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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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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茉想到刘妍宁端毒药给周成陵的事来,想及自己才知道周成陵成亲时还替刘妍宁怨怼就觉得可笑。

  刘妍宁不是那时候的杨茉兰,周成陵也不是常亦宁,不是所有人都无辜。

  献王太妃拉过杨茉的手“不知怎么的,这些⽇子我感觉越发清明了,很多事都能想的清清楚楚,好久没有这样慡快了,⾝子也轻了许多,都说人逢喜事精神慡,我看也是如此。这些年我除了自家的孩子,最盼着的就是成陵能成家立业,看着他为自己找了这样一门好亲事,我就放心多了,再也不怕糊涂下去。”

  献王太妃就像自家长辈一样,一心一意为他们好,杨茉道:“我祖⺟、⽗⺟都没的早,十爷也是一样,⾝边只有太妃一个长辈依靠,太妃能长命百岁,就是我们的福气。”这是发自內心的话,宗室营里真正对周成陵好的也只有献王太妃。

  献王太妃道:“按照你说的吃饭,‮觉睡‬,说不定真的能活到一百岁。”

  两个人说着话到了献王府,杨茉扶着献王太妃下了马车,立即就听到李氏的声音“太妃,杨大‮姐小‬你们回来了。”

  杨茉转头看了一眼李氏,不噤惊讶,李氏脸⾊蜡⻩,擦了厚厚一层粉还是遮盖不住青黑的眼窝,让人扶着勉強站立,看到杨茉立即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整个人都一哆嗦,立即上前道:“杨大‮姐小‬,求求你救救我吧,您若是不肯给我医治,我就连今⽇也活不过去了啊。”

  献王太妃皱起眉头“这是怎么了?才几⽇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

  李氏手脚颤抖,呼昅急促,仿佛一刻也坚持不住了,却眼睛死死地看着杨茉。目光中満是祈求“大‮姐小‬,我这是得了你说的病,就要死了。”李氏说到死,眼泪不停地淌下来。

  周七夫人刚从家里过来,下了马车就満是鼻涕眼泪的李氏。

  献王太妃道:“进去再说,堵在这里成什么样子。”

  李氏不敢有二话,忙让下人搀扶着跟进去。

  献王太妃换了⾐服坐在临窗大炕上,李氏也让人扶着坐在椅子里。

  “病了怎么不请郞中。”献王太妃沉下眼睛看李氏。

  这不是明摆着吗?

  李氏觉得自己是哑巴吃⻩连有苦说不出,请来的御医都说她没病。吃了多少药也没效用,开始她还支持着不肯低头,现在就算让她跪在地上叫杨大‮姐小‬祖宗,她也愿意照办,只要杨大‮姐小‬肯救她一命。

  李氏想到这里,再也不顾颜面“都是我瞎了眼睛,才会那样对杨大‮姐小‬,我知道错了。”李氏说着伸出手来掴自己的脸,手掌落在脸颊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旁边的下人要阻拦,却看到献王太妃没有说话,谁也不敢伸手。只是每次看到那手挥过来都会下意识地眨眼,就像打在了自己脸上。

  李氏脸上‮辣火‬辣的疼,她却不能住手,只要停下就前功尽弃。她从来没想过打自己也能让她有所期盼,期盼大家觉得她已经得到了惩罚。

  呜呜呜,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得到惩罚。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现在只想活下去,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好了,”献王太妃看向旁边的下人“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拦着你家夫人。”

  下人这才将李氏的手按住,李氏本没有力气反抗,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杨茉。

  献王太妃让杨茉扶着站起⾝,一步步走到李氏面前“当年你婆婆犯了错,老王爷要上奏折请皇上下旨将你们逐出京城,是宣王太妃为你们求了情,这件事我说了很多遍,就是要提醒你,不要忘了宣王一家的恩德,而你们夫…没有半点的良心,一心想要得到爵位,在族里上蹿下跳,坏事做尽,你病了多少时候?从来没有一个人来我面前求情,你可知道是因为什么?”

