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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四章 、有穿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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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子鑫心里当然明白手下这帮人的心理和想法。《》 也难怪他们!

  是啊,江老四虽然已经犯下了死罪无疑,但是要是不是他做下的案子——比如这个周晓燕失踪案,那要是硬给他安在了头上,他后面还有亲人和朋友啊!他们能服吗?如果事实不清楚,也勉强把周晓燕的失踪案算他的头上,那么肯定后患无穷。

  别的不说,他们亲属朋友这些人不会一个劲儿地到处告状喊冤吗?

  小县城里,祖辈相传,亲戚套亲戚,朋友连朋友,谁还没有三亲六故的?公安局的也是人,也要在这个相对封闭的小天地里生活,如果这个案子最后查实了也是江老四干的,也许大家的顾虑还会小些,但如果不是呢?

  更重要的是,尽管江老四还有疑点,但毕竟“。24”这起案子跟他所作的四起大案相去甚远,好象根本挨不上边儿,没有任何证据,到此为止还完全来得及,反正其他案子已破,他必死无疑了…

  所以,在处理周晓燕失踪这件事情上,肖子鑫远比之前处理江老四的连续系列强jiān抢劫杀人案子要慎重得多。

  然而,一想到周晓燕一家整以泪洗面,焦急万分的苦境,想到自己肩上担负的神圣职责与重托,无论是他,还是副局长姜**、刑警大队长杨强、教导员单成龙、副大队长王南还是重案一中队长李功、二中队长陈刚及所有侦查员们,心情既矛盾又沉重!不破此案,如何面对碎尸者家属,又如何对得起头顶那颗熠熠闪光的警徽?

  听到下面最新摸上来的情况汇报,肖子鑫的精神一震,态度异常明朗坚决:“是他也好,不是他也罢,必须查清!”

  回到刑警大队,杨强正坐那里等消息,一见姜**,问:

  “咋样?”

  “查!”

  杨强哈哈大笑!

  姜**立即召集侦查员们把肖子鑫的态度一说,说再辛苦一下吧,这些日子大家天地都跪拜了,就不差最后这一哆嗦了——

  “呵呵,这里我也代表肖局跟大家表个态,等到拿下这个案子,不管最后查清周晓燕失踪案是否跟这个江老四有关,我都争取给大家立功受奖,然后呢,请客,放假一天!有老婆孩子的陪陪老婆孩子,没老婆孩子的回家陪陪父母,抓紧抓好搞个对象也行啊,我首先支持大家!”

  大家非常感动,劲头又上来了。

  “不管怎样,我们已经查到有人见江老四曾开过一辆红色出租车,拉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这辆车是谁的?那个小姑娘又是谁?从时间上,基本与周晓燕失踪的时间相同;从车的颜色和车型上,也跟周晓燕的出租车一致!如果周晓燕是江老四杀的第一个女出租车司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作第一案难道他的特征就非得与后面的案子手法相同?大家想想!”

  他们知道,自己毕竟是警察呀,潜意识里,他们毕竟渴望破案!

  大家到,姜**面容严峻,跟大家嘻嘻哈哈说笑了一阵子,马上又回到了案子上。说笑没有了平时和蔼的脸色,取而代之的是面真诚。他的分析非常有道理,这种真诚从他后面的话语里更让杨强、单成龙、王南、李功、陈刚和侦查员们感到亲切和力量。他拿出两盒“特制长长角”香烟,又拿出几盒,撕开包装,扔给一人一盒,边扔边笑着说:

  “这是肖局长犒劳你们的好烟儿,这几盒是我的,今晚也拿出来犒劳你们。但必须说明,这些好烟,既不是贿赂你们,让你们白白享受,更不是讨好你们,正相反,舍得把好烟拿出来给你们是鼓励你们放开手脚,尽快破案——别说江老四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就算他有权有势,如果犯了法杀了人该咋办也得咋办,决不能含糊!一句话,在破案这件事情上,如果大家发现我和统绪有任何缩手缩脚的行为,我们就不配当一个人民警察,更不配当公安局的领导!同样,你们如果手下留情,就别怪我和统绪不留情!”

