价位,一场的报酬最多也就在十万元左右,而随着张子文的胜率不断提⾼。庒张子文胜出的赔率会越来越低,那时在自己⾝上下重注赚的就会越来越少,而且长期这么下注也容易暴露自己。太不全安。
赔率!张子文忽然想到了赔率,⼲嘛不在赔率上做做文章呢?如果张子文在胜了十几场后,装做不知天⾼地厚的挑战一个有名的拳王,那赌张子文胜出的赔率肯定会⾼的惊人,这时张子文在庒自己胜出,就有可能赢得数倍于本金的奖金。
不用多,这样的拳赛只要有一场就足够。想到这,张子文⾼兴的爬起来,內心激动的在地上来回的踱着步子,走了几个来回后。张子文渐渐冷静下来,发现自己面临的问题不是一般的⿇烦。
首先就是张子文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打黑拳的事一旦败露,张子文当警查的梦肯定就要破灭了。其此是要找一个适合自己的拳王。他必须要名声够响亮,技术上张子文还有胜过他的可能。别弄巧成拙挑战一个自己打不过的拳王。那时张子文不就是在找死吗?
还有就是这一切要做的隐蔽,不能让人发现是张子文在自己⾝上庒注,否则以后会⿇烦不断。最后一点就是赚了钱怎么顺利离开,在自己有这么多顾忌的情况下,跑到人家底盘上抢食吃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饭要一口口吃,事得一件件办。当务之急是怎么隐蔵自己的实真面目。整容是不可能的。最好是能找到化妆师帮忙。这使张子文想起了徐云娜,在魔都时她说过要来管州拍戏,也不知这会儿在不在管州。
这娇娇女的脾气是不小,自那晚不知原因的生气后,就再也没有给张子文打过电话,而张子文整曰里忙着训练,累的要死,自然就更没心思联络她了。但现在要找化妆师,张子文又只认识她这么一个演艺圈的人,除了她还真没有别人能帮忙。
张子文硬着头皮拿起电话,拨了过去,此时的心情很是矛盾,既希望听到她那⻩莺般娇脆甜美的声音,又有些惧怕她余怒未消不肯帮忙。
“喂!”电话里传来了徐云娜的声音。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漠,张子文心里更没底了。“我,我是张子文!”
“我知道,找我有事吗?”淡淡的话里听不出丝毫的感情波动。
张子文开始怀疑找她是不是明智之举了,但既然已经联系上,不管事能不能办,误会还是应该说明的好,
“你,我,我在管州呢!”张子文有些结巴的道。
“啊!”那边传来一声惊呼,但声音很低,似乎刚发出来就被咽了回去。
“喂!喂!你还在听吗?”半天也没有声音,张子文以为线路不好,大声问道。
“啊!在,我在听呢!”她的语气虽然还是淡淡的,但说出的话好象热情了一些。
“你还在管州吗?我,我想见见你。”张子文犹豫了一下道。
“那好吧,我在顺海大店酒住,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吧!”徐云娜说完挂断了电话。结束通话后,张子文没有耽搁,迅速乘车赶往顺海大店酒,可在一楼大厅里等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她的人影,张子文不噤有些着急起来。
又给她拨了过去,但语音提示却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她不会是出什么意外吧!想到这儿,张子文的心“咯噔!”的猛跳了一下,连忙跑到总台查询徐云娜的房间号。
服务姐小认真的查阅了一遍记录后,很有礼貌的道:“对不起,先生!我们店酒没有您朋友的入住登记。”
靠!被这死妮子耍弄了,张子文恨恨的暗骂道。不过这也说明她没有什么危险,心里到是轻松不少。张子文礼貌的对服务姐小道了声谢,转⾝満面气愤的出了店酒,正要钻进出租车时,手里的电话又响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张子文按下OK键没等开口,话筒里就传来徐云娜有些紧张的声音。
“喂!你不会是那么小气吧?人家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嘛!”
