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一篮轻提礼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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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知回到别墅后,去拜访前辈,空手去有点不好意思,该准备什么礼物?世人的营养品或奢侈品对修士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如果送法器,作为晚辈又有点炫耀之感,柳致知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去⽟石市场转转,他能拿出手的,又不显得突兀的就是⽟雕之类,对修士来说,既是一种艺术品,又能有一定静心凝气之用类似风⽔法器,却是正好。
柳致知在⽟石市场转了一天,才选定一块不能算是⽟料的石头,是一块古木的硅化石,却不能成为炼材所用的木髓,因为其中內蕴的妙用物不⾜,但又有些灵,能定安人心,正因为如此,柳致知将之拿下。
回到别墅,花了几天功夫,细细琢磨,却成一件牧童横笛的作品,一牛过河,牧童半盘于牛背之上,口中牧笛横吹,⽔中涟漪,浮萍还有一朵睡莲清晰可见,整个作品使人一见,心情烦燥立除,在一定范围內,形成一种微弱而宁静的气场,这件作品并不大,大概一个西瓜大小,抛光之后,温润透剔,端是一件好作品。
柳致知又做了一个木盒,实际上算上提篮,⽟雕这东西不太好带,柳致知完全可以放在储物袋中,但据柳致知了解,储物装置极少。对方虽是前辈,柳致知决定还是不显露为佳。用一些柔软东西作缓冲,柳致知将此物装⼊木盒之中,整个提篮并不太重,当然,这对于柳致知来说,如果是常人。西瓜大小的石头也算够沉的。
到了出发的⽇子,到虞山的人并不多,申城虽大。能加⼊钱文之行列的并没有多少人,按照约定,柳致知提前到了约定地点相候。大概半个多小时,车子来了,是一辆豪华大巴,柳致知背着包,包中放了换洗⾐物之类,在外这些东西是必备的,另外准备了一套文房四宝。
手中却拎着一个精致的提篮,里面就是那件⽟雕,车子在柳致知面前停了下来,柳致知上车。车上人并不多,不⾜二十人,冷气很⾜,不过对于柳致知来说,有无冷气都没有影响。柳致知并不认识其他人。除了钱文之。
钱文之见柳致知上车,忙打招呼,让柳致知坐到他⾝边,柳致知也和钱文之打过招呼后,便走到钱文之⾝边的空位,其他人都有点惊讶。毕竟能让钱文之这样热情的人并不多,何况柳致知年纪太轻,书法这东西,不仅需要功底,更需要人生阅历,年纪太轻,很难做到这一点。甚至有人怀疑,柳致知是否与钱文之有什么亲缘关系。
钱文之一一给柳致知介绍车中诸人,柳致知也一一有礼貌地打招呼,毕竟他在其中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再有的至少是在三十以上,这一介绍,柳致知才明⽩,车上每一个人在申城可以算是大名鼎鼎。
同时车子上的不少人也知道了柳致知,他们有些人之前已听钱文之说过柳致知,对柳致知钱文之可以说是赞赏有加,能让钱文之赞赏,这些人知道,这个柳致知应该有两把刷子,钱文之虽经常提携年轻人,但能得到他这样赞誉的,柳致知是第一人,车子还要接几个人,众人便聊开了。
钱文之见柳致知拎着一个精致的提篮,不由有些好奇,问到:“小柳,这提篮中是什么,是不是文房四宝?”
