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另一个世界 25
醒来之后,她已经⾝处瓦里亚的前方军营之中,这时她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一条从右眉骨延伸到下颚的伤痕,伤口很深。别人告诉她是鬼兵卫救了她,把她送到这里来的时候还给她留了一张纸条。她打开纸条看到一句:对不起,我来的太晚了。
在养伤的过程中,她不停的向军营里的军人打探鬼兵卫的消息。得知他们画着魔鬼脸谱,据说是圣堂的人,有用长的,还有用双剑的,有个⾝材大巨的用战斧。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消息,甚至有人说这是帝国为了振奋士气编造的谎言。但是她手中的纸条告诉她,那天在昏倒之前,她眼前出现的那张,即使画着魔鬼脸谱也算英俊的脸庞绝对是实真的。
而今天真正促使她认定炘他们就是鬼兵卫的,就是炘的脸看起来是那样的似曾相识。
炘他们到达塔伦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按照约定的时间,瑞恩他们也该回来了。为了赶紧处理米拉娜的伤口,他们赶快住进了神殿给安排好的旅馆里。
“米拉娜,我要尽快给你的伤口做处理,已经开始腐烂了。但是没有⿇痹用的物药,希望你坚持一下。”炘一边准备着要使用的东西,一边对米拉娜说。躺在上的米拉娜点了点头。
炘把一把匕首用棉布绕了几圈之后,放在米拉娜的口中让她咬住。然后巴萨卡和伊米尔负责摁住米拉娜,尼盖尔负责提送要用的东西。
炘看着米拉娜说:“开始了。”米拉娜用力的咬着被棉布包裹的匕首闭上了眼。
大家互相流了一下眼神之后,炘开始处理米拉娜的伤口。他微微用力掰开了米拉娜部腹的伤口。大约五厘米长,还好不是很深,大概三厘米,但是腐烂的状况比较严重。此时的米拉娜已经満头大汗。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炘咬了咬呀,开始用⼲净的纱布用力擦伤口,把腐烂的部位擦掉,尼盖尔则用消毒药⽔不时的冲洗着伤口。就这样擦了好久,炘的脚下用过的纱布已经成堆。
“擦⼲净了,合伤口吧。”说完尼盖尔把专用的针和羊肠线寄给炘。
躺在上的米拉娜面⾊苍⽩的沉沉睡去。此时已是深夜,而在塔伦镇西北面的一个临时营地之中,聚集了上百名格赫摩的黑⾐人。营地中间的大帐中聚集着这些黑⾐人小队的首领。格赫摩的领袖杰辛-加拉德居然亲临现场,听现场的人员做着报告。
听完⽩天时和炘他们遭遇的那只小队的报告之后,加拉德皱着眉头问:“也就是说你没有去查证那人的⾝份?”
那位小队长低头不语,加拉德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然后面⾊温和的说:“女儿啊,你的选择也没错,那个炘是现在皇帝和军方眼中的红人,不得罪他是对的。但是你还是动手了,明天陪我去公主府邸一趟,去消除一下误会,顺便查查他们救走的那个人到底有没有问题。”
瑞恩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神殿的人对这件事非常上心,向南搜索的神殿骑士们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瑞恩看着躺在上虚弱的米拉娜,不停的掉这眼泪。伊米尔见状趴在炘的耳边说:“要是他知道你怎么给她处理伤口的,会不会捅你三刀啊?”
炘装作没听见,和瑞恩说:“米拉娜现在行动不便,你就先在这里照顾她吧,我们先回去了。公主殿下那里我放心不下。”然后带领众人离开了。
“哥哥大人,您终于回来了。”爱丽一边说着一边扑到了炘的怀里,但是被他⾝上的盔甲狠狠的硌了一下。“哎呦,疼死我了。”
炘了爱丽的头发,问:“凛呢?”
