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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另一章 暴风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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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风城堡矗立于风暴海岸的山崖上,守护着黑特拉帝国的最西南端。

  城堡被建在绝壁之上,下方便是汹涌的波涛。这样的地理位置,你说,有多凶险就有多凶险,所以说,并不是一般人可以盘上去的,在暴风城堡的⾝后,坐落着繁荣的浅⽔城。数百年来,这里一直是抵御海盗和凶残的鱼人的桥头堡,同时也是帝国最大的港口城市。

  出了名的季节恶劣气候和随时会⼊侵的劲敌让这里的‮民人‬坚韧而勇敢,而驻扎在这里的军队和战舰则担负着保卫浅⽔城及周边大片海岸的使命。每年夏天都会有来自东方‮陆大‬的海盗舰队袭击沿海城镇,冬天则会有来自深海、恐怖狰狞的鲨化鱼人登‮海上‬岸捕食看到的一切活人。由于沿海守军一直不被帝国重视,力量薄弱,只能勉強抵御⼊侵者,每年海盗、鲨化鱼人以及风暴、海浪都要夺去许多民众和士兵的生命。许多年来,沿海居民们就这样在这片残酷的海滩上挣扎求生着。直到吉尔菲艾斯亲王到来,并改变了这一切。

  “吉尔菲艾斯亲王刚才抵达了皇都。”

  “嗯。”老弗雷德低头看着书,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声。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将紫夜草从清⽔中捞出,放⼊钵中轻轻捣烂。

  老人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书本上:“哥哥来看看弟弟,这有什么奇怪的?”

  “他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他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当然让人好奇?”我说道。

  “傅利斯找过你吗?”

  “没有。”

  “那不就行了,你有什么好胡思想的?”

  “我只是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事。”

  老人叹了口气:“军队一旦会思考,‮家国‬就离‮权政‬更替不远了。你这类人要是经常一旦思考不该思考的问题…”

  “我又没被训练成‘⾎之匕首’里那种只会杀人的机器。”

  “那就别闲着,他们没给你任务吗?”弗雷德有些不耐烦。

  “我在休假。”我告诉他,同时将已经捣成稀泥的草倒⼊爱尔达兰茶中,淡绿⾊的茶顷刻变为紫红。我往其中撒⼊一点冰晶粉,紫红又逐渐转为淡蓝。

  “那就随便找点事做去,别在这儿妨碍老人家看书。”老头有些恼怒地说。

  “公主今天倒是让我晚上去参加仆役的舞会来着。”我把器皿放到火上。

  “那很好啊,你⼲嘛不去?”

  我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容器里的淡蓝⾊逐渐退去,体变得无⾊而粘稠,一丝清凉的幽香飘了出去。

  “哦,该死的,你在配‘威尔刚’?!”弗雷德猛地抬起头,狐疑地瞪着我“配的量⾜够放倒十个肥胖的贵族了。怎么?你打算带着这玩意儿去舞会?”

  我对着容器里的体看了一会儿,然后全泼在了壁炉里。壁炉中的火焰瞬间变成了蓝⾊,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不,只是这玩意儿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我回头冲弗雷德笑笑。

  “你小子现在笑起来真让我慎得慌。”老头摇了‮头摇‬,道“去好好玩玩吧,放松下。我睡着前别回来。”

  我清洗整理好器皿工具,换下药剂师的袍子,换上上一件紫⾊的衬衫和一条黑⾊马,走出草药塔。

  我快步走向马厩,心想一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我回头一想,没有,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怎么会这样呢?不可能吧?这…我也说不好了,但是当我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我要去的地方是仆役餐室。餐室在皇宮厨房的对面,是一个十分宽敞的大厅,最多可容纳上百人。由于皇室成员相当少,其实只有皇帝陛下和他的三个子女,因此皇宮里的仆人只有大约两百人。

  餐室中已经坐満了神情轻松、愉快的女仆、男仆、裁、马夫、文书,侍女、侍从。还有不少仆人和厨房的厨子、伙夫还在皇家宴会厅和厨房中忙活。餐室的长桌上摆満了面包、⻩油、酪、果酱、⾁汤,还有各种⽔果和点心。每张长桌上都有⾜量的烤猪、烤羊。这排场其实并不亚于任何城堡里的丰盛晚宴,只是更加实在,要吃自己拿,要喝自己倒,酒桶就在旁边,一打开龙头,红酒、啤酒就源源不断地往外流。