“钱老见笑,这里面不是,我在常虞山有一个长辈,多年未见,这是带给他的礼物。”柳致知也不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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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柳致知因⽟雕不好带,就借用了食盒形式来装,倒让别人误⼊歧途。
柳致知有些不好意思,说:“提篮中本应当装食物,不过我这件礼品不太好带,便硬塞⼊提篮中,倒让钱老误解了。”
众人更是好奇,里面不是食物,那是什么?一个个目光投向提篮,钱文之也是好奇心大作,见柳致知提篮放在脚边,便伸手一拎,谁知非常重,差点将闪着,柳致知赶紧一伸手,将钱文之扶住:“钱老,当心点,这东西很重。”
“小柳,不要卖关子了,这里面究竟是什么?”钱文之终于忍不住了,说到。
柳致知听钱文之如此说,便将提篮拎了起来,显得很轻松,放在腿上,打开了盒盖,里面是用绒布裹着的一件东西,周围是一些缓冲填充的碎布丝绵之类的东西。柳致知开解绒布,大家都看清楚了,原来是一件⽟雕,众人一见这件⽟雕,车厢之中暂时静了下来,众人不由感到心灵中一瞬的宁静,只听到汽车发动机低沉的声音。
“好东西,是谁的手艺?”钱文之问到,他并未想到柳致知,以为柳致知请人订做的,事件作品自然使人感觉自然宁静,钱文之和车中众人虽不是⽟雕师,但作为书法家,这点审美的目光还是有的,柳致知这件作品也不是西方那种现代的艺术,而是符合华夏传统的审美观点,符合车中各位由书法培养出来的审美观点。
“是我所雕。”柳致知很自然地说到。
“你能雕⽟?”钱文之没有想到,十分惊讶。
“罗璜大师是我老师。”柳致知并没有多说,这句话就⾜够了。
“罗璜是你老师?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有人很惊讶,罗璜有几个弟子,基本上在⽟雕界成名,众人虽是书法界,但也知道⽟雕界一些事,毕竟⽟这种东西,华夏文明中对之比一般珠宝更加器重,君子比德于⽟,儒家这句话可以很好解释⽟在华夏人心中位置。
“我与师兄们不同,他们以琢⽟为生,我仅仅是自己的一种趣兴,不以之为生,也少有作品流落在外,所以除了我老师几人,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我。”柳致知解释到。
“小柳,果然是后生可畏。”钱文之说到。
“钱老你太⾼看我了,琢⽟与书法并不矛盾,它们之间道理是相通,我学习时是互相促进,对于书法来说,反而开阔了眼界。”柳致知说到。
“果然功夫在书外!”钱文之有些感慨。
柳致知将⽟器重新装好,车子又停了几次,接人上车,然后一路向常而去。
不过两个小时不到的路程,到了常,却不是住在市区,而是虞山之中的一处度假休闲村,靠近齐梁古刹兴福寺,常一众书法协会的会员早已相候。
车子到时,不到中午十二点,常书协热情接风,宴席早已准备好,都是常当地的特⾊,如叫花、、⽩汁西露笋、锅油、清汤脫肺、芙蓉蟹斗、出骨生脫鸭、松树草油、响油鳝糊、起油⾖腐汤等等,饭后,大家休息了一会,开始流,不少人当场挥毫,除了给主办方留下一些字,相互之间也相互赠送一些字,柳致知也不特立异行,也是写了不少字,当然,也收到一大堆,柳致知是第一次参加,但他的书**底很扎实,加上他是修行人,字中自有一种洒脫,渐成一体,众人对柳致知评价倒也不低。
下午并没有出去游玩,常书协已经安排好,众人一路风尘,第一天接风洗尘,相互之间做一些流,不安排游玩,让众人休息一下,明天正式安排众人到不同景点观赏。
整个下午就在这种流的气氛中度过,晚宴之后,主办方让众人早点休息,好好养养精神,明天一天游玩将很费体力。
众人洗过澡,相互聊了一会,便早早回房休息,来此书法家中大多数都已是五十出头,精力已不如年轻人,柳致知也没有特立独行,也早早地回到房间中休息。
柳致知回到房间之中,还有一件事,就是要找到葛淼,也就是柳致知并不知道这次来拜访的前辈住在什么地方,柳致知只知道对方结庐虞山,但具体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虞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当地有“十里青山半⼊城”之说,虞山东西长度也有十几里,加上南北,在山中结庐而居,如果用一般方法,不知道对方准确地地址,就是有个一个星期也不一定能找到。
柳致知却不担心,他自有方法,他早早休息,并不是真的休息,而是准备出神寻找葛淼,在神眼中,修行者反而比⾁眼更易发现,神在空中,可以看清山川形势,修行人自有灵光,比一般常人旺盛得多,在黑夜中,特别是在夜晚,山中人烟稀少,⼲扰很少,对方修为越深,越是如明烛一样,真正修行者,如果在功态之中,与天地流,在神眼中,甚至会出现大片光华透室而出,在数里之外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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