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九章 、官场密码(上)
第二百一九章、官场密码(上)
这一天的整个感受,对于宋庭和魏玲来说简直就像梦幻泡影一样不真实。一幕一幕,从上午到悬圃县见到肖子鑫开始,一直到与高书记见面然后午宴,再到晚上肖子鑫跟宋庭个人的促膝长谈,事后想想,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混仕途官场的宋庭,就像当初肖子鑫刚刚大学毕业时一样,虽然对于官场的**早已听说过许多传闻,然而真正体会当官的好处还是从他们自己亲身体验开始的…
呵呵!
也许是写作的原因,也许是个性因素,宋庭是无神论者,他明白这世界没什么妖鬼怪,也没什么贵人相助之类,一切都得靠自己的种种努力加上那么一点运气。然而,今天的遭遇,可说是他二十多年感觉最为神奇和不可思议的一次。
之前,创作上有名,但实际生活中宋庭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甚至生活尴尬。
他也曾调转过工作,从这个企业调到那个企业,相当于屎窝挪窝,什么商调函、劳动局、证明、档案、劳动工资,当时费那个劲,事后想想都痛心疾首,在这样一个神奇的国家,要想办成一点哪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累死也得累虚几次…
这是肯定的,无疑的,不说别人,单就宋庭自己便深有感触,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跑,一个章一个章地盖,每跑一个部门,每盖一个章,都要往返来回不知跑上多么次,其间这个事那个事,净岔子,我考!tnnd…
比如,仅仅想找到某个管事或管章的人就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有时候人家还不在,还得无数次地跑,等…
总之,苦不堪言!
而今天,怎么可能呢?
呵呵,从他跟肖子鑫一见面开始,悬圃县委“秘书”一职,差不多人家已经给他预备好了,这一点无论是肖子鑫的情况介绍,还是高书记的态度,都可以得出来,岂能不神奇,不让夫俩冻呢!
不仅人家主动发信找他去,肖子鑫刚才的一句话,更是让宋庭大喜过望,难以想象啊!是的,子魏玲证实,肖子鑫向他传达高书记的意思的确是说“工作的事,你要是想来,五一大假过后你就可以直接上班了,手续的事,后办。”
哈,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都不容置疑,好象就是一件小小的事情一样,顺口一说而已。
“好,肖主任,请你告诉高书记,我愿意来,五一之后我就上班!”宋庭冻地表示。
结果呢,事就成了。
准确无误地说,如果宋庭愿意到悬圃县委去当秘书,那么,从现在起,他跟肖子鑫长谈之后就已经是“准秘书”了,只等五一长假一过,他直接来悬圃县上班就行了“手续后办”估计,那些令人难以置信望而却步的繁杂手续,也不必宋庭他自己一家一家地去跑,去办了吧?
天知道。
…
其实,肖子鑫有肖子鑫的想法,这里不妨顺便一提。
大家还记得前文曾经提到的那个潘鹏程吧?呵呵,就肖子鑫去市委校学习认识那个邻县的县zhèng fǔ办主任潘鹏程。如今人家早已是实权在握的邻县下边一个大乡镇的镇委书记,可谓实权在握的人物了。他后来在给肖子鑫的通话中,还不时提到上次跟他提到过的那些话…
简而言之,潘鹏程的意思就是建议肖子鑫尽快地抓住时机,个实权职位!