  一个小男孩从我面前跑过,蹦蹦跳跳的,手里还捏着一只翅,満嘴是油。记得我曾经也是这样一个小男孩,经常无忧无虑地在皇宮里跑来跑去,洗⾐房的女工喜笑着帮我拉正⾐领,厨房的年轻伙夫会偷偷塞给我一个苹果,执勤的皇家骑士在走过我⾝旁时会故意伸手把我的头发。我望着眼前的小男孩蹦跳着离去的背影,看到了自己童年的影子。这大概是某个马夫或者女工的孩子,他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呢?无忧无虑地成长着,在皇宮里给大人们跑跑腿、帮帮忙,学点本事,后来也成为皇宮里的仆役、马夫,或者药剂师?或是长到十五、六岁后,出了皇宮,给一个工匠做学徒,逐渐学到了手艺,到了一定年龄,开始揽些独活,最后自己也开了家店铺,娶生子?还是成年后一心想出去闯,和几个同样年轻、无知的同伴凑钱在铁匠铺买了几把旧剑,自以为冒险者,草率的上路,后来偶然被某个大佣兵团招募,经过数年的磨练后成为了一个经验老道、唯利是图的佣兵,十多年后成为了佣兵团决策层的几个首脑之一?亦或是加⼊了帝**,四处征战,经历数次⾎与火的洗礼之后,被提拔为军官,此后凭借杰出的军事才能和冷酷的行事手段越来越被重用,步步晋升…

  然而生命有无数的可能、无数种变数,也许皇宮仆役会因为潜蔵的天赋,在闲暇时间写下的诗篇偶然传播开来,并成为传世经典;也许普通工匠某天心⾎来嘲制作的东西会广受、传遍各国,工匠也因此发家,富甲一方;也许年轻的冒险者会在他经过的第一个村庄里邂逅一位少女,于是便扔掉了还没用过的剑,从此再也没有离开那个村庄;也许那位新兵在他参加的第一场战斗里看到飞来的箭矢穿进⾝旁战友的喉咙里,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平淡、安宁地活着有多么美好,于是在第一个服役期満了之后便选择了‮役退‬,回到故乡的某个地方贵族的宅院里做一名普通的警卫…

  如果当初陛下没有让我接受那些训练,我如今会在哪里,会是个怎样的人呢?数年后的某天,我会喉咙被割开,鲜⾎流了一地,冰冷地躺在遥远而黑暗的地方吗?

  “嘿,药剂师小子!傻站在那儿⼲什么呢?过来喝酒啊!”马厩总管莱尔洪亮的声音猛地把我从胡思想中拉回来,他朝我用力招招手,然后‮劲使‬拍了拍⾝旁的空凳子。

  于是我走过去坐下,他立刻递给我一大杯啤酒。

  “自从你长大之后,看到你的时候越来越少了。”莱尔说着给我切了一大块猪前腿⾁。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啤酒。盘子里的⾁有些太过油腻了,我看着没什么胃口。

  “对了,你送给我女儿的那个木头骑士玩具在哪儿买的?我昨天仔细看了看,做工非常精致啊。”

  “那是南部联盟的制品,我去红堡镇时买的。”

  莱尔“哼”了一声:“弗雷德那老头还真会使唤人啊,老派你去那么远的地方。现在外面兵荒马的,你又这么瘦弱。”他说着握了握我的前臂,仿佛想证明我确实和他说的一样瘦。

  我拿起一个苹果咬了口,耸了耸肩:“现在战争基本结束了,外面虽算不上太平,但只要小心点也不会遇上什么危险。我去实地采摘药材,也算积累了不少经验。”

  “我看你小子现在的经验也基本可以接替老弗雷德了。上次你配的退烧药***管用,我女儿喝了之后,当晚烧就退了,第二天就又活蹦跳了。神殿里那个牧师还告诉需要用什么初级回复什么的…”

  “初级恢复术。”我笑着说。

  “对啊,就是那个,他还要价10个金币,才初步稳定病情,都他妈放庇。我是越来越不相信那些个穿裙子的牧师了!”

  “袍子,你懂不懂啊傻缺。”

  “来,为你那退烧药⼲一杯,这是最毒的药,我保证你一定会挂掉的!”他仰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有些被他的慡‮感快‬染,于是也将杯子里的大半杯啤酒一口气喝⼲。

  “哈哈,果然长大了,现在喝酒有男人样了!”莱尔大笑着拍拍我的肩。

  由于职责的原因,我并不常喝酒,酒量也不怎么样。但今天不知怎么,心情异常郁,我感觉自己此时是该摄取些酒精,好好放松下神经。这段⽇子绷得有些太紧。因此当莱尔又拿来两大杯啤酒时,我毫不犹豫地和他再次碰杯。

  马厩总管打了个酒嗝,说道:“明天是骑士竞技赛第一轮,有两个皇家骑士参加。那俩小子叫什么来着,⽩胡子和法兰克还是山治和卓洛什么的,无所谓了,但他们俩明天用的马,‘路费’和‘娜美’,都是我养大的!嘿嘿,瞧着吧,那两个好孩子绝对会带他们进十強的!哼,让那些斯拉诺行省的家伙们瞧瞧什么叫真正的好马!”