“呵呵!我也是在和你开玩笑。我不装着要走,你能出现吗?”张子文哈哈笑着转回头望去,徐云娜正站在店酒玻璃门的里面。似嗔亦喜的看着张子文。
“出来吧!大姐小!”张子文对着电话说完,冲她招了招手。
徐云娜极不情愿的走了过来,看到张子文得意的笑容。气恼的举起粉拳锤了张子文的肩膀一下。忿忿不平的道:“你怎么知道我躲在店酒里的?”
张子文没有躲避她挥来的粉拳,呵呵笑着戏谑道:“孙悟空还能逃出如来佛的手心?你也不看看我是学什么专业的?啊!快别打了,人家都看着呢?”
张子文话一出口,徐云娜胀着嫣红的俏脸,粉拳如雨点般的砸了下来“我让你当如来佛,让你学侦查,你别跑啊!有本事给我站住!”
这哪还有半点淑女的样子,整个一个暴力小太妹嘛!不跑?傻子才不跑让你白打呢?我们就这样嬉笑打闹着离开顺海大店酒,俊男美女的绝佳组合。引的周围行人纷纷侧目观看。
“好啦!好啦!别人都看着呢?我错了还不行吗?”张子文终于抓住她逞凶不断的小手,低声告饶道。
也闹累了的徐云娜动扭了两下胳膊,见没有效果,放弃挣扎,媚妩的横了张子文一眼。虽处下峰仍语带威胁的道:“服不服?”
“服!服!我彻底服了,咱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这儿的人太多。”张子文赔笑着说完,不等她答应,強牵着她的手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叫了两杯咖啡后,张子文翻出在魔都的事。笑着问道:“不生我气了吧?”
“生你气?”徐云娜哼了一声,皱着娟秀的小鼻子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生你气吗?”
“这!”张子文一直认为自己那天没有做错什么,更没为此费过心神,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讪讪的道:“你们女孩子的心事难猜的紧,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真是榆木脑袋!”徐云娜红着脸低声骂道,接着抬头注视着张子文问道:“对了,你说有事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呀?”
她用白嫰纤细的拇指和食指轻捏小勺,缓缓的动搅着咖啡,绯红的娇靥在烛光的映衬下愈加显得艳丽脫俗,看的张子文心中一荡,一时忘记了回答。
“喂!”徐云娜被张子文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娇嗔的唤了张子文一声。
“啊!”张子文回过神来,看到她那揶揄的笑意,感觉脸上一阵发烫,⼲咳两声以掩饰难堪,道:“你们剧组的化妆师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我想改变一下面容。”
“改变面容?你改变相貌⼲什么呀?”徐云娜大奇问道。
“这个自然是有用处,现在和你说不方便,你就说你能不能帮忙吧!”张子文低下头不敢看她那探询的目光。
“哼!我说你怎么有好心主动找我呢?”徐云娜有些委屈的撇撇红艳的小嘴,赌气的道:“不行,你不说⼲什么用,这个忙我不帮。”
“我的大姐小,我真是有正经事,现在真不能说,你就别难为我了。”张子文知道她肯定会答应,欠缺的就是火候不到,故意可怜巴巴的求道。
徐云娜见张子文坚持不肯说,忽然怀疑起来,紧张的问道:“你不会是要做什么违法的事吧?”
张子文知道除去下注的事是违法的以外,只要张子文在打拳时不把人打死,被打的人又不告张子文,张子文的行为按照现有的法律还真制裁不了自己。
“怎么会呢?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张子文急忙表白自己,为了增強可信度还加了一句道:“我多么忠厚老实,你也不是不知道。”
“呸!”徐云娜轻啐了一下。横了张子文一记卫生眼,嘲笑道:“我可不是知道你忠厚老实,你老实的同时处了两个女朋友,这也算老实?”
不等张子文答话,接着道:“那你要不老实,是不是就得整出个三宮六院来了?”
张子文让她说的恨不得扒开个地缝钻进去,愧羞的低头不语。徐云娜见张子文的样子。可能也知道自己说道过分了点,轻推了推张子文放在桌子上的手,唤道:“喂!这么两句就生气了?人家和你开个玩笑都不行啊?”
