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迷仙美酒,品风情万种
听见服务员的话,花总呵呵笑道:“这点小事你们也都听了?是吴老板回来吹牛了吧?”
时強赶紧头摇道:“不是,老板啥也没。成天乐那天不是也去了吗?这小子还喝多了,抱了瓠子回来,是我和另外两个人大半夜去平江路接的他。他第二天睡到中午才来上班,和我们了晚上赴宴的经过,大家听得那个羡慕啊!”
花总微微一怔,抬头问道:“成天乐!那个小伙计?他都醉成那样了,第二天还能来上班?”
时強解释道:“当时确实醉的人事不醒,但是傻小子火力壮啊,睡到中午就缓过来了。年轻人喝酒嘛,拼的就是⾝体!老板还给他放两天假,但那小子却不必…”
正在话间,吴老板也来了。等上完菜服务员出门后,花总眯着眼睛问道:“老弟啊,你那个伙计是怎么回事?我第一眼看他时就有点不太对劲,刚才又听了,哪天晚上他本没醉,第二天中午就来上班了!
吴老板皱眉道:“他怎么可能没醉?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后来抱着那瓠子不撒手,是我叫人给架回去的,并无任何破绽。”
花总头摇道:“酒席上没破绽,可酒后却有问题。我那酒里有仙散,除了你我这样有修为在⾝的,普通人怎么可能醒的那么快?我用酒化幻境,虽然不伤人⾝体,但昏沉数⽇难免。但那成天乐只睡了夜一就完全恢复正常了——你这情况正常吗?”
吴老板终于松口道:“其实我也觉得不对劲啊,昨天夜里曾暗中窥探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看不出有修为在⾝。”
花总追问道:“很多修士行走市井、不露行蔵,但夜半都会行功打坐、吐纳修炼,你半夜也盯着他是不是被他发现了,所以没有露出破绽让你察觉?”
吴老板也头摇道:“那傻小子真是个傻小子,他绝对没发现我,若是有疑心的话,那天喝完酒也不会那么快就醒,完全不像有心机。他夜里在宿舍觉睡,没有毫在练功的样子,只是…”
花总:“只是什么?”
吴老板:“只是他睡的太沉、神气异常之定安,连做梦的特征都没有出现过。⾝姿虽不像在练功,但一连几个时辰没有动、也没有翻⾝呓语,睡的未免太好了!…可是仅仅如此,也不能断定他有什么异常啊?”
花总又问道:“假如,我是假如,若他也是妖类出⾝,可能是何来历?”
吴老板又头摇道:“不可能,此人绝无半点妖修气息,以你我的眼力都没看出任何痕迹来,他就是一个人。”
花总的脸⾊却变得凝重起来,缓缓问道:“难道不存在另一种可能?——他的修为之⾼,连你我都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吴老板吃了一惊道:“这不可能吧,那么年轻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的修为?”
花总:“未必啊,世上真正的⾼人⾜以超出你我的想象。若他真是那样的人,你怎能看透他的年纪?若他也是妖修的话,你连痕迹都发现不了,其他的就更不好了。”
吴老板満腹疑虑道:“这也不通啊,他如果真有那么大的本事,怎会被朋友涮了,跑到苏州在饭店打杂?”
花总沉昑道:“假如真是到了那种境界,行事也非你我所能理解。”
吴老板想了半天,这才道:“你得太夸张了,成天乐这个小伙子,我怎么看怎么都不像!”
花总也苦笑道:“我也是怎么看都不像,可是偏偏又有些事情不通。他也有可能是人间的修士,修为未必很⾼,却有神妙之处能让我们看不透。像这种年轻人学了几手本事就自以为了不起,往往以所谓的降妖除魔为己任,如果发现世上有妖修,弄不好会多管闲事。想想人类自己写的故事吧,比如许仙和⽩娘子,都算怎么回事啊?”
花总在那里饮酒叹息发感慨,而成天乐的话题仿佛只不过是个引子而已。吴老板也叹息半天才问道:“假如他真有修为,为何偏偏到我这饭店来,这么长时间又表现的这么正常?”
花总想了想才道:“也许只是巧合,也许是发现了你的异常却又不敢确定,但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吴燕青:“其实我直截了当的问过他,试探他是否也是妖修?可这小子看上去不是在装傻,真的不明⽩我在什么。…而且那天晚上他是真喝醉了,最后还把瓠子也抱回去了。”
花总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变⾊道:“那虽然只是一瓠子,上面却留有我施法的痕迹,真正的⾼人还是能察觉到的,难道他是某门派的师长派来的,要拿证据回去做线索?”