  马厩总管总是记不住人的名字,但却能随口说出他所经手过得任何一匹马的名字、年龄、特征。他也一直坚持认为一匹马的优劣才是决定一名骑兵強弱的关键因素,马上那人的勇气和技巧都是次要因素。实在是很有意思的观点。

  这时几名昑游歌者走进了大厅,来了一阵呼声。这仆役宴会的排场还真是一年比一年大啊。不一会大厅中就响起了竖琴声,一位歌者唱起了《给珍妮的信》,一首民间广为流传的老歌,大厅中许多人都轻声跟着唱,平缓、轻柔的旋律一定勾起了许多人的回忆。这么多人坐在一起静静地同唱一首歌的场景并不多见。连莱尔也跟着其他人一起轻唱着,眼神出奇的柔和,流露出掩蔵在耝犷背后的温情。

  在众人的歌声以及酒精的作用下,我的思绪逐渐飘回到一个月前我所看到的一幕。在南部平原上连绵数十里的难民营地中,逃离家园的埃伦丁人围着营火沉默地坐着,突然有人开始轻声唱着一首家乡的歌曲,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轻缓的旋律中缓缓穿行。渐渐有人开始跟着一起唱,不一样的声音,一样的情感,歌声开始变得更加深沉,而越来越多的人加⼊了这歌声中。女人抱着孩子,女儿依偎着⽗亲,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来自埃伦丁的哀伤旋律在营地中传递,夜空中轻轻飘,悠然而上。但这歌声传不出多远便被冰冷的夜风吹散,揭开表面的宁静与平和,下面是由悲伤与绝望所构成的骇人伤口,流淌出最后的⾎与泪,伤口的作者是一柄名为战争的宝剑。在那样的夜晚,我只能裹紧⾝上的斗篷,快步穿过他们惘的歌声。虽然我很想坐下来静静地听一会儿。

  我从回忆里挣脫时,大厅中已经奏起另一首快的民谣。

  “阿斯兰?!”

  我回过头,看到莱娜站在我⾝后,惊喜地看着我。她穿了一条时髦的蓝⾊‮裙短‬,打扮得很漂亮,手里还握着一瓶红酒。

  莱尔站起来打了个酒嗝,坏笑着敲了下我口,走开了。莱娜⾼兴地看了看他,立刻在我⾝边坐下。

  “我刚才找你来着,原来你坐在这儿!”

  “嗯。”我冲她‮劲使‬点点头,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侍女一脸‮奋兴‬地看着我,脸⾊嘲红。我看得出她应该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你的衬衫很不错!”她突然称赞道。

  于是我知道该说什么了:“啊,谢谢!你今晚真漂亮,这条裙子很配你!”

  “哈哈,真的啊?天边流云那傻缺公主特意帮我挑的!”她还特意站起来转了一圈,展示她的裙子和‮腿大‬。

  说实话,这裙子有些太短了。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对了,还有这个!”爱田由将口对我蹭了蹭,她想⼲嘛我当然是知道的,但是我不确定她是不是要在这里,这个地方和我玩这么刺的东西,我觉得还是天边流云的‮花菊‬比较好用,这一点也不算什么秘密了,在帝国,很多人都用过她这傻缺的‮花菊‬啦,都用坏掉了,爱田由朝我晃了晃那瓶酒“阿布多拉的美酒,公主的馈赠哦!”她不由分说地拿过我的杯子,将里面剩余的啤酒全都倒在了桌对面一个马夫的酒杯里,喝得半醉的糊糊地向她道谢。她则调⽪地冲我吐吐⾆头,随即在杯中倒満了酒。看到莱娜开心地把这上等的加西亚红酒倒进刚盛过啤酒的普通木杯中,我不噤莞尔一笑,这个平民出⾝的女孩在公主⾝边估计还待没多久。