这是完全不一样的…
肖子鑫心里当然明白。尽管他现在当这个县委办副主任的权力其实也不小,但是跟那些实权部门——比如说乡镇长和书记及其下面各委办局长主任之类,都不能比。人家那才叫实权,级别上差不多,差点儿,但他不过是在整个县委协调发展而已…
肖子鑫心里其实一直在寻找这样的机会,但是,由于他从zhèng fǔ办那边刚刚调到县委办,一上班便被高书记派到了县公安局跟局长孙伟协调配合,参与并指挥处理仿古一条街月亮楼大火事件,事实上并没有在副主任这个位置上干多久。
而且除了参与指挥公安机关抓捕了包括苏军在内的一些厉害角色,破获了许多悬圃县的陈年旧案县案之外,在副主任这个位子上却还没有足够时间干出太出彩的事情来,因此,回来这些日子,虽然肖子鑫心里仍然想找机会跟高书记提一嘴,暗示一下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没有合适机会,他也不好提,毕竟人家高书记还指望他回到县委办出菜呢…
总要在这个位子上尽快做出几件大事,让高书记满意了,再提不迟。
呵呵。
然而,说巧不巧,那天高书记忽然询问他秘书人选的事情,肖子鑫一下子就敏锐地感觉到机会来了…
是的,公平而言,肖子鑫认为眼前这个宋庭无论从文字处理还是人品道德,都不错,都适合到悬圃县委来当这个秘书,而且更重要的是,此人有点儿像自己的另一个翻版,他来了,只要受到高书记器重,那么,肖子鑫自己就可以找机会跟高书记谈谈,下去当局长或镇长的问题了。
明白了吧?就是这样。
“不过,”当晚,当宋庭的子魏玲在房间里休息之后,肖子鑫把宋庭又叫到自己的房间,跟他进一步深谈了一下,并指出了他目前需要改变的一些问题。比如说他的个性问题“宋庭,现在,你不要把我当成县委办副主任,我也不把你当成作家,我们只是普通人,普通老百姓,咱们随便谈点心里话,好吧?”
“恩,”宋庭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也这样想,朋友,直言不讳,无话不谈,最好!”“是的,”肖子鑫也点点头,笑容可掬“你也到了,高书记对你这个人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也就基本决定了你到悬圃县以后的政治面目和仕途的走向。不易啊,小宋,我认为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官场开端…”
宋庭不语,品味着他的话,替他点燃一支烟,自己也点燃,点头。
“我实话实说,无论文字,还是其他,你都没有任何问题,相信你一上手之后,也会很快成为一个合格的县委秘书…”
虽然说是实话实说,但肖子鑫仍然担心伤了宋庭的自尊,斟酌着,慢慢进入话题。
宋庭听着,心里开始打鼓,他不明白肖子鑫为什么忽然一下子会这么严肃认真,虽然他笑着,但听上去他的话题比较重要了。
“我的意思,你上班后,优点可以继续发扬光大,领导尤其是高书记会十分高兴和喜欢。不过,缺点,你身上的缺点也是明显的,作为朋友我必须事先提醒你一下,别怪我。不是别的,就是你的个性太强,文人气质太强,有时候不注意说话的方式方法,容易引起领导的不…”
“你听我说,”肖子鑫摆手制止了宋庭想解释的**,继续说:“首先,要明确,你当然了也包括我,咱们这些人其实就是给主要领导服务的,所以,无论如何,第一就是要首先摆正自己的位置,说话办事,都要考虑和注意,要时刻明白,我们既然要干这个工作,一要干好,二要千方百计要让领导满意。”
“否则,就是不成功,甚至于失败,”肖子鑫笑笑,说:“前面的所有努力也便一笔勾销。”
“政治,官场,就这样子,我混过,我知道,我们既改变不了这个万恶的社会和大环境,也就只能——只能尽力而为去适应它吧!”
“你说呢?”肖子鑫停顿一下,询问宋庭。
“恩…”宋庭深深点头,表示听懂了,也认可“我明白…”
“那就好,这也是我唯一担心你的地方,文人嘛,呵呵,之前我也是!也曾经当过愤青哈…”“但请你相信我,宋庭,”肖子鑫考虑了下,又推心置腹地说:“既然是我推荐你来,我又在这里当这个副主任,你到县委上班后,我就会尽力支持你的工作,也会保护你的利益。同时,你也要努力提高。这就是作为你的文友,我今晚重点要跟你讲的话吧。”
“只要干好了,当官,不成问题,只要领导高兴就成了!”
宋庭再一次冻了,这从他的脸色和语言表达上都完全可以得出来,他也跟肖子鑫说了许多许多心里话…
然后,他忽然话锋一转,问肖子鑫:
“那,肖主任——呵呵,今后我就不再叫你肖子鑫了,就叫你肖主任吧!”