“陪着公主出去了,跟我说说这一次出去,有没有什么遇啊?我看巴萨卡带了两条大狗回来,我去找它们玩玩去。”看着爱丽的一脸坏笑,炘无奈的摇头摇,吩咐仆人准备午饭。
大门处的侍卫走了过来,说:“格赫摩的人求见。”炘的心里一惊:“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然后点点头示意侍卫让他们进来。
格赫摩来的人是加拉德和她的女儿,双方落座之后加拉德一句自我介绍,就把炘吓了一跳。在看着跟来的黑⾐人那副打扮和⾝形,怎么看都想是昨天碰到的,心想:“不至于吧,直接带着格赫摩老大来找我算账了。”
加拉德看炘没什么想说的,就继续开口了:“我了解了一下昨天的事情,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您手下那个黑⾐武士并不是我们弄伤的,我们的人当时只是发现她形迹可疑,再加上最近我们刚刚捣毁了一个地下组织,有很多漏网之鱼,我们格赫摩正在大范围搜索,当时只是想去证实下她的⾝份,结果双方却大打出手了。哈哈,还请谅解。”
这下炘的心里更了,格赫摩这几天捣毁了一个地下组织,而且在大范围搜索漏网之鱼,那意味着一定是个大规模行动。虽然格赫摩都是秘密办案,可是他的报情网对此却一无所知,看来还要做的事情很多啊。
想到这里索问了一句:“不知可否透露一下是什么组织?如果不方便就不为难大人了。”
加拉德摇摇手说:“不为难,不为难。从目前审讯的报情看,这个组织与西北地区那个闹了快三百年的复国组织,横行于西北诸国的黑龙会。”说到这里加拉德叹了口气“还有dì dū里的几位重要大臣有关啊。”
炘听到这里突然后悔了,觉得这么重要的案情他不应该打听的,但想想问到这里了,不如再问问是怎么查到的昅取一些经验:“大人,既然涉及如此之广,那这个组织肯定十分隐秘吧。”
加拉德一听,明⽩炘是想在他这里取取经,继续说:“说来惭愧,这个组织存在好几年了,只是最近才露出了马脚,之前我们一直毫无察觉。你知道dì dū的佣兵工会类的组织,在招揽雇佣兵进dì dū的时候,一次超过十人是要上报城防军备案的。可是我的人发现,最近有几个佣兵工会,总是在九人九人的带雇佣兵进城,就起了疑心,查了查来历都来自西北。然后顺藤摸瓜把这个组织揪了出来。”
炘听了之后默默地点了点头,似乎学到了什么。加拉德看聊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那位女武士在吗?方便出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我问问将来出了问题大家都说得过去了。”
不等炘开口,那位跟来的黑⾐人抢先说:“不用问了,⽗亲,我相信炘大人。”加拉德一听有点搞不懂了,心想:“平时女儿课比他较真,不对,说话的声音可比平时女人多了。难道?”一边想着一边看着炘。
这时他女儿站了起来,走到炘的面前,摘下了自己的大兜帽。炘看着她的脸瞬间想起了她是谁,不等他开口,女孩在他面前单膝跪地,说:“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加拉德和炘同时懵了,都被她的举动吓到了,加拉德赶快问:“怎么回事啊这是?”
