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六章 、玩的档次
第二百七六章、玩的档次
省高级人民法院对悬圃县原县委书记王国清受贿、贪污、挪用公款一案近已作出二审判决,鉴于被告人王国清如实供述其犯罪事实,有悔罪表现,且赃款赃物已全部追回,判决结果由一审死刑改判为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受省高级人民法院委托,临水市中级人民法院已于近将二审判决书送达王国清。
农家子弟—大学生—副县长—县委书记—巨贪——死缓,这是王国清的人生轨迹。
其实,从原县委书记王国清身上,肖子鑫也常常莫名其妙地想到自己,因为是他之前奉命到仿古一条街进行的秘密暗访调查,是他在高县长忽然被市纪委双规义愤填膺之下愤然而起举报,所以对于这个老一样横行天下的王书记他可以说是所有干部中最清楚的人之一。
王国清从小吃苦耐劳,聪明勤奋,工作后颇有成就,并且顺利走上仕途。然而他在从政不久便大肆收受贿赂,贪污、挪用公款,最终成为一个“进万金”的县官巨贪。
王国清从踏入仕途到落入法,时间跨度之长将近20年,而从人变成鬼只有改革开放政策之后0年表现得最为典型和突出。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这位大权独揽的人政治生命如此悲惨?
当然了,起因开始还是由一个字起:!
而后面,才是贪。
呵呵,无论如何,一个县委书记能够半公开地玩20多名女的官员和良家妇女,这在当时可是前所未有的大新闻啊,堪比古代皇帝…
不过实话说,这个王国清实在不怎么样,在玩的档次上基本上是个女的就行。好的漂亮的也有,只是相对而言比例小了一些,不像是他这个级别的“大人物”女名单上应该出现的人物,比如说原评剧团台柱子汪小琴、还有金丽及其女儿冯小娟等等吧,应该说都是小镇一美女。
这年头,猪都知道——何况老百姓说送礼拉关系升官是正常的,当官么,谁当官谁嘴大,说什么是什么,不老实就修理你,再不老实就让你死,轻松点事。既然如此那天下之女人——顺便玩玩女人也不算神马新鲜事了,谁叫人家当官人家手上有权有钱呢,羡慕忌妒恨哈,否则谁还当那个官干,不送礼不拉关系升官是反倒是不正常的了。
呵呵,这么说并非大话认可这回事,也并非宣扬这种不是人的世道,恰恰相反,大话对这些权力人物尤其是没有人的东西恨之入骨!
因此,王国清在短短几年时间内由一个副镇长攀升到悬圃县县委书记的高位,格外引人注目。
王国清的发迹起因于与前宋朝婷的一次打架,起因于同事姜贵田给他透了有点玄机,起因于悬圃县红石乡的一桩人命大案,起因于他父亲保存的几幅古字画…
前文说了,红石乡是悬圃县最偏远最贫困的一个乡,多见石头少见人,石头还是百无一用的石头。前些年,人参刚刚起步的时候,全县各个乡镇都在大力支持并发展人参产业,然而红石乡偏偏缺乏这一优势,乡zhèng fǔ处在那条被人们称为弹丸之地的街上。
呵呵,可就在这个街道并不宽敞,经济也不发达的小镇上,王国清去了之后也有新的打法和点子,他是乡长,他的头三把火第一把就烧在了情产业上——当然了,当时并不叫情产业,而是打着发展乡镇企业经济的旗号,冬季竟然冒出一家“白天鹅歌舞厅”来,从此小镇的夜晚就再也没有平静过,歌舞厅不时传出男人们死狼怪声的歌唱和小姐们的yín的笑声。
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歌舞厅门口总站着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妖姑娘,用她们独有的魅力招揽客人,用嗲声嗲气的话语来送往。自从这个歌舞厅诞生之后,红石乡就没有太平过,先是两个青年为争一个叫“花宝子”的小姐动起了刀子,结果造成一死一伤,死者横死街头没人搭理,伤者逃到外地至今未被绳之以法。
