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怒不可止
面对着陈尔淳如此惊人的一式,自持武功高强的夏侯也不敢小视,身形蓦地一转,直上天,天空中清澈而狂暴的吼声响起。
七叔望去,脸色微微动容,只见半空中,夏侯犹如天神一般,威严而庄重,身体展之极至,快速地与陈尔淳连换数掌,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是一个人在表演似的。
二人间的手快且猛烈,‘劈啪’地声音不断地回响在四周。许是明白情形,夏侯愈战愈勇,战意高昂,身上狂暴之气愈加浑厚,咋一看,真个如条猛龙。
“怪不得绰号出云龙呢?”七叔喃喃道,在心里,却一点也不为陈尔淳担心。
场中的战斗已近高,一招一式都变得难以捉摸,时间拖得愈久,对夏侯愈不利,这个道理他懂。战中微扫四周,已方之人已只廖廖数人,夏侯心神凛然,若是让其他几人腾出手来,自己突围的机会愈小,不由狂吼一声,双掌猛推而去,身子急速般地去,硬拼而上。
陈尔淳娇笑一声,夏侯的心理她一清二楚,斥声道:“米粒之光,也敢与月争辉?”飘身上,轻轻伸出玉手,不似夏侯般急促,却是摄人心神。
夏侯心中一惊,本想借着此掌开对手突围而去,没想到陈尔淳竟了上来,一时之间,只得将毕生功力齐聚,运至双掌,狂风般地向陈尔淳席卷而去。
陈尔淳冷冷哼声,掌心翻动,千百道虚幻莫实的掌影瞬间化成一掌,人的气势直直出现,伴随着犀利的玉掌与夏侯碰在了一起。
“蓬”地震天响声,俩股劲气集,飓风大作,将二人的衣服吹起。夏侯吃力不住,身子急速退飞出去,落地后再是几个翻滚,方将身子稳住。
半响之后,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抹去嘴边的鲜血,夏侯惊异地看着身躯微微退了几步的陈尔淳,怎么也想不通,如此小小年纪怎会有这么高的武功,这般强的内力?
夏侯咳嗽一声,感叹道:“恨天宫主不愧为江湖新一代人之中名声最响之人,如你这般武功,称你天下第一也不为过,老夫死在你的手里倒也不失身份!却不知与你齐名的阎君的武功与你相比如何?”
“难分上下!”
陈尔淳与七叔有些愕然地看着夏侯,没想到他临死之前,竟是说的这翻话,缓步上前,陈尔淳冷声道:“若是你说出你们组织据地的所在,本宫仍可饶你一命!”
夏侯惨然地摇头,道:“主上对我有知遇之恩,兼之活命之恩,换了是你,能出卖这样的人吗?”在这个时候,夏侯的脸上反而有了种如释重负的色彩。
陈尔淳叹息一声,心里对这个敌人不有些敬重,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江湖中,自私自利的人处处皆是,如此重情义者却是不多见了!
“老夫一生大小数百战,从未这样狼狈过。宫主,临死之前可否应承老夫一件事?”夏侯正容道。
“请讲,只要不防碍本宫大事,尽可答应!”陈尔淳神色从容道,对于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尤其是对手,每个人都不忍拒绝。
夏侯道:“老夫想知道,宫主到底修炼的是何种武功?”
“赤血令!”
“哈哈哈!”夏侯狂笑数声,喃喃道:“老夫不冤,亦不怨呐!”但随即一片落寞之情,仰天叹道:“主人,夏侯先走一步,有如此对手,不知你的大业是否能成呢?”话音一落,哼哼声震断了心脉,身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七叔走过去,连拍数掌,顿起一个大坑,轻轻地抱起夏侯将他埋在坑中,叹道:“出云龙夏侯驰诧江湖多年,是武林难得一位正人君子,没想到也…”
陈尔淳没有作声,站立山头,着扑面而来的山风,有些落寞,有些心酸…袁破龙上前握住她的双手,道:“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这纷的江湖恩怨,你我才能享受到难得的宁静?”
陈尔淳转头,美眸望向身边之人,里面的谦意,欣慰尽然跃上,二人相视而笑,全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宫主,京城来信?”远处,凤十三策马急急奔来。
陈尔淳粉脸一喜,尔东来消息了,连忙上,将信接了过来。片刻之后,刚有笑意的俏脸上瞬间布了杀意,滔天的戾气蓦地而出。众人顿感不好,七叔赶忙接过信,看了数眼,也是一般表情。
凤十三连退数步,凄然道:“是不是公子出什么事了?你们快告诉我?”
“马上赶往京城?”陈尔淳面无表情地道,上马时,竟有些晃动。袁破龙急急扶住,脸的关切之。短短几天内,连连出了如此多的大事,一个青春年少的少女到底要背负多少压力,老天,你是否也太过残忍了…
“驾!”冰冷的大喝,骏马‘嘶嘶’吐气,带着背上的主人向下一个目的地奔去…江若琳寄来的信中写道:“公子受伤,情况危急,请速来京城相会…”一路上,陈尔淳的脑子中尽是这几句话。
途中陈尔淳与凤十三话都没一句,若不是有着袁破龙与七叔的安慰,只怕她们连饭都不想吃,连觉都不用睡,直直地飞向京城了。
京城遥遥在望,厚实的城墙在陈尔淳的眼里竟是那么的厌恶,毫不迟顿的,一提缰绳,骏马飞速地向城门口奔去。守门士兵大怒,在天子脚下,有人敢如此放肆,正想大声呵斥,忽然,马上之人阴冷的气息,人的杀意一阵阵涌来,让他不由地连连后退好几步,脸上的震惊的表情和张大的嘴连同他的身子一起摔倒在地。
等到这帮人完全的奔过城门,见不到人影了那人才敢起身,咽了口唾沫,冷汗直留地看着城内,轻轻地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还在!轻呼口气,回过头去,发现自己所有守门的兄弟都是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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