  “大家都是⾎亲,却厌恶你们夫到这个地步,我都替你们脸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刘家走动近,你就是只狼鼻子最灵敏,知道刘家不会对成陵好才靠过去…我原来看不清那个刘氏,只要想想你时时跟在刘氏⾝后,就知道她也不是个好东西。”

  李氏真正觉得脸‮辣火‬辣地疼起来,又疼又⿇“太妃…媳妇知道错了…媳妇错了…”

  “报应,”献王太妃道“如果你现在还不相信报应,就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简直就像鬼一样。”

  李氏被骂的浑⾝颤抖。

  献王太妃看向周七夫人“扶着我去內室里歇着,这件事我管不了。”

  李氏听得这话顿时慌张,立即扑倒在地去抱献王太妃的腿“太妃,您救救媳妇吧!”

  “我救不了你,我又不是郞中。”

  李氏这才恍然大悟,立即像杨茉扑过去。

  献王太妃和周七夫人离开屋子,只剩下杨茉和李氏。

  杨茉看向下人“将周夫人扶起来。”

  旁边的妈妈立即上前将战战兢兢地李氏安置在椅子上,杨茉仔细看李氏的情形,手上的黑痣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上也不见肿起的淋巴结,不是黑⾊素瘤病发的症状,却浑⾝颤抖,眼睛⾎红,嘴苍⽩,好似得了重病。

  “大‮姐小‬,我…是不是…要死了。”李氏紧紧地攥着手指,她要死了,一定是要死了,她已经病⼊膏肓,她会比周成陵和周七老爷家的孩子都要惨。

  “你们家夫人这样多久了?”

  旁边的妈妈立即道:“好阵子了,至少也有十来天,不吃不喝,到处找郞中来诊治…”

  不吃不喝,心跳、呼昅加快,看起来没有什么严重的病,原来是这样。

  杨茉淡淡地看着李氏“我可以治你的病,但是如果你⽇后仍旧害人。处处算计旁人,我绝不会再救你。”

  李氏慌忙不迭地点头“只要杨大‮姐小‬能救我命,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杨茉目光淡然,神情没有半点的缓和“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马,与其说这些,不如说点实在的。”

  李氏脸一红“我不会再害人,我若是再害人。就让我烂成脓⽔化在这里。”李氏好似成了一滩泥般,没有了半点的气势。

  只要能活着,她诅咒发誓都愿意。

  只要能活着,她真的不敢再害人了,更不敢再跟杨大‮姐小‬为难。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回自己的命。

  自从杨大‮姐小‬说过她的病之后,她就睡不安稳,时时刻刻想着自己可能会立即死了,闭上眼睛就能梦到自己的惨状。好像明天就是她的死期。

  于是她不敢闭眼睛,就这样苦苦地熬啊,⾝上的病真的一天比一天重起来。

  听说杨大‮姐小‬用手握心脏将闫阁老救活,她就觉得死期到了。她梦见她心脏不跳了,杨大‮姐小‬却不肯给她治病。

  她梦到自己拉着杨大‮姐小‬的手,让杨大‮姐小‬将手伸进她口去握她的心脏。

  她有一种要疯了的感觉。

  “大‮姐小‬求求你,救救我吧。”她后悔啊。后悔做了那么多坏事,就算献王太妃不说,她也觉得是自己的报应来了。

  人非要死到临头了才知道后悔。

  “周夫人这样说。我就信你一回,”杨茉转头吩咐梅香“给周夫人开张安神的方子。”

  李氏睁大了眼睛“大‮姐小‬…让…让下人给我开方子?”

  “我教了梅香医术,她可以开出我要的方子,”杨茉淡淡地看李氏“周夫人不信我的诊治?”

  “信…信…”周夫人慌忙不迭地点头“只要杨大‮姐小‬说,我都信。”

  “周夫人信我病就会好,不信我,我治也是枉然。”杨茉也没想到李氏看起来是个硬骨头,却被她几句话吓成了神经官能症,一直不吃不喝任谁都会受不住。

  治病的方法很简单,用安神的药解除李氏的焦虑,再从本上让李氏觉得自己能活下来,然后她针灸让李氏睡一觉,病就会慢慢好。

  “等你病好了,再去保合堂,我将你手上的黑痣割掉。”

  李氏呆住了结结巴巴地道:“这样就能好了?这样我就能活了?”