王国清在下面当乡镇长时,有个乡委书记姓姜,叫关大牙,是个包工头出身,没有什么文化,也没什么水平,却对女人感兴趣。
这一点几乎是跟王国清不谋而合,如果两个人关系好,不为了官场仕途上的个人利益闹子,相互寻找机会打算整死对方,那么他们完全可以在工作之余找到共同的追求与相同爱好…但是两个人根本就不对付,面和心不和,这就难免有好戏了。终于有一天关大牙抵不住“花宝子”甜言语的引,竟投进“花宝子”的怀抱。呵呵,也是火难耐,有时这个乡委书记居然上班时间就到歌舞厅里去玩荤玩素,有时干脆把“花宝子”叫到办公室里云来雨去——这一点,后来的王国清是颇有心得和进一步的发展趋向啊。
那个“花宝子”王国清在街上见过,人样长的确实漂亮,令人一见火顿生,连她的话音都能让人消魂蚀骨,难怪关大牙总忘不了她,甚至于酒后扬言不怕纪国法,哈哈,真有点儿男人气概,做人花下死,做鬼也风,隔三差五总要与“花宝子”来一次暗渡陈仓。
在平时因为乡长王国清清高孤傲,关大牙很不惯他的德。后来王国清总在公开场合说红石乡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是**分子的乐园…
这关大牙能干吗?
他是有点恨王国清,就把王国清叫到办公室训斥道:“我说王国清同志,你理不理解叫改革开放?什么叫新生事物?这个产业是你先在乡里提出来的,人也是你参与招过来的,怎么转脸你就说出这种话!你是不是想急于当我这个委书记了,啊?对于红石乡出现歌舞厅这个事我希望你能够正确理解,不要不负责任地说东道西,你这是对改革开放的曲解和反对!”
王国清一向脾气古怪说话尖刻,哪受得了这气“关大牙同志,我是你曲解了改革开放!我提的这件事不假,人我参与招待了也不假,可是改革开放就是让你一个乡委书记去泡小姐?”
“你混蛋!”
“你才混蛋——”
“我去她那里是了解社情民情,是深入基层研究工作,你有什么证据胡说八道?啊!”“胡说八道?你以为委书记就是让你把“花宝子”招到办公室来鬼混啊?如果中国的员干部都像你这样,改革开放的大业就完蛋了,国家就灭亡了!”
“王国清,我警告你,这个乡搁不下你,你可以向县委县zhèng fǔ提辞职报告!走人!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呀?小心我撤了你!”
“关大牙,我在和一个piáo娼犯说话。小心我告你!”
呵呵,话音未落,王国清“砰”地一声愤怒的摔门离开了关大牙的办公室。
当年,年轻有为的王国清也是有脾气的,何况他根本就不怕把这件事情大,得越大越好,在官场有时候抓住蛤蟆捏出的手段还是要有的,不然的话,你就永远没有出人头地之,王国清当时或许就是提前悟出了这一道理,所以才将上任之后对于关大牙的所有不一下子暴发了出来!
乡干部其实也是一伙一伙的,各有各的靠山和后台,不过许多人只知道下午王国清和关大牙吵过架,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
哈,毕竟不是什么值得张扬的好事,关大牙尽管下午才和王国清吵了一架,但丝毫不会影响他晚上和“花宝子”的约会。那晚,关大牙在办公室值班焦急的等到快深夜十一点时“花宝子”才袅袅婷婷来到乡zhèng fǔ,见关大牙办公室的灯亮着就径直走去。
而那边呢,暗中早已有几双眼睛在盯梢了…
她不用敲门就推门进去,见关大牙一个人“花宝子”就反手锁了门,迫不及待地扑上去用双手勾住关大牙的脖子娇声说:“哥,你想死人家了…”
关大牙红光面地抱起“花宝子”就把他放在值班上,还没等关大牙光衣服,那“花宝子”早已**光了…
她妩媚感地挑逗着关大牙:“哥,你点呀!”