吴老板的神情有有些古怪:“这你倒不用担心,那瓠子他已经吃了,就算是线索也没了,完全不像是有心的样子。…如今唯一异常之处,就是他酒醒的太快,但人的天赋各异,我们也不能据此就断定什么。”
花总:“是不能断定什么,但小心点总归没错。如果他万一真是我们所未知的⾼人,那天晚上去赴宴,故意不露出破绽,事后却醒的那么快,未尝不是一种暗示或警告。但我们毕竟好意招待,不明⽩他在暗示什么?”
吴老板突然沉声道:“你可是在人家的酒里下了仙散,这种丹药很多时候是犯忌讳的!”
花总却一撇嘴道:“我只是劝你小心些,这个人不太对劲而已。假如他真有问题,我也未必会怕了他!况且我用仙散不属于犯忌讳的情况,只是以药力为引施法助酒兴而已,对于普通人来是世间难遇的享受,难道谁还要过问这种无聊的事吗?”
吴老板点头道:“的倒也是,用仙散⼊酒为施法之引,花兄真是好大的手笔!…你的修为已经近破妄,离玄牝真丹大成只有一步之遥了吧?如此之⾼的修为,当然不会害怕一个傻小子了。”
花总面露得意之⾊,口中却谦虚的道:“玄牝真丹毕竟未成,不⼊妄又怎能破妄?所以我以仙散为引,化种种幻境、境、观境、魔境以引发妄境,这也是一种修炼的尝试啊。”
吴老板有些讨好的道:“能将仙散用的如此神妙,花兄也⾜称当世⾼人了!…那酒确实非同凡响,我昨天还在想,下次能不能品到花兄以⻩芽丹⼊酒呢?”
本来气氛有些紧张的谈话变轻松了,花总瞪了一眼吴老板道:“你想的倒美!有仙散就不错了,我如果真有⻩芽丹,也不会用来泡酒喝啊!…再了,就算以⻩芽丹⼊酒也不过使酒味更美,哪里比得上我的仙美酒,能喝出世间各种风情滋味?”
吴老板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不在于东西怎样,只在于手段妙用如何,老弟万分之佩服!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饮花兄惊世骇俗的仙酒,我们可以再试探那小子一次嘛。”
花总好气又好笑道:“是你自己想喝吧?境界未至,饮也无用,无非贪图幻境流连,我可没有那么多仙散让你享受啊!至于那个小子嘛,不论有没有问题都不能掉以轻心,我看还是找机会处理了吧。”
吴老板回忆起成天乐的所作所为,确实也没有任何危险的感觉,而像他这种人,对威胁的直觉感应是相当敏锐的,神⾊已经比刚开始轻松了不少,边喝酒边道:“怎么处理?我看用不着多事,不过是虚惊一场,一个饭店打杂的傻小子而已!就算有问题,有花兄您在,不是也用不着怕什么吗?”
花总刚才话口气大,此刻又有点不放心起来,很郑重的提醒道:“我看还是谨慎些好,你再仔细观察观察,如果真发现有什可疑,一定要告诉我。本来不关我的事,可那天我在他的酒里放了仙散,总是有点不妥当。…老弟,你就放心吧,我混迹人间百年岂是⽩活的,知道该怎么做。”
吴老板追问道:“有这个必要吗,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花总笑的有些神秘:“假如真有这个必要,我自有安排。不会施展任何手段,也用不着法力修为,人间事就以人间法,谁也找不到⽑病。”
…
近来耳聪目明经常能听见人隔墙谈话的成天乐,却没有听见花总与吴老板的这番谈话。他还在饭店里老老实实的打杂,小心翼翼不出意外状况,而吴老板最近也好像转了子。
在成天乐的印象里,这位饭店老板就像闲云野鹤,除了爱“买菜”之外,平时很少在饭店里呆着,也不知跑哪儿⼲啥去了?但最近几天吴老板却非常“敬业”总是出现在饭店,亲自过问平常本不管的事情,比如员工生活啊、年轻人搞对象啊、厨房的抹布用什么牌子啊、包间的椅子是不是换个样式啊?搞的大家都有点不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