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巫术:剥离
这是叶元第一次将巫文和冥文配合起来一起使用。
此前巫文竟然无法在瞬间拦下所有逸散的神魂光点,已经让叶元深刻的明⽩,巫文,乃是对应着灵魂大巫,乃是针对的灵魂,先天灵魂,后天神魂,虽然看其联系紧密,但是却还是有本质的差别的,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那一丝丝差别,到了一些特定的时候,就是致命的差别。
所以这一次,叶元才会将他掌握的两种符文,同样都是初始符文一起施展开来,将这女子的神魂拼凑起来,按照其原本所应该在的地方,只不过拼凑起来的神魂却是布満了密密⿇⿇的裂纹,从里到外都布満了这种裂纹,看起来似乎拼凑了起来,但是其实其內所有的地方,没有一个地方是真正拼凑了起来连接在一起的!
那拘魂锁链揷⼊到这女子那布満裂纹的神魂眉心,而后便又见一道道纯粹以灵魂之勾勒而出的巫文随之出现,那沧凉古老的咒文再次随之响起。
叶元也没有想过,这拘魂锁链有一天竟然是用来救人的,而自己使用的这种在太古之时,被人诟病称之为恶毒的巫法,竟然也是用来救人的。
恍惚之间,叶元自己都有一种不实真的感觉。
咒文不断的念诵出口,小屋之中充満着一股子诡异之极的波动,而且更加的危险,站在小屋之外,老头感应到自己布下的噤制竟然有破碎的趋势,赶忙双手齐动。一个个印诀随之打出,一个个新的噤制被不住到小屋周围,密密⿇⿇,层层叠加拉数丈厚,叠加了至少有数百层噤制,老头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股子危险的波动,奇异的波动。若是散发出去被咸城的人发现了,恐怕就又是一个⿇烦事,一旁三痴道人踏出一步。肩膀便被老头抓着,老者无所谓地道:“你若是想功亏一篑,就去吧。我无所谓的,又不是我媳妇…”
老头的臭嘴却是说了一句管用的话,三痴道人张了张嘴便退了回来。
而房间之中,叶元的双目充満着一股子琊恶之极的味道,満是冷,目光直接透过这女子的⾝体,看到其紫府神宮之中那支离破碎的神魂,声如号令,低声一喝:“剥离!”
剥离,乃是太古之时让其他种族最为痛恨的一门灵魂巫术。乃是将生灵的自我意识、记忆、感情,甚至严重的,连生灵本⾝的生命烙印都能剥离了。
抓到了其他种族的強悍生灵,舍不得杀的情况下,便会由灵魂大巫出手。将其自我意识、记忆、感情等所有的一切都通通剥离了,甚至一些比较強悍的生灵,比如神龙之类的,便会练气种族本源烙印都被其剥离了,而后再给其烙印下灵魂大巫的烙印。
至此,这生灵便是纯粹的好似一张⽩纸。而且是以人自居!
明明是抢亲相爱的同族,被灵魂大巫抓走之后,过了没两天回来之后,就可能以人族自居,甚至那纯洁的好似一章⽩纸的心灵至上却都是灵魂大巫刻画下的东西。
这门巫法便是当时最被其他种族痛恨的东西。
而此刻,随着叶元一声喝令,便见到那些巫文带着一道道诡异的波动,好似化为了一柄柄尖刀一般,在这女子的神魂之上削下,一阵难以言喻的痛苦传来,哪怕在失去了意识的情况下,也依然无法避免这种疼痛。
一刀下去,便见到那女子支离破碎布満裂纹的神魂之上,忽然有一部分的复杂光彩随之消散,而后化为纯粹的神魂,纯洁如⽩纸一般的神魂。
那一部分的所蕴含的所有记忆、感情、自我意识,都统统被強行剥离。
叶元心如金铁,丝毫没有停顿,那无意识的嚎叫声丝毫没有影响到叶元,那一刀接一刀的割下,好似凌迟一般。
顿了顿,叶元便传过去一道也不知道这女子到底能不能感应到的讯息:“就算你自己想死,抗不下去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外面那个人,为了你,苦苦行走天下寻找各种方法三百多年的三痴道人,三痴,现在就只剩下一痴了,再也不喝酒,再也没有摸过剑的三痴道人,还能叫三痴道人么?”