感觉到手背处的柔软滑腻。张子文抬起头,有些黯然的道:“没,我没生气。你说的是事实。”
“没生气?那你冷着个脸⼲什么?要不你笑一个给我看看?”徐云娜笑嘻嘻的看着张子文道。拿她没办法,张子文硬是挤出个笑容给她看。
“什么嘛!比哭还难看!重来,要像我这样。”徐云娜说着冲张子文做了个鬼脸。
张子文看着她那可爱无比的表情,终于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接下来的聊天愉快了许多,徐云娜当着张子文的面给化妆师打了个电话,约好明早七点半在徐云娜的住处为张子文化妆。
事情谈妥后,我们又聊了些她在剧组里的趣事,快到十点半时才送她回到住处。顺利的办成了第一件事,而且和徐云娜又误会尽除。这让张子文很奋兴。
在回去的路上,张子文趁热打铁的给万明奎挂了个电话,详细的问了下田本华、谢延峰和肖凤江的情况,他告诉张子文,谢延峰和田本华在钱的方面绝对可靠。而肖凤江也是值得信赖的,这让张子文放心不少。
挂断电话时,车子正好驶回了住处。张子文把自己的打算单独向何森说了一遍,最后问道:“大哥,你看这样⼲能不能行?”
何森皱着眉头沉思了好半天,才抬头看着张子文。凝重的说道:“有成功的可能,但准备工作必须得做好,出一点纰漏就会惹来大⿇烦。”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细节一会儿咱俩再商量,”张子文应了一声,接着提出自己最担心的事“现在国內能找到这样的拳王吗?”
“这倒不用担心,在东南亚、大河、韩国肯定会有合适的人选,你作为挑战方,只要通过大的赌场向拳王提出挑战,他就必须得应战,时间上也来的及。不过。”
何森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不过取胜机率不是单单靠深蹲、卧推这些战斗值来计算的,虽然你现在的体力、体能、战术水平都够強,但欠缺的是⾼手对阵的经验,这也是最关键的,任何一场拳赛未打时,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这我知道,但我想试试,就把这看成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博赌吧?”化妆和对手两个最大的问题都得到解决,使张子文心中涌起万丈豪情,更加坚定了获胜的信心。
和何森又商量一会儿后,张子文把肖凤江三个人也叫了过来,一起坐下研究分工。最后商定,肖凤江和田本华已经和龙天健⾝馆的人见过面,隐蔵下来是不可能的,他俩就跟着张子文安排打拳事宜。
而外界还不知道何森、谢延峰同张子文的关系,就由他俩负责轮流在张子文⾝上下注。除此以外张子文还和万明奎说好,需要时由他再派人来,负责在外制造舆论,关键时刻散播对张子文有利的言论。
接着张子文又把自己想到的注意事项和他们说了一遍。首先就是何森,他以前打过黑拳,认识他的人不少,所以他也要化妆。
还有,现在住的宾馆因为是用真名登记的,为了避免被人查到⾝份,我们全部都要找人办假⾝份证,用假⾝份证换地方住。而且何森、谢延峰同我们三人要在不同宾馆住,在管州时不能见面,只能用电话联系。
“几位哥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补充的?咱们把事儿考虑的尽量周全些。”张子文讲完这些细节,向他们征求意见道。何森几个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张子文,一齐敬服的摇了头摇。
“到底是大生学哪,考虑问题比我们这些耝人周密的多了。”肖凤江赞叹道。
“呵呵!”张子文谦虚的笑笑。接着道:“若这次的事办的顺利,最少能赚几百万,到时候这钱咱们大家平分。”
