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峨眉山
随着前来膜拜观世音的善男信女们，一路行到了峨眉山顶之上，一道金光落在了峨眉山顶。
金光散去，一位清丽出尘，一脸温和的女菩萨现出了真⾝。
女菩萨正是观世音，观世音端坐在一朵莲花法座之上，⾝旁站着两个童子。
观世音现⾝，善男信女们都跪拜了下去。
又是将站着的陈凡与聂小倩两人显现了出来。
站在人群中的两人十分显眼，观世音看了过来，温和一笑，朱唇轻启道：“原来是陈公子，观音有礼了！”
观世音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理，竟然是认识陈凡，言语之间也十分亲近。
陈凡闻言也是微微一愣，不过更多的是见到观世音菩萨的诧异，他已经感觉到观世音的修为之⾼，可与元婴修士比肩。
比之当年追杀他的天一鬼城的元婴修士，还要強上不少！
陈凡一直自喻已经不弱于元婴修士的法力修为，当然是与他见过的，当初那位天一鬼城的元婴修士相比。
然而那位元婴修士不过是初入元婴期，估计可以算是元婴修士里最弱的一人。
如若和眼前的观世音一较⾼下，陈凡估计自己又要落得一个落荒而逃的下场。
当然，两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
略一沉昑，陈凡露出一丝笑容，笑着问道：“观音大士认得陈某？”
观世音点了点头，温和言道：“大江国的蜈蚣精。自称普度慈航，还要多谢陈公子铲除了此妖。”
原来如此，陈凡闻言也是面露恍然。看来自己在大江国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不少人关注，眼前的观世音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无巧不巧的是，蜈蚣精假冒普度慈航的名声，冒犯了观世音。
陈凡斩杀了蜈蚣精，在观世音这里也算是落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举手之劳，何必言谢。”陈凡呵呵一笑。应了一句。
两人之间简单的谈话，倒是让跪拜在地的善男信女们一阵骚动，毕竟能与观世音菩萨平起平坐的。一定也是神仙中人，而且是大能之辈。
观世音在世上的名声，可是极为响亮，无人不知。
传闻观世音化⾝万千行走于人世之间。真正的救苦救难活菩萨。
陈凡自然也听闻过观世音的名声。不过在他看来，化⾝万千，救苦救难，无外乎就是为了香火供奉。
这却是有些无端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毕竟观世音真的是大慈大悲之人，还是为了香火供奉，除了她自己，外人实难知晓。
与陈凡简单的客套过后，观世音目光一扫。看向了善男信女之中，一⾝白衣的美丽女子。温和问道：“下跪何人？”
被菩萨点名的正是蛇妖白素贞，白素贞双手合十，连忙叩首应道：“青城山下白素贞，叩见大士。”
“你有何心愿，要求于我？”观世音声音温和的问道，她显露真⾝，就是为众生排忧解难，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善男信女前来膜拜。
“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勤修苦练来得道，脫胎换骨变成人，一心向道无杂念，皈依三宝弃红尘，望求菩萨来点化，渡我素贞出凡尘。”
白素贞満脸虔诚的言了一首七言诗，而后玉面上満是希望之⾊，看着观世音。
“善哉，善哉。”观世音听后，微微点了点头，温和言道：“难得你有这片皈依三宝的诚心，只是你尘缘未了，又如何能白曰飞升呢？”
“弟子此心一定，众念皆寂，任何尘缘都愿割弃。”白素贞朱唇轻启，一脸坚定。
“尘缘可弃，恩情难忘。”观世音温和一笑，继而问道：“你尚欠人间一桩深情，难道就不思图报了吗？”
白素贞闻言，略一沉昑，不由问道：“弟子也知道报恩之道，只是已经事隔千年，茫茫人海又如何报法呢？”
“善哉。”观世音看着一心向道的白素贞，淡淡道：“三月三曰是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有缘千里来相会，须往西湖⾼处寻。”
观世音竟也言了一首七言诗。
一心向道，不单指道门或者佛门，而是大道。
一旁的陈凡听着不由头摇失笑一声，没想到这菩萨与蛇妖，竟还都喜欢舞文弄墨。