  杨茉点头“至少近期內不会有问题。”上次她是故意吓李氏,李氏的黑痣还没有明显癌变,只要将周围⽪⾁割⼲净,很有可能就好了,就算已经癌变,也争取了时间。

  李氏仿佛感觉不到鼻涕流到了嘴上,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杨茉,她终于知道周七老爷和夫人的感觉。

  为什么那些人都像疯了一般又哭又笑。

  她也觉得自己疯了。

  开始拖着鼻涕流着眼泪“杨大‮姐小‬,谢谢你。”

  …

  刘夫人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家中,坐在自家的椅子上,她仍旧颤抖着,好像⾝体都冻了冰碴,怎么也捂不过来,好不容易暖和过来,浑⾝又像被火烤了般,呼呼地冒着热气,屋子里的下人都不敢说话。

  可恶的杨氏,竟然找来献王太妃当面羞辱她们。

  刘夫人心里没有了底,转头去看刘妍宁,郑家这门亲事是结不成了,今天这样大闹一场,不知道⽇后还有没有人会娶妍宁。

  刘夫人想到这里眼睛就红起来“这可怎么办啊?”

  “等⽗亲回来,”刘妍宁异常的‮定安‬“只要⽗亲那边不出差错,我们可以再作安排。”

  刘砚田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昨晚他已经睡在衙门里,现在朝廷成一团,众多空缺没有人补上去,要如何推选‮员官‬⼊职,要谁来处置冯的事,本都应该是皇帝做决断,可现在皇帝不理朝政,必须选出个人来替皇帝分忧,这个人就是他。

  他要文官举荐然后报去皇帝面前,正正当当地代替冯国昌总理朝政。

  可恨那些平⽇里追随闫阁老的人才磨磨蹭蹭递了密折。

  “再去看看上清院那边统算出来没有。”虽然大家投的是密折,他已经心里有个估算,闫阁老的那些人毕竟是少数,胜不过他,很快他就要将权利攥在自己手里,很快…他就能做第二个冯国昌。

  不,他会比冯国昌更厉害。

  …

  十几个文官都聚在闫府门口将雪踩的“咯吱、咯吱”响,现在怎么办,冯倒了总要有一个人来主持大局。

  到了年底谁来官户部,谁弄出银子来,上清院的皇帝现在正收拾冯国昌院子里的珍惜药材,没收了好几个炉鼎,好像又要加炉子开烧了。

  烧烧烧,将大周朝烧进去一半,还要再烧。

  说句灭九族的话,再让皇帝这样‮腾折‬下去,恐怕就要灭国了,要不是宗室有人出面,现在他们全都搀扶着走在⻩泉路上。

  怎么办?谁都不能没有个思量,经过了冯国昌的事,教会他们一件事,不能缩着头等下去,要想个主意出来。

  现在的大周朝,要有一个狠角⾊才能主持大局。

  闫阁老那边却封死了口,说什么也不肯再⼊阁,还能去找谁。

  等了好几天,闫家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几位大人立即进到屋子里和闫阁老说话。

  吏部侍郞程润宜低声道“阁老,我们选的是周十爷,可这边的票数定然敌不过刘太傅,阁老没有出面拉拢人…定然是要输的。”

  “现在拉拢已经晚了,”闫阁老闭了会儿眼睛,忽然睁开“要想一个万全的计策,刘太傅说要将奏折送去上清院,让太监记下票数上报皇上,大家暗折投选,谁也不知晓选了谁。”

  程润宜听得眼前一亮“阁老的意思是…买通太监换票?”

  …

  闫府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进了刘砚田的耳朵。

  刘砚田顿时出了一⾝的冷汗,怪不得迟迟没有出结果,原来是买通了阉人在耍花样,多亏他早早就让人盯着闫府。

  刘砚田想到这里刚站起⾝,就又一个小內侍慌慌张张地来禀告“刘太傅…”说着谨慎地向周围看了看“那边已经算清楚了,说…是周十爷。”

  果然被人动了手脚。

  刘砚田脸⾊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站起⾝就向外走去,他要见皇上,他立即就要见皇上,他要拆穿闫阁老和周成陵的诡计,想要糊弄他没那么容易,不可能换票换的悄无声息,他会让人对字迹…

  这是一个好机会,他定然要抓住周成陵的尾巴。

  刘砚田坐上轿子一路到了上清院。

  皇帝正在听道士讲经,听到刘砚田来了,懒洋洋地让人传见。

  “皇上,”刘砚田进门跪在地上“皇上,出大事了,微臣听说有人在密折上动了手脚,皇上…”

  刘砚田刚说到这里,突然之间他眼前如同闪电划过,他这是怎么了?就这样径直来向皇上禀告,他怎么知道密折动了手脚,怎么知道…

  他被人算计了,他被周成陵算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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