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22章:说一不二
“喔,想动武了,有意思…”
令东来笑了,笑得陶叔盛打了个冷颤。
陶叔盛这才想起令东来的修为有多么的恐怖,如果他想杀自己,跟杀一只没什么区别。或许是出于求生本能,陶叔盛直接喝令道:“截住他!所有的飞马将士听命,马上把令东来给拿下来!”
陶叔盛真的被怒火烧糊涂了,居然彻底与令东来翻脸。
不过说实在的,陶叔盛的狗那腿子还真不少,伴随着陶叔盛一声令下,就有数十名训练有素的飞马将士鞭笞着战马,挥舞着武器冲杀过来。放眼全天下,除了盛产战马的外民族,中原地区也只有少数势力能拥有这么多的战马能将大部分的将士装备成骑兵。
数十个骑兵一齐冲锋的威势是相当可观的。
只可惜论起马来,令东来这边似乎多上少许;论起马匹的质量来,两者更是有不可弥补的差距。
哪知道令东来的一帮“人质”似乎看来了生机,以为令东来惹上了连他们也为之头疼的飞马牧场,很难再顾及到他们,马上掉转马头就四散逃去。
“天真!”
令东来的笑意更浓了。
在这些“人质”还未达成共识的时候,令东来就察他们的意图。所以在人质们刚刚掉转马头,就四散逃开的时候,一连六道寒芒划破天际,直接没入了那六个马术最为湛、最有可能逃跑的人质的后背心。
这一下,不仅是人质们不跑了,连飞马牧场的将士也强行勒马停步,用着一个恐惧的眼神看着令东来。只要是人,都会对死亡产生恐惧。更何况他们都是陶叔盛的狗腿子,都是一帮功利心沉重的家伙,自然对自家小命看得比一般人重。
事情没这么简单就结束。
一些人做出了决定,那么就得承受相应的后果。
只见令东来的身影一阵恍惚,等及大家定神一看,这才发觉令东来已经来到了陶叔盛的前方上空,一记平平无奇的拍掌直接印了下去:
大拍掌!
这一记拍掌源自于世俗武学里的“八卦大摔手”在此之前令东来已经施展出数次。不过这一次令东来融合了象形拳法里的“羚羊挂角”和江湖把势里的“鲤跃龙门”招数,威力倍增。
陶叔盛跟燥一样,儿想不到一个人的身法能快到如此地步。不过陶叔盛毕竟不是燥这种白痴,他见识过无数江湖高手,又亲身体会过商鹏、商鹤两大牧场元老高手的非凡手段,大惊之下,也能聚起七成的内功使出了一招在标准不过的“天王托塔”来抵挡令东来这平平无奇的一掌。
喀嚓!一个清脆得令人心碎的声响震住了所有人。随之而来的是战马的惨嘶声,以及重物的坠地声。
“我的手…”
陶叔盛的双掌全非、手腕爆裂、手骨粉碎骨折,恐怕他这一生休想再用双手使用武功了。以令东来堪比杜伏威这种成名十数年的枭雄级人物的内功修为,别说是区区的陶叔盛了,即使修炼了金钟罩、铁布衫等等横练功夫的大高手,在令东来这一掌下也只能落给筋骨尽断的结局,
陶叔盛疯狂地惨号起来,其声音之凄厉,让所有的人都为之心酸。
饶是飞马牧场的人再是忌惮令东来的修为,再觉得陶叔盛的人品不行,出于同乡同盟的同仇敌忾,也被令东来暴戾的手段得群情汹涌,不约而同地朝令东来冲杀过来。
“住手!全部都给本场主停手!”
一个娇喝声大喊道。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被怒火淹没了理智的飞马将士是不会听的,但“本场主”三个大字的震慑力是深蒂固的,一下子让所有的飞马将士勒马停战。
除了商秀珣还能有谁。
只见一身劲装的商秀珣在两大牧场元老高手的陪同下,引着近百骑迅速杀到了事发地点;而这一次的正主柳宗道赫然在其中。
虽然柳宗道的脸色有点苍白,有一种失血过多的虚弱感,但他本人是一条硬汉子,在关边军营里疗伤的他一听到贼匪追杀而至,马上提起精神,刚一出来就与恰好赶到的商秀珣,所以就联袂而来。
商秀珣也是在听闻自己最为器重的柳宗道被人埋伏,身负重伤,不得不在军营中紧急疗伤,于是,马上请出牧场的两大元老高手前来一看,恰恰好碰到了陶叔盛刻意刁难令东来的妙事。
这一下,飞马牧场的主要人物都齐了。
商秀珣看了脸无血的陶叔盛一眼,柳眉大皱。虽然商秀珣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奇女子,但她可不像一样有公主病的单婉晶那般无知,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强忍着怒气质问道:“敢问阁下究竟有何不,竟然在我们牧场的关前欺辱我们的三执事?”