“不,”肖子鑫摇头“公开场合当然可以,因为官场就这样,官职是人们挂在嘴上的一把刀,但私下场合,比如现在,叫我肖主任就显得远了…还叫肖子鑫,或者子鑫即可。”
“恩,那好,”宋庭道:“说心里话,原先,我既不想当官,对于官场还深恶痛绝,甚至于不屑一顾。真的,哈哈,你别生气哈,我说的是心里话。”他强调说“不过,今天我亲身一感受你们悬圃县这些领导包括所谓的官场,印象一下子就全变了,不是变好了,而是变复杂了。”
他想了下,顿悟的样子,继续说:“不说别的,今天无论是住这宾馆,还是你安排的午宴和晚宴,都是我长这么大今生今世的第一次。我倒没什么,关键在于,当我到我爱人魏玲脸上那种足和开心的笑容时,我一下子明白了,别人可以当官,吃香喝辣,我为什么就非要拒绝这一切呢?”
“是不是哈?”
“对…”肖子鑫点头,笑逐颜开,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感慨,有一种想哭却无从哭起的复杂心态。
为什么,不清楚,一时半会说不清…
“即使是仅仅为我的爱人,为我的父母老人,你既然为我提供了这么一个好机会,我也应该紧紧抓住。”
“而且,你刚才说的那些,我的确存在,今后我会注意…”
“恩,这就好…”肖子鑫长长吐了一口气,放心了。这其实也是他今晚最想跟他一个话题。
“呵呵,不过有一点,我始终不太明白,肖主任…呃,子鑫?”
“哈哈,神马?说吧!”肖子鑫开玩笑。
“为什么中国的官场这么大,仅仅就这么一个县,我官就不少哈,再加上我一个,可能将来官场又多了一个小小的贪官污吏,而少了一个为民为国思考的优秀青年作家?”
这个问题,太过突然,肖子鑫也从来没有想过。不过,以他的聪明才智,略微一想,也便释然了…
“这个,不以解释,中国这样一个从封建社会过来的社会,官场本身就是一门复杂的艺术,一门专门的学问哈。”
的确。
肖子鑫心里知道,中国的“民官比”到底有多大?“26个百姓一个官”是当时全国最流行的说法。实际上,在这个数字得出的过程中“官”就是过去所谓的“国家干部”以及“吃财政饭的”、“吃皇粮的”混为一谈“官”的外延实际上是在被不断地扩大再扩大…
最终算出了一个“4572万”的耸人听闻的庞大数字。
要还事物的本来面貌,肖子鑫想想也基本能够明白,其中的关键是要清中国“吃财政饭的”和“吃皇粮的”“国家干部”究竟有多少?包括哪几类人?“国家干部”中有多少人是“官”多少人并不是“官”?
按照中国官方惯用的“说法”“吃财政饭的”和“吃皇粮的”实际上指的是所谓“国家干部”而“国家干部”基本上可以分为“行政编制”和“事业编制”两部分。一是属于“行政编制”的国家干部是公务员;二是属于“事业编制”的国家干部大多在各类事业单位工作,但也有一部分实际上在zhèng fǔ机关上班。
根据《中国统计年鉴》(xxxx年)中的数字,在政机关中具有“国有”身份的人数约为000——00万,其中公务员有500——600万,实际上另外还有500——600万人,这些人则属于“事业编制”…
这些人,他们都可以称得上是“官”因为,中国的“官”官方语言是一套,而老不信们的民间说法又是一套,说法不一,不仅仅是“公务员”目前大量的以 “事业单位”的名义存在并且正在“实施行政许可”的“准行政机构”(事实上也是“权力部门”)的工作人员,都应当被作是“官”
从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说明问题:与99年zhèng fǔ机构改革前比,公务员从00万减少到500——600万人,事业单位职工则从2500万上升为000万人“吃财政饭的”和“吃皇粮的”“国家干部”总数从00万上升到600万。
这个很简单,事业单位职工人数上升的原因,一是99年zhèng fǔ机构改革,有一大批原来的政机关公务员被“充实”到事业单位,其身份也从“行政编制”转为“事业编制”;二是为了适应zhèng fǔ职能的改变,zhèng fǔ机关中增加的“自收自支”的“事业编制”的机构和人员。
问题的要害并不在于zhèng fǔ工作人员的总量太多,而是“官多兵少”以小小的悬圃县为例吧,就可以出其中的一些端倪:包括肖子鑫这样的人在内当领导的人太多,做具体事情的人太少。
尤其在人员简之后,差不多0—— 90%的人都有了“官位”
呵呵,公务员或国家干部的多少对政治体制改革并不是一种重要的,甚至是一个很不重要的影响因素。重要的是要把zhèng fǔ的社会定位,包括角色和任务分清了,再来考虑用多少人的问题。政机关也好,事业单位也好;行政编制也好,事业编制也好,该简的简,该增加的增加。
而事实呢?