  话音未落,杨大队长也从抽屉里摸出几盒“长白参”牌香烟。

  “那,我这也有几盒!”

  大家一瞅,哈哈大笑!

  “笑啥?”

  “你这烟儿照人家肖局长、姜**的烟可差老了,虽然牌子只是一字只差,但无论价格还是味道差几个档次呢!”杨大队长尴尬地拿烟在手,不道:“你们这些小子!要饭还嫌乎馊啊?要不要?不要拉倒!”他假装要放起来,被身边的人一把按住:“哎哎哎!堂堂大队长,你拉屎还兴往回坐呀?”“谁让你们不要了?”“谁说不要啦!白给不要是傻子呀?没听说嘛,烟儿不济强于没有,来来来,我给大伙分,谁要,举手!”刑警们嘻嘻哈哈,过于严肃的气氛一下子放松了不少,他们都知道杨大队长平时再好的烟也不要,几年一贯制就是这个“长白参”而肖局长虽说有高级烟,但平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却是常常卷烟丝,装在一个小盒子里,黄黄的,柔软而富有光泽,别有一番风味,有劲儿。

  杨大队长一大家抢他的“破烟儿”也哈哈大笑:

  “就这么个意思嘛!烟儿不济,强起没有吧?啊?”

  有人见,大家转身时,眼睛了,心情颇不平静…

  这时,从外面回来的单成龙教导员忽然想起前不久在依林河偶尔听到有关江老四曾在东岗开过一辆出租车的事,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江老四在依林河开过一辆红色出租车在那跑了几天出租,后来又突然不干了,车也没了——这小子个人既买不起出租车,又没有人借给他,他这车是哪来的?而且车的颜色跟周晓燕的车一模一样!”

  一石起千层!杨强一拍脑袋:对呀!他也想起来了,当时单教回来好象还跟他说过一嘴呢!

  大家七嘴八舌再次议论起来,越分析越觉得碎尸案跑不了江老四这王八蛋!

  第二天,杨强下令,一组前往依林河东岗重新调查有关线索,另一组对水的出租车司机和来往行人深入走访,一直查它个底儿朝上:周晓燕后来到底在什么地方失踪,那辆红色出租车究竟跑哪儿去了为止…

  还有一组,驱车前往狍子圈守所再次提审江老四,重点当然就是周晓燕案子了,适当敲一下江老四他“醒”不“醒”…

  至此“。24”周晓燕失踪案开始了新一轮的高速缜密运转。

  当江老四被重新到公安局时,奇怪的是,他自始至终很镇静。

  原定审讯计划以旁敲侧击为主,因此把他带进审讯室后也没有立即直接问“。24”的案子,江老四跟刑警上车时,一路上他问这问那,试图探听点什么,刑警们啥也不,江老四心里就打鼓了,但表面还强装镇静。

  呵呵,这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心里估计可能再次提审他大概也是要问“。24”的案子——他已经做过好几次恶鬼让他拿命来抵的噩梦了,有一次,他嗷地一声突然从被窝里大头朝下窜下地,吓了同号犯人一大跳!

  灯光下,从噩梦中跌醒的江老四脸和鼻子都抢破了,吓出一头冷汗!那个没头没脸的小女子近来一直折磨着他罪恶的灵魂,梦寐难安。但他想,只要自己不说,就没事。哪成想,到了公安局没过两分钟他就傻眼了——

  江老四走进审讯室,往那一坐,别人没开口,他倒先问了:“咋又提审我呢?”

  “咋又提审你?”

  王南、李奎、李功、陈刚四人没说话,一直盯着他,只用眼睛冷笑,似乎在琢磨他这个家伙到底都干了多少坏事,江老四被得心里发虚,还强作镇静,又问了一句:“我啥都待了,你们咋又把我这来干啥呀?”

  “是啊!”江老四不知死,愣装作没事人似的笑颜:“我的事不都代完了吗,你们还抓住我不放,有啥意思啊?”

  王南冷笑:“啥都待了?”

  李奎紧接着点他一句:“还留点尾巴儿吧?”