令东来回道:“其中的缘由,你自可询问你那般属下。本人这一次前来,是要与飞马牧场做一个大买卖的,这个东西,算是本人的一点见面礼吧。”
话完,令东来就将一个是鲜血的包裹扔了过去。
令东来真的厌倦了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如果不是他根本找不到破碎虚空的确切途径,他早就把白清儿、或者婠婠俘虏起来做人质,威癸派出《天魔策》了。
那长胡须将领恐防有诈,先一步打开令东来的鲜血包裹:
头颅!
里边竟然是一个头颅,一个死不瞑目的头颅。
“燥…”
那长胡须将领哪里不认识燥这个屠杀了多少飞马子弟兵的巨寇,登时惊得说不下去。不仅是长胡须将领,包括商鹏、商鹤两大牧场元老高手在内,统统都被令东来这个恶心又惊人的见面礼惊得说不出话。
一小阵之后。
听完属下报告的商秀珣强忍着呕吐之感,以着一个更加戒备的语气质问道:“不知道小宗师究竟有什么买卖,值得阁下以四大寇中排行第二的‘焦土千里’燥作为见面礼?”
无事献殷勤,非即盗。
令东来这般作为,实在是太令人放心不下了。
令东来见自己的见面礼终于打开了话题,马上直入主题:“难道诸位不觉得柳执事被埋伏,无论是埋伏地点、时间,还是柳执事的兵力都拿捏得无懈可击么?”
所有的人,特别是陶叔盛一听完,脸色当即大变。
柳宗道带着三分怒火说道:“我早就怀疑我们牧场里边有内鬼了,否则怎么可能把握得这么准确。”
不过柳宗道毕竟是心思细腻的人,马上体会到令东来话里的意思,追问道:“听阁下话里的意思,似乎知道我们之间的内鬼。”
话完,柳宗道的眼睛不落在令东来身边那几个人身上。
令东来也把眼光落到了那群人质身上,说道:“只要把事情代完,你们就可以自行离去了。”
人质们听得浑身一震。之前,令东来的雷霆手段让他们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机,自负必死的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得了一线希望,哪还不舍命求生。
还是那个献媚的大汉率先开口:“诸位,我们几人已经弃暗投明,归顺于令爷的麾下,现在我就把四大寇计划倾囊相告,希望各位别再计较我们之前所犯下的罪孽。”
商秀珣与身边的两位元老高手交流了一下眼神,随后就点下头来。
原本见机不妙的陶叔盛还想破坏令东来的计划,但刚一开口,一道寒芒就落在他的身边,让他住了声音。
大汉有条有理地说道:“我听大贼寇燥说过,飞马牧场里有我们的内应,而且级别很高,似乎还是执事级别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我们曾听四大寇说过:如果柳执事出了问题,那么我们的内应将会少掉一个强而有力的竞争对手,更会执掌飞马牧场的大权,到时候,飞马牧场的防御就如同虚设。”
飞马牧场的人听得是脸色一变。
一个执事级别的内鬼,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晴天霹雳。如果真的给这个内鬼执掌大权,那么飞马牧场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商秀珣终于定下神来,似乎对事情已经有了隐约的把握。
不过不等她说话,陶叔盛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可不是声败名裂那么简单,被愤怒的飞马将士活剐都有可能,连忙说道:“如果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演戏,一切都是你们的苦计的话,那么我们飞马牧场接下来铁定有一翻清洗动作,而内鬼的反扑肯定会让我们飞马牧场的内四起,那时候,恐怕就是你们四大寇奇兵突袭的大好时机了。”
所谓“贼咬一口,入木三分”就是这样吧。
如果陶叔盛是在强词夺理那就一说,偏偏他所说的都合情合理,特别把令东来的“无事献殷勤”之举给突现出来,让他的推测达到了一个“妙”的境地,硬生生地给令东来打进四大寇的阵营里去。
如此复杂的变化,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迷糊了。
“能做到三执事的果然非同一般…”
令东来给了陶叔盛一个欣赏的眼神,这样的人跑去做角实在是一种损失。
虽然令东来没什么应付策略,更没有具体的反驳手段,但他也没什么损失。只不过如此的憋屈,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就在这个时候,那献媚的大汉见形势急转而下,马上请示道:“项爷,我们几个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几个人质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令东来也不想开杀戒,就挥手示意他们自行离开。
“慢着!”
青年气盛的 四执事吴兆汝喊住了,对着令东来说道:“今天的事情没清楚,你们谁也别想走!”
“包括我在内?”
令东来很是惊奇地问道。
哪知道吴兆汝才不理会这些呢,笑着道:“没错!我们飞马牧场可不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你是这一次事情的关键人物,更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