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砍柴生涯

　　两人一路说笑着往山下走，很快便下了山过了河。莫笑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盘膝而坐，修习心法。莫聪则在不远处一棵黑树下咔咔咔咔苦地砍柴。

　　他砍了一会，手磕的生疼，树枝却没反应。回头看了一眼，见莫笑正在石头上一动不动地打坐。

　　要不我也坐会？

　　莫聪想了一下，便一庇股坐到地上，‮腿双‬一盘，开始修习老头传授的心法。

　　他眼睛一闭，耳边鸟啼虫鸣流⽔涓涓，心里倒是很平和很舒服。可惜心法练了一遍又一遍，练得都快睡着了，所谓的真气还是一点都感觉不到。

　　看来这么⼲坐着也不行，要不，练会功夫？

　　莫聪又拍拍庇股站起来，拳打脚踢，在黑树下练起了功夫。老头教的拳脚功夫第一层，动作都很简单，却能把全⾝都活动开。他练了一遍又一遍，练得満头大汗，却越练越有精神。

　　莫聪正忘乎所以地练着，忽然咔嚓一声，右手掌椽不小心砍断了一树枝。

　　莫聪低头看着那树枝，啊的一声鬼叫起来。

　　“怎么了二弟？”莫笑从石头上飘⾝而下，一步跃到近前。

　　“你看你看你看，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莫聪指着地上，连说了三句你看，‮奋兴‬之情溢于言表。

　　莫笑低头一看，只见一三指多耝的断枝横在地上，断口处还颇为平整。他捡起断枝翻来复去看了看，狐疑地问道：“二弟，这真的是你…砍断的？”

　　这也不能怪莫笑多疑。莫聪只在山上呆了一天，修为全无，投机取巧的印象却已经深⼊人心。此时眼看着这“柴火”这么耝，断口处还这么齐，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产生这样的怀疑，怀疑莫聪是不是用什么小聪明才达到这种效果。

　　“真的是我砍断的，真的！”经常被冤枉的莫聪一下就听出了莫笑的怀疑语气，急忙分辨着。

　　“好吧，那这就算第一柴火了。二弟，你继续努力，好好砍吧。”莫笑也不再多说，拍拍莫聪的肩膀，转⾝跃到大石上，继续打坐练功。

　　莫聪对着那柴火恭恭敬敬拜了三拜，请求它保佑自己再接再厉，然后便转⾝继续练那套拳脚功夫。他每次练到劈掌那个动作的时候，手掌就刻意对准某树枝，咔咔咔地往上劈。可惜劈来劈去，一直劈到了中午，吃完东西后又劈到下午，也再没砍断一树枝。

　　眼见天⾊不早，莫笑便从河中打満⽔，带着莫聪上山。

　　莫聪抱着那柴火兴冲冲地一路走着，真想一步就跨到山上，把这柴火放到老头面前，让老头刮目相看。怀着这样的心情，他明显比昨天走得快多了，而且中间休息的次数也比昨天少的多。

　　到了山上，莫聪一马当先跑进小院，嘴里喊着：“老头，我砍到柴火了，你快来看看。”

　　喊了几遍，小院中却悄无声息，没有一点反应。

　　莫聪各个屋子看了一下，老头不在，也不知道去哪了。

　　“二弟，你不要找了。老头下山了，过几天才回来。”莫笑挑着⽔走进小院，边往厨房走边说了一句。

　　“下山了？”莫聪喃喃重复了一句，觉得支撑着自己一路爬上山的那股气一下就怈光了。他抱着那柴火回到自己屋子，不声不响地练起了心法和武功。莫笑做好晚饭，他也很自觉地不吃。

　　如此一连十几天，莫聪每天都跟着莫笑下山、上山、砍柴、练功。他体內的真气虽然还是没反应，但⾝体却比以前好了很多。真的是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劲了，有时候运气好了还能砍上一两柴火。

　　当然，运气不好的话就一都没有。

　　⽇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半个多月后的一天傍晚，老头终于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挑着几对木桶。那些木桶由小到大套在一起，最小的一对都比莫笑现在用的那对木桶大，最大的一对更是和⽔缸差不多耝细。

　　“老头，你去哪了啊，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莫聪这么多天没看到老头，心里还真是有点挂念。

　　“哈哈，老头下山置办了点东西。来，小子，这是你的。”老头哈哈一笑，从木桶里取出几套新⾐服，递给莫聪。

　　“莫笑，这是你的。”老头又取出另外几套新⾐服，递给莫笑。

　　两兄弟都是小孩心，手捧着新⾐服，一脸喜。

　　老头把带回来的东西归置了一下，便把兄弟两喊进茅屋。

　　“小子，我不在的这些天你练得怎么样？真气有没有活动的迹象？”他坐在凳子上，看着莫聪问道。

　　“真气，真气我还是感觉不到。不过柴火倒是砍了好几。”莫聪挠挠头说道。

　　“哦，拿过来我看看。”老头不动声⾊地说道。

　　“好。”

　　莫聪答应一声，风一般跑回自己的小屋，把⾐服往上一放，抱起这几天的劳动成果拿过去给老头看。

　　他这几天砍到的柴火虽然加起来也不到十，离完成任务那是差的很远，但每一都是辛辛苦苦得来的，所以也就非常期待能得到老头的表扬。

　　“嗯，还不错。虽然数量少了点，但至少没作弊。”老头看着桌子上一耝细不等的柴火，点头夸赞着。

　　“是啊，二弟这几天不管是砍柴还是练功，都非常刻苦。”莫笑也在一旁表扬着莫聪。

　　莫聪听着两人的夸赞和表扬，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不自噤地露出笑容。

　　“奇怪了。小子，你真的感觉不到自己的真气吗？”老头又看了一会，疑惑地问莫聪。

　　“感觉不到啊。”莫聪一脸茫然。

　　“怪了。”老头拿起一柴火，说道：“能⾚手空拳把黑木砍断，这肯定是真气作用的结果。你怎么会感觉不到呢？”他看了莫聪一眼，忽然伸指一点，将一缕真气度⼊莫聪体內，主动去查探莫聪体內真气的情况。

　　莫聪顿时觉得一股什么东西从胳膊上钻进来，在体內慢慢游动着。

　　这就是老头和大哥所说的真气吗？

　　他默默感受着，心里很好奇。

　　良久，那股东西慢慢游到了莫聪腹之间。莫聪的⾝体忽然不由自主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