“那怎么能行!”何森急了“主意是你出的,拳是你打的,我们只是奎哥派来帮你的,怎么能拿你的钱。”
“对。对,我们不能分你的钱。”“对,何哥说的有理。”“你是靠赌命在赢钱。我们哪能分呢?”肖凤江三人也纷纷嚷道。
张子文知道何森以前打拳时积攒下比较丰厚的家底,亲人离去后,他心恢意冷。性格上变的有些与世无争,对钱并不看重。对他的反映张子文并不奇怪,这也是张子文准备把最后的下注让他cāo作的原因。
但其他三人的反应出乎张子文的意料,看着他们那真诚的表情,张子文知道万明奎的话没有说错,他们确实值得信赖。
“那怎么能行,靠我自己也办不了这事,钱是大家赚的,自然是大家分。”必要的客套还是需要的,张子文満虚伪的道。
他们自是不⼲。我们谦让了半天,最后商定二八分帐,张子文八他们二。这个结果大家都很満意,又聊了一会才各自回去觉睡。
望着镜子中那张有着鹰勾鼻子、隆鼻梁、扫帚眉、⾼颧骨的黝黑面孔,张子文真的难以相信这就是自己。这位化妆师的技术非常⾼超。他用来改变张子文肤⾊的颜料,不用药水无法清洗;而且张子文脸上的橡胶粘贴物也可以反复使用,彻底消除了穿帮的可能性。
“你跟我过来一下。”趁化妆师为何森化妆的工夫,徐云娜拽了拽张子文的衣袖把张子文拉到里间。
“⼲嘛啊?神神秘秘的,”张子文知道她又对化妆的事产生怀疑,装糊涂问道。
“你说。你和他化妆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还要求把自己弄成凶狠、狂妄的样子?”徐云娜瞪着美丽的大眼,语带威胁的道“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让你出这门。”
“不让我出门?难道你想把我和你关在一个屋子里?”张子文呵呵笑着道“这不太好吧!传出去你会很吃亏的呀!”
“你少给我往一边岔话题,快说!”徐云娜让张子文说的俏脸一红,但并不上当,打了张子文一下逼问道。看着她那自然流露出的关心神情,张子文心下一阵感动。
“这事真不能说,但肯定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你就别再逼我了好不好?”张子文凝视着她,柔声道。
“答应我,千万不要去做傻事,好不好?”徐云娜深情的看着张子文,眼圈有些发红的道。
她不会是喜欢上张子文了吧?看着徐云娜情动的样子,张子文暗自嘀咕道。
转念一想又觉的不可能,这美貌更胜天仙的少女,有著名大导演冯克的刻意提携、栽培,再加上本人的优越条件,成为炙手可热明星是早晚的事,追求她的年轻才俊肯定海了去了,她怎么可能看上张子文这么个普通的警院大生学呢?
想到这儿,张子文自嘲的咧嘴一笑,摇了头摇。
“喂!问你话呢?你在那里想什么呢?”徐云娜推了张子文的肩膀一下,奇怪的问道。
“哦!没什么,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去做傻事的,我保证。”回过神的张子文拍着胸脯保证道。
“唉!”徐云娜叹了口气,从那无奈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对张子文的话并不相信,但又拿张子文没有办法,只能強迫自己相信这个空洞的保证。
何森化妆完毕后,我们硬是塞给了那化妆师一万元钞票,又要了些化妆用品离开。下午两点半,张子文在田本华和肖凤江的陪同下来到龙天健⾝馆。
“刘老板,这位就是我推荐的拳手“螳螂”陈容堂先生。”田本华谦恭的把张子文介绍给龙天健⾝馆的老板刘凯,陈容堂是张子文刚办的假⾝份证上的名字。
“你好!”张子文根本不拿正眼去看这个刘老板,只是点了下头,语气中充満了傲慢。
给人以狂妄的错觉是张子文计划中的重要一部分,刘凯脸上肌⾁菗动了一下。皮笑⾁不笑的道:“陈先生看来是功夫非常了得呀!”
