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钢铁意志
鞠躬感谢刘一仁一、随风永恒、手座dē冥月、猪啊是你、风吹的森林、我是非、煤堆上的黑猫、蓝色塔罗牌、品位孤单、眠de狼的倾情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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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扬起,臂膀与身躯形成标准的九十度直角,左眼微眯、右眼睁大,一半目瞄、一半感觉,竖着连开两。
前面这位,对不住叻!您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眨眼之间,左手举平、臂膀舒展,眼角余光估算方位。料理正面,旋即以拉丁舞式的闪电甩头面朝左侧,电光火石之间,突然瞪大的左眼迅确定目标的准确方位,这一刻,每一个神经元都被充分调动起来,以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最后的口微调——人的反应总有极限,若是左边这名苏军士兵在看到林恩出现时就扣动扳机,这场战斗的胜利恐怕是属于他的。可惜的很,明明拿着弹已上膛的“**沙”年轻无畏的俄国战士却下意识地做出了举瞄准的动作,这对他来说是极其致命的——站在他对面的德军“暗夜战士”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要知道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经历了血与火的战场磨砺,又在“血鬼”突击队学到了实用的技能,再加上强烈的求生**以及格外冷静的头脑,又如何会舍近求远、画蛇添足?
啪咋…啪咋…
接连两,一弹贯,一弹入腹。从创口出的热血还在空中飞行,林恩便以左脚向内力,驱使身体侧倾,右脚同时后退半步,驻地为轴,带着身体连同双臂顺时针转动。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右侧包抄的第三名苏军士兵扣动扳机了。随着第一子弹的击,pps42那毫无美感的金属栓以每分钟1o5次的频率开始进行往复运动,子弹从口而出的的率亦是分毫不差。每一离开口的圆头子弹都因为火药和膛线的双重作用飞旋转前进,它们在空中卷起了无形的波纹,划出了眼看去完全笔直的弹道。在极近的距离内,它们本应该精准地飞向械使用者利用三点一线原理锁定的目标,然而除了第一子弹,后面的皆因为后坐力造成的口轻微跳跃而形成了小范围的偏散。
正是这个符合自然规律的偏散,使得林恩避免了成为“人筛子”的厄运。纵然如此,一无情的子弹还是瞬间穿透了“黑豌豆”制服的工质料,势不可挡地扯开了原本完整无暇的肌体,以巨大的动能贯穿其内部组织,并在没有碰触骨骼的情况下又从对面穿出。
当强烈的痛感从右侧臂膀传来之时,此前所作的心理预防无法阻止林恩的深深惊愕。身躯连同双臂还未完成原定动作,子弹所造成的冲击便让他顷刻间失去了平衡,右手更是像挨了重重一子,差点连都没握住,口更是偏得离谱。这个时候,双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在右臂受创、双眼因为外部刺而猛然闭拢的情况下,他完全凭着直觉继续移动左手,着近距离上爆裂似的冲锋声,为了生存的一线生机而奋然扣动扳机——在连状态下,使劲力的食指让这支“二十响”充分展现出了它作为“冲锋手”的强悍战力,即便口的跳跃出了控制,但在相隔不到三米的距离上,一子弹依然来了个意外的爆头!
由于难以遏止的惯性,苏军士兵手里的冲锋仍在嘶吼,林恩左手所持的驳壳也接连打出了更多的子弹——它们各自失去了目标,或扎入泥土,或飞向虚空,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声止,林恩一头栽倒在泥坑中。这一刻,他感觉命已经不属于自己,眼前仿佛出现了穿黑色斗篷的死神。然而片刻之后,头脑中的意识稍稍清醒了,虽然右肩臂膀仍是剧烈的疼痛,但手臂、手腕和手指都还能活动。好想就这样趴着休息一会儿,哪怕几秒钟也好,可来自内心底的声音在提醒他:起来,这里是战场,危险并未消除,多一秒的迟疑就可能断了生路!