“家庭出身”不在于提法,而在于客观存在。象肖子鑫家这种小地主成分,过去用它界定阶级成分,体现了人之初政治上的不平等;如今用它界定经济成分,体现了人之初经济上的不平等。
家庭出身本不可怕,可怕的是现在的单位要求填写家庭出身,的是你的家底厚不厚,家庭成员的权力大不大。当年引以为豪的贫农、现在都不会有人给你好脸色。
强调家庭出身就是告诉你,人一生下来就是不平等的,这是一种公开刺探**的行为。
不管什么年代,这种定格人的方式都会存在,有家庭出身就会有贫之分。
当学习好不如家庭好,有能力不如有势力成为人人信奉的准则时,谁不想拥有显赫的家庭背景和复杂的关系络。古今一样。
家庭出身是上帝送给人生的第一份礼物,或者是一项链,或者是一条绳索。
许多贪官的家庭出身都是老贫农,许多院士的家庭出身都是大地主。
所以,现在,不仅肖子鑫想当官而且早已当上了官,即使是被他介绍的——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混官场仕途的宋庭,眼下也开始彻底转变了原先固有的一些想法和认识,开始一心一意想进入悬圃县大干一场了…
呵呵!
…
第二天,肖子鑫陪同宋庭和他爱人魏玲吃过早餐后,安排车把他们送走之后,回到办公室就给自己的小女友柏心钰打了个电话,说想她了,晚上不去老地方约会了,让她晚饭后直接到他在宾馆的房间见面。
“又想你了,呵呵,真的…”这样说,肖子鑫也有试探的意思,毕竟现在是他跟柏心钰的老爸柏书记的关系十分奥妙复杂的当口。
“去你滴,烦人劲儿,”电话那边传来柏心钰娇滴滴的声音时,肖子鑫一听便放心了。
呵呵,因为柏心钰从来都是心直口快,喜怒忧伤于于声音之中的人,她要是知道了他跟其父亲的事情,显然不会如此轻松,一如既往。
说不定,她一接肖子鑫的电话立马就会骂他,或者哭起来…
她没有,便说明,呵呵,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神马也不知道。
恩,这就好…放下电话,不知为什么,肖子鑫的心情一下子便轻松舒畅了许多。想到只要宋庭五一之后一上班,只要他慢慢得到高书记的器重,那么自己便可以从县委办副主任这个位置上身,下去个实权位子混浊弛,哈哈…当晚,肖子鑫晚饭后从宾馆楼下一上楼回到房间,小女友柏心钰早已进了房间等他了。肖子鑫一开门,柏心钰就上去抱着他,哈给他拿鞋,外界传说的肖主任跟小对象感情不和之类的闲话,在柏心钰和肖子鑫的一系列动作中,根本不出来一丝一毫。这就怪了。
“想没想我啊?”
两个人一边搂着往屋里退,柏心钰一边追问撒娇。
“想想想,能不想吗?”肖子鑫打着呵呵笑说。
“烦人,哪想?”
“哪都想。”
“不行!”
尽管没结婚但是早已算是“老夫老”了的二个年青人,每次约会,肖子鑫总是要一次又一次地忍受小女友柏心钰的这种情感加信任折腾与追问,呵呵,可是女人这种生物,可能大部分背后都跟柏心钰差不多吧,就像一再不厌其烦地问“你到底爱不爱我”一样,由于又是好几天晚上肖子鑫忙得没有见面,一见面,必然是这个…
肖子鑫每次一搂抱住这个“烦人呀”的小女友,柏心钰便是不问“你到底爱不爱我”而是“你想没想我啊,哪想?哪想?”