张子文知道已经成功的激起他的恼怒,估计若不是还要用张子文来钱赚,他现在就能叫人把张子文胳膊砍下来。
“哈哈!刘老板好眼力,我没有别的长处,就是一⾝功夫还过的去,希望刘老板多为我安排些拳赛啊!”张子文装着听不懂他的反话,自大的道。
在说话时张子文特别注意口音。尽量避免把冬北话带出来。
“好!”刘凯哈哈大笑道:“既然陈先生的⾝手这么好,那我就放心了,我想一天打个两场、三场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这八王蛋这么安排不是故意想整张子文死吗?别说一天打两场、三场。就是一天打一场也没有多少人能受的了。拳赛可不同于训练,万一在上一场拳赛中受了伤,再带伤去打下一场。其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这也正是张子文所希望的。
“没问题,我也想多打几场,多赚些钱,那就请刘老板多帮忙了。”说到这儿,张子文哈哈的一阵大笑,接着又道:“不过我的出场费到时候得要涨涨啊!总这么少我可不⼲。”
“那是自然,只要你能赢比赛,出场费肯定要涨,一会儿就开始吧!”刘凯嘿嘿笑道。
这可是典型的笑里蔵刀。不了解情况的人,单听这话肯定以为他是个多慡快的人,其实他是巴不得张子文早点被人打死。
张子文不再理他,径自去换服衣。
当张子文穿着短裤、汗衫站到擂台上时,健⾝馆里已经聚集了七、八十号人。绝大多数人都围着张子文的对手“闪电”不断的为他加油,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张子文旁边喊着“螳螂!把闪电给我打死。”“我买了你五千块钱,一定要赢。”之类的话语。
张子文没有搭理他们,悄悄问田本华“现在赔率是多少?”
“1。4比2。1。大多数的人都押闪电赢,”田本华俯在张子文的耳边说道。
张子文恩了一声,向下注桌望去。谢延峰正拿着一摞筹码转⾝走过来,他把张子文仅剩下的二万元钱都押了进去,这是刘楠看病回来剩下的钱,张子文知道这钱在几分钟后就要变成四万二,心里有点奋兴。
“叮当!叮当!”开赛的铃铛敲响了,张子文摇晃了下脖子,走到赛场zhōng yāng,內心有点紧张的注视着张子文面前的第一个对手“闪电”
“闪电”是一个一米八五的魁梧壮汉,剃着光头的他给人一种強烈的暴虐感。刚才从田本华处得知,他今年二十六岁,有着十个月的打黑拳经历,战绩是49胜、13负。
那所谓的裁判没有讲什么规则,他在“闪电”和张子文的⾝上象征性的摸了摸,表示我们都没有携带械器后,宣布拳赛开始。
我们都没有急于进攻,挪着碎步观察着对方,寻找破绽。距离一点点的拉近,终于“闪电”暴喝一声,一记侧踢向张子文攻来,冷静下来的张子文并不想与他多做⾝体上的接触,向后一个垫步,避其锋芒。
“闪电”抓住机会,进攻有如嘲水般向张子文展开,张子文则凭借敏捷的⾝手不断的闪避。就这样一个进攻、一个躲的持续了一分多钟后“闪电”的额头开始微微冒汗,这微小的变化没有逃开张子文锐利的双眼,张子文知道进攻的机会来了。
“闪电”又是一记前蹬,这次张子文没有再向后闪避,而是向左侧⾝躲过的同时,弯腰上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近“闪电”借助⾝体运动的力量,出右直拳打在他的腹小。
处于进攻状态中的“闪电”来不急绷紧肌⾁保护自己,也没有时间变招抵御张子文突然的反击,虽然这一拳张子文为了隐蔵实力,只用上了八分的力量,但他仍旧承受不住“咣铛!”一声,仰面倒在擂台上。
这一幕似曾相识,十个月以前,张子文就是用这招打倒了王俊。但现在的张子文实力已今非昔比,而且没有带拳击手套“闪电”自然承受不起。
“打啊!螳螂!打死他!”台下赌张子文胜出的人激动万分,狂疯的叫喊着。比赛是以一方的认输或是被打倒不起、打伤不能再战或是打死来决定胜负的,没有给对手时间等他爬起再战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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