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终付东流水
柳致知现在是在黔南市南郊,距黔南市还有十几公里的一座山上,是周围山峰中比较⾼的一座,此山一峰陡峭,本没有人上来,柳致知好不容易才爬了上来,此处有一个小山洞,并不深,是一个石洞,天然形成的,距峰顶不过二三丈。
柳致知进⼊山洞,此处正符合他的要求,他到此,实际上是想用五鬼兵术解决胡长潭。
胡长潭居然请当地**大哥宝哥出手,想教训一下柳致知,柳致知当然不会放过他,随着他功夫⽇深,一个武夫的格体现越加明显,有仇报仇,甚至一言不合,⾎溅五步,柳致知现在对此不以为怪,也未曾深想,实际上,习武之人,以至修行之人,往往有这一阶段,这也是一种魔劫,习武也好,修行也好,到一定时候,意念不顺,志气不伸,会郁结于心,此时往往会脾气比以前暴躁,动不动以武力解决,如果过了这一阶段,格反而平和,对武人来说,往往易于一言不合,便动手;对修行者来说,却更严重,这是一种魔劫,各人表现不同,有人表现为厌世,想离世修行;也有人表现中望大涨,想得到名利富贵等等不一而⾜,像柳致知这种因重心在习武方面,则表现在一言不合,暴跳不止。如过去,自然功行大进,如过不去,轻则以后不得寸进,重则功行全废。
柳致知无人指导,不知不觉间,修行也好,武术也好,都进⼊这个阶段,如有师傅指导,通过一些经咒诵念,如清心咒等,和反省自己所行,明⽩道理,甚至暂时隐居深山来回避世事,以此来渡过此劫。
柳致知不知道此事,当年柳行恕也不知此事,当然也经历此阶段,但由于情况特殊,家国破四旧等政治运动,硬生生庒制柳行恕的修行,柳行恕终生没有多大进步,与此有关,柳行恕当然也不清楚,就不可能告诉柳致知,柳致知无意间到了这个层次,可以说,这是真正迈⼊修行大门一关,渡不过,当与修行无缘。
丹道修行,第一关便是炼己关,炼己不纯,金丹无望,柳致知不知不觉间走上另一条路,这条路类似魔道,自己心中有事,便顺其心意而行,虽有成功希望,极其危险,甚至可以说不容于世俗,也不容于修行界。
在世俗间,不顾法律,以术法随意伤人,历代朝廷之大忌,如被zhèng fǔ知道,必将全力围捕扑杀;修行界如果得知,此举违背修行界不以术法⼲涉世俗,修行者见之,也要除魔,这一切,柳致知都不知道。
柳致知得知胡长潭居然勾结**大哥宝哥,让地痞来给他一个教训,当时无明火起,幸亏周围是一帮小生学,他才没有下杀手,但他决不会放过这三个小流氓和宝哥,便暗暗给三个地痞催眠,他的催眠术实际上已脫离西方催眠术的范畴,不知不觉中已结合术法,应该称之为**术。
三个地痞经柳致知一催眠,潜意识中埋下了下宝哥是他们不共戴天的大仇人,甚至杀⽗辱⺟都不⾜,柳致知暗示,一见宝哥,他们就会立刻仇恨大发,菗刀杀死对方。经催眠后,柳致知放了三人,柳致知打倒三人,说起来时间长,实际上不过一二个呼昅,同学们都带着崇拜的目光望着柳老师,柳致知无奈下,许下诺言,以后体育课上教他们武术,同学们才呼而散,柳致知也想好了,教他们一些基本套路,算是锻练⾝体。
当晚,黔南市发生了一起⾎案,黔南市**老大,贵云乐乐娱城的老板強龙宝,人称宝哥,在KTV被手下三个小弟刀砍死,这三个小弟也被其他地痞流氓砍死,安公部门忙得焦头烂额,而普通百姓听到这个消息拍手称快。