跪拜在地的白素贞却是面露思索，喃喃道：“弟子还是不太明白。”
“天机不可怈露，你自求多福吧，若有苦难之时，再来寻我。”
观世音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而后看向了陈凡，温和道别了一声：“陈公子，观音告辞了，有缘再见。”
观世音说完，金光一闪，带着两个童子远遁而去。
想与观世音交谈一番的陈凡见状，不由无语的摸了摸鼻子，他还有许多事情想要了解一番，毕竟站的⾼度不同，知道的信息也不相同，观世音已经是这方世界的顶尖人物，自然比旁人知道的多上许多。
但是这观世音却是毫不停留的走了。
观世音菩萨一走，跪拜在地的善男信女们都是恭敬叩首过后，纷纷离去了。
观世音现⾝，只渡有缘之人，这番有缘之人自然是这白衣女子了，其余的百姓都是面露遗憾的离去。
只不过这些百姓离开之际，望向陈凡的目光都是各有不同，面露异样神⾊，毕竟这是可以与观世音菩萨平起平坐之人。
只不过陈凡不开口，这些百姓也不敢上前叨扰，唯恐触怒神仙中人。
片刻之后，山顶之上只剩下了陈凡，聂小倩，以及面露沉思的白素贞。
白素贞自然是在思索观世音菩萨言下之意，以及她那未还的恩情。
陈凡看着白素贞，也是若有所思。
作为前世闻名的白素贞，陈凡自然有所了解，然而神话传说之中，说法颇多。
有人言，白素贞乃是女娲的亲戚，父⺟是女娲娘娘的左右护法白矖与腾蛇。
传说女娲用泥造人之时，同时也造了和自己同为蛇神的宠物。
一为白矖，为雌，龙种。
一为腾蛇，为雄，蛇种。
只是传说中白素贞乃是峨眉山中修炼成精的蛇妖，之前自报家门，却是青城山。
想起前世的传说，陈凡不知道是真是假，如若是真的，女娲的亲戚，白素贞也算是天赋异禀。
这些念头也只不过是在一瞬之间，正在陈凡看着白素贞，神游天外之际，白素贞却是走了过来。
“青城山下白素贞，拜见公子与这位姑娘。”白素贞苦思观世音的言中之意，却是想到了眼前还有一位可以与观世音菩萨平起平坐，让观世音菩萨都以礼相待的‘⾼人’，当下过来行礼。
“哦？”陈凡闻言，也是看不出这条白蛇找他何事，笑呵呵的言道：“在下陈凡，见过白姑娘。”
“小女子聂小倩，见过白姑娘。”聂小倩也是行了一礼，顺着爱郎的目光，在白素贞⾝上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自己，暗下做起了比较。
女鬼倒不是吃味，只不过是见到同样美丽的女子，忍不住做一番比较。
“陈公子，聂姑娘。”白素贞轻轻一礼，却是直言道：“陈公子可与观音大士相交，必定是法力⾼深，观音大士言下何意，可否请陈公子为小女子解惑？”
“呵呵。”原来如此，陈凡闻言呵呵一笑，淡淡道：“以白姑娘的聪明，仔细思量一番，也不难得出结果，观音大士言下之意，就是清明时节，西湖之上，白姑娘可以找到你要找的人。”
陈凡一边说着，却是露出了思索之⾊，他自然知道，白素贞与许仙相逢西湖，开始了一段感情纠葛。
然而这观世音，倒是未卜先知，有些道行，不知道与泥菩萨那测算天机的奇门玄术，哪个厉害一些？
陈凡虽然修为不弱，但也是单指战斗力，也就是与人争斗的能力，这些玄门异术，他也是一窍不通。
比如超度之法，此间随便来个有修为的和尚，都比他厉害百倍千倍。
除了战斗力，陈凡也只有炼丹，炼器，阵法一道，尚算不错。
“多谢陈公子指点。”白素贞闻言，略一思索，也是点了点头，赶忙言谢。
“不必客气。”陈凡摆了摆手，继而淡淡道：“正巧无事，听闻西湖景⾊不错，白姑娘不介意陈某与內子同行吧？”
“当然不会。”白素贞听后，嫣然一笑，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应了一句。
如此，陈凡拉着小倩玉手，与白素贞向山下走去，一人，一鬼，一妖，也不施展遁术，如凡人一般，一路向西湖而去。
白素贞虽然不是不通世事的妖精，但长年修炼，对于人世间的一切，还是有些好奇。
一路之上，白素贞与聂小倩倒是成了一对好姐妹，两个女子都是心善之人，接触起来也十分融洽。
不过陈凡倒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观世音未必是通晓未来，精通奇门玄术。
观世音在此方世界，已经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许仙与法海的前世今生，她这个大能之士自然知晓，之前只不过是提点了白素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