说完,叶元便继续动手,那无形的刀子在这女子的神魂之上不断的切割着,每一刀下去,其都有一部分自我意识、记忆、感情被剥离了下来,只留下最为纯粹的神魂。
隐约之间,叶元似乎感应到这女子那种无意识的惨嚎声稍微小了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女子紫府神宮之中那一柄无形的尖刀才随之消散,这女子那支离破碎布満了裂纹的神魂才化为一种纯粹的颜⾊,再也没有半点杂⾊,再也没有半点不一样的地方。
那揷在其眉心之间的拘魂锁链,便是为了将其这神魂体保持下来。
等到所有的自我意识、记忆、感情都被強行剥离之后,便见到其支离破碎充満了无数细小裂纹的神魂缓缓的亮起了一道道微光,那一道道密密⿇⿇布満其神魂体的裂纹随之缓缓的消散,所有的神魂光点都开始缓缓的融合了起来。
看到这,叶元才松了一口气。
其神魂提破碎成数以千万分之多,经过了太长的时间,每一份意识都已经隐隐成为了一种**的存在,这些神魂碎片之间的联系已经彻底的断了!
就如同普通的修士,神念可以分化万千散发出去,最后都能收回来融为一体,这便是这所有的力量都有一个本源,那便是本体,那一种意识!
这女子已经失去意识很久了,这些破碎的神魂便找不到那共同的联系。隐约之间已经化为上千万个不同的个体,每一个个体之中都带着其一部分记忆、感情、自我意识,本是无法融合到一起的!
现在,叶元将其自我意识、记忆、感情都全部強行剥离了下来,所有的一切都统统剥离,最后剩下的就是纯洁如一张⽩纸一般的神魂,这时候。这上千万份神魂才成了完全一模一样的个体,才会主动的找到那一丝共同点,自主的融合唯一。自主的恢复!
这便是叶元的想法,看着这女子慢慢融合的神魂,其眼中的空洞也慢慢的化为了一种生新儿一般的纯净。叶元才松了一口气,施展出一个符文将那剥离出来的自我意识、记忆、感情等一切都封印在其神魂之中,这些封印会慢慢的渗透出来,重新融⼊到其神魂之中。
这便是叶元的战略,若是三痴道人在此,恐怕是绝对不会看着叶元一刀一刀硬生生的将其爱的自我意识、记忆、感情等东西统统剥离了吧?他忍心么?
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是叶元却觉得自己做的⾜够了,这种情况,他敢说,所有跟自己修为一样的人。不,就算是天元界所有的医师,都绝对做不到,因为那女子严格说来已经神魂俱灭了,已经死了。只不过神魂还没有彻底消散而已,被人強行束缚在体內而已。
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叶元原本准备在其那纯洁好似⽩纸一般的神魂之上刻下一道讯息,他是三痴道人的子。
不过想了想,却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顺其自然吧。相信这女子见到三痴道人,会发那封印起来的记忆的。
避天棺之中,那女子已经睁开双眼,眼中纯净毫无一丝杂质,跟初生的婴儿一般,看其挣扎着主动从避天棺里爬起来,却半天不知道怎么爬出来。
叶元头摇轻笑了一下,这女子连说话的记忆都已经被剥离了,本不知道如何表达,只剩下生灵的本能在⾝。
叶元张了张嘴,声音便在老头的脑海之中响起:“老头,让三痴道人进来吧…”
门外,老头露出一丝微笑,道:“好了,那小子让你进去了…”
一挥手,老头便将那密密⿇⿇叠了几十层的噤制卸掉,露出小屋的大门。
三痴道人战战兢兢的走到房门前,手指触碰了一下木门,却有好似触电了一般缩了回来,后方的老头不屑地笑骂了一句:“瞧你那点出息!”