以握着驳壳的左手作为支撑,林恩拼尽全力爬了起来。爬上坡顶的三名苏军士兵皆已倒下,好在这一批也就剩下他们几个。借着月光眯眼一瞧,除了被爆头的那个,其余两人皆未死透。一个还在挣扎,一个只是搐。
受伤的野兽往往会陷入失控的狂暴状态,林恩却没有。他冷静地看了看那两名苏军士兵,确信他们暂时不能对自己构成威胁,便咬着牙爬出土坑,垂着右臂,低背,小步快进地往前走了几米,想要轻盈其实却很沉重地跳进了另一个土坑。面朝坑壁的苏军哨兵遗骸仍保持原样。林恩斜靠着坑壁,半趟的姿势让他感觉轻松许多,这时候来不及也不方便使用镜片,他斜着探出脑袋往前面瞅了瞅:第二批进攻的苏军士兵虽然因为自己从侧面的偷袭而损失了好些人,却没有就此收兵,余下七、八个已经沿着山坡爬到了距此大约二十米处,也就是说,自己若是再晚半分钟过来,他们可就上到坡顶了!
显然是因为先前有同伴上来,这批苏军士兵既不开、也不投弹,只是保持着低头猫的谨慎姿态,而后面树林中的机和迫击炮也由于相同的顾虑暂停了火力,如此机会自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尽管右臂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引来更加剧烈的疼痛,林恩还是强忍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枚手雷。不同于先前两枚F1,这枚是当前同样大批量装备苏军的Rg-42进攻手雷,它的弹体就像是个截面偏小、个头偏高的圆型罐头,弹体上面也了又长又细的拉式**。这种手雷内置的烈炸药是F1型的两倍还多,只是由于破片模式的不同,有效杀伤范围反而要略小一些。
暂且放下驳壳的左手抓稳手雷,以右手食指勾着手雷拉环一扯,林恩便以一个让自己很是别扭的姿势将它掷向前方,然后迅低头,复又捡起驳壳。待到手雷爆炸(延时3。2至4秒),他猛地翻身而起,右膝点地,左手平端驳壳——这样的“中国招式”他已经在突击队本部的宿舍和靶场练习了无数次,甚至来的路上也在摆,虽说在击精度上还有所欠缺,可架势绝对是如假包换。
今天这样的场合本有机会给子们好好上一课,无奈右臂受伤,林恩只能以自己并不擅长的左手单练。不过,等他看清眼前的景象,心中的负担顿时减轻了大半——先前那些苏军士兵彼此之间靠得并不拢,这会儿却一个个或躺或趴,也不知都挂了还是暂时震晕了过去,完全没有了动静。
眼看着自己的同伴惨遭杀戮,树林那边的苏军士兵们哪里肯善罢甘休“德什卡”如闻道生人味道的恶犬,狂暴地吠叫起来,原本用来伏击德军夜袭部队的迫击炮也不甘示弱地开火了。坡顶也就这点儿地方,在猛烈的炮轰击下顿时泥屑横飞、树皮窜。林恩老老实实地缩在土坑里,右臂已经痛得有些麻木了,这可不是好事。他连忙取出急救包,忍着伤口的剧痛将止血棉在前面的创口,又用绷带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因为只能用上左手,又是头一回给自己进行急救处理,陋的程度可想而知。完这些,自我感觉稍稍好了一些,便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无视细雨般洒落的泥沙,点上香烟,狠了一口,终于舒坦了!
一烟还没完,苏联人的炮仍没有消停,倒是身后方向传来了阵阵声,听上去并不太远。照时间来看,埃里克他们也该从村子里撤下来了,也不知他们伤亡如何——更重要的是,他们不会真的一筋板到底,照自己所说的直接跑路吧!
想到这些,林恩非但不觉得沮丧,反而自己给了自己一个从容的苦笑。也罢,也罢,好歹当了一回无敌英雄,还有什么可遗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