  江老四明知故问:“啥尾巴?”

  李功大喝一声:“啥尾巴你自己不知道吗!”

  陈刚声音低八度,富有穿透力:“想想吧,江老四,说,还是不说。对于你,说不说其实都一样,但我们不能瞪眼着你夹着那个罪恶的小尾巴儿下地狱吧?啊?好赖跟你在一起这些日子,咱们也算呆出点感情来了吧,你说呢?早点割掉你股后留的那点小尾巴儿,好吃好喝过两天安心日子,我们好送你上路,多好啊!”“是啊江老四,你说你何必整天提心吊胆地做恶梦,捱这个天数呢,你说是不是,还有啥事没跟俺们代,你心里明白,我们也不糊涂,之前所以没问你这个事,那是给你考虑时间,明白吗江老四?”

  “听不明白。”

  江老四一笑,眨巴着眼睛,心里的东西在蹦跳搐、难以抑制的面部肌上。

  王南适时亮出一句话:“周晓燕的车到底在哪?”

  “什么?”声音不大,可这几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击得江老四一哆嗦,低下了头。

  “周晓燕,你应该认识吧?如果想不起来了,我提醒你一句话,就是水那个失踪的小女孩子。”有人提示。

  过了一会儿,声音从江老四嗓子眼里冒出来,好象被一口啖堵着:

  “靠…谁谁谁、叫周…周晓燕啊?”

  “江老四,你别装了,你也不用嘴硬,周晓燕是谁你最清楚,现在我只问你,她的那辆红色出租车在哪?”

  江老四眼里却闪过一丝绝望,李功发现他挫在地上的腿不自然地晃动。肯定是这小子无疑!

  “要是你干的,现在说还不晚,谁也救不了你,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的灵魂。”

  “啥呀?该代的我真的都代了,你们还让我说啥呀?”

  “当然了,要不是你干的,我们也不会轻易赖你身上,你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过我们眼睛的。”

  “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周晓燕啊!”“还嘴硬,还不开窍是不是,江老四?”

  “江老四,今天我就明白无误地告诉你,你还有余罪没有代,大事儿!”

  第一轮手之后,对于有经验的这些警察来说,江老四的表现虽然故作镇定自若,但是王南、李奎、李功、陈刚心里已经有了数。人这“动物”没病你咋乍唬都白扯,要是心里有病,当了十几年刑警的他们要是走了眼,那就算他们白干了一回这个职业!

  现在,要最后确认周晓燕失踪案与北江那具碎尸跟江老四有关,就必须先拿到口供和证据。

  方案是两套,此刻他们通过眼神交流决定放弃迂回,一竿子到底。公安机关并不轻信犯罪嫌疑人的口供,问题在于,没有口供就很难搜出进一步证据和找到周晓燕的下落,而江老四的可疑之处又明显地摆在那,越来越多。能否拿下口供,已成当务之急。

  但江老四抱定了老猪子,在瞬间的慌乱之后,他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审讯工作很不顺利。这个家伙的顽固态度,让审讯的人明显感觉到他心存侥幸,故意不作代而来回转圈子,总是拿什么自己已经是个“死人”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了来搪,企图蒙混过关。

  “那好,江老四,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们也就不见兔子不撒鹰。你把你去年月份的行踪,都干了些什么说说。”

  “这都那么长时间了,我怎么能想得起来呀?”

  “你是想不起来,可人家姑娘能想起来!你知道人家姑娘父母一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吗?啊!一年半了,整整400多天!人家父母找女儿把头发都找白啦,光钱就花了好几万,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你拍着口和良心想一想,如果是你儿子没有了,被**害了,你会怎么样?你不是一再叨叨想儿子吗?你的儿子是儿子,人家的姑娘就不是亲骨呀?啊?!”

  “我们知道是你干的,也可以实话和你说,关键是暂时还拿不出证据,不过,等我们拿出证据那一天,就不会象今天这个样子对待你了——你到过东岗吧?在那开过周晓燕的红色出租车跑过几天出租吧?啊!你如果也算条汉子,敢作敢为的话,等我们把证据都齐了摆在你面前,你还有什么脸儿面对我们?干嘛那些案子都痛痛快快地撂了,这起怎么的?还差这一起吗?”

