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不二

　　玄机醒来的时候，屋外小雨。身体被不二的粘在地面上，挣扎了挣扎，才开。不二不在了，绿和红团也不在了，弘忍的尸体还在，周围是一群拿着铁头子的和尚。

　　玄机第一次觉得言语无力。玄机不想说任何一个字，因为没有这种语言。玄机不想比较，因为没什么可以比较，甚至她开悟的经历都无法和这次比较，或许那次开悟根本不是开悟。

　　玄机听见空气中不二脆的童声：

　　"我的杵是金刚的，

　　我的铃是金刚的，

　　我周围的海是口水的，

　　我面前的山是的。

　　我铃，口水都是水。

　　我杵，都是灰。

　　一步不退，

　　心粉粉碎。

　　你他妈的怎么还在啊，

　　左踝搭着我的左髂，

　　右踝搭着我的右髂，

　　你的股着我莲花座上的莲花。

　　我说，你听我的铃你看我的杵，

　　你说，就好你这一口。"

　　玄机笑了，想，你真是个小孩儿啊，没有其他人告诉过你吗？

　　拿着铁头子的和尚们问："你见到衣钵了吗？谁拿走了？"

　　玄机笑了："我见了衣钵，衣钵不在东山，你们抓到慧能了吗？"玄机吹灭弘忍点起来的蜡烛，合掌而死。