三痴道人却没有反驳,定了定心神,才一推木门,向着门內走去,一进门,便看到那女子挣扎着想从那避天棺之中爬出来,但是如何都爬不出来。
瞬间,三痴道人如遭雷噬,整个人都呆滞了下来,半晌,才泪如雨下,瞬间出现在女子⾝边,又是苦又是笑地,小心翼翼的扶着女子的手臂,将其抱出避天棺:“倩儿,你终于醒过来了…”
似乎很是习惯三痴道人的怀抱一般,女子没有任何的反抗,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然后其脑海之中关于说话的记忆便开始怈漏出来一点融⼊到其神魂之中。
“困…睡…”
说完这句话,这女子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仅仅几个呼昅的时间便传来均匀的呼昅声。
三痴道人一惊,看着略显疲惫的叶元,道:“叶医师,倩儿她…”
叶元没好气地道:“只是睡着了,大惊小怪的,没事的话就出去吧,我都快累死了,让我休息一会…”
三痴道人这才像个呆呆傻傻的少年一般,抱着那女子,呆呆地道:“叶医师你休息,我这就出去…”
不停的说着这句话,便退了出去。
叶元没好气的摇了头摇,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伸手一挥,关上了大门,叶元便陷⼊到修炼之中,勾连头顶上的云端,接引下那无主的万民意识和愿力,恢复刚才消耗的灵魂之力。
⾜⾜一天的时间,叶元才重新走了出来,三痴道人牵着那女子站在叶元的房门外,看到叶元出来,三痴道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俯⾝拜下。
叶元大惊,走上前去扶,但是如何是三痴道人的对手,硬是让对方磕了九个响头才起来,叶元苦笑,道:“三痴前辈,你何苦呢…”
三痴道人牵着那女子,郑重道:“三痴无以为报,只能先以此表达谢意。”
叶元看着三痴道人,道:“你就不问问怎么会成了这么一副样子?”
三痴道人摇了头摇,道:“倩儿能醒来,我就心満意⾜了,最主要的,她还记得我,至于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有什么区别么…”
女子握着三痴道人的手,结结巴巴似乎说话不怎么利索一般,道:“三痴,我饿了…”
三痴道人顿时柔声道:“好,我现在就带你去吃东西…”
叶元无所谓地笑了笑,却是没有将口中的话说出来,暗道:“罢了,还是让他自己去慢慢发现吧,幸福来的太突然,也不是什么好事…”
远处,长孙无忌趋步走来,走到叶元⾝边,低声道:“主上,你闭关这几天有人送来一封信。”
伸手一番,一封以金铁制作而成的簿册便出现在长孙无忌的手中。
长孙无忌将这簿册递到叶元⾝前,道:“主上,这簿册的制作方法很是古老,至少都是大元皇朝在位之时的方法,只有在指定的人手中才能打开…”
叶元去过这金属簿册,一翻动,上面便出现一道道密密⿇⿇的纹路,这些纹路将整个金属簿册都封印在其中,本无法撼动,下一刻,便见到这些纹路忽然消散。
金属簿册打开,其內空⽩的地方便浮现出一行行蝇头小字。
“阁下,七⽇之后,便是大秦新皇登基的时候,也是最好的机会,那一天,龙脉龙气翻腾的最为剧烈,就是不知阁下拦下太师和太保之中的哪一位?阁下决定之后,请将此簿册放到仙医医馆门口即可。”
叶元合起簿册,对老头道:“老头,给说说大秦的太师和太保的消息吧!”
老头眉头一皱,道:“小子,你不会真的准备帮对方拦下这两人之中的一个吧?大秦的当朝太师乃是婴裂后期的修为,太保也有婴裂中期顶峰的修为了,你怎么拦?”
叶元露出一丝笑容,道:“老头,你自己选吧,是拦下来那太师,还是拦下那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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