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四章 、重大机遇
第一百一四章、重大机遇
俗话说,有行就有市,有市就有钱,有钱就有势!
这是有数的,这个道理对于穿行活动于仿古一条街的那些老板混子们同样地有效。
眼见行情涨,有人眼红,也有小流氓前来捣,有时玩了人家姐小不给钱还打人,王立业虽说当了老板,但⼲保卫的脾气还在,如此明显欺负人的事他自然不能不管,开始还自己跳出来与人对打,吃了几次亏后他意识到,这样不行,这个行业来钱大,气魄也要大,光靠朋友有时候远⽔解不了近渴,吃亏现眼就在当时。
不久即重金雇佣了三个当地恶得出名的混子打手担当起“保安”之责(那时叫场子的),王立业还昅取了过去大哥的经验教训,及时地放出风来:“王老板的老爸跟安公系统的大官关系老铁,在这里随便⼲,怎么玩都绝对出不了事儿。谁再敢到这来闹事,绝对不客气!”
先来的和后到的姐小们眼见或听说王老大栽进局子里都能大摇大摆地出来,又见老板王立业底气十⾜,也跟着有恃无恐,公然对偶尔光顾“天赐宮”却有贼心但贼胆不⾜的piáo客声称:“怕啥呀你呀,啊?能掏出钱你就玩呗,出派所长都是俺家的坐上客,俺们⼲这行的都不怕,你们来这儿掏钱买乐怕什么呀?”
也有的姐小不知羞聇地开导初来乍到的piáo客:“没事儿,大哥!”
“你这人咋这样呢?不是都告诉你实底了吗,你怎么还不信?老板老爸就是管这行的,你还怕啥呀?”
“再说了,这年头有钱就好使,⼲啥不行啊?人活着就这么回事,脫了子不就那么一下子么,我长个啥你长个啥,谁还不知道咋的?再说不玩姐小你大老远的跑这儿⼲啥来啦,过眼瘾哪?!”
“我再跟你说一遍,到了天赐宮,你就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该掏钱你掏钱,该怎么玩你就怎么玩,绝对全安。你掏钱付帐买⾊,我卖⾝服恃,公平易,又不⽩piáo,天理良心放在了秤盘上,谁管得着呀?哈哈哈哈,啊?你说对不对,大哥?”
姐小说的不错。在悬圃县,cāo着这种腔调说服动员新piáo客的人不止“天赐宮”一家。
谁都知道,要开⾊情乐娱场所,没有后台是不行的。
经那些现⾝说法忽悠的姐小们这么一说,那些只闻其名、未见其实,上门去也就是俗话所说有贼心没贼胆的piáo客(初学乍练者)再也经不住惑,立刻掏钱⼊港,享受美⾊。心里也确实产生了一种在其他任何地方也不曾有过的掏钱付帐、你卖我买的公平易感和全安感…
后来,随着王国清官运亨通,调到悬圃县里当上工商局局长开始,跟公、检、法三家都有了联系和情,每当有客人来,一些人也喜带到那里消费,王立业无不给予特殊照顾和免单,久而久之,当王国清当上副县长、县长,尤其是当上县委记书之后,居然连上述部门的人也称王立业为“三哥”
在自己的地盘上,放心大胆地当官做生意,难怪生意兴隆,官运亨通。
一手遮天。
这次从省委开会回来,县委会议之后,市委也传来要整治的风声,王国清少有地在家里多次告诫儿子要小心。
“考我!”
可是偏偏他的儿子王立业不以为然,他以为仍然象过去一样,老子的天下,谁敢把老子怎么样啊?
夜深了,⾼县长仍然在反复研究和思考调查报告的事情。其实,他这次出派肖子鑫去仿古一条街,真的是有意而为之。
而肖子鑫,这个他一直以来信任的秘书真的没有让他失望,很给力!
他真的理解领会自己的真正意图…
全县的经济建设和招商引资这中一心工作,因为仿古一条街的严重打人(⽇本)事件受到严重影响,扫⻩打非已经成为箭在弦上,如今的人一般都知道了官场上有人借助打黑除恶铲除政治对手的神话。但是当年,作为悬圃县zhèng fǔ的行政一把手、县里实际上的二把手⾼文泰县长,可以说是这方面的先行官与实践者了。按说,他从市里空降到悬圃县,工作各方面一直比较顺利,王国清记书也给予了很大支持和面子。然而许多时候,他仍然感到王国清的独断专行对自己的有意无意庒制,使自己的才能与想法很难全方位实践。
要是平时,别说他不敢有铲除顶头上司取而代之的荒唐想法,即使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因为,县长跟县委记书斗的传说太多太多了,最终的胜利者都是县委记书无疑。
他怎么会⼲那种蠢事呢?
唯有一种极其特殊的情况下,聪明能⼲的⾼文泰县长才会冒险这样一试:那就是省委、市委决心很大,决意要彻底改变和解决全省、全市某个带有普遍存在的大问题的时候。一个是社会治安,一个就是⻩赌毒。这个问题极其容易招惹媒体,惊动zhōng yāng,危及省委省zhèng fǔ。所以也最容易引起⾼层次重视和下狠心整治。
这个机会,终于来了——这就是这次⾼文泰县长和王国清记书去省委参加扫⻩打非统一部署会议的时候。
还在开会的时候,省委记书就几次摔了讲稿,拍着桌子,大声疾呼点名说悬圃县是个“⻩县”!