过程和句式跟千篇一律,既是逗乐,也是一种**前的强烈信号。
不过,今晚又有不同,柏心钰做饭好吃,有滋有味,这是没说的,她来之前,为了约会肖子鑫后让他开心,晚饭她特意主厨,帮助老妈做了不少肖子鑫平时最爱吃的好东西,然后用一只保温瓶给他样样数数地都带了一点来,打开让他品尝…
这也是肖主任最为满意的,当然还有**。
呵呵,尽管肖子鑫和她还没有结婚,不过肖子鑫几次三番去她家(那时候他跟柏书记还没有任何矛盾呢,呵呵),发现她不管做什么,柏心钰都能在厨房里给你做得有模有样,活生香。
白天呢,她在县银行又是合格的xx员。
晚上呢,当然了,只要约会更是合格的可爱的让肖子鑫爱也爱不够亲也亲不够罢不能的亲爱小女人…
平常,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既漂亮又有对象当县委办副主任的小姑娘,而且老爸还是老资格的县委副书记,会如此低调,为人处事,怎样都行,因此在单位口碑极好,人们可能更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小姑娘上的要求会如此强烈,功夫会如此了得。
呵呵…肖子鑫每次跟她晚上约会,时间有限,每次吃完饭,柏心钰碗筷都不收,匆匆忙忙化好妆直接就跑到江坝去见他,然后推着肖子鑫就直接倒在了草丛里或进了宾馆里间的卧室。
今天当然也不例外,在这一点上,肖子鑫当然也不是“好惹”的,跟柏心钰在人前人后给大家的印象一样,肖子鑫当县委办副主任是那样认真谦和,正经八百,人缘也极佳,仿佛天人一般没有人。
然而,一回到宾馆尤其是一见到小女友柏心钰且拥她入怀时,就好象不是那个人了,一下子就变得卸下所有政务和工作上沉重的盔甲与所有伪装,立马情四起来。
那一晚,肖子鑫当然也不会轻饶柏心钰,毕竟好几天没见面了,呵呵,都说是小别胜新婚,何况肖子鑫和她还没有新婚呢——只差没把柏心钰推到下去。痛快淋漓的柏心钰尖声大叫,一波接一波地敌深入,肖子鑫则重炮猛轰,步步步为营,层层推进…
最终,他将作为顽敌的柏心钰得都爬不起来了,头脸身都是娇羞与汗水…
在此种游戏上,肖子鑫喜欢在后面,朝前顶。
柏心钰则更是如此。
烈**处,那晚肖子鑫不住在她后面连连发威又发问:“好不好!啊?好不好!”“好!好!好好好啊!啊…xxxx!”
呵呵,和谐,和谐,此处省略000字…
很难想象,肖主任在主席台上讲话时的风采是那样高不可攀,文质彬彬,而此时此刻肖子鑫问话时却是咬牙瞪眼,大汗淋漓。而柏心钰则回答得摇头摆尾,状如灵魂升天了一般。
有那么一刻,肖子鑫感觉眼前幻觉中不知怎么竟出现了宾馆服务员小姜风sāo的身影。
在悬圃县官场工作这几年来,如果说给肖子鑫印象深的事和人,除了经常接触的领导和好友之外,还有眼下这个可人的柏心钰,当然了,之后便是宾馆服务员小姜了,可算一个,还有妇联主任,平时有事没事,她们总是找机会接近肖子鑫,而团县委副书记给肖子鑫的风sāo印象,除了眉眼和语言,就要算那个人的丰部了…
虽然肖子鑫一直对她保持距离,但那美丽漂亮的部今夜却不知不觉在他与女友的战中来到了眼前,使他雄风更起,挟电带风,雷霆万钧,心中万分得意。
“哈哈,谁能想到,一个县委办副主任也这样?是不是宝贝?”肖子鑫问出了声。
“啊啊,是,就是氓呀呀!”柏心钰娇连连,配合默契。
“还敢不敢了?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再也也不敢了——”
…
第二天,周。
肖子鑫早早就带着女友柏心钰回老家娘娘寨了。
肖子鑫决定这个五一节整个假期都回家跟自己的老父母一起度过。当然了,为了足老爸老妈之前一个劲儿的强烈要求,他昨晚跟柏心钰做事之后,认真通报并研究了一番。按照肖子鑫的要求,此番柏心钰仍然没跟她的父母说真正的原因,而是说五一放假跟同事郊游去了…
呵呵!
