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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螭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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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想起了什么,沈如薰忽然看着赫连玦的衣摆出神:“夫君,我想说个事…”声音有些低。

  ⾼兴不到一刻,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忽然又沉下了小脸。

  赫连玦垂下了眸,携着幽深的眸光看她,眼底的笑意还犹未退:“说吧。”

  方才玄武堂的事就这样轻轻掀过了,亦不再她计较。

  沈如薰倒是忽然低下头,也同时蹲下了⾝子,杵在赫连玦⾝前,盯着他衣上的纹络瞧:“夫君…你知道么…方才在玄武堂里,叔父出现的那一刹,我还以为是你来了呢…”当时那般场景,她听到了那声阴鸷的喊声,还有那道⾝影…

  观察的神情也认真的很:“夫君,为什么你们的‮服衣‬纹络这般像?”想到他方才被风吹起的衣角,还有今曰赫连啸天衣袍上的暗纹。

  沈如薰陷入了回忆之中,好像从一开始见到赫连玦的时候,只见他⾝上的衣裳,也是这样的纹络:“夫君,我还记得新婚的时候,你⾝上的喜服也是绣着这样的金银盘云卷螭纹。”

  记忆交叠,心中的不解也愈重。

  那曰在潇湘院慎行堂里头,他也是穿着这样的纹络的‮服衣‬,出现的次数多了,所以给她的印象也格外深,今儿这差点认错人的事情,让她还心有后怕…

  “这是为什么?”沈如薰顿时満脸的不解,忽然就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世上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赫连玦好不容易才不与她计较玄武堂中的事情,此刻听到沈如薰的问话,不知为何眉锋又沉了下来,特别是又听见赫连啸天之名,还有衣袍上的云卷螭纹,噙着笑的嘴角忽然一抿,忽地就沉不作声了起来。

  忽然的安静,让沈如薰有些不知所措:“夫君…”

  她又说错了什么话么…

  只见赫连玦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你想知道?”

  “嗯。”沈如薰吃力的点点头。

  好不容易才恢复一切,她不想骗他,既然心里想知道,就诚实的点头。

  赫连玦看着沈如薰认真好奇的样子,眸⾊有些幽暗,只勾起了唇角,风轻云淡道:“这是云卷螭纹,赫连氏嫡|系庄主的标志。”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她想知道,他便告诉她罢了。

  “啊?”只见沈如薰听罢,果然呆呆的愣了起来。

  愣了半晌,才回过神,顺着赫连玦的话一念:“赫连氏,嫡|系庄主的标志…”

  “夫君…什么叫嫡|系庄主的标志?”怔怔的问了出来。

  问完后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猛地吃惊,赶紧把自己的小嘴给捂了起来:“唔…”不敢再出声!

  像是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事情般,顿然慌张…

  “那叔父…”忽低下了头,猛地不敢再接着讲下去了。

  既然是嫡|系庄主的标志,那当然是真正的庄主才能穿…难怪赫连玦的衣裳上总是绣着这样复杂的纹络,每一件衣袍,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只怕这云卷螭纹也是莲庄的一种标志。

  她曾经听说过的,江湖之中,不一样的门派,有不一样的图腾,就像是那些派别帮主有他们的令牌一样,丐帮有打狗棒,峨眉有倚天剑,莲庄则有云卷螭纹…

  这种专用的东西,就跟皇帝衣袍上的龙纹一样:“夫君,叔父他怎么敢…敢穿?”

  问完后兴许是想到了更深层的地方去,沈如薰只得赶紧把小嘴捂得更紧了,再不敢出声,哼哼唧唧了两声,整个人变得也支支吾吾…

  小脸也变得有些苍白…

  赫连玦看她慌张的反应,只觉得可爱,并未说什么,只是依旧保持着勾唇的样子,墨⾊的眸子里也袭过一抹魅⾊:“还想知道什么吗?”

  沈如薰‮头摇‬:“不想知道什么了…”只是盯着赫连玦的衣袍更加的出神…

  难怪…难怪叔父方才在玄武堂中,对夫君这般不恭敬,大家好多人跪下来的时候,唯独他不跪…原来是根本就不打算跪…

  还有…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婆婆想要杀了夫君了,婆婆和叔父在一起,当然是帮着叔父…他们娶她进来,打的也是这样的主意,总之,就是想害死夫君,然后取而代之。

  沈如薰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语气也微恼:“夫君…叔父他方才还骂我是狼子野心呢,说我来玄武堂是为了偷学玄武堂中的武功路数,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还妄想呑并莲庄,独霸天下…”

  话语声幽幽,似是替赫连玦不快:“夫君,我看他才是吃了雄心豹子,想要呑下莲庄,独霸天下…”

  “明明心怀不轨的人才是他…”

  赫连玦听罢,依旧只是勾起了唇角笑:“嗯。”

  沈如薰抬头望着他:“夫君…你不生气么?”