“悬圃县导领来了没有?啊?你们说说,这么多年来,你们经济发展究竟依靠的是什么?就依靠那些姐小么?”
“哈哈…”哄地一声,会场上那些⼲部哄笑了。
⾼文泰县长当时自觉得简直面上无光,无地自容啊!王记书,王国清记书脸上也一⽩一红。
也就是在那一刻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不可理喻地涌上了⾼县长的心头,居然连他自己都是一惊…
要讲扫⻩打非,全省乃至国全、全市、全县早已有之,并非什么新鲜事了。不过此次会议传达给⾼文泰县长的信息却不同,他一边着材料记着笔记,心里不断收听分析研究着上面导领的意图,一边偷偷观察王国清记书。这个念头,就是他先前早就断断续续听到的关于王国清和他儿子在县里一手遮天、大办⻩⾊产业、大发横财的故事与传说。
谁也不能把王国清怎么样,那么这次是不是省委、省zhèng fǔ给自己的一次重大机遇呢?
“我有没有这个胆量和气魄?”⾼县长自问。
要讲⻩⾊产业,⾼文泰县长心里明⽩,他在悬圃县什么也没有,可以说一点一滴的事都没有!
而王国清与柏记书其他一些导领则完全不同,这些年来他们一些人或多或少都与仿古一条街有染,很严重的违法纪行为。
“我能斗过他吗?”这个问题也一直在困扰着⾼县长。
当然了,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有这个想法无疑是狂疯,自找⿇烦和苦吃,弄不好就会被对方⼲掉,自毁官场仕途前程。
但是,现在恰恰相反,是省委下最大决心的非常时期,就⾼县长掌握的情况来,这次又的确是个相当难得的大好机遇。
因此一回县里他出派了肖子鑫不动声⾊地去仿古一条街事先做了调查暗访,如今拿到了这个极其有力的调查报告,上面省市传来的信息又更加重要和对于自己有利的前提下,他真的决心要动手了,要借助省委省zhèng fǔ和市委记书的手实施自己的能量了…
这就是他的真正目的与动机,也是肖子鑫前期所做工作对⾼县长的大巨贡献。
第二天一上班,电话响了,⾼县长直接打到zhèng fǔ办综合科找肖子鑫。
“你过来一下,小肖。”
肖子鑫到了⾼县长办公室,⾼县长让他回⾝把门关好,然后拿出一个封闭好的牛⽪纸大档案袋给他说:“省里有点急事,你去一趟。”
⾼县长不动声⾊但很严肃的表情,肖子鑫知道事关重大。
“这个,是电话号码,你到了省委给这个号码打个电话,会有人接待你。然后,你去找省委陈副秘书长,把这个给他,请他亲手给省委纪安记书。其他什么也不要问,不必说。他要是询问什么,你就说不知道。明⽩吗?”
“恩,⾼县长,我明⽩。”肖子鑫心里一下子冻了。怎么有一种被突然委以重任或过去年代某个地下接头的感觉?
接过那个沉甸甸的东西,⾼县长又待了几句话,肖子鑫就转⾝走了。
车已经在楼下大门口等待,肖子鑫一出门就上了车。
⾼文泰县长嘱咐,此事一定要严格保密,任何人包括路上跟司机都不要说,开车的是大蓝子,他就肖子鑫一个人上车,问:“⾼县长呢?”
“他不去,走吧!”
“他不去?”大蓝子从来都是给⾼县长开车,听肖子鑫说就他一个人上省里,嘴里嘟哝着发动了车,转眼便开出了县zhèng fǔ大门…
这是⾼县长为悬圃县即将开始的扫⻩打非做的一次预防措施。也是为自己的官场仕途做出的一个本利益全安保证。那个沉甸甸的大档案袋子里,装着许多重要材料,其中最为重要的有两个,一个是悬圃县安公局(阮涛上个月已经转正,由⾼县长提议,县委研究决定拿掉了他局长前面那个“代”字,让他实实在在变成了阮局长)的调查材料。另一个就是肖子鑫写的那份调查报告。
都是关于仿古一条街近年来有关⻩赌毒滥泛成灾——与个别主要导领勾结的详细情况。
⾼县长知道,一旦王国清记书被查,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而他自己,当然也不能让他得手!
要查,就要让省委将他彻底打下趴…
翌⽇,放心不下的王国清一上班即四处打电话探听。
安公局现任局长严青山是他小学到⾼中同学,平时关系走得不远不近,原局长去职后,严青山从省安公厅空降到大东市政法委记书、安公局长这个位置上。不想电话打到他那得到的回答却颇费思量。“事是有这么个事,其实我们啥时候也没允许⾊情乐娱活动存在,不过也不好说,吃人饭受人管,上头叫动我就动,不叫动我想动也动不了,这年头,就这样,都在的导领之下。”严青山说。
这个话,听上去有点儿消极。但想想也实在。
王国清问:“那你想啥时候动啊?动先给个信儿行不?”
严青山哈哈大笑:“这你可是给我出难题,犯法的事我可不⼲,咱关系归关系。”
“我靠,老严啊,你这话啥意思?”
“呵呵,小意思。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