上次,大家可能还记得吧,上次肖子鑫还神马也不是,只是在信访办当一个小科员的时候,也是这个季节,也是他带着刚刚认识不久的这个小女友柏心钰第一次回家乡娘娘寨,当时柏心钰跟父母说的借口也是与同学去乡下郊游,只是后来被电话追回去了而已而已…
也正是从那一次晚上的夜谈开始,在柏心钰的开导和激励下,肖子鑫回到信访办考!积极要求入,首先在刘斌主任的帮助下突击解决了票问题,然后才忽然被调入县zhèng fǔ办,并且开始了今天这种得意洋洋的官场人生…
一切,在回家的车子里,肖子鑫心里都感觉到好象是天意,又似乎仿佛一切才是发生在昨天一般,不可思议!
如今,他有些发达了,至少他在娘娘乡早已是家家户户人人皆知的人物了。
此次回家,不说是光宗耀祖,至少也算是一次荣归故里吧…
从县城到老家,四十多里地,昨天肖子鑫就安排好了司机小王的车,以前读大学时每次回家都是大客车,挤得很,票价几块钱。现在肖子鑫想想都累,出发前又和柏心钰去超市给父母买了一些吃的喝的,还有营养品,然后就上车直奔家乡而去了。
什么是权力?
呵呵,如果按照字典里的解释是:政治上的强制力量和职责范围的支配力量。而近年来在我国老百姓的眼中,关于权力的理解变成了谁穿了制服,或者当了官,混上了官场仕途,谁就是理所当然的权力拥有者和权力执行者。
不是么?权力是什么?真正的权力是制定一个好的游戏规则,让众人按你的意思玩,是一种对别人产生精神影响的威慑能力。你的一句话,一个手势,一个表情,就能让周围发生变化。这才叫权力,这才是圈内人的游戏。
写到这里,大话不想起了黄光国在他编订的《面子——中国人的权力游戏》一书中论述所说的一段话:
“所谓权力,是社会交往过程中,一方以社会道德的说服或群体的压力加诸另一方,使其改变态度、动机或者行为而表现出顺从的力量。也有学者认为,个人以权力影响他人的过程,基本上也是一种‘社会易’过程。”
而自从肖子鑫进入县zhèng fǔ办尤其是到了县委办副主任这个位子上之后,经过协调配合参与指挥与县公安局长孙伟一起打掉了以工商局经济执法大队长苏军为首的带有黑社会质的犯罪团伙之后,他更加真切地体会到,权力是特定主体将他的意志强加于他物,使之产生一种压力继而服从的能力。
权力如今还是一种泛化了的文化现象,它生成并渗透于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以至于人们谈到“权力”每每给其贴上“公共”的标签。权力文化意识的异化于权力品格的沦丧,是滥用权力的源。
权力本身就具有腐蚀。由于权力构成的要素是财富、暴力、观念等等,具有鲜明的利益色彩,因此,犹如营养丰富的食品最容易腐烂一样,权力本身就具有**的特征。
除此之外,权力本身还具有侵犯、不平等、可换等特点。
权力是从哪里来的?
按照《宪法》的解释,权力是人民赋予的,权力是为人民服务的;但是,在如今许多地方包括悬圃县好多官员却不承认权力是人民赋予的,他们认为,权力是自己奋斗得来的,是花钱买来的,也是凭借关系取得的,甚至是上司恩赐的。呵呵,这已经不是一个认识误区,而是一个完全符合实际的结论。
既然权力来自个人的奋斗,那就要继续为个人的升官发财而奋斗。既然权力来自领导的关系,只有好好效忠,报答这位领导。既然权力是自己花钱买来的,那就要抓紧收回成本,再争取多赚钱…
所以,把权力的来源搞清楚了,反而会促使其增加捞钱的紧迫感。
恶…
不管怎样吧,权力已经是而且必将在一个特殊的时期内是最稀缺的资源。人的**是有层次的。人要吃穿,物质短缺时,思暖;人有男女,暖无忧时思yín。
比如肖子鑫,比如宋庭…
人,毕竟是一种精神动物,还想有爱情;爱情总是虚虚实实的让人摸不透。唯有权力是实实在在的,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让人踏实。更重要的是权力有二重:它既是物质的,可以换来一切,换来财富、换来美,同时它又是必然是精神的,它让任何一个小人物一旦拥有便觉得自己高居人上了…
唯我独尊,呼风唤雨!