女人的娇态,一下子起了男人无法控制的**,关大牙猛地扑在“花宝子”的身上。“花宝子”不愧是一名外来货且是久经场的高手,不停地叫喊着,把男人抱得紧紧的,致使呼吸都困难起来。
其实从关大牙当年的恶狼扑食的身影上也双脚出后来王国清的一些身影,只是当年角色并没有转换,而是由关大牙出演狼,王国清扮演捉jiān的大侠而已了——关大牙是个鬼,他玩过的女人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有多少了,可是每逢与“花宝子”**都能使他找到与上一次不同的感觉,这个女人上的技巧太了…
几番冲击,关大牙已有些体力不支,而身下的那个女人还在疯狂。
哈哈,就是这时候,门被从外面砰一声用力撞开了——
王国清带着派出所长等人冲了进来…
也正是这一劳永逸的“捉jiān”迅速促成了王国清在悬圃县红石乡的乡委书记的大梦,也彻底改变了关大牙的短暂官场仕途,事情当夜就通过电话报告闹到县委县zhèng fǔ,然后不管关大牙怎么挣扎叫骂辩解,没多么他就被县委一到底,随后双开——开除公职开除内外一切职务!
王国清与关大牙的乡镇官场内斗在悬圃县闹得沸沸扬扬,尤其是捉jiān捉双,擒贼擒赃,人赃俱获,让县委这么快就给了马勺也是历史上悬圃县从来没有过的官场速度,这让关大牙这个自尊心极强又没有多么文化的男人很没面子。
此后,王国清在红石乡越干越有名,如中天,关大牙却是终一副情绪低落愁肠百转的样子,红光闪烁的面颊渐渐褪去了光泽,心情也变得异常烦躁,后来为了生活不得不离乡背井到邻县做起了小生意养家糊口。
在当代中国官场,没有最腐,只有更腐。
王国清从后来当上县委书记那年起,每年要争取受贿多少钱、玩多少女人就象他年初召开县委常委会为全县定“大盘子”一样,他心里都有个“年度计划”
呵呵…“总的目标是600个至00个不同的女,争取要多玩宾馆女服务员,更要争取在出差开会去省城或běi 时尝试一下勾搭空姐…”
“空姐不要多,每年一个就好。”
要不是省检察院发现了的他的**记,那天在全市干部作风大整顿会议上公开进行了通报,肖子鑫和孙伟他们也不知道此人会有这么大的雄心壮志,我考,要是他不被肖子鑫及时举报并迅速被省纪委拿下,王国清书记要完成自己定的这一“硬指标”相信是轻而易举的事。
高官玩的是文工团的,厅官玩的是天上rén jiān的,县官玩的是歌厅的,大款玩的是演艺界的,教授玩是的读研的,厂长玩的是下岗的,公安玩的是按摩的,老百们玩的是站街的…
这一切,后来肖子鑫在县公安局政委的位置上以笔名都写在了一篇小说中,其中尤其是对官场的一些个人感受颇有独特见解——
哈哈,在一个全民大疯狂的年代,女警察为婴儿喂被提为公安局副政委,众多女警跑到běi 投诉:局里领导吃我们的都好几年了,啥官也没给。
组织部长说了三点:、虽一样,但人家的里有水,你们有吗?
2、人家喂群众都见了,还上了电视,你们给领导喂谁见了?
、小孩吃是主食,大人吃是零食,效果能一样吗?…
反应慢的会被玩死,能力差的会被闲死,酒量小的会被灌死,身体差的会被累死,钱太多的会被愁死,讲话直的会被整死,能干活的会被用死,后台硬的会被乐死。
所以哈,干任何事情不必太敬业了。
不然的话: 钱在银行,人在天堂。
现在,只要在悬圃县老不信们中提起**官员跟女人之间的龌龊之事,多数人总把憎恨目光投向**官员,说他们道德败坏,行为恶劣,玩女人云云。但完全可以换个角度去思考,女人为何心甘情愿地被男人玩,或者说更乐意被**官员玩?