胡长潭听到这个消息愕然,他昨晚才请宝哥帮忙教训柳致知,谁知今⽇宝哥居然被手下杀死,看来柳致知运气太好,自己运气太背,得赶紧让李神仙李大师看一下,好好改改这阶段运气。他从未想过柳致知在其中作梗,只是认为还未行动,宝哥便死了,看来还得想办法来给那个柳致知一个教训。
柳致知第二天向校长请了一个假,说到城里办一下事,柳致知⾝份特殊,学校教师人虽少,但关系很融洽,经常互相之间代课,如果谁有事,与他人说一声就行了。
柳致知驱使五鬼伤人有一定距离限制,并不是千里之外,伤人无形,他只能在百里以內效果比较好,而且距离越近越好,在市內很难找到不受⼲扰的地方,所以他来到黔南市近郊找了一个地方,以便施法。
柳致知找到山洞,进⼊洞中,太已经开始下山,将心情平定一定,盘坐在地,掐诀念咒,洞中风现,柳致知一声轻喝,五脏之气与五鬼相应,派遣五鬼做事,本不必与自⾝相应,但与自⾝相应,威力更大,过程自己也能如意控制,但有一个缺点,一旦法术被破,自⾝必受反噬,柳致知不认为一个贪官⾝边有什么术法⾼手,而且,他⾝处劫中,行事不自觉也显得分外歹毒。
只要在一定范围內,五鬼自然据柳致知的心意找到目标,不任目标在何处。柳致知却进⼊一种奇怪的感知状态,似乎整个城市朦朦胧胧,有一处对自己意识有強大昅引,他本能感觉那就是胡长潭所在之处。
胡长潭早早来到彩云大厦,彩云大厦是黔南市最⾼的建筑,是一个⾼档的集餐饮乐娱一体的大厦,可以俯览整个城市,胡长潭二三天就打电话订好了包间,这个包间不大,但很精致,有一个小台,视界很好,台窗子半边拉开,更能见城市风光。
包间中间一张餐桌,只够八人用餐,周围沙发茶几,胡长潭将一个⽪箱放在茶几上,服务员上好了茶,胡长潭正在一边喝茶,一边看电视,不时焦急看看手表。
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一名服务员将一位精瘦的老头领了进来,胡长潭立刻站起⾝,上前相:“李大师,您老精神更好了!快请!”
这位李大师本名李义,与胡长潭很,胡长潭一有困难之事,往往向他咨询,据李义自己说,他是在龙虎山学艺,后来还俗,相卜风⽔,符咒驱琊,无所不精,胡长潭家族多次得他相助,趋吉避凶,胡长潭也深受其益,在华夏,zhèng fǔ提倡无神论,但偏偏信得最凶的往往就是员官,君不见,名寺数万元一柱的头香,往往是当地⾼官所烧,小老百姓反而很少烧香,说⽩了,坏事做多了,找一个心理安慰。
胡长潭当然也信得很,李义一次咨询往往数万,如果改变风⽔,作法相助之类,更是惊人,往往数十万,偏偏胡长潭就吃这一套。不过,李义的确也有真本事,往往能直指要害。
李义目光盯在胡长潭的脸上,眉头皱了起来。胡长潭自李义一⼊门,就注意李义一举一动,见李义观察自己面相,眉头锁了起来,心中立刻感觉不妙,刚要开口询问,李义目光示意,胡长潭明⽩了,让两个女服务员先出去,关好门,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才问到:“大师,有什么不对劲?”
“你这阶段做了什么,印堂发黑,隐隐有⾎光,弄不好有破。⾝之灾!”
“大师救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近来事情磕磕碰碰,才想请大师施法转运,这阶段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与下面学校有些矛盾,前几天我所管辖的教育系统局长出了车祸。”胡长潭大惊。
“那件事我也听说了,本来你们做得有些过了,那些捐款富翁也不是善碴,你们想动他们的钱,他们不少人背后都有后台,曝光出来也是正常,不过局长一死,你从中摘了出来,有些霉运是正常,但怎么有⾎光之灾,难道有人想借此事对付你胡家?”李义沉昑到。
“大师,你给我好好推算一下,给我消消灾,转转运,一点辛苦费不成敬意!”胡长潭立刻将箱子推到李义面前,按了几下,开解了密码锁,将拉链拉开,开箱,全是百元大钞,一叠叠的,应有上百万。
李义眼中露出一缕贪婪,一闪而没,胡长潭并留意,又将箱子合上,开始拉上拉链。
“好说,好说,我来推算一下!”李义闭上眼睛,手指快速掐动,开始在掌上排时辰四柱之类,推算胡长潭近期的运道。
就在李义眼睛刚一闭,胡长潭箱子上的拉链刚拉了一半,房间之中温度陡然下降,风旋起,青绿⾊鬼火星星点点亮起,一道旋风往胡长潭⾝上一合,胡长潭⾝体一怔,猛然站起,将拉了一半的箱子猛然向台窗子砸了过去,箱子飞出了窗外,在空中猛然打开,钞票漫天飞舞,此时天还没有完全黑,路灯还未亮。
胡长潭发出一声吼叫,不似人类,轰的一声向台上冲了过去。李义正在闭目推算,猛然感觉房间一冷,感觉胡长潭陡然站起,发出一声怪吼,眼一睁,立刻明⽩了,有人用术法暗算胡长潭,不怪自己感觉到胡长潭有⾎光之灾,原来如此!
李义怒了,自己多少年来收了胡长潭不知多少好处,今天居然有人在自己面前以术法暗算胡长潭,不是⾚。裸。裸地打脸!当下手指飞快掐诀,口中念到:
“天地玄宗,万气本。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內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一遍,⾝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万神朝礼,御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內有霹雳,雷声隐名,通慧彻,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敕。”
此正是修行界广为流传的金光护体咒,李义念诵极快,随着念诵,一派常人⾁眼看不出金光以李义为中心向周围狂涌而出,那些磷鬼火一触这种⾁眼看不见的金光,立刻在啾啾惨号中消散。(有关金光护体法,有趣兴的读者可以查看本人另一部小说《大道修行者》中作品相关中“我所了解的一些法术修行方法”其中有详细修炼方法)
远在郊外山洞之中柳致知如遭雷击,他在意识中感受到这一切,五鬼中一鬼控制了胡长潭向台窗子冲去,金光一现,其他在房中四鬼一触金光,当时就散为淡淡的黑烟,柳致知只觉五脏如焚,金光直追胡长潭,柳致知一咬⾆头,精神一振,四鬼散成黑烟也扑到胡长潭⾝上,胡长潭猛然速加,本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员官,⾝手极其敏捷,一声怪吼,一跃而起,平时胡长潭本不可能完成,直接冲出了窗外,此时金光也猛然速加,照在胡长潭⾝上,刹那间五鬼打散,山洞中柳致知只觉大脑似乎受到重击,口一张,一口⾎噴了出来,人昏了过去,间的槐木心镶嵌的五块养魂⽟同时“呯”的一声破碎,五股被击散意识的精神归⼊柳致知体內。
在金光一照到⾝上,五鬼被击散,胡长潭清醒过来,然而迟了,意识一清醒,发现自己处于十几层楼⾼的虚空,魂飞魄散,不由惨叫一声,不久便听到“噗”的一声,整个人如装満⾎⽔⽪袋摔在地上破裂开,只看到扁扁的一个人形,从楼下经过的路人吓了一跳,不少人见此惨状,嘴一张,狂吐起来。
随着,天下飘下无数百元大钞,许多人顿时躁动起来,纷纷跳起来抢钞票,现场一团⿇。
李义在一瞬间也彻底呆了,整个事情发生太快,几乎一眨眼,他的反应已是极快,然而还是未能救得了胡长潭,当着自己的面,用术法取人命,对方实在太猖狂,不取对方命,这口气咽不下去,也不能给胡家一个待。
想到此,从⾝上背的一个布袋中取出一件东西,这是一件法器,李义一次偶然机会得到,在现代修行界不显的今天,能得到一件法器,实是一种极佳的运气,他不是柳致知,对修行常识比柳致知了解多得多,柳致知几乎是一眼黑。
这是一件罗盘,经过长期摸索,这件东西不仅是用来看风⽔,更是寻找人和妖鬼的上佳宝物,李义掐诀启动罗盘,中间磁针指向房间中一处,李义手诀用了一个摄字诀,将指针指向一点鬼气摄⼊罗盘,罗盘立刻指向南方,李义知道施术之人应在南方。
按罗盘指向走,就能最终找到施术之人,不过李义没有立刻下楼去追踪施术者,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他得将这座楼见过他的人的意识处理一下,让他在人们印象中没有在此出现,不然,安公部门会追查到他,总不能对安公人员说,胡长潭被人用琊术害死,安公人员要相信他才见鬼。
他的处理方法与柳致知相似,用一种**之术,类似于催眠,让见过他的人认为没有见过他。
他开了门,门口两个服务员见他出来,立刻躬⾝问好,李义一笑,眼中精芒四,两个女服务员一见,不觉神志一,处理结束后,他转⾝进⼊电梯,两个女服务员清醒过来,感觉很正常,站在门外,互相望了一眼,心中奇怪,包厢中那个客人真奇怪,怎么一个人包一个包厢,也没有其他人来,也不见传菜。
李义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将总台、宾等见过他,知道他去见胡长潭的所有服务处理结束,当然,还有其他人见过他,但这座大楼人来人往,只要不与胡长潭发生联系,谁也不会留意。
李义出了大厦,胡长潭尸体已被移走,地下用⽩⾊粉笔画了一个人形,⾎迹依然,但已⼲涸发暗,安公人员正在忙碍,忙着询问相关情况,不过李义已处理结束,当然各人口供中没有李义这个人。
李义抬头看看那⾼⾼的窗口,一丝不好情绪从心中而生,生命就这么脆弱,转眼间,一个副长市就死了,生前再风光,转眼间,就如江⽔一样,悄然东流而没。
李义离开一段距离,看看手中罗盘,依然指向南方,便喊了一辆出租车,依罗盘指引,向南方而去。
柳致知幽幽醒来,发现体內不再感到疼痛,动了动⾝体,没有什么大碍,看了看机手,不过才过去二十分钟左右,再一摸间,养魂⽟依然在,却布満裂痕,准备用意念感应一下,头疼如裂,本感应不到五鬼,依当时情景,可能五鬼已散,就是说,自己法术被废了,不由苦笑,想起爷爷当时所说,用术法是有报应的,自然这些⽇子来,不知不觉上那种力量,解决一切不自觉用法术,现在一切都晚了,爷爷传给自己法术,终付东流⽔,也罢,自己本意就不在法术上,现在先将伤调理一下。
柳致知想到此,从⾐服中掏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二颗药丸,这是他以灵芝人参还有三七等多味中药炼成的芝参养神丸,呑了下去,开始意守丹田,静等效药起作用。
柳致知为了调整伤势,精神內守,随着呼昅渐渐幽长,不觉间已深⼊定境,眼前五⾊光华浮现,渐渐⾝体如透明一样,五脏历历在目,柳致知不觉间心中明悟升起,这是內视,古人说五脏配五行,原来如此,在內视中,心脏如火一样红;肝脏却是青翠⾊;而肺却是⽩⾊;脾脏却是苍茫深重的⻩⾊;而双肾如油亮的墨汁,五脏配五行五⾊原来如此,看来,古人医书中所写,是有人能做到內视后所见。
柳致知隐隐感到,自己五鬼术法被破,可能对自己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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