相比之下,发展到后世的今天物质层面的吃穿、动物层面的yín、精神层面的爱情,在官场仕途都早已显得太单调,还是权力本身最刺,所以无论前世还是后世人人如今都乐于追求权力,权力一通百通,一朝权在手,什么都拥有。
说权力是树,那是摇钱树;说权力是药,那是壮药!
它可叫你情绪亢奋精神坚。说权力是鸟,那是凤鸟,百鸟得来朝。
既然权力如此神奇,当然人人都情系权力,意牵权力,心念权力,个个追逐了。
而在这种恶的大环境之中“权力”与“关系”对于当代xx人的意义——权力是个宝,关系最重要。
简言之,工人靠体力、商人靠财力、官员靠权力。
眼下,在肖子鑫带着自己的小女友奔赴家乡的路上,心里正在体验着权力带给他的一切好处。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父亲如今仍然十分勤劳节俭,他们平时太辛苦了,却不舍得吃不舍得喝,尽管他多次想接父母到县城,可是已经近六十的老人说什么也不肯,说是不种地不行…
而且,父母认为离开乡下他们光享福也活不了几年,不如种种地好。
无奈,肖子鑫只好一次又一次地放弃,不管打电话,还是偶尔有时间匆匆忙忙回一趟家,然后年节给二老多汇一些钱(钱,如今对于肖子鑫实在早已不是问题的问题,不说有得是,但是至少,他不缺少了),让他们生活得好一点。
其实,肖子鑫曾经跟柏心钰说过,他的母亲生了十个儿女,但过去生活和医疗条件都不好,日子又穷,所以最后只剩下了四儿一女,其他几个哥哥姐姐都在小时候死了——现在来,即使是小病小灾,那时候也没钱治,只能听天由命。何况他家过去还是个被长期管制的小地主…
肖子鑫是老四,身上还有三个哥哥,都是农民,下边有一个妹妹,如今在外边工作。
除了大哥在湖北很少回来外,其他兄弟姐妹每年都聚集于父母家里一两次,其乐融融。
“妈!”
到家了,一进院,肖子鑫就到母亲的白发了,心里一动,叫了声妈。冻了!
呵呵,老太太正在收拾白菜,一院子白菜萝卜,旁边猪圈里的猪也正在呱叽呱叽大嚼着刚刚她扔进去的东西,此情此景不由让肖子鑫立刻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四儿回来了?媳妇也回来啦?哎哟,嘿嘿,快进屋呀。”
哈哈,尽管肖子鑫还没结婚,但是在娘娘家乡一带,老人们就是这么叫,叫得下车的柏心钰脸一红,狠狠地偷偷在后面使劲掐了肖副主任一把,肖子鑫“哎呀”一声叫出声来。
老妈不知怎么回事,回头去,肖子鑫赶紧瞪一眼柏心钰,笑逐颜开地拉着母亲的手,嘴里说“没事没事,呵呵…”那手,黑苍苍,皮糙无,放下手拎的大包小包,肖子鑫屋都没进,马上就要帮助母亲干活,柏心钰匆匆忙忙把东西送进屋出来了…
可是老母亲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帮手,非要进屋不可,说她也要歇会了,不能总干,干不动了,这样,肖子鑫只好扶着母亲进屋休息。
农村的孩子农村的种,回到家的第一眼,还是农村的呀。
这一点,肖子鑫想自己到什么时候也不会变,地位也许会再往上升迁一下,再升迁一下,但本质他就这样了。也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又想起了那个宾馆服务员小姜,想起柏心钰的老爸柏书记,也想起高书记和张主任、杨主任及其小陈小孙和刚刚分手的宋庭…
心里感悟甚多。
那个五一长假,整整七天,直到上班前一天上午,他才打电话叫司机小王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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