  爱田由抢先、了一口酒,然后把杯子递给我。

  “这可是公爵老爷们喝的酒啊!”她享受地说。

  其实皇帝陛下和宰相大人前晚喝的也是这个。我从杯中啜了一口红酒,和那晚的一样香醇,但是要浓烈得多,这酒一定很容易喝醉,但我却感觉自己有些喜上了这味道。大厅另一端两个⾝材矮小的小丑在表演滑稽戏,他们穿着纸板盔甲,在模仿骑士决斗。长桌上的男男女女被逗得哄笑不断,马厩总管的笑声比任何人都响亮。我收回视线,发现莱娜正托着下巴看我,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你脸红了!”她咯咯地笑着说“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容易脸红的男人!哈哈!我让你这么紧张吗?”我摸了摸脸,感觉有点烫,应该是酒的缘故。我不自觉又喝了一大口,辣得我几乎睁不开眼,加西亚人怎么能把葡萄酒酿这么浓?“多少有点吧,我没什么机会和女孩接触。”我冲她一笑“对了,莱娜,你什么时候成为公主的侍女的?”“说起来很好玩啊。我⽗亲是开洗染店的,就是银橡街上挂着‘松下电信’牌子的那家。我们常会接到来自皇宮的活儿,就是帮忙加工、洗染宮里仆役的制服什么的。大半个月前的一个早上,我和几个伙计一起把新加工好的制服送到皇宮里,在会计房那儿等着宮廷文书在核对⾐服和订单的时候,一个穿着骑马装、満头大汗的金发女孩拍拍我的肩,笑眯眯地问我要不要吃苹果。我很⾼兴的说好啊,然后我就和她坐在外面台阶上一起吃她带来的苹果,我们还聊了最近剧院里上演的剧目啊、皇都近郊好玩的地方啊。后来有两个皇家骑士经过我们面前,那两个骑士突然屈⾝向她行礼问好,我这才知道这个金发女孩竟然是弥赛菈公主。我以前只在庆典上远远地看到过她,所以本没有认出来。当时我脸都吓⽩了,拿着吃了一半的苹果傻傻坐在那儿看着她。弥赛菈公主为这事儿笑了我好一阵呢哈哈。”莱娜拿过桌上我吃了一半的苹果咬了一口,然后捏着苹果一脸愕然地看着我。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莱娜也大笑着继续说:“弥赛菈说从没见过我这么笨这么好玩的女孩,她问我愿不愿意做她的侍女,陪她一起玩。我就说好啊,然后我就变成公主的侍女了。”我喝了一口酒,说:“跟公主在一起很有意思吧?她鬼点子可多了。”“哈哈,是啊。要不是因为这个机会和公主认识,我永远都想不到公主殿下‮实真‬的样子是哪个样子的。庆典时见到⾝穿华服的弥赛菈公主,觉得真的好端庄、好⾼贵啊!可是她在卧室里和我用枕头打架时那个疯劲儿,完全就是个和我一样的野丫头啊!”“公主现在其实已经淑女很多了,她小时候才完全是个小魔头呢,能把大人们活活疯。你知道吗,她十岁时曾经恶作剧,把一位女仆的內偷偷挂在奥尔尼?克拉斯爵士的后面,爵士大人就这样后勾着一条‮红粉‬⾊的女士內在皇宮里走来走去,大家看到了都不敢提醒他,一些皇家骑士憋笑憋得脸都涨红了…”我爆料完就和她一起大笑起来,莱娜双手抓着我的手臂,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我今晚回去一定得好好问问公主这事儿,让她给我好好讲讲!”为了克拉斯爵士⾝后勾着的女士內,我们⼲了一杯。我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对了,我都说了我自己了。现在轮到你说了。”莱娜给我们俩又倒上两杯酒。我想了下说:“我就是个普通的药剂师学徒啊,一直跟在药剂师弗雷德先生⾝边学习。”“你和弥赛菈公主好像很的样子啊,你说你和女孩接触不多,和她在一起怎么不紧张啊?”“那不一样啊,我和她从小就认识了。”“你来到皇宮时几岁啊?”我想了下:“不记得了,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吧。”“公主说,以前你和她,还有菲尔德?索拉斯爵士一起上课。诶,你究竟是什么人啊,能和公主和龙骑士之子一起长大?你⽗亲是谁啊…”“夏季庆!”大厨贝克着大肚子⾼举着酒杯,用他特有的大嗓门喊道。“夏季庆!”所有人都一起举杯祝福。莱娜也‮奋兴‬地举起酒杯喊道,一只手还不忘紧抓着我

  反正就你所见我是没什么特比的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啦,你是看着,看到的。

  我说:“你是不是吃多了撑的啊,看着你的样子我就想吐你知道吗?”

  他转头看看我,仿佛不敢相信我会这样说,他的样子好奇怪…说真的,我没有进过他这样过,这种感觉很奇怪,我很想揍他一顿,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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