  “你好好想想。”

  “如果是你干的,不但人家姑娘的魂不会饶恕你,连天老爷都不会放过你!你连岁的姑娘都祸害,这还不算,你还将她碎尸抛进江里!你是个人吗——到今天了还不敢承认,禽兽不如!”

  “江老四,”杨强来了,一坐下就开口道:“不想代,对不对?”

  江老四没说话,只摇头,很痛苦的样子咧了咧嘴:“你们让我还代什么呀…”

  “江老四,之前,我们觉得你代得还不错,好歹也算是一个爷们。既然敢干,那就得敢承认,对不?”

  “你杀人,干那么多坏事,我们抓住你之后,打你了吗?骂你了吗?”

  “不但没打没骂,”杨强说:“反而还优待你,给你小酒喝。你呀,你也算是够牛的了,换个人,行吗?你把人家死了,你知道人家老人到现在还在找人吗?你要真是个爷们,就说点实话,给人家老人一个代。事情,毕竟已经犯下了,难道你连句实话——连跟人家老人道歉的话也不会说吗?人家才岁,一朵花还没开呢,就叫你活活给勒死了!”

  “还残忍地把尸体碎尸,你怎么就能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还把人家扔北江水库里头去了?你以为我们不掌握啊?”

  “我们什么事情不掌握?不掌握,不调查清楚,今天我们会随便提你吗?”

  江老四的嘴角突然强烈一抖。

  “别…别别别别别说了…”

  这时候,江老四到单成龙教导员也进来了。东岗、红色出租车、跑出租、男子汉、碎尸…这些感剌耳的词汇击中了他的要害。他坐在地中间椅子上,眼神惊恐而无奈,但表面上却依然企图显出一副泰然自若和委屈的样子。可惜,所有这一切已经即将彻底崩溃。

  “江老四。”

  “嗯?”

  “你还想跟我们‘靠’几天儿?”

  “…”“江老四!”

  “嗯?!”

  江老四的狡猾与顽抗终于怒了在一旁观审李功、王南,他们单刀直入地问:“公安局不掌握你的蛛丝马迹,会随随便便又把你请到这来吗?我们怎么不请别人?公安局抓错你没有?你想靠时间我们奉陪到底,最后谁能靠过谁!”

  江老四缄口不语。显然,他在琢磨刑警们的话。

  “明告诉你,你犯的这几起案子,死罪无疑,挨几次子都够了!说不说你自己寻思,不说也跑不了你!”

  火候差不多了,杨强甩出了杀手锏:

  “江老四!我们还可以告诉你——肖局长派人上běi 公安部做的dna已经拿回来了,什么结果,你不想知道吗?dna你懂吧?”

  如雷轰顶,击中心脏,一句连着一句,好象重炮,江老四猛地抬起双眼,六神无主,目光散,似自言自语又象请求的样子说:“杨大队长,我…”

  “什么意思,说吧。”

  “我想喝点酒,喝了酒我就说…”

  “又来这一套了。”

  “真的,不骗你们,喝了酒我全说,”江老四说,又用戴铐的双手比量了一个圆形乌状“骗你们我是这么大个儿的(意即王八)!”

  杨强、王南擒故纵,故意作出有点为难的样子:“哎呀,一待案子你就要酒喝,我们几个倒好说,可肖局长…”

  “你不骗我们?那行!豁出为你犯错误了,李功,给他拿酒去!”

  李功拿“酒”去了…

  顺便上楼去报告肖子鑫。

  听完汇报,肖子鑫十分振奋!他也认为这起案子要“开”了。他随即来到楼下审讯室,只见身穿厚棉袄的江老四此时浑身止不住地哆嗦,低垂着头,好象在脑子里飞快地琢磨着什么,又像自知罪孽深重再也经不起灵魂的巨大折磨和挎问了,酒也不喝了,只喝了一小口,不知是嫌里面兑水兑多了没有酒滋味,还是思维混乱顾不上了…

  一见肖子鑫,立刻又来了精神,斟酌许久才说出一句话:“肖局长,我说…”

  肖子鑫不客气地厉声道:“说什么?”