女孩回头对加拉德说:“⽗亲,这就是去年在北方场战救了我的鬼兵卫。”加拉德一听也跟着女儿跪下了,大声说:“救下我女儿的恩情无以为报!”这突然发生的一切让炘措手不及,炘赶紧把他们扶了起来。
就当他打算继续开口的时候,却接到了皇帝召见的消息。
这一次炘连⾐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被带到了皇宮,这次维恩是在皇宮正zhōng yāng的大巨圆形⾼塔之前召见的他。
站在皇宮最⾼大的建筑之前,维恩对站在⾝边的炘说:“想不想到上面看看。”然后就开始往里走,炘也只得跟着。
进⼊这座大巨的圆形建筑地步之后,维恩指着建筑中间大巨的圆形书架说:“壮观吗?这些书籍记录了帝国建立以来,所有的丰功伟绩。”炘惊奇的看着这个⾼达十几米的大巨书架,可是维恩却接着说了
一句:“都是些废纸。”
这让炘不由得愣在那里。维恩看着不解的炘继续说:“现在我的帝国面临危机,我来这里翻阅了所有先人留下的文献,除了歌功颂德之外,没有任何可以帮助我的地方。来,跟我上去吧。”说着维恩走向了楼梯的⼊口。
正当炘在思索为什么楼梯修建的这么⾼大宽敞,他马上就找到了答案。一走进楼梯的通道他就看到了一副大巨的画像,原来随着盘旋而上的楼梯,內侧墙壁上挂着每代帝王的画像。
维恩也看着这副画像对炘说:“很吃惊吧,开国皇帝瓦里亚-奥金居然是这个样子。”画中的奥金端坐在椅子上,左眼是一个大巨的伤疤,而右侧的嘴有一个大巨的,露出牙齿的伤口,右手从肩膀处没有了。仅有的左手握着手中的长剑斜放在前。“据说当时画师想给他画成一个健全的人,但他拒绝了。因为他想让自己的后人都记住,帝国的江山是用自己握着武器的手来捍卫的。”
此时他们走到了第二幅画像之前,画像中有三个人,端坐在前,双手拄剑,显得非常威严,他⾝后站着帝国的第一位守护骑士,和圣堂的第一位领袖。炘注视着画中的守护骑士良久,直到维恩提醒才继续向前迈步。
剩下的帝王维恩并没有打算继续介绍,而是和炘聊起了别的。“加拉德和我说你把他的人给打了?”维恩开着玩笑问他。炘一听赶快解释:“这就是误会,误会。”
维恩笑了笑,继续说:“你来dì dū没几天,⿇烦倒是惹了不少啊。”这下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直静静的走着。
到达塔顶之后,他们站在一个空旷的平台上,维恩着耝气。毕竟现在他们离地面的⾼度已经有将近两百米。
缓了一下之后,维恩对炘说:“站到前面看看。”炘疑惑了一下然后迈步走到平台的边缘,在面而来的微风吹拂下,映⼊他眼帘的是一副雄伟的画面。
整个大巨而繁华的dì dū映⼊眼帘,向南望去可以看到大巨的南城门是那么渺小,而在俯视这一切的时候心中不噤掀起一番波澜。
维恩走到他⾝边说:“怎么样,很雄伟吧。你再想象一下,只要你所能企及的范围之內,人们全都要听命与你,你是至⾼无上的存在。那是一种多么大巨的惑。”炘听的有点茫,不知维恩说这些做什么。
维恩自顾自的继续说:“这样的惑也是我失了自我,十二年前,如果并不是我贪恋权力。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此时的维恩落下眼泪,炘刚打算开口,维恩挥手制止,继续说“当时如果我不是贪恋权力,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早在十五年前,看到早已成的皇储,早就该退位了。可是我不忍心放弃这一切。最终导致了那场大动,那让我失去了我所有的儿子!还有我的老伙计。”
这点炘清楚,动结束之后仅存的二皇子,因为在勤王的过程中受了重伤,不久也去世了。而参与造反的两位皇子以及家眷,在造反失败之后,杀自的杀自,被处死的被处死。最终导致了目前皇室继承人只剩三位。动过程中维恩的守护骑士也不知为何死去,这就像噤忌一般,无人提及。就像维恩从未有过守护骑士一样。
维恩继续说:“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晚了。因为大动导致原本合理的权力构成失去了平衡,zhōng yāng对地方的管制也不如以往。最危险的是军队,军权不再完全掌握在我的手里。各大势力错其中,甚至一个军团內部都有多股势力混杂其中。这不但影响了帝国的基,还直接削弱了军队的战斗力。”说到了这里维恩停了下来,炘站在一旁也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