  目光里有关心,又有同情。

  赫连玦将她的表情收入眼中,一瞬间只微拧了眉头,似是不喜她脸上的表情。

  蓦地沉了脸,勾起的唇角也有些冷:“早就知道了。”

  不知话语声停了多久,赫连玦才终于轻扯了唇角,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不过是想夺权而已。”

  偌大的莲庄,管着江湖几大派,手底下产业无数,赫连家又人丁稀少,争权夺利之事少,原本就是唾手可得的财富,谁不想要,更何况莲庄庄主这个位置…与武林盟主之位又近了一步。

  赫连啸天不想要,他反倒觉得奇怪了。

  赫连玦如黑曜石般的墨眸一敛,风轻云淡,颀长的⾝影挺得笔直,也似倾覆出几分沉意,难得不敷衍她。

  沈如薰没想到赫连玦就这样直白的说了出来…

  她方才还是刻意捂着嘴巴,叔父逾越的事情她还不敢直接讲,此刻有些愣。

  似乎没从“不过是想夺权而已”这句话中反应过来…

  只见怔了几秒,周围也跟着静了几秒。

  “那…”再张嘴出声的时候,见赫连玦表情也忽然一变。

  “夫君?”沈如薰诧异。

  赫连玦颀长的⾝影蓦地一顿,似是恰巧从方才安静下来的那几秒中察觉到了什么,不大确定,迟疑的侧眸看向不远处的草垛,顿然警觉起来。

  沈如薰不敢再讲话,只好怔怔的看着赫连玦,満眼都是疑惑…

  赫连玦在原地站了一瞬,而后便提步前往了,没有任何滞留。

  退夫我底。“夫君…”这会儿沈如薰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以为他要走,只好着急的提着脚步追上他:“夫君…你要去哪儿,等等我…”

  赫连玦并没回答,只是沉了眸子,步伐利落的走到眼前这个半人⾼的草垛子面前,停了下来。

  只见草垛的一旁,竟莫名多了些许被庒过的痕迹,虽然微妙,却依旧能分辨得出来…

  而在另一旁,竟还落下了几根零散的断草…

  沈如薰才不傻,顿时就被吓了一跳:“夫君…这…这…”小嘴儿哆嗦,又开始说不出话来。

  这些痕迹明摆着就是有人蔵在这里过…而那些断草,就证明那人走得很仓促。

  “夫君…有人偷听咱们讲话…”沈如薰清脆的声音里也有了颤意…

  想到方才说的话,沈如薰的小脸儿惨白惨白的…狼子野心、雄心豹子胆、心怀不轨、夺权…

  赫连玦眸光也暗敛,整个人沉的不像话,垂在衣间的手不动声⾊的握了起来。

  “夫君…怎么办…”沈如薰有些不知所措,似没遇过这样的事情。

  她哪里知道随便说句话都会留下隐患…

  只能抬眸看着赫连玦:“夫君…”

  赫连玦对上她略带慌张的眸子,只眸光一沉,蓦地轻轻勾唇出了声:“没事…”

  一把将她揽到了⾝侧:“不过是偷听罢了。”难得的温柔。

  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了,他今儿为了救沈如薰而踏入了玄武堂,势必就会起一番风波,更别说他方才还在玄武堂里头那般不给赫连啸天的面子,硬是让赫连啸天给他颔首行了个大礼,依赫连啸天的性子,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让人追出来,伺机查探他是必须的…

  赫连玦勾起了唇角,不过沉了一瞬就恢复了原本的魅惑气息,只勾了唇畔低低的查沈如薰笑了一声:“罢了,先回去吧。”

  抬起了手,似是累了般,轻轻抵在唇边,又开始轻咳了起来:“咳咳…”

  沈如薰还在发怔,似是在担忧,蓦地听到了这低咳声,又开始慌了:“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聊得太入神了,都忘记夫君是病秧子了…

  他今儿走了那么远的路来救她,又与她说了这么久的话,定是累了:“夫君…我扶你回去…”

  小手儿赶忙攀到赫连玦的臂弯上,拥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眼里头忽然又全是他,把那些琐事而抛到一边去了。

  赫连玦只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扯唇:“嗯…”

  病恹恹的一声应答,感受着沈如薰的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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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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