略说来,不外乎以下几个方面。
为钱。较之于芸芸众生,王国清书记在占有女人方面具备更多优势。他们可以用得来的不义之财毫不吝惜地为喜爱的女人一掷千金,要首饰买首饰,要衣服买衣服,要车子买车子,要房子买房子,他们可以足女人的所有求。
对汪小琴、金丽和冯小娟母女这种女人而言,傍上全县一把手这样的官员简直就是抱到一棵老大的摇钱树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世界上哪有比这更便宜的事,所以心甘情愿地委身于这样的老男人是不错的选择,你怎么能说是**官员在肆意玩女人呢?
为权。在中国,尤其是在悬圃县那样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县城,权力的魔杖绝对是一个法宝,它可以使顽铁变黄金,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只要有一顶官帽子戴着,再愚蠢的男人也可以听到数不清的恭维之词,瞎指挥可能也能被誉为英明决策,写得如狗爬般的字都被悬挂于中堂,再丑陋的男人都有女人打破脑袋往身上贴。而贴上官员男友的女人,绝对不会白贴。
你想揽工程,官员男友一句话就可搞定;你想搞贷款,官员男友点个头就能拿下;你想帮哪个想提拔的人办“好事”一阵枕头风绝对可以将官员男友吹晕。
对于那些心重耳子软的**官员——比如说王国清书记来讲,与其说是他掌权,不如说是他的女人们在掌权,这样垂帘听政的好事,又到哪里找去。
莫说跟他一时,就是跟他一世(下台后另说)也值得,至于名份,有当然好,没有也罢。
如此这般的男女之间,怎么能说女人被玩呢?
肖子鑫后来在一次指挥部署的整治仿古一条街行动时,对这些问题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和无奈——
审讯时,冤女说:“高官玩的是文工团的,厅官玩的是天上rén jiān的,县官玩的是歌厅的,大款玩的是演艺界的,教授玩是的读研的,厂长玩的是下岗的,老百姓玩的是站街的,你们公安局每年扫好几次黄,仿古一条街抓起来的全是站街的,我们也不是最坏的…”
每年扫黄,抓起来的全是站街的…
这很正常,因为悬圃县就那么大一个小地盘,官员、大款、教授、厂长、老板都得罪不得,既然扫黄,总的见到效果吧,不抓弱势抓谁呢?弱势是什么?是普通百姓,是买不起房、不清病、上不起学、娶不起老婆、打工在外的农民工或打不起官司(因为现在又回到——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的不公平社会)的冤大头。
“咱们公安局的重点工作到底在哪里?”
对此,肖子鑫背后跟孙伟抱怨也骂娘,很无奈,作为县公安局的主要领导之一,他们不管这些人这些事,那么他们当这个官干什么呢?何况还有一层层的上级指示与指挥?
只能办!
办这些问题和这些因为种种原因跑到仿古一条街上来的不幸女人们…
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情为民所系,你感受到了吗?说归说,做归做,有什么办法?是这个(世道)社会,只能是这样。
为面子。作为一个女人,衣食无忧之后,最大的考虑可能就是面子。能被王国清书记这样的官员男人中,就是很大的面子,如果连这样的面子都不肯要,呵呵,那绝对是不识抬举了。你想嘛,有的女人想往男官员身上贴还贴不上,有的女人想被男人还不上,能被男人上,那就是玩彩票中了奖,对于中了奖的彩票,你去兑奖不?
与其做普通人的老婆,或仅仅是作为普通人的老婆,那么还不如在王国清这种当官的男人需要的时候勇敢冲上去做他的二,这种观念更新正在成为悬圃县一些年轻有为又漂亮的女人的“共识”像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怎么能说女人被玩?
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