  “说那个小姑娘的事!”

  肖子鑫点点头,说道:“那你就老实说吧,别再抱什么侥幸心理了,明白不?”

  “恩,我明白,明白!”江老四苦笑一下,来了烟瘾,要烟,旁边有人给他点燃了一支放到他嘴上。此时虽然无声,但谁都知道审讯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审讯工作进展艰难,已经进行了几个小时,这并不出乎人们意料。如果周晓燕确系江老四所杀,他要轻而易举缴械投降反倒奇怪了,杀人偿命,江老四不能不懂,虽然他早已是死罪在身,但那些被他强jiān杀害的人毕竟都是0多岁有过生育史的女人,而周晓燕则不同——

  从尸块上,这位发育不成的小姑娘虽说一开始谁也认不出是男是女,但后来一旦确认了是女尸,人们不恍然大悟:从那光滑而没有过哺rǔ史的**,如果是过孩子的妇女绝不会是那种样子!因此如果是江老四,不管他是恶魔还是普通人,也不论出于什么心理和原因,他必然会死心蹋地顽抗到底。

  这也正是之前肖子鑫和他手下这些人心里最担心的。现在,是他负隅顽抗所能坚持的最后一秒钟!

  已经半天了,江老四还没吐口,只死命抽烟。

  “怎么啦,江老四?”

  杨强心里很急,但脸上却不能出来,他是全县人民的刑警大队长,与一小撮犯罪分子殊死较量经历了好几年,眼下是面对面与江老四短兵相接、剌刀见红的时候了,把犯罪分子的余罪攻下来就是胜利!

  肖子鑫略作沉,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于情于法均让人泪下的话,沉稳而犀利的目光始终凝视着江老四。他知道,对他代“坦白从宽”之类的话不管用,要让他快说实话,既要从正常人亲情上感化他,更要从精神上倒他,迫使他彻底放弃与人民专政机关敌对,负隅顽抗的侥幸心理,老老实实地代余下重罪。

  “江老四,你坐好了!”肖子鑫声音不大,但字字含威“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都听明白了吗?我们专和什么人打交道你明白,我们也明白;你去年在水还干了什么案子,你清楚,我们更清楚。公安部也去人了,你不说,我马上离开。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讲,还是不讲?”

  一听这话,江老四肩头微微搐了一下,烟头一丢,眼睛朝上翻翻飞快地瞥一眼肖子鑫。

  肖子鑫猛地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江老四蓦地一惊:

  “肖局长!你别走!我…我讲。”

  狡猾诡诈,已经顽抗了数小时的江老四此刻精神防线彻底崩溃,脸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伴着极度的痛苦神情,他本来还想替自己隐瞒,在杨强的注视下,犹豫片刻才有气无力地说:“那个案子是我干的…”

  “哪个案子?说期,说人名!”

  “去年月24号水那起。”

  “知道那个女的叫什么吗?”

  “知道。”

  “叫什么?”

  “周晓燕…”

  “记录!”

  终于“开”了!肖子鑫心里的期待果然不出所料,心里不由得一松,但是表面上却是依然故我,不动声。于是,江老四开始原原本本、又断断续续地代月24发生在水那起最初被林业公安局定为“失踪”的女出租车司机周晓燕特大碎尸体案…

  但是,江老四只承认他杀了人,却不承认碎了尸!

  “人是我杀的,可我没碎尸体…”

  所有人一愣!

  肖子鑫也一愣!我靠,这是怎么说的?难道说碎尸会比杀人还罪大么?但他们马上明白这又是江老四的伎俩!来要彻底拿下他的口供真是一波三折呀…

  “车呢?车哪去了?”肖子鑫灵机一动,决定先避开尸体问题,找到车再说。

  车哪去了江老四也不说。

  肖子鑫立马意识到,这个江老四的确是一个大魔头,他的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为了对付公安局的审讯,即使是死到临头了他还是这个吊样子。来问题并不这么简单,这起案件背后肯定还有不可告人的血腥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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