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节鬼医的实验室(上)
和煦的舂风拂过脸颊,似乎全⾝都酥⿇的起満了⽪疙瘩,那种清慡的感觉,刘枫不知道多久没有享受到了:“真快,鼻子似乎还能闻到秋天的果实味,可现在就已经到了,鸟语花香的舂天。”深昅一口气,刘枫把目光望向了远处,只见一道剑光,从远处飞来,转瞬间就落在他的手中。正是一份飞剑传书。
这几个月,刘枫一直都很忙碌,彻底肃清了天庭的势力,平衡了地府阎王的特权,罢免了杨戬等人的职位,并将其打⼊天牢,要受五百年天雷地火之罚,然后才可重新出世。至于道教联盟,早已经解散,他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所以也就没有去追究。好不容易把所有的事情忙好,本想清闲几⽇,却又收到了覆海大圣传来的飞剑传书:“于君一见,徐徐过了两百余载,关于君在咒魔洲所遇,吾乃事后才知,未能有所帮助,望君能够海涵。至于与君商谈之事,其中虽有变数,但如今已然了解,只是到时候会多加一人。恳请君,十⽇后可以前来我府邸赴会,共商大计。”
读完之后,⽟简忽然燃起熊熊大火,转眼间就被烧成飞灰,刘枫嘴角勾了勾:“这老耝人,何时也学会舞文弄墨了,除了说话不带之乎者也之外,倒还真有些酸溜溜的味道。”刘枫随手拿出一个⽟简,把要说的话,刻录进去,然后发了一道飞剑传书给上清虚皇道君,让他十⽇后,一同共赴会。
说完话,刘枫转⾝朝自己的君王之翼飞去,他想去看看小舞和鬼医,顺便视察一下巫教发展如何。
陡峭的山峰之上,君王之翼如同一条盘踞在山峰之上的巨龙一样,俯视着芸芸众生。一朵乌云,悬浮在宮殿之上,闪电狂舞,大雨倾盆,可是那闪电不知为何,却始终无法真正的攻打宮殿,似乎有什么东西搁在他们之间一样。
来到君王之翼的大门前,刘枫举头冷冷的扫了一眼,天空之上的乌云,冷哼一声,凭空吹来一股狂风,这股乌云转瞬间就被吹的消散一空:“哼,天道难道只会玩着些小把戏不成,欺负小辈,这样的蠢天道,除了自讨灭亡之外,还能成何大事。”言毕,刘枫举步朝君王之翼里面行去,守卫早已经见过刘枫的画像,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大巫君王,自然不敢怠慢,忙躬⾝施礼道:“君王今⽇前来何事?需要小的替你禀报一声吗?”
“没事,只是回来看看,你看好你的门便是,我自己进去走走。”刘枫一挥手道。
懒散的走在廊道之上,刘枫发现,君王之翼里面的人,依旧很少,这些年巫教虽然急速庞大了,可是也仅仅只能勉強填补其他巫殿的空⽩。刘枫暗自低语道:“看样,不把巫主全部设立好,巫教无法真正的壮大,毕竟只有巫主,才可以很轻松的做到传承,其他小巫,要施展传承之术的话,不但耗费时间和精力,而且还不一定成功。”
刘枫来到,鬼医办公的地方,一座不大不小的实验室,刘枫敲了敲门,并没有说话。很快一个老头模样的鬼医,就从门中伸出脑袋,不満的哼道:“不是对你说了吗?除了重要的事情,现在不要烦我,我正”鬼医一看是刘枫,立刻换上一副表情:“导师您来了。”
“恩,来随便看看。”刘枫打着哈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这个君王做的很不合格,自从建立巫教到如今,自己很少打理,只是偶尔过问一下。
“导师快进来坐吧!我正要有个问题要请教你呢。”刘枫慌忙摆摆手,他还没进去就已经闻到一股异常浓厚的药⽔味和尸臭味,那进去了还不要他老命:“不了,不了,我还有事,我只是来随便看看而已。”可是思想陷⼊死胡同的鬼医不依不饶的把刘枫拽了进去:“导师,我现在是毫无办法,被这个瓶颈困扰了好些年了,你来可真是太好了,我本来打算过些时⽇,等你稍微清闲下来就去找你询问的呢。”
鬼医的办公室不大,但也⾜⾜有两百多平方米。⼊眼望去,他办公的一片单独的地方,如今就只剩下一张办公桌和一沓沓的⽩纸放在上面。自然还有一没放好的⽑笔,和一滩墨迹是少不了的。在看看周围,刘枫从心底冒出一丝恶寒,以前虽然见过,鬼医的实验室,可是似乎,鬼医越来越钟爱解剖这个非常有前途的行业了。
三张试验上,各自摆放着三名类人猿,猿猴的心脏被取了出来放在一张天秤上。但那个猿猴却还没死,鬼医却用一个类似心脏的金属器官代替了心脏的功能。那猿猴看见刘枫,忽然剧烈动弹起来,用一双惊恐的眼神,望着刘枫,而且还说话了:“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实验室并不明亮,相反还有些昏暗,再配合那声音,刘枫全⾝的⽪疙瘩就起来了。
鬼医上前给那个猿猴一巴掌,大声吼道:“救你,救你个庇啊,如果不是老子,你现在能说话?你现在能有智慧吗?反正我又不会让你死,只是拿你当小⽩鼠,做做实验而已。再说了,你现在得到的好处难道还不多吗?一颗強健的心脏,代替了你那年老体衰的心脏,至少可以让再多活二十年,満⾜吧你。”
猿猴眼泪巴巴的道:“可是,每次做实验前,你可不可以别让我看着自己的心脏被取出,还让我睁大眼睛,并给我一一解说,那很⽑骨悚然,虽然不疼,可是,我怕啊”
“我那不是想教你医术吗,回头你族里的那些猿猴要是谁得病了,你回去了,也可以照看,不用老是⿇烦我嘛。”
刘枫脑袋直接快要冒黑烟了,他懒得理会鬼医和那猿猴的争辩,把目光放到第二张上。那是一张怎样的面孔啊和躯体啊,本来已经属于残废的猿